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麵色一窘,他細數道:“逛街,喝酒,往返於深山老林之間。”


    “撒旦,禿狗和黑貓呢?”


    “黑貓和禿狗選擇退出戰場,各自迴國了。”老蔣稍有傷感,他難以割舍的道:“撒旦一個家人也沒有,認為隻有在戰場上,才能綻放他的人生價值,所以繼續統率傭兵小隊,低調的接任務,希望他少流點血。”


    “等等,你說往返於深山老林?”林慕夏來了興趣,她滿懷期待的道:“難不成你們憑借著藏寶圖,組團去挖寶啦?趕快給我講講,藏寶的地點,都有啥稀世珍寶?整體價值,有沒有達到富可傾城的級別?”


    “汗……”老蔣感覺有點憋,便按開了車窗,他憨笑的道:“我們的確前往藏寶圖標注的埋寶之地,不過因為地勢變動太大的緣故,連塊金磚的影子也沒有找到。”


    “好可憐的男神!”


    林慕夏的眼中閃過鬱悶之色,“還準備打土豪呢!哪想你們白折騰一趟。”


    “最悲催的人非方百川莫屬,他為了找一個子虛烏有的寶藏,把命給搭了進去。”我插了一嘴,笑道:“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以方百川貪婪的性格,也算是死得其所。”


    離了機場路,**控著準備轉彎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她毫無交通意識,貌似想搶在綠燈亮起之前穿越馬路。車禍猛於虎,以防我撞到她,我連連按動喇叭,激烈的轟鳴聲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神色慌張的轉過頭,望了眼我的方向,便快步如飛的躥向路的對麵,她的身形淡入一家小店。


    僅僅是驚鴻一瞥,我就感覺好像在某個地方見過這個女人,很眼熟,似乎還不止見過一次,但無法想起來她是誰。


    “淩宇,小心撞到電線杆!”林慕夏緊急的提示,她伸出手繞過座椅,拍了一下我的胳膊道:“想什麽呢?車上可還有兩條人命!”


    給車子停在路邊,我喃喃的道:“她究竟是誰……”


    “哪個她?”老蔣大刺刺的問。


    我晃了晃腦袋,如實的道:“在剛才拐彎的時候,無意間瞅見一個橫穿馬路的女人,約有三十到四十歲左右,感覺這個女人像在哪看過。”


    “你啊!隻要看見個女的就說眼熟,現在連中年女性也不放過。”林慕夏一副無可救藥的眼神,她拉開了車門道:“就算真的眼熟,隨著人口的增加,撞臉的人越來越多,能有什麽可驚訝的。算啦,換我來開吧,你慢慢的想。”


    說:


    這章竟然三個二。……


    第二百二十三章:薄紙


    “不行!今天必須得這件事整明白,這種感覺就像一根針紮在我心頭似得。”我搖了搖頭,衝迷惑不已的蔣天賜道:“老蔣,你在這等會。”說罷,我拉著林慕夏穿過了馬路,前行了約有三十米,目光鎖定一家十元店,瞅了眼匾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眼熟的中年女人步入了這家店。


    “淩宇,你又發什麽神經……”林慕夏任由我拉著,不停的抗議。


    推開店門,我們繞著兩排貨架尋了一圈,之前的中年女人沒在店裏。我喊來店主,出示了警察的身份,“發現有個可疑的人來過你們店,想調取監控,希望你能協助我們調查。”


    店主很配合的打開了電腦的監控,錄像翻到兩分鍾前,果不其然,這名中年女人推開店門,徑直的來到掛著毛巾的貨架旁,她隨手拿了條毛巾,來到收銀處付了款,然後匆匆離去。我把監控迴翻到她付款的時候,按下暫停,將畫麵放大四倍,看清楚了中年女人的容貌,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心裏已然有了**不離十的答案。


    “她……怎麽我也感覺好像在哪見過!”林慕夏的眉毛擰成一團,掏出手機拍了張照,她狐疑的道:“走,現在前往海棠村劉伯的家!”


    讚同的點頭,我給店主留了我的手機號碼,千叮嚀萬囑咐道:“這個女人要是再出現,記得通知我。”


    “好的,好的。”店主應道。


    滿腹疑惑的我們返迴到車中,老蔣不明所以的問:“結果怎麽樣,有什麽重大發現嗎?”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老蔣,咱先不迴d.i.e了,繞遠去一下前不久兇案的現場。”我踩住車門,把車調了個頭,抄近路趕往城西紫川河畔的海棠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抵達了目的地。


    劉伯死後,他的房子就荒置了下來,林慕夏撬開了大門和房門的鎖,我們仨徑直來到劉伯身死的房間,眼神不約而同的盯住劉伯女兒的遺照。像!真的像!簡直就是同一個人!凝視良久,林慕夏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拿監控所拍到的中年女人和劉伯的女兒做起了對比,完全看不出有一丁點違和感!


