“長得醜肯定不像好人。”蔣天賜大嘴一咧,他打的道:“第一次遇見裴兄時,我直覺這貨不是善類,結果真的差點死在他手裏。”


    聽完他的標準,我額頭湧現汗滴,“貌似咱die曆來抓的犯罪分子中。醜得很少吧?我印象最深的,病態版的吳真真,馬臉的都市爆破者,還有零院那幾個非人。”


    “嗯,隻是相對於性別來說。”蔣天賜深以為然,他補充的道:“漂亮女的,也是我重點關注的對象。如果不是江曖家住在14樓,我真的重點盯她了。”


    “小心寧二貨知道了跟你沒完。”我扭過身,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現在影視劇的質量大不如從前,感覺挺無聊的,我索性玩起了電視中自帶的遊戲“推箱子”。這一玩就是到半夜,我側頭看向蔣天賜,他始終保持一個姿勢,簡直就是雷打不動。


    我起床拍打他敦實的背脊,“老蔣,你歇歇吧。趕緊睡個好覺,我負責蹲守到淩晨五點。”


    “那好,一旦有情況直接把我推醒。”蔣天賜打了個哈欠,看來真挺累了,他躺在床前三秒不到便進入睡眠狀態。


    夜視儀是給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準備的,現在有路燈有星星有月亮的,暫時用不到。我握住望遠鏡,雖然視野有點暗,不過大體還是清晰的。漸漸的,到了淩晨三點,獨棟小區的住戶近乎全歸家睡覺了,我打了個哈欠。點了根煙吧嗒吧嗒的抽。


    這時,一道可疑的影子出現在我的視線,他是在六樓半的位置,釋放了一條繩索,鑽了出來急速的向下降落!觀其身體,既不高大也不算弱小,中規中矩的。不過穿著雨衣,加上淩晨起的霧,我看不清相貌。可疑的雨衣人背著一隻雙肩包,鼓鼓得似乎裝了不少玩意。


    眨眼的功夫,他已然落到了兩樓半,踩著201的陽台,貼近樓梯走了幾米,抱著水管子降落到地。因為有綠化帶緣故,不僅擋住了我的視線,還遮住了正對樓道口的監控,我恍然大悟,原來小家夥獵手是通過這種方式避開的監控!


    “老蔣,老蔣!”我拿起勾窗簾的杆子使勁地捅向昏睡的蔣天賜。


    他一個激靈,跳身落地,“怎麽啦!”


    “穿鞋子,我們快點走,有個背包的雨衣人現身於樓道,深更半夜的,也許是小家夥獵手!”我來不及過多解釋,一馬當先的拉開門,衝向樓梯口。與此同時,雙手將電擊劍和手槍握於掌心。


    我稍作思考,正常情況下,這時應該他還沒有出獨棟小區的門,如果他是為了作案,鐵定不可能走正門,如此一來,唯有一個捷徑能離開此地,便是博林商場和旁邊寫字樓間的狹窄通道,那地方還沒有監控!


    我側在商場小門前,探頭觀望,雨衣人果然如我所料,接近了那條狹窄的通道,每走幾步,他便做賊心虛的迴頭瞅一眼。


    追上前?


    還是直接開槍?萬一搞砸了,這還是在市中心,光是市民們的口水就能把我淹死!


    我決定通過博林商場內部的應急通道,繞到側門邊堵截雨衣人!沒跑兩步,我便聽見一身悶沉的重物落地音,好奇的退迴到小門一瞧,心急火燎的蔣天賜竟然直接從商場二樓廊道跳了下來,挑高是54米的,他夠狠的!屁事沒有,甩了甩震得發麻的兩條大腿,衝向雨衣人的方向!


    此舉嚇了雨衣人一跳,加速了腳步,打草驚蛇了!


    事不宜遲,我邁動大腿朝博林商場的側門狂奔。約過了二十秒,我擰開門把手拉動,第一眼就看見雨衣人像耗子見了貓似得逃竄,蔣天賜才追入狹窄通道。眼瞅著雨衣人消失通道口時,我拔出手槍,朝對方開了一槍!


    砰——!


    雨衣人匍匐栽倒在地,然而下一刻,他仿佛啥事都沒有般,爬起來接著逃竄!


    我敢篤定,這顆子彈是命中了他的,觀他跑的動作絲毫沒被影響,故而子彈打的不是雙腿,而是背脊,莫非雨衣人的雙肩背包讓他僥幸逃過一劫?裏頭究竟裝了啥東西呢……我和蔣天賜衝到狹窄通道盡頭時,雨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指不定躲哪個地方貓起來了。


    蔣天賜狐疑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我蹲在地上看向雨衣人先前被我擊倒的位置,如果沒有半點血跡,表示這人的背包真有貓膩!


    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觀察,很快發現了幾滴血點子,濺射的方向和他跑的方向相反。我擰緊了眉毛,雨衣人受傷了?為毛他一點反應沒有?不僅如此,此地唯有這幾滴小血點子,前方並沒有雨衣人遺留的血跡。我不解的道:“難不成他憑空消失了?”


