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英國籍,人如其名,長相極為兇戾,不過這僅是表麵,他平時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由於槍法不準,隻用散彈槍。”蔣天賜看向最後一位金發碧眼的白人,他憨憨的道:“撒旦負責戰隊中的偵查,但他刀術和棍術可了不得,殺人的時候用廓爾喀刀,無聊時便會把玩一柄觀賞性極強的蝴蝶刀。”


    “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撒旦手中的蝴蝶刀舞動,極具美感,他炫了一遍刀技,將之收好,仿佛搖身一遍成了名紳士,他抬起林慕夏的手,“尊敬的小姐,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並低頭吻向這隻手。


    混蛋!想趁機揩油?那怎麽行,我手往前一湊,剛好隔在撒旦的嘴唇與她的手之間。撒旦臉色有些尷尬,然後黑貓和禿狗一擁而上,把優雅的英國紳士的頭發弄成了鳥窩,狼狽至極。場麵很歡樂,我能感受的到這三名突然出現的雇傭兵的真摯,他們從進入紫薇石室到現在,隻驚訝的望了眼黃金馬車和金磚,沒再瞧第二眼,老蔣不說,他們就當這些金銀珠寶如空氣。


    裴奚貞、我、林慕夏相視一眼,撒旦十有**正是出現徐成賓館監控視頻中的男人。接下來老蔣把d.i.e眾人和妹妹給老夥伴介紹了一遍,累得他舌頭都打了卷。


    老蔣扭過脖子,衝他們猶豫不決的問道:“夥計們,來中國的真實目的是?”


    “打聽到有人雇傭了蠍尾傭兵團的軍師與頭號狙擊手。”黑貓眼神清澈,他鬱悶的道:“這倆是你的仇敵,我多幫你關注了下,結果發現雇主想對付的竟然是你,所以我從南非老家打算來幫你,很遺憾,你連見都不肯見我,還被兩個妹妹給迷暈仍了……”


    禿狗閉上眼睛,“me、too。”


    撒到擺動著飛舞的蝴蝶刀,他壞笑的道:“我是最先趕來中國的,到了你工作的城市,可發現你準備夜馭十女,我知趣的沒打擾。”


    “我們都活著,但大胡子就沒那麽好運的運氣……”


    老蔣深知誤會了生死戰友,他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蔣天賜哭,原來鐵漢真的亦有柔情的一麵。撒旦三人說的是英文,自然聽的懂,我衝林慕夏使了個眼色,她遞了包紙巾上前。


    撒旦、黑貓、禿狗圍站在約克和方百川周圍,恨意取代了和善之色,對二人實施暴踢,欲要想把大胡子的死所帶來的恨意盡數宣泄而出,完全往死裏踢的架勢。趁著這個空隙,我們把老蔣拖到一邊,林慕夏最先問道:“男神不哭,大胡子的死不能全怪你。sir也有份,誰讓他長這麽多胡子還不刮掉,害得你妹妹把東西錯給了他。”


    “我們……甚至都沒怎麽聯絡,沒有好好招待他們,為了守護這可笑的破墓。”蔣天賜憨憨的搖了搖頭,完全沒聽進去我們的話,他自顧自的說道:“起初我知道他們分別入境前來,誤以為生死戰友動機不純,我鬱悶了幾天,感覺退役了友情不複當年,生死戰友前邊的生死二字可以抹去。所以,我沒與之走的近,刻意避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其平靜了點,我問出了心中始終想不通的一點,“老蔣,如何透過石門得知三人的名字?”


    蔣天賜歎了口氣,他眼角閃現著淚光,“隨著戰隊日漸壯大、聲名鵲起,早已不再是起初九名幸存者所建立的那支小隊。內部分化成了三派,我拉著撒旦、黑貓、禿狗和大胡子單飛了。林慕夏,我沒忽悠你,這的確算作小大小鬧。經你們帶來的消息,我知道大胡子遇害。在聽見長廊傳來的雜亂槍聲時,我就知道他們趕過來救援……大夥重聚,唯獨少了大胡子。”


    老蔣哭泣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天都快塌了下來。


    “人死如燈滅,好好珍惜活著的吧。”裴奚貞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的苦笑,“這事……歸根結底,終究是你蔣天賜的錯。如若你沒有對友情產生質疑,而是抹去提防,把一個個遠道而來支援的夥伴擰成一股繩,恐怕大胡子此時會安然無恙,不要重蹈覆轍,還是條好漢。”


    撒旦三人泄憤完畢,慘叫聲終止,我們四個人愣住了,在這邊光顧著說話忘記了製止他們,短短幾分鍾的功夫,幕後始作俑者的方百川竟然被活生生踢死,七竅流血,眼珠凸了出來,而約克不再具有傲性的狙擊手風範,苟延殘喘的跟條死狗般匍匐在地,雙目無神的望向老蔣:“身為一個狙擊手,我死而有憾,想真真正正的和你對狙一場,我不服你!”


    說:


    小明努努力,爭取寫出今天的第三更


    第二百零二章:巔峰對決!


    “閉嘴!你這坨狗屎,你服與不服,跟我親愛的微笑死神有什麽關係?”禿狗咆哮道,唾液橫飛,他氣不打一處來,左腿猛地衝著空氣狠甩,足下的軍靴被甩飛,他抬起大腳丫子踩住約克的腦袋,“這迴服了嗎?拳頭大才是硬道理!fuck、you!shit!you、are、**!yellow、shit!”


    觀望的眾人冷汗直流,裴奚貞汗顏的道:“禿狗兄簡直就是偷了鄰居的小母牛被撞見,賊拉牛逼了!”


