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麵的人很開心喜相逢的樣子,但武居直次一點都不想祝福,莫名被糊了一臉冰冷的狗糧,又因此而迴憶起了刻意遺忘的失戀經曆,那悲傷的情緒在腦海中橫衝直撞,讓他幾近瘋狂。狠狠掐了胳膊一把,才壓製住這種不好的想法。


    麵無表情看著難舍難分的兩人,如果他會火遁,他發誓他絕對要冒著生命危險丟個「豪火滅卻」把這一幕摧毀殆盡。


    可惜他不會,也不姓宇智波。


    話說迴來,卡卡西你還要抱多久?帶土你為什麽不反抗?


    再這樣下去,我要大喊把人叫來圍觀了啊,看誰最丟臉!


    不怪帶土沒反應,他也是被突然的狀況給震驚到了,千算萬算沒算到卡卡西會突然抱住他。


    防不勝防,雖然當初送了隻眼睛,但其實兩個人的關係並不太好?


    他有些驚恐,不知道幾年沒見的卡卡西有什麽毛病,同時也懷疑他的馬甲是不是一不小沒捂緊給掉了。


    該不會,真被卡卡西看出什麽來了吧?


    不,不可能的,他的幻術毫無破綻!


    整理了一下思緒,帶土重新振作,自信於目前賢十狀態的自己的實力。


    低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仿佛真死了的卡卡西,講真,他真的很嫌棄,非常嫌棄!


    抱什麽抱,能抱我的隻有琳!


    解除「變身術」,用力把卡卡西推倒,尚且不解恨還想踹兩腳,但在對上那半張睡得很安心的臉後,他又默默的收了腳,心想:我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從不趁人之危,即使要揍卡卡西,也不該在這裏在這種情況下。


    “好了,麻煩解決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他轉臉看向武居直次,恢複了「曉」幕後大boss應有的氣場。


    “你繼續留在這裏吧,相信以你說謊的能力可以輕鬆搞定卡卡西。”


    “……”見過過河拆橋,但沒見過拆的這麽快的。


    不開心,武居直次木著臉,深沉道,“團藏的任務還繼續嗎?”


    “隨便你。”帶土沉聲,“給他點甜頭我不介意,隻要九尾人柱力沒事就好。”


    “嗯,我明白了。”武居直次頓了頓,遲疑地問道,“那我是不是隨時可以走?”


    團藏不要緊了,難道鳴人還需要他保護不成?……真遇上事兒了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帶土跨過卡卡西的身體,噠噠噠的腳步聲響了沒幾下,停在武居直次麵前,不到一步的距離。


    “你好像……”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武居直次,“有點不對勁。”


    武居直次心中一個咯噔,在帶土的注視下差點腿軟給跪,最擔心的這一天果然還是逃不過嗎?


    就說,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很容易暴露啊。硬撐著,“你指的是哪方麵?”


    帶土倒是沒往假貨方麵去想,因為查克拉做不了假,而且給他的感覺也跟以前差不多。隻是,這辦事能力好像下滑了很多。


    “為什麽總提團藏的事,你的主要任務是別的吧。”


    武居直次迴以他相同的沉默,幹巴巴地說,“可我隻有團藏給我的那個卷軸啊。”


    可惡,該不會是團藏坑了他吧!他將卷軸從袖子裏抽出來給帶土看,“是這個?”


    帶土伸手接過,展開看了看,沒發覺有問題,“是這個沒錯……”


    頓了頓,他忽然明白了,蹙眉,詫異並且警惕地注視著武居直次,“你該不會看不懂暗語了吧?”


    “……”武居直次硬著頭皮不說話,他現在在想,原來不是團藏坑了他,而是佐井坑了他?


    但是從帶土之前那番與團藏任務有關的話來看,似乎和佐井說的是同一個意思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幾日前鼬的話浮現在耳畔:“這暗號是前輩自己想出來的啊。”


    ……我一定是第一個看不懂自己暗號的人。


    帶土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所猜測的沒有錯,武居直次真的不知道怎麽解暗號!


    “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出差錯!”他把卷軸甩過去,怒道,“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武居直次心虛,“如果我說,其實我失憶了……”


    帶土聞言更怒了,給你個機會忽悠我,你居然還這麽不盡心!


