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能有一個小時,隔離室漸漸沒了動靜。


    三勇凝神想了想,他叮囑道:“淩宇,裏邊的人肯定昏迷了,準備好燃油,待會我把人給拉出來,你們必須盡快把燃油澆在嘔吐的汙穢物上,燒掉!”


    我點了點頭,和老蔣穿好防護服,拎著半桶燃油和火引子。林慕夏、林婉婉、煙姐避退五米遠旁觀。緊接著三勇猛地將門踹開,他小心翼翼拖住寧疏影的腿,將其拽到走廊,我與老蔣衝入房間,把燃油澆在一大攤烏血和數不清纏綿在一處的三色線蟲之上,點燃火引子丟了過去。


    “撲哧!”


    火勢格外兇猛,三色線蟲們的軀體痛苦的勾來勾去,約燒了十分鍾,最終連帶烏血燒角了,整個房間內充斥著烤肉的香味。老蔣又提了兩桶水,澆在燃著的地板,沒多久火便熄滅,善後工作結束了一半。而被拖出去的寧疏影,三勇先是拿毛巾擦幹淨其嘴角血跡,直接卡住他的嘴巴,從懷中取出準備好的鍋灰水灌入。


    三勇站起身,他指了指地上染血的毛巾,道:“燒了它。螭蠱已經解除,放這任何都別碰他,明天早上他就能清醒,然後沒事了。幫我訂好明天迴貴州的機票,順便把青羅刹的地址告訴我,畢竟我是師傅的徒弟,也算是青羅刹的門徒,以後我打算離開龍塘苗寨。”


    “好的,三勇大師,你吩咐的事情我們一定照辦。”林慕夏望了眼地上的寧疏影,哦不,現在得叫他寧流風,她笑道:“你的六位師伯說挺想見你的。關於青羅刹的地址,我畫了張詳細的地圖,這樣就能避免繞一些不必要的彎路。”


    “謝謝。”三勇感激的道。


    我唏噓不已的望著三勇走向樓頂的背影,鐵匠三勇如若離開了龍塘苗寨,那單相思的龍妹七可怎麽辦?


    第二天清早,寧流風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淺笑道:“總算睡了一個安穩覺。”櫻道學院之紫晶複仇記


    “你個寧二貨,瞧瞧我們的熊貓眼,連聲謝謝也不說!”林慕夏鄙夷的道。


    寧流風攥緊拳頭敲了敲大腦,意識清醒了點,他隨意的道:“自己人,無需客氣。”


    “來,我想和你聊聊,淩三炮是怎麽辦迴事?”我皮笑肉不笑的道。


    寧流風目光如劍,射向撓頭抓耳的老蔣,靜了數秒,他擋住眼睛懊惱的道:“不就是虐了幾次你,我的秘密……”


    “咳,有必要說下,某人的裸睡和洗澡怪癖,是裴兄的女兒在三天前打電話時說的。”蔣天賜憨乎乎的笑道:“當時我們都在場,雖然不是免提,但很安靜,所有人全聽見了。”


    寧流風急忙轉移了話題,他笑若扶風的道:“今晚我請客,作為封口費。”


    “就想請一次打發了我們?起碼得連包一個月的夥食。”老蔣撲上前,魁梧的身軀壓住寧流風,接下來,我、林慕夏、林婉婉沒個正經的加入,打算把寧流風牢牢地壓在最底下,三勇無奈的笑道:“你們可得輕點,他內髒受損不輕,別給壓爆了。另外,一個月忌酒和刺激性的食物,隻能吃點清淡的。”


    “多謝三勇大師。”寧流風鄭重的道。我們感覺他的螭蠱解除之後,他的性格似乎像名字一樣,改變了。尤其是說話的方式和態度,少了份冷傲和孤僻,仿佛真正融入了d.i.e這個大家庭。想來是我們為救他,生裏來、死裏去的折騰了近一個月,感動了他。


    九點半,武雲峰敲開辦公室的門,他道:“外邊來了兩個人,一個叫齊錚,一個叫斷命老人。”


    林慕夏她們尋找青羅刹時,路途遙遠、環境又不好,捎帶著斷命老人很麻煩,所以將其托付給了齊錚。估計老家夥在那玩夠了,決定返迴天南。我們迎出了門,齊錚畢恭畢敬的衝我們道:“之前一直來不及謝你們,現在有機會了,多虧你們提供的證據和線索,不然我得把牢底坐穿。”


    “去~,老朽還沒說話呢。”斷命老人扶了扶墨鏡,他手握竹拐杖道:“不知小姑娘的弟弟,現在情況如何?應驗的是雙陰疊陽還是變卦之象?”


    林慕夏笑道:“變卦之象。”被休的代嫁


    “甚好。”斷命老人神色忽然不對勁,他扭頭朝向我,“觀氣運,你……近日將有桃花劫,所幸屬性並非是兇。但此劫之深,無可避免!”


    桃花劫?


    我心頭一震,斷命老人眼睛是瞎的,他能準確的對向我,一定是看見了氣運,我不經意瞥了眼林婉婉和林慕夏,把斷命老人拉到院子角落,我悄聲的道:“能告訴我是誰嗎?”


