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東天在內的三位警員聯想到那些脂肪桶,紛紛扶牆狂嘔。


    啤酒妹淡定的安撫手下道:“乖,姐當年就是這麽過來的,吐啊吐啊就習慣了。知道我為毛喝啤酒嗎?因為這樣吐了能和別人解釋說喝吐的,而不是惡心吐的!後來我再也不會因為惡心的事物吐了,然而喝啤酒卻成了如影隨形的習慣……”


    “受教了前輩,趕明天我打算開吃榴蓮。”東天意決的道。


    啤酒妹連連阻止道:“別!咱分局的味咖好不容易降成了四個,這再添新的……給其他人一條活路吧。”


    “哦……”東天留戀的看了眼d.i.e建築,他跟同事們等人坐入了警車,臨行前,啤酒妹探頭喊道:“裴部,千萬別忘了讓寧公子送箱啤酒到分局,否則我告他性騷擾!”


    “放心!”


    裴奚貞目視著警車漸漸消失於視線,他側頭道:“小宇,看見了?”


    “嗯,啤酒妹確實碉堡。”我佩服的道。


    裴奚貞翻了個白眼道:“我指的是東興朗兒子。”


    “東天?他怎麽了?”我疑惑道。


    裴奚貞思忖的道:“特別的渴望加入d.i.e,觀他最後時的眼神,極其堅定,我覺得是不是要給他一個機會呢……”


    “咳,頭兒,在我還是部長的時候,和東天有一個三百天之約。”我把那天的談話一講,裴奚貞吐槽的道:“典型的打壓新人啊,老子當年就是太衝動了,讓你分析了下案發現場,就把你給招了過來。”


    “老狐狸,我不知道你安的啥心?”我哼了句,鄙視的道:“那時你隻是想找個端茶倒水整理文件的下手。”


    “其實,你說的不全對。”裴奚貞習慣性的拿藍色羽毛掃鼻孔,他意有所指的道:“雖然你是龍大神的兒子,不過這和我選你沒任何關係。我最先相中的,是情報科林慕夏。把你先搞過來,僅是作為忽悠她來的鋪墊。這樣一來,不僅有了多功能警花,還能有個端茶倒水的,嘿嘿,何樂而不為?沒想到你天資雖有點泛泛平常,勝在救父的決定和日新月異的成長速度,我決定重點培養你。”


    “不論如何,頭兒,謝謝你。”


    我攬住他的肩膀,一塊走入了驗屍房,隻見林慕夏搬了五台風扇來清空味道,她戴了長筒的手套,道:“sir,淩宇,挑揀樣本,今晚我們到鑒證大廳住下,連夜化驗人體脂肪的來源。”


    花了近三小時,有皮的我們就割下來一塊編號封入證物袋,沒有皮的就退而求次取脂肪組織,最終挑選了一百份樣本。我眼睛花了,饒是望向夜空,滿眼盡是黃花花的幻影,起碼得半小時能緩過勁兒來。


    接下來,我們前往鑒證大廳,老張小白和其他六個鑒證員早已準備就緒,加上林慕夏,每人負責十一分。皮膚還好,脂肪需要在一堆雜質中提取脂肪細胞。我和裴奚貞這倆門外漢完全插不上手,隻能精神上支持他們,沒多久便趴桌子上進入夢鄉。死亡訊息:妙


    清早,我睡醒了,看見林慕夏這些人負責化驗的人,個個頂著黑眼圈在吃盒飯。我笑道:“搞完了?”


    她點了點頭,略顯疲憊的道:“化驗出了三十四個死人的,還有就是周小瑤、馮初蘭的。肯定有漏掉的,因為樣本不具備整體性,但是不用再深一步的研究了,憑借現在掌握的證據來分析,高曉蘭舒慶文一家,跟城西火葬場有秘密合作,因為這三十四個死人,全是近半個月中由家屬把遺體在火葬場進行火化的。”


    “現在就飲血鐮刀案來說,就算舒慶文家不是兇手,也至少和血腥收割手有關係。”我接了杯熱水,邊喝邊道:“我覺得,那血腥收割手必是四姓死士的主子。”


    很快,他們全吃完了,紛紛入睡。


    林慕夏打了個哈欠,她站起身來到我身側道:“淩宇,我不想動了,你背我到淩伯伯的休息室睡覺好不好?”


    “如果拒絕女神的要求,那就形同犯罪。”我瞅了眼累得趴在桌前睡覺的鑒證員們,攔腰抱起林慕夏,離開了鑒證大廳,行入電梯,來到五樓的時候,我先給老爸打了電話,他允許了撬鎖行為,林慕夏三下五除二的打開門,她走入房間鞋子也沒脫,直接倒床沒了知覺。


    我伏在她俏臉上偷偷一吻,把門關嚴,然後返迴了鑒證大廳,裴奚貞正在跟寧疏影通電話,過了兩分鍾,他放下手機道:“你聯想下苟意,讓他把舒慶文帶到部門。高曉蘭的傷勢已經穩住了,我們迴部門對她進行深入的審訊!”


    第六百七十一章:老富頹!


