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世上肯定沒有鬼。鬼隻是人心裏的邪惡,所以這個照片上和我一樣的孩子確實是存在的,但他不一定是我,也可能是殺手陳木,或者黃權。


    而他之所以在別的孩子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照片裏,要麽是老院長騙我,要麽就是刷照片的人後來加上去的,是先拍了這個孩子的照片,再拚上其他孩子的合影的,但這一點也存在不合理性,因為十幾年前應該是沒有ps技術的,但簡單的拚圖水準還是有的,估摸著當時不太懂的老院長也不一定看得出來。


    而為什麽要讓這個孩子出現在照片裏?這是讓我最想不通的,隻是為了嚇唬孤兒院裏的這些小孩嗎?


    於是我就繼續問老院長:“胡院長,這怨靈到底怎麽害過孤兒院裏的孤兒?那個被開水燙壞了脊背的孤兒又是怎麽死的,和怨靈有關嗎?”


    老院長立刻說:“起初我拿到那合影時,還沒意識到這怨靈的恐怖,所以我告知過當時合影上的其他小孩,結果很快這些小孩就都死了。死的特別的慘,而且死法不一,有上吊自殺,有將腦袋悶在糞坑裏的,甚至還有將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掉給吞進肚子裏的……”


    聽了老院長的話,我當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聽著確實是滲人,要不是鬼上身了,孩子們怎麽會幹這麽恐怖的事。


    但我相信另有隱情,孩子們的變態行為肯定不是自己所為,但應該也不是鬼,而是別有用心的人所為,也就是那個和我一樣的‘怨靈’,而這個怨靈肯定也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於是我立刻就想到了陳天明以及變態殺手陳木,我知道陳天明是訓練過殺手陳木煮嬰拚接屍體的,他將殺手陳木培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那麽孤兒院的這一係列恐怖的變態靈異殺人案件會不會也是陳天明培訓殺手陳木的一係列行為,讓殺手陳木假扮怨靈來害人,提升他的變態能力?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至於為何要將目的地選在n市的這個孤兒院,也許是因為這裏是孤兒院,沒有父母,鬧出了人命案,也不會有太大的深究吧,當然也可能是孤兒院裏還有其他什麽秘密。


    然後我忍不住繼續問老院長:“胡院長,鬧出了那麽多起案子,就沒警察管過嗎?”


    老院長說:“管了,怎麽沒管,但是查到頭都不是人幹得出來的靈異事件,誰還敢管?”


    我知道在當年還是封建迷信橫行的年代,警察們查不下去不敢查的情況確實存在,於是也就沒再多嘴。


    而老院長則繼續說:“那個脊背被燙傷了的小孩,至今我都記得他的名字,他叫童童,他也是知道了怨靈照片的孩子,他整張後背都被開水給燙爛了,你說一個小孩怎麽可能自己下的去手?肯定是怨靈所為啊,而且他後背上的皮肉被燙熟了之後,還少掉了一部分的肉,應該是被怨靈挖走了吃了……”


    頓了頓,老院長繼續說:“誒,至今想起都覺得滲人吶,當時童童被燙成了那樣,我們當晚就昏死了,所以我們將他就埋了,但第二天我去埋他的地方一看,土都鬆了,壓根就沒人了,死人不見了,你說不是怨靈,是什麽?”


    聽了老院長的話,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被燙傷的童童沒死,他也許是自己從土裏爬走了,也許是被人給挖開帶走了。


    也就是說,我最初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兇手下一個要殺的人肯定還是童童,這個脊背燙傷的人!


