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紋也不像顛倒黑白造謠生事,但他卻說吳真真裝病在家,他眼中的吳真真,是正常的。”我滿頭霧水的道:“問題是,吳真真有病啊!昨晚跑動於房頂的人,和寧二貨說的情況一樣,身體右斜。”


    “哦對了,天紋還說吳真真殺妻。”林慕夏凝神思考,她緩慢的道:“吳馨傾訴過,她母親在父親生病時,卷錢離家,此後杳無音訊,沒準真的被吳真真懷恨在心,暗中殺掉了。”


    我打開了吳真真的舊病曆,一頁頁的翻看,醫生的字體簡直的異類,我辨認了好半天才識全,描述的症狀和吳真真表現的無差別。


    林慕夏瞥向病曆,她抬手道:“停,那個用筆劃的是什麽字?”


    “搞了好幾道杠,第一個字是‘非’,剩下的三個字看不清了。”我定睛觀察良久,搖頭道。


    林慕夏拿過去病曆,同樣沒看出來是什麽字,但劃掉部分的後側接的是禾氏綜合症。她拽住電話線將話筒拉到近前,然後撥出了京城這家醫院的電話號。“嘟--嘟--”接通了,她按住免提道:“你好,請問是京城第五醫院的疑難雜症科嗎?”


    “是的。”護士甜甜的說:“請問這位女士,您是預約還是找人?”


    林慕夏望向病曆上的專家署名,她應道:“王曇曇專家是否還在你們醫院上班?”女序溝才。


    “他在的。”護士移開話筒,喊了句:“王專家,王專家,有位年輕的姑娘找你。”


    很快,電話那頭響起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有事速說,沒事免談,拒絕閑扯,拒絕約pao。”死亡訊息:.


    “我是天南市的警方。”林慕夏自報了家門。


    王曇曇冷淡的道:“抱歉,我對女警沒有興趣,鍾情於女學生三十年。”


    這鳥醫生竟然還能混到京城第五醫院?滿腦子淫穢不堪!我真想摔了電話聯係京城的掃黃大隊!林慕夏頗有耐心的道:“王專家,你在數年前,是否診斷過一個禾氏綜合症的病例?”


    “禾氏?”


    王曇曇聞言一愣,他僅想了數秒,便一本正經的道:“有!並且截止到目前,我隻接過那一例禾氏病。如果沒記錯,那位患者姓吳。”


    “你確定吳真真的是禾氏綜合症?”林慕夏狐疑的道。


    “難道你懷疑的我水平嗎?”王曇曇有點生氣的道:“好吧,我的確沒有確定禾氏的能力,但我致電美國醫學界的朋友,用視頻的方式給他定奪,他觀察了三天三夜,告訴我這是的確符合禾氏病的特征,包括身體各項指標,但與他接觸的有點不同……”


    第六百二十四章:晝伏夜出!


    “不同?”我們眼皮一動,她接著道:“哪點不同?”


    王曇曇想了下,他解釋的道:“美國那位專家,說病人的情況。時好時壞的,白天指標上來了,晚上又降迴了正常。我們商量了一番,索性命名為**型性禾氏綜合症。”


    被劃掉的四個字,原來是**型性。


    我疑惑的道:“請問一下,最終確診的時候,你為何將**型性給抹掉了呢?”


    “和妹子聊天,請男士勿擾,小心我掛了電話!”王曇曇威脅完,他唿喊的道:“妹子,妹子在不在聽?女警的調調就是透著一股韌勁,再聊個十塊錢的唄?”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她鄙夷的道:“王專家,你的言行已經構成了性騷擾。ip已鎖定,稍後將有警方光顧你的科室。”


    “哎?別別別,我錯了。我嘴欠……昨天才從掃黃隊出來,今天不想再進局子啊!”王曇曇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得意的道:“那好,先迴答我的問題,看你表現如何。”


    “起初我寫了上去,然後又想想這**型性禾氏綜合症。還沒有提交相關部門,所以我又劃掉了。”王曇曇恭敬解釋道:“警官大人,您滿意嘛?”


    林慕夏具有針對性的道:“吳真真指標上來和指標落迴正常的時候,有區別嗎?”


    “按理說,夜間身體各項指標落迴原點……”王曇曇有點不確定的道:“患病者應該是和正常人沒兩樣的,不過搞不懂的是,吳真真的夜間病症卻與白天病症不盡相同。禾氏綜合症本來就算疑難雜症科最稀有的了。沒誰能夠做大量的研究。因此我沒再繼續浪費時間,開了點藥以供他維持生命,能拖個一天是一天。”


    “好的,暫時不跟你計較,今後敢再犯,小心抓你啊!”


    林慕夏冷哼了句,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淩宇,現在我心中有了關於吳真真病情的猜測,不過有待證實。”


    “慕慕,你指的是吳真真晝伏夜出,白天真病,晚上裝病,麻痹世人。切換成衛生巾殺手的身份,釀造慘案?”我心髒咚咚直跳,分析的道:“怪不得啤酒妹沒瞧出端倪。”


    “嗯……”


    林慕夏挪動屁股坐在電腦旁,她打開了戶籍係統,輸入了吳真真的名字和年齡,“先前沒有把吳真真列為嫌疑人,現在徹頭徹尾的查查他。”


    我湊過去腦袋壓在她的肩膀,注意到屏幕談出的窗口中,顯示了這樣一條信息,吳真真,已婚,配偶:蘇菲。


    這時,我的下巴差點驚得離開顱骨,得虧有林慕夏的肩頭托著,我擰緊眉頭道:“親愛的,你說吳真真的妻子,叫蘇菲,跟他殺死那些偷用蘇菲係列衛生巾的女性死者的動機,有沒有關係?”


    林慕夏笑嗬嗬的道:“我早就說哪怕人命再不值錢,兇手不可能因為一包十塊錢上下的衛生巾殺人,很可能……問題正源於吳馨媽媽的名字!”


    “現在是白天……”我攤了攤手,無奈的道:“吳真真是真病狀態,隻好晚間再炮製他。”


    林慕夏聳了聳肩膀,移掉我的腦袋說:“唉,不知道白天和黑夜的分界線是幾點,沒想到一個人的病竟然能根據天色的變化截然相反。”


    “三浦鎮共有六次衛生巾殺手作案,其中第五次是玖嫂偽裝的。”我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猜測的道:“也許,分界線是太陽落山,畢竟衛生巾殺手每次出現時,要麽是傍晚,要麽是深夜!”


    林慕夏打了個手勢,“ok,我們得充分的利用時間,現在審天紋。”


    我撥通了蔣天賜的手機,接通時我道:“老蔣,再過五分鍾把天紋帶到審訊室。”


    “恐怕,不行了。”蔣天賜遲疑的道。


    “啊?天紋莫非……?”


    我舌尖猛地停住,不敢再往下說了,擔心老蔣和寧二貨失手將天紋打死。女樂每劃。


    “不是,你自己上來瞧瞧,我也搞不清楚狀況。”蔣天賜唉聲歎息的道,似乎挺愁心煩神的樣子。


    掛了電話,林慕夏在一旁疑惑的道:“淩宇,天紋怎麽了?”


    “不曉得。”我搖了搖頭,道:“走,我們去關押室。”


    ……


    急衝衝的推開門,我們望見天紋倚在牆角一動不動,猶如一隻枯死的朽木。我莫名其妙的看向蔣天賜道:“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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