    林慕夏捂嘴輕笑道:“sir,貌似有關於小母牛的事跡不少哦。”


    “必須的,讓我整理出來,估計能整上一本母牛詞典。”裴奚貞抬起手,享受的拔了根胡子,他唏噓的道:“自從被鐵鏈拴住,好久沒拔了,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地上的約克似乎不肯放棄,他的眼睛布滿血色,被禿狗踩歪了的腦袋橫著瞅向老蔣:“給我一次機會!想對決!”他的偏執與狙擊手的信念,觸動了蔣天賜的內心,老蔣仰起腦袋,憨憨的迴憶道:“這一幕,很像初入戰場的我。約克,我同意你的挑戰,至於地形,就近取材吧,玉衡石室的兩側,鑒於你傷勢加身,容你休養兩天。”


    林慕夏側頭看向裴奚貞,老狐狸悶著頭想了想,他擺擺手道:“隨他吧。”得到了許可,林慕夏將老蔣的話翻譯成法語,念了出來。


    約克眼睛一亮,重新煥發了光彩,“謝謝。”他晃了晃脖子,想擺脫禿狗的腳。


    撒旦與黑貓、禿狗被蔣天賜的決定完全弄的愣住,“why?蔣,你的腦袋抽筋了嗎?”他們難以理解老蔣的決定,我們也理解不了,分明勝券在握,老蔣卻傻乎乎的答應了生死對決。


    林慕夏想了想,擔憂的說:“男神,答應他的挑戰無非有兩種原因,一是水平差距大,你有信心穩勝,二是真如撒旦他們所說,腦袋一時半會沒轉過來。真的沒必要。”她很委婉的勸說著蔣天賜。


    “不,有必要!”


    老蔣環視了一圈,攥緊的拳頭突然鬆開,他氣勢如虹的道:“沒有百分百的信心,約克的水準並不比我弱多少,我的大腦更沒短路。做為一個男人,退出了戰場的男人,但看家的本領遭受不弱於自己的強者挑釁,我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感謝你們的關心、在乎。真正的男人,就應該無所畏懼,勇往直前!這一戰,我蔣天賜,隻為狙擊手的榮譽而戰!”


    他的話一出,紫薇石室頓時鴉雀無聲,我有些為之著迷,林慕夏和蔣心萌完全淪陷成腦殘粉模式,老蔣的相貌並不算帥,竟然這等的人格魅力!


    “不過呢,在此之前,約克欠我的一筆帳得先還了。”


    蔣天賜的表情憨得冒泡,撿起石柱旁早已打光子彈的ak47,迅速來到約克麵前。老蔣拿鞋尖扶正了對方的腦袋,憨憨的笑了笑,他倒提著槍,掄圓胳膊使勁揮向約克的頭顱……


    期待的聲音:“砰----!”並沒有出現。


    ak47那厚重的槍托滯留在約克的耳邊,老蔣死死穩住槍管,“兩清了。”仍掉了手中的ak47,他折返迴黃金馬車旁,埋頭收拾著箱子裏的裝備。


    “咦?不對勁!”沉浸在遐想中的林慕夏,側頭看了看撒旦三人,她狐疑的用英文道:“你們之前與約克、方百川對戰的時候,我分明聽到有六個人,使用手槍的那個呢?”


    我輕輕推了推她胳膊,“林大腳,你沒聽錯?”


    “你在質疑我的聽力?”林慕夏挑了挑眉毛,她拎起便攜包衝我揮動,“真正的女人,就應該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小心我分分鍾廢了你。”我鬱鬱的閉上嘴巴,她學舌比葵花鸚鵡還快。


    “尊敬的女士,請原諒我之前的輕浮。”撒旦化為了紳士,恭敬的垂低腦袋道:“您是全知的天使化身嗎?沒錯,的確有六個人,因為地形不利於躲藏,蔣的妹妹被我們留在了擁有一個很大玉盒子的石室。”他唯恐表達不清楚,拿手比劃著棺材的模樣。


    “蔣心苒沒有危險,她被留在了搖光墓室。”林慕夏扭過頭,給正在整理裝備箱顧不上聽的老蔣轉述道。


    老蔣籲了口氣,臉上湧現出慶幸之色,他迷迷糊糊的喊道:“撒旦,我想知道心苒怎麽和你們走到一塊的?還有,現在心苒還好嗎?”


    門口突然走進一個人,“天賜哥哥,我好的不得了呢!”乖巧的蔣心苒見眾人平安無事,她笑得很文靜,“哥哥們、漂亮姐姐,小女子先失陪一下。”她走向黃金馬車旁的老蔣,隨手撿起一根金簪子插入頭發,她露出小孩般的滿足,從懷中掏出治傷藥,又脫了一件衣服並撕開,給老蔣清理包紮著頭部的傷口。


    這一幕惹的裴奚貞驚羨不已,“老蔣,有沒有考慮讓她們認個幹哥哥?”


    “沒有!”、“沒有!”


    蔣心萌和蔣心苒不約而同的無情拒絕道。


    “不做就不做嘛,小姑娘家的真兇。矜持,要注意矜持!”裴奚貞摸了摸下巴,灰溜溜的狂拔十根胡子,他低頭瞅了眼屍骨未寒的方百川,走到老蔣的身邊,並招了招手把我和林慕夏喊了過來,老狐狸神色凝重的道:“老蔣,你的夥計們違法殺害已然喪失反抗能力的兇手,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蔣天賜的手猛然頓住,他沉默不語。


    “怪蜀黍!!!”蔣心萌口齒伶俐的道:“信不信我出去之後,就帶上妹妹狂發微博、狂發貼吧、狂**壇,給你吃妓女經血做的解藥的事情傳播出去?”蔣心苒在一旁幽幽的道:“怪蜀黍,你幹嘛要欺負救了我們的叔叔們,我可是擁有百萬粉絲的知名的博主喲,僵屍粉頂多占了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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