    唯一可惜的是老院長這邊並沒有關於童童後來的資料。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根本無法查證地址的網絡轉碼短信:陳警官,三星小區a107車庫,命案。


    這是這人給我報的第三起案子了,用金澤的分析的話,這人很可能是白夜,但並不是兇手。


    於是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離開了向陽孤兒院,然後直接打了車,直奔三星小區,同時我還給胖子以及苗苗打了電話,教他們跟上。


    等我到了三星小區,苗苗和胖子也是剛到,我們直接去到了車庫,卷閘門拉下來了,但並沒有上鎖,所以我們直接就打開了。


    進去之後,我們就發現這車庫被改造過,現在是一個小房間,這也正常,在大城市經常有這種被改造出租的車庫。上何上巴。


    而當我們看到眼前的畫麵時,我們都震住了,差點窒息。


    在一張床上,赤身裸體的趴著一個人,這人是斜著四十五度趴著的,因為一根粗大的木棍直插他的嘴裏,將他的腦袋和上半身給支撐了起來。


    這人的後背看著非常的嚇人,沒有皮膚,是一層白色的疤痕,縱橫交錯的,而且還有好幾個凹陷的肉洞,所以我立刻就判斷這人就是孤兒院那被燙傷後從墳裏消失的童童。


    在童童的頭上還套著一件黑絲襪,當苗苗將童童給翻過身來時,我看到那根插入他嘴裏的棒球棍。


    棒球棍的手柄處一件完全插入了他的嘴裏,直通咽喉,我看到他的脖子那都嚴重的往外突出來了,甚至還有好幾個粗大的洞,像是被棒球棍用力給桶破的。


    也就是兇手用棒球棍在死者的嘴裏插過好幾次,當真是無比變態,而他還給死者頭上套了絲襪,因此可以直接判斷兇手是一個性欲倒錯的變態了。


    當時我的心都抽痛了起來,要是在孤兒院能夠查到童童的現在住址,我就能阻止這起案子,並抓住兇手了,因為童童顯然是剛被淩辱而死的,他脖子上的洞還在咕嚕嚕的冒著鮮血呢。


    然後我立刻就盯著童童的這具屍體看,我要好好的看看,因為兇手喜歡在死者身上留下下一個想要害的人的特征。就像是黃菲菲被挖左眼,結果第二個死者沒有左眼,而第二個死者被剝去了後背上的皮,結果第三個死者後背就沒有皮。


    很快我就發現了童童的屍體上的特別之處,而這個特別之處竟然是在褲襠那!


    第13章那人是我


    我發現了第三個被害人童童身上的異樣之處,那就是他的胯下。


    隻見,在童童的褲襠那包裹著一層白布,像是放大版的衛生巾,又像是小寶寶用的紙尿褲。


    這紙尿褲將童童的胯下給包裹住了,而且上麵還有不少的血跡。這讓我就納悶了,我心說童童不是男人麽,怎麽還來大姨媽?


    這個時候苗苗也看到了這裏,她立刻將童童的這紙尿褲給扯了下來,剛扯下來從裏麵立刻掉下來一個東西,而且還噴出了一些鮮血。


    然後我心底一顫,下麵也瞬間蛋疼了起來。


    草,童童的生殖器被剪刀或者什麽刀具給整個切割了下來,就包裹在紙尿褲裏,當紙尿褲被拿下來,生殖器就一下子掉落了下來,真尼瑪觸目驚心。


    顯然是剛被割掉的。而不是第二個被害人陳子聰那樣,是好幾年前就被割了的。


    這讓我很納悶,兇手割掉童童的生殖器,意思是在挑釁我們警方,他下一個想要淩辱的人沒有生殖器嗎?可是陳子聰就沒生殖器,這不是又殺迴去了嗎?


    正感覺納悶呢。我突然發現童童那被割掉了生殖器的地方。並沒有血窟窿,而是有一道縫,被黑線給縫成了一道縫,就像是女人的性器官一樣。


    於是我猛然有了個想法,兇手的意思是不是說他下一個要獵殺的是一個變性人?


    然後我立刻就想到了我的女朋友方琳,可是方琳卻已經死了,難道除了方琳之外,向陽孤兒院還有其他被變性的孤兒?