    “那當然不可能!”察覺到帶土此刻的心情不好,武居直次果斷改口,認真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忘了暗號怎麽解了……因為解密碼的那本本子忘記帶過來了啊……卡卡西來之前,我想拜托你的就是這件事,帶我迴去一趟。我把它放在那個房間裏了。”


    幸好還有灰色小本本一說……佐井有可能騙他,宇智波鼬應該不會說謊吧?


    事實證明,宇智波鼬的人品是有保障的,帶土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釋,隻是依然很不滿。嘲笑道,“以前就跟你說過,別設太複雜的,怕有人會記不住……結果,所有人的記住了,隻有你這個創始人還經常忘記。”


    武居直次尷尬的笑了笑,內心卻是:謝天謝地,前身好像也不是個多靠譜的人。


    帶土又盯了武居直次好一會兒,說:“看在以前的情麵上,我饒過你這次。不過今天是沒辦法帶你迴去了。”


    他說著展開卷軸,迅速地掃了一眼,“我們的暗號是雙層的,一種給委托人看,一種給自己人看。”


    武居直次:這圖什麽呢?自己人直接說不就好了,幹嘛搞那麽多虛的。“那到底是?”


    “抓九尾人柱力,這件事先放一邊,過段時間我讓鼬過來和你匯合。倒是佐助那邊你多用點心,木葉會寫輪眼的使用方法的隻剩下個不靠譜的卡卡西。你測試他的能力,必要時候給點刺激,做的隱晦點,別讓鼬發現了。”


    帶土把卷軸丟迴給武居直次,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了。“我讓你來實際上是關注木葉的一舉一動,重點哪些人,我想你心裏有數。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很忙,尾獸的捕捉行動要提上日程,這邊有什麽事你自己看著解決。隻要不影響我們的計劃,其它的隨便你。”


    這也太信任我了吧?


    武居直次心情很複雜,越相處越害怕,前身與「曉」或者說帶土「斑」的關係很不簡單。


    「月之眼」、「無限月讀」……從小到大沒幹過幾件壞事,忽然要參與這樣大型的操作,說不慌張是騙人的。


    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並且心裏麵是拒絕的,因為這是個百分百會輸掉的計劃啊!


    未來一群宇智波的結局,讓他有個衝動想對帶土說出真相,但他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不敢輕易開這個口。


    “我知道。有什麽事解決不了的,我會想辦法通知你。”他往卡卡西的方向看了眼,“他的事,你不用在意,我能搞定。”


    帶土輕輕嗤笑一聲,不做評價。


    武居直次想了想,試探地給出建議,“抓九尾人柱力讓鼬一個人來就行了,我不太希望別的人知道我這段時間都在木葉。”


    “鬼鮫不是多話的人。”帶土沒有答應,「曉」一向是兩個人一組的行動,讓鼬一個人不合適。


    “好吧。”武居直次也沒有堅持。


    兩人一本正經的說完話,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一陣。


    帶土直接使用「神威」,沒朝卡卡西那邊看上一眼,迅速離開。


    武居直次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終於從那種直麵大佬的窒息感中找迴知覺,深深唿出一口氣,拍了怕胸口,感謝自己還活著。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現象,一個暗部都見不著了。難道他們沒有迴去搬救兵嗎?


    不管怎麽樣,現在更主要的是安置卡卡西,睡得這麽熟很明顯是土哥做了什麽。


    他對「寫輪眼」一知半解,但既然是帶土下得手,那卡卡西應該沒啥大問題,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


    把卡卡西扛到床上躺著,武居直次才得空看看他的家,那醒目的碎了的衣櫃如同他的心。


    也就是這會兒,坐下來細細一思考,他就知道自己做了多麽愚蠢的事情了。帶土的能力可是「時空忍術」!根本不需要屈尊躲在衣櫃!


    生無可戀般的苦笑了幾聲,他關上門把房間讓給卡卡西,自己在客廳裏打地鋪對付一晚上。


    希望將來土哥想算賬的時候,能夠看在今晚他對卡卡西的照顧上,對他輕拿輕放……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衝動了。


    第二天,房間裏的鬧鍾準時響鈴,武居直次揉著眼睛,心好累的起床,認命去關掉了聲音。


    順便站在床邊觀察了一下卡卡西……這位大佬似乎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若不是有輕微的唿吸,他還真擔心未來的六代火影沒了呢。


    放過研究卡卡西為什麽還沒有醒的問題,他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門去了。


    例行吃早餐,例行去上墳