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安想追出去替簡思解釋,結果被簡思拉住。“秦先生現在正在經曆喪子之痛,我們不管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的!等過些日子,他冷靜下來,再跟他解釋。或者,等查明真相,我自然而然就清白了。”


    司懷安著急道:“你不知道,老秦這個人很護犢子的!哪怕秦墨為做了再多為非作歹的事,他寧願交給法律製裁,也不允許別人傷害半分。現在他認為你害死了他兒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簡思一直以為秦海生是一個明辨是非,大公無私的人。


    聽見司懷安這麽說了後,拉住他的手下意識鬆開了。


    司懷安馬上追了出去。


    可惜,等到門口時,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小轎車從眼前飛馳而過。


    司懷安知道這次事情鬧的很大。


    以秦海生在d國的地位和權勢,想要弄死簡思替秦墨為報仇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顧想不了那麽多,也沒有時間讓司機過來接自己,隨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緊緊的跟在秦海生的車後麵。


    不久後,秦海生的黑色小轎車在警局最近的醫院門口停下來。


    秦海生抱著林素梅著急的朝急症室跑。


    司懷安馬上跟了過去。


    等跟到急症室門口時,林素梅已經被送到了急診室搶救。


    而秦海生則如柱子一樣站在急症室門口,錘於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因為用力過度,手背的青筋全部爆了起來。


    司懷安知道他很生氣,走過去,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道:“老秦,你……”


    他才剛開口,秦海生便知道他想要說什麽,猛然轉過頭,猩紅的雙眸瞪得大大的,盯著司懷安。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司懷安不死心繼續開口:“老秦,這件事裏麵肯定有誤會,我們應該查清楚……”


    秦海生不耐煩的伸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不必說了,簡思隻不過是一個外人,如果你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破壞我們幾十年的情誼,那就不要再替她狡辯。”


    司懷安知道這個辦法行不通,話鋒一轉,隻能從另一麵下手:“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憤,但是,我希望你冷靜,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你一步一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容易。


    萬一做了什麽違法的事,你這輩子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你想一想弟妹,想一想曼曼。


    不管你多生氣,都要三思而後行。


    我和簡思不過短短幾十日的交情,自然是不如和你幾十年的交情。


    你如果真的要對她出手,我不會摻和到你們之間的事。


    但是,我現在是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慮問題。


    我不希望你幹啥事,以後後悔。”


    秦海生胸部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著,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鼻子裏唿出的氣息似乎都帶著火焰。


    “你放心,我不會知法犯法。”


    但是,該討好的公道,簡思該受到的懲罰,都必須承受。


    至於刑法的輕重,就由他說了算。


    他要讓她給墨為填命。


    聽他這麽說,司懷安微微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麽想最好!一切交給法律,你不要私下處理。”


    他雖然相信簡思。


    但是到底和簡思的交情不如秦家。


    如果他們真的交惡,他不會袒護任何一方,隻能當局外人。


    ……


    紀北冥速度很快。


    乘下午三點鍾的飛機,清晨天未亮,便到了d國。


    陸佑霆和顧予琛親自來接他。


    紀北冥帶著一個助手,上了停在機場外麵的黑色小轎車,待車開始行駛時,紀北冥才開口:“到底怎麽迴事!我要知道詳細過程。”


    之前在電話裏不方便說太多。


    他隻知道思思出了很大的事,需要他來處理。


    但是具體到底是什麽事,在電話裏沒有細說。


    陸佑霆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對紀北冥講了一遍,怕錯過重要的信息,不敢漏掉任何細節。


    車原本是朝警局開。


    在聽完事情的始末後,紀北冥突然開口:“去案發現場。”


    顧予琛納悶問:“去那裏幹什麽?”


    紀北冥解釋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不去案發地實地考察一下,又怎麽知道能更情況的搞清楚當時的情況呢!”


    顧予琛頓時不出聲了,對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全球最厲害的律師,比我們這些門外漢強多了。”


    紀北冥欣然接受他的誇讚:“我一直都是專業的!”


    因為機場在北,而案發地又在南,等他們到達案發地時,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下車後,馬上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大批的人馬,從霓虹大橋開始往下遊處,全部都是打撈隊。


    烏壓壓的,幾乎觸動了d國所有人。


    大家全副武裝親自到下水去找,累了後,又馬上換另一批人馬下去找。


    而案發地也被拉了警戒線,他們不是警察,也不是打撈隊,根本不能進去。


    顧予琛著急道:“老大,現在怎麽辦?根本不能進去,也不可能硬闖吧?”


    陸佑霆拿出手機,給司懷安撥了一個電話。


    司懷安住的別墅區離這裏比較近,才一個小時便趕來了,還把陸佑霆的藥也給帶來了。


    “你先喝藥,這裏交給我去處理。”


    陸佑霆打開保溫飯盒,仰著頭將藥一口氣喝幹淨。


    等他喝完藥後,司懷安那邊已經處理好了,徑直帶著他們進去了。


    路上,還不忘記告訴他:“墨為出事了,老秦很生氣!弟妹更是一病不起!如果不替思思洗刷冤屈,後麵會很麻煩。”


    紀北冥將他的話聽到心裏,卻沒有出聲。


    上橋後,很仔細地將周圍檢查了一遍。


    現在不是陰雨天,沒有下雨,地麵不滑,所以不可能是失足落水。


    橋上的圍欄完好。


    周圍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橋上也沒有攝像頭。


    橋下水流很急。


    越檢查,紀北冥的臉色便越難看。


    不妙。


    很不妙。


    沒有找到任何對思思有利的線索。


    似乎真的就像網約車司機所說的那樣,簡思跟蹤秦墨為,趁秦墨為不備時,從後麵將他推了下去。現在不是陰雨天,沒有下雨,地麵不滑,所以不可能是失足落水。


    橋上的圍欄完好。


    周圍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橋上也沒有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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