    裴奚貞和我在街邊的小攤前隨便吃了點油條豆漿,便返迴了d.i.e。寧疏影和蔣天賜已然脫光了上衣赤膊對壘,簡直是戰鬥狂!我比較期待的是,案子能多一點。這樣我能少受點寧二貨的虐打。


    高曉蘭被死死的綁在審訊室,手臂纏滿了繃帶,她由李東持槍負責看押。


    我們推開門,裴奚貞朝她笑嗬嗬的道:“早啊,傷勢沒大礙了?”


    高曉蘭眼中透著恐懼的說:“你……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黑勢力,連看守我這種手無寸鐵的女人都拿步槍。”


    “d.i.e,特別兇案調查分部。”裴奚貞拍動我的肩膀道:“小宇,你和慕夏做的不到位啊,天南還有人不知道咱部門的。”


    我鬱悶的道:“拜托,貫徹低調的原則不是你奉行的嘛。”


    “嘖嘖,哪件事你做的低調了?”裴奚貞沉坐於審訊椅,他讚歎的道:“昨晚城東的那槍擊導致的車禍與司機自爆案,已經上了新聞頭條,城東分局的澄清了,並把路段監控截圖公布於眾。將三個攜帶炸彈並偷車的男人定性為恐怖分子,想作案卻被你英勇無畏的提前製止,何況爆炸與你沒半點關係。市局那邊透出來內部消息,決定對你進行嘉獎。至少是個人二等功。現在挺你的聲音像浪潮一樣,估計你粉絲又要翻倍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經常走路時被認出來,往後辦案得戴個墨鏡了。”我打趣的道,然後準備好審訊材料。啟動了攝像設備。我看向高曉蘭道:“你解釋下井中的死人蠟作坊。”


    高曉蘭推脫的道:“是慶文一手包辦的。”


    “推的挺幹淨。”裴奚貞凝視著對方那張花了濃妝的臉,道:“如果心中沒鬼也就不會坐在這了,你私藏槍支、手雷並於井底密室中開槍襲警,犯了多少條罪狀知道嗎?”


    “呃……”高曉蘭百口莫辯,眼眶不停的湧出淚水,本就花了的妝更像鬼畫符了,畢竟真的有槍也開了槍。若不是寧二貨眼疾手快避開,結果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瘦猴攤主將頹廢老頭送迴了部門,他沒有邀功,便趕迴租住的院子補覺。


    李東將舒慶文押入審訊室,與高曉蘭並肩坐好,他愣愣的道:“淩宇,聽你那送他來的線人說,這老頭和她是夫妻?”


    “是的。”


    我起初還以為李東想說老牛吃嫩草,哪知道他蹦出來一句:“白瞎了這老頭。”


    裴奚貞頗有深意的笑道:“高曉蘭,我們昨晚驗了作坊中的脂肪,絕大多數是屬於即將火化的死人,但是,其中有兩個,屬於失聯三天並被抽幹淨脂肪的女性。你重點說下這兩個女孩脂肪的來源。如果說不清楚,那你將被定性為本案的殺人兇手,因為作案手段過於喪心病狂,所以呢,死刑不是安樂死和挨槍子,嘿嘿……”他邪惡的掏出了黝黑短棒,“持續強電流,一直到死。”


    高曉蘭驚懼不已,她眼淚飆飛的道:“不要,我最怕電了……”


    “不要?那舒慶文無法交流,作為結發妻子,你就老實交代。”裴奚貞把玩著電擊劍,時不時的按動密碼,流竄電流的劍身在對方眼前晃動。


    “確實是慶文一手包辦的。”高曉蘭側眼看了下丈夫,她委屈的道:“他妻子死了不久,我嫁入他家。那時慶文蠻正常的,偶爾神神叨叨我沒在意。蜜月過完了,他領了一個施工隊來到家中,打了口假井,又挖了間密室,設置好機關,平時用真井偽裝。接著他收購了兩台機器,放在了密室。第二天,慶文領我跑遍了天南市的火葬場,和那些入殮師談價錢,耗費周張的搞定了城西火葬場,每月提供二十桶死人脂肪。這對於火葬場來說,一點不難,挖開肚子刮完脂肪填入棉花或者別的填充物,表麵上看不出來,很快直接火化,因此家屬們很難發現屍體被動過手腳。”


    “多少錢一桶?”我好奇的道。


    高曉蘭有點心疼的說:“一千塊。”


    “這樣一個月就花費兩萬元,一年24萬,持續了十二年,將近三百萬啊!”裴奚貞拿筆計算完,他疑惑的道:“錢是舒慶文的?”


    “是的。”高曉蘭解釋的道:“慶文在西街有十間門麵房,在東街有三間,基本上全是繁華地段,每個月光租金就五十多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嫁給他,基本上一輩子不愁了,何況他又沒有後代。”


    一鋪養三代,這他娘的……純粹一個老富頹,光收租金就幾輩子揮霍不完!何況不是坐吃山空,錢如流水般源源不斷的進賬,不僅如此,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網購衝擊了實體店,但隻是相對某些年齡段的群體而言,所以租金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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