    “難道說……劉伯的女兒詐死?”我得出了結論,驚疑不定的道:“劉伯死的那一天,我和裴曉詠一塊搜查過整個房子,所有的房間僅有劉伯和他女兒的房間很幹淨,其它都落滿了灰塵。起初我以為是劉伯思念愛女,每日打掃房間。現在想想,他的女兒沒死,肯定迴來住過。”


    “沒準是劉伯和女兒共同作案,為了掩飾,他女兒佯裝病死。”林慕夏感覺自己被深深的欺騙,她唏噓不已的道:“況且她的職業又是資深紋身師……”


    “老蔣,你對案情不了解,自由活動先。”我扭過頭,看向林慕夏道:“你負責樓下,我負責樓上,這次咱們再搜一次劉伯的家,找的仔細點。”


    “ok!比比誰先找到,輸了請客給男神接風。”


    她打了個手勢,當先奪門而出,跑到第一個房間循序漸進的搜索。我也不甘落後的衝當樓梯,劉伯女兒的房間在樓上,決定第一個搜這間!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我把床都卸掉,連一根鋼管的空隙都沒放過,然後一步步的拿腳尖嗑地,以手捶牆,想看看有沒有暗格之類的東西。整間屋子被我翻個底朝天,竟然毫無收獲,實在對不起我的付出!緊接著其餘的幾間屋子好找多了,由於比較空曠,僅用了不到十分鍾,掃了一遍。


    猶如鬥敗的公雞,我慢吞吞的走下樓,恰好撞見了表情沮喪的林慕夏。


    她衝我聳了聳肩膀,“沒有……想想也對,過了這麽多天,人家還能留下啥?”


    “叫老蔣迴d.i.e吧。”我有些不甘心的往院子裏瞧了眼,並沒有發現蔣天賜的身影,便扯大了嗓門唿喊道:“老蔣!老蔣!聽見請迴話!”


    一隻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後背,太過於突然,嚇得我腿猛地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扭過頭發現老蔣這家夥,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衝我憨乎乎的笑。我悄然鬆了口氣,挺直腰杆道:“嚇死我了,來到我身後半點動靜沒有,跟鬼一般。”


    林慕夏倚靠在旁邊的牆壁,竊笑道:“我瞧見男神接近你了,就是懶得說。”她話鋒一轉,疑惑的道:“不過話說迴來,男神你幹嘛一直待在供放遺照的房間?空氣不流通,時間久了能憋死人。”


    “因為聽你說這是兇殺案發現場,我好奇就多待了會,結果發現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老蔣憨聲笑道,他抬起了左手向我們晃了晃,手中抓著一張很薄的紙,顏色是白的,但看上去像半透明的,紙的正中間所畫的圖案好像是一張人臉。


    林慕夏豎起大拇指,她崇拜的道:“真不愧是男神!我和淩宇苦心費力的搜遍了這棟房子,沒能有所發現。”


    老蔣憨憨一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運氣好而已……我閑的無聊,就把兩個遺照的相框拆卸掉了,沒料想死者妻子的遺照竟然有夾層,手指摳開縫隙,抽出了這張薄紙。”


    “咳,好歹你也是多功能警花,無數天南人心目中的女神。”咳嗽了一下,我對著林慕夏澀笑道:“跟個腦殘粉一樣,如若讓別人知道,老蔣鐵定成了眾矢之的,群起而攻之被撕成碎片。”


    老蔣表情害怕的退後一步,他頓了頓大腦袋,“我倒不怕這個,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如若淩宇吃醋,他趁我睡覺時殺人滅口咋辦?”


    “欺負我!”


    她攥起拳頭衝我揮了揮,“要撕也是先撕你,有不少人私信給我,諮詢你迴家的必經之路。姐真誠的提示你,哪天走夜路時,務必得小心身後,萬一被人往頭上套了麻袋一頓暴打,第二天腫成了豬頭可千萬不要怪我。”


    頭皮一麻,我心想林慕夏說的這事真得注意,她並非憑空捏造,好像在她的微博裏看過類似的評論。


    老蔣蹲下身,把手中的薄紙的鋪在地上,我們埋頭凝視著紙正中位置的人臉形圖案,輪廓的大小與真人為1比1的,沒有任何五官,隻有彎彎曲曲的紅線和十二個雋秀的紅字。這些紅色的線條整張空白的臉分成了十二塊拚圖形狀的圖案,每一塊拚圖均有一個字所占據。


    “薑”、“詹”、“陳”、“花”、“卞”、“樂”、“朱”、“畢”、“伍”、“錢”、“楊”、“李”!


    十二個字代表了十二個姓氏,前九個均已經出現過,薑子牙、詹天良、陳家樂、花小錯在慘死後被兇手進行紋身割皮,卞平人在看守所,樂七然、朱燃、畢雲遙、伍思山是卞平供出的,但要麽移民,要麽失蹤,一個也沒有出現,而後邊的錢、楊、李,便是未浮出水麵的十二劫神成員!


    “好像是血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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