    不過也有可能是兇手並不知道方琳已經死了呢,但是我覺得以兇手這一係列的作案情況來看,他不應該是一個這樣的消息都查探不到的平庸之輩。


    於是我整個人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隨著案件的深入,似乎越來越多的線索在針對向陽孤兒院了,我就不信一個孤兒院要是沒問題,會出現這麽多的奇葩,方琳變性、陳子聰好幾年前被就沒有生殖器,而且還有女裝癖,做網絡女主播,現在這個童童也被割掉了生殖器……


    然後我覺得我們警方有必要對向陽幼兒園做一個深入的調查了,將所有孤兒的登記情況要做一個相當係統的排查,特別是和金澤他們差不多大的那一批孤兒。尤其是被領養走了的,一定要排查詳細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車庫改造的房間裏搜查線索的胖子突然開口道:“木哥,你快來看這個。”


    於是我立刻看向胖子,胖子手中拿著幾張紙,像是什麽資料,我接過來一看,上麵是一份詳細的關於變性人的好處與危害,諸如變性人什麽時候變性最合適,對於壽命的影響,以及一些風險等等都有詳細的說明,像是一份變性指導書。


    而當我抖動這些資料時,從裏麵突然掉落下來一張名片。


    我拿起名片一看,是一個私人診所的醫生的名片。


    於是我立刻就斷定這醫生可能有重大作案動機,因為隨著我對著重案的接觸,以及之前對一些重案卷宗的學習,我發現很多醫生都有變態的心理。


    所以我們在再次勘察了命案車庫,確定再沒什麽可疑線索後,立刻就離開了這裏,也沒迴去休息,而是直奔那個名片上的診所那。


    我們按著名片上的地址飛奔而去,那裏是郊區,醫生的診所似乎設在了自己家。


    而當我們到了那裏時,我發現那裏動靜大得很,不少消防員都在奮力撲滅著火災現場。


    仔細一了解後,我就狠狠握了握拳顯然是來晚了,醫生家已經被燒得很嚴重了,想必是不可能再有什麽線索了。


    等火災徹底撲滅,我從消防員那裏了解了一下,然後就得知火災很大,但並沒有燒死人,也沒人受傷,是空屋。


    於是我立刻就覺得名片上這個叫張大千的醫生有相當大的嫌疑,他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麽後,用火災銷毀了痕跡,然後躲起來了。


    所以我立刻通知了警覺那邊,對張大千實施搜捕。


    然後我跟胖子就收隊了,當時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畢竟我們也是需要充沛的警力來辦案的,所以立刻迴去休息了,等休息好還要開一個關於‘惡欲橫行’這個案子的研討大會,製定接下來的破案計劃,不過我覺得懸案組應該很快要接手了,因為短短的一夜時間,一共發生了三起變態淩辱案,分別是小三黃菲菲、男扮女裝美主播陳子聰、被燙掉過皮的童童。而除了這三起變態淩辱案,還有一個被墳地裏擠壓而死的富豪包大發……


    短短一夜,四起命案,這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簡直是比之前x市的殺人遊戲和亡者歸來的案子還要瘋魔,變態與血腥。


    迴了宿舍後,我本想給金澤打一個電話,問問他遇到了什麽情況,順便將這第三起案件給他提一下的,不過最終我想想還是算了,金澤既然那麽匆忙的被方青河給喊走,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吧,我不能打擾他。


    於是我就自己躺在了床上,入睡前,我又在腦子裏捋了一下這一係列案件。


    首先有一個很確定的事情,那就是包括富豪包大發在內,所有的被害人都與向陽孤兒院有關。


    再者,這係列‘惡欲橫行’的案件,似乎貫穿了一個主題,那就是變性,陳子聰和童童,都有變性傾向,但黃菲菲卻沒有,但她本身就是女生,也不好說。


    所以我初步判斷兇手真的可能是那個醫生,這醫生可能和孤兒院有什麽聯係,他應該有讓人變性的變態嗜好,就像是當初方琳的養父方高明一樣,甚至他和方高明甚至認識,可能一起研究過。


    而正如金澤所說,除了兇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牽引著我,讓我發現這一係列案件,在發現人性醜陋麵的同時,也在指引著我一步步查案破案,當然,這個人自己可能也在查什麽東西。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白夜?