    “不可說。”斷命老人捋了把胡須,懶得理我,他敲動竹拐杖走向三勇,掏出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道:“這是解蠱的酬勞,多出的,是我捐的,請你務必收下。”


    “嗯。”


    三勇掖好了支票,但他執意不肯收d.i.e的支票,因為我們在舞陽河斷流時叫了他,此後又幫他六位師伯抓住草鬼婆,謝我們都來不及。


    林慕夏給張大吹打了電話,把斷命老人送走了。齊錚和三勇在午飯後,一塊乘坐飛機返迴了貴州。我親自跑了趟卜箋簞的婚房,還了錢,然後通知晚上吃飯的事。結果寧流風倒好,選了步行街一家老字號粥店,美其名曰他隻能吃清淡的,總不能看我們吃大魚大肉饞他。


    我望著林婉婉夾的菜,心中想起在舞陽河對林慕夏的表白和數百次接吻,我羞得無地自容,不敢抬頭看二女。感覺越來越尷尬,我謊稱肚子不舒服,匆匆駕車迴了家,和老媽聊了一會天,然後我抱起淩舞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斷命老人所說的桃花劫,究竟指的誰?


    ……


    眨眼間,半個月倉惶的度過,我們偶爾查查裴奚貞的動態,然而他卻像從人間蒸發般,沒捕捉到關於老狐狸的任何消息。寧流風拉著老蔣跑遍了各個部門,徹底將所有證件和資料的名字改好。d.i.e暫時進入了休眠期,沒再處理新案子,靜靜地恢複狀態。但我每次看到林慕夏和林婉婉同時出現,都刻意的逃避掉,我內心矛盾穿梭,近乎千瘡百孔。離老喇嘛和我的一年之約不足四日,我象征性的請了半個月假,來到真心晴願賓館,和於小願深聊了一番,她同意我帶心晴前往*。


    花了四個小時的準備,我駕車載著人小鬼大的心晴,離開了天南市。


    第三百九十二章:深夜約見


    “大的的,我們去布達拉宮玩嗎?”心晴係好了安全帶,她將畫板鋪在腿間,激動的道:“上次和我們一起去的竹姐姐呢?”


    我腦海中勾勒出竹葉紅光頭的情景,“她出家當女喇嘛了。”


    “哇哦!”心晴抬起小手抓了抓頭發,她疑惑的道:“是把頭發都剃光嘛?好可怕哦。”


    “她光頭的模樣,也很美!”我偷笑道,心中不禁有些期待,這次*之旅,是否能有機會與竹葉紅重逢呢?耳邊忽然傳來心晴急促的提醒,“大的的!馬上撞到護欄了!”我心頭猛顫,趕緊握緊方向盤進行調整,媽的,開車得專心啊!萬一發生了車毀人亡的事情,連累了心晴,老狐狸不得把我挫骨揚灰才怪!


    此時已經是七月份,盛夏之際。途中,我們一邊欣賞沿路的風景,一邊品嚐各地的特色小吃,反正離約定的日期,還有好幾天,我們隻需要在當天趕到布達拉宮即可,所以不急。


    心晴的小手粘了一坨糖絲,她抱怨的道:“大的的,這地瓜,太難吃了!”


    “切!有的吃就不錯了,你想想很多人還沒東西吃呢,我們是幸福的。”我循循善誘的教導道。心晴因為覺醒的緣故,智力雖然異於同齡人,懂的雖多,但心境仍然很嫩,沒個幾年的成長,她依舊還是小孩子。


    我們這一大一小度過了愉快的三日時光,終於抵達了拉薩的布達拉宮。朝聖和遊玩的人往來不絕,我望著香火不斷的門口,明天才是一年之約,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和心晴、竹葉紅遊玩時遇到了臥龍,然後竹葉紅莫名其妙的消失……等一係列事件,我唏噓不已的撫摸著手中的古白玉藏刀,在附近的區域找了家三星級賓館住下。


    這間屋子有兩個房間,但心晴執意想和我一塊睡覺,我架不住她的撒嬌,隻好同意。


    夜裏,我開了幾天車累的不輕,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睡著。耳邊總響起清脆的“卡巴、卡巴”聲,擾的我鬱悶極了,索性睜開眼睛一瞧,小蘿莉趴在床頭,一手不住的往嘴裏塞薯片,另一隻手拿蠟筆即興的塗鴉,我翻了個白眼,商量的道:“晴晴呀,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乖乖睡覺好不好?”


    “不好!”心晴撅著嘴巴,她賭氣的將蠟筆丟在地上,道:“大的的,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討厭晴晴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安慰道:“沒有啊,你想多啦!”紈絝論


    “一定是討厭我了,不然怎麽會不幫我洗澡澡?”心晴指了指敞開門的浴室,她伸手比劃道:“我才一米一的身高,噴頭掛在一米七的高度,哼!我夠不到!”


    千算萬算,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我猛地拍動腦門,慚愧的道:“大哥哥馬虎了,這就幫你拿噴頭,幫你洗澡。”


    心晴笑顏綻放,她雙手翻動,幾秒的功夫便脫掉了衣服。我取出於小願備在包裏的兒童沐浴乳,牽起光溜溜的心晴的手走入浴室,感覺水溫差不多時,把她塞到正下方,我一邊拿著噴頭,一邊輕觸她的皮膚,打濕以後,擠出沐浴乳抹遍她全身,心晴壞壞的捧起泡泡打在我的鼻頭,小蘿莉開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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