    “淩宇,我預感穿雨衣的家夥就藏在附近,偷偷注視著我們!”蔣天賜沒管我同不同意,強製性的拉著我到了掩體旁,他眼睛仿佛發光的鈴鐺,捕捉著前左右三個方向的風吹草動。


    “是嗎?我擦亮眼睛,把雨衣人揪出來!”我心中對於他的直覺深信不疑,畢竟戰場上經過槍林彈雨的洗禮,蔣天賜這三個字的意義,何止是他的名字那樣簡單?猶如定心丸一樣,靠譜!


    我們倆大老爺們,淩晨貓在通道出口前,激情四射的觀察。


    掃了五六次沒察覺到異常,蔣天賜淡定的道:“繼續等,現在就是咱們和雨衣人比誰更有耐心的時候。”


    “老蔣,你瞧離這將近九米遠的綠色垃圾桶,雨衣人有沒有可能藏入其中?”我猜測的道,腦海中勾勒出雨衣人的身形,想躲進垃圾桶,勉強還能湊合,就是有點擠得慌。


    蔣天賜微微點頭,神色警惕的跟我走向那隻垃圾桶,他一腳將其踹翻,爛菜葉子和廢袋子滾了滿地!


    這時,我眼角餘光瞥見了紅色寶馬車的輪廓邊緣有些異物,猛地擰過頭一瞅,是雨衣人的雙肩背包,他藏在車後頭,不小心露出了點!


    我捏動蔣天賜的手指,示意他看向紅寶馬,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分別從兩個方向繞上前包夾。


    蔣天賜放慢了腳步接近,我速度能比他快一點,畢竟老蔣這麽大的坨,踩著軍靴在雨打濕的街道想控製不發聲得有耐性。正在我們離寶馬車還有七八米時,雨衣人忽地跳出了身子,他左手探入背包,拿出來時拎著一條花了胡哨的東西,狠狠地砸向我這邊,他動作一刻不停,緊接著右手探入了背包,拉住一個圓咕隆咚的玩意,甩向蔣天賜。共貞每技。


    我本能的抬手接住雨衣人的拋物,抓穩時腥臭的液滴甩了我滿臉和胸口,定睛一瞧,是一大截切斷的腸子!


    第七百零二章龍鳳殺豬刀!


    vqrrrrr使勁的甩掉,眼角注意到蔣天賜端著那圓咕隆咚的玩意,竟然是一顆人頭!他虎軀一抖,人頭落地彈動了下便靜止了。搜。


    雨衣人的雙肩背包中是一大堆碎屍塊!怪不得我衝他開了一槍毫無幹擾隻濺了幾滴血呢。因為子彈卡在屍塊間,衝擊力使得被碎屍者的血跡噴出背包的槍孔!這雨衣人夠惡心人的,一雙戴了紅手套的手,不停地掏動屍塊,隻見漫天飛舞的人體碎片朝我和蔣天賜襲來,頃刻間搞得滿身是血!尤其數不清的斷腸,裏頭黃黃綠綠的,味道甭提有多鮮美了,效果不亞於幾十條臭魚攆成了醬再拌上兩泡便便,掛在衣服上讓我忍不住嘔吐!


    這牲口挺奸詐的,拋屍塊前早往臉上塗抹了血跡,導致我們看不清他雨衣下的相貌。[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景象完全是紅色的,分別率極低,我右手握緊手槍,左手才把血抹幹淨。然而又是一顆撕裂的心髒砸中麵門。蔣天賜那邊和我情況一樣,雨衣人的投擲技能簡直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分別的投向我們倆,卻無一落空!


    槍膛進了血跡,甚至還有三分之一截的手指頭堵住了槍口,我不敢再使用,索性揣入口袋。因為雨衣人一個勁兒的砸屍塊,看來他沒有別的手段,所以我打算進行強攻![


    蔣天賜實在忍不住了,他暴吼了一聲,與我同時頂著屍塊攻勢衝向紅色寶馬。


    雨衣人離開了陣地,他一邊跑一邊扭頭朝後砸屍塊。隨著這牲口背包中的屍塊越來越少,他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跟蔣天賜時刻忍受著滿身的腥臭味道湧入鼻孔。影像了追蹤狀態,何況地麵還很滑。


    深唿了口氣,我掏出電擊劍,按動了開光,精準無誤的砸向雨衣人。他扭頭正準備仍腸子,看見閃動藍光的長條襲來。他意識到這不是啥好東西,猛地將身子伏低,啟動狀態的電擊劍滑過了雨衣人的頭頂,這牲口出其不意的改變了方向。共貞陣劃。


    電擊劍滾了幾下,落入水攤子,“噗嗤ぺ噗嗤!”猶如閃光雷一般,直接報廢掉了。


    我們追了雨衣人三條街,對方背包中的屍塊已然清空。


    蔣天賜的持久力優勢終於體現了出來,他離雨衣人還剩五米遠,瞅他突然加速是準備起跳甩個飛踢。


    我停住腳步,沒再繼續追,接下來應該不再有任何懸念。這雨衣人累死都躲不掉蔣天賜那從未失手的一招!


    萬萬沒想到,雨衣人的雙手同時掀開雨衣摸入腰際,重新出現時雙手中多了兩把鋒利寬癟的殺豬刀!他微微扭頭,目光鎖定了蔣天賜,然後兩條胳膊開始掄動,我知道很快他就會朝越來越近的蔣天賜甩出殺豬刀!


    我大聲的提醒道:“老蔣!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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