    想到這,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我宿舍窗戶上出現的那張臉,詭異的笑臉。


    於是我忍不住就再次微微抬頭朝窗戶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差點就嚇尿了。


    窗戶上居然再一次多出了一張臉,這種猝不及防的被偷窺感簡直比看到了什麽血腥的兇殺現場還要恐怖,讓人驚悚。上頁聖血。


    我立刻握住了警棍,然後壯著膽子繼續看他。


    我看到這張臉死死的貼在了玻璃上,他的五官都已經扭曲了,完全擠壓的貼在了玻璃上,一片片發白,非常的滲人。


    雖然由於五官扭曲了,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在這個瞬間,我突然覺得他很眼熟,然後心中冷不丁就冒出了兩個字:金澤。


    而這個時候,他突然衝我詭異的一笑,緊接著就瞬間消失了。


    他跑了,我這才立刻衝到了窗戶口,我拉開窗戶,探頭往外麵一看,但是並沒有半個人影。


    就在我打算跳窗追擊出去,或者打電話讓人封鎖警局的時候,宿舍的大門突然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有人敲門,我的心被這敲門聲整的砰砰直跳,太突然了。


    於是我立刻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門後麵,我將眼睛湊到了貓眼上,我往外麵看。


    很快我就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人,他很安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半點想要闖進來的架勢。


    而他就是金澤。


    放在平時,我肯定立刻就要開門的,但這一刻我猶豫了。


    剛才我看到將臉貼在窗戶上的變態,真的很像金澤,而當我發現了他後,他立刻就跑了,緊接著又出現在了我門口,這讓我怎麽能不懷疑他?


    “陳木,開門,我看到你在門後了,是我,金澤。”


    聽到金澤這道溫和的聲音後,最終我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門。


    因為金澤一直以來,就是我心中的那抹光,指引著我往前走,要是這道光突然熄了,我就陷入黑暗之中了,所以我有必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畢竟剛才我也沒看清那人長相,也不一定真的是金澤。更何況上次那人將臉貼在我窗戶上時,金澤明明是在屋子裏的。


    開門後,金澤徑直就走了進來。


    遲疑了一下後,我試探性的就對金澤說:“金澤,我剛才看到窗外有個人在看我。”


    金澤卻直接對我說:“嗯,那人是我。”


    第14章和他聯係


    那人是我。


    當我聽了金澤這句話,我心底一抽,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


    但出於對金澤的信任本能,我還是控製住了身子,站在原地問他:“金澤,你在幹嘛?”


    而金澤則直接來到了窗戶前。他對著窗戶上那自己印出來的人臉輪廓看了過去。


    邊看金澤邊對我道:“陳木,你看看我在窗戶上印出來的這張臉,和之前在你家窗戶上偷看的那個笑臉像不?”上頁亞扛。


    我看了兩眼,仔細的看,但由於這畢竟隻是印出來的,所以我也不怎麽看得出來,反正我感覺是挺像的,但我知道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於是我立刻對金澤說:“金澤,這不可能是你啊,那天笑臉出現時,你在房間呢。”


    金澤點頭說:“我知道,但我想確認下一些事。”


    我問金澤到底什麽意思。他繼續說:“我懷疑有人在害我,但現在看來並不是,之前那個偷窺你的人,五官特征和我並不一樣,而且差距還挺大,那人並不是我。”


    聽了金澤的話。我就明白了過來。金澤應該是用五官之間的距離,來判斷一個人的長相的,顯然他對之前那個笑臉印象還挺深刻的,不得不說金澤真厲害。


    但我還是不明白金澤口中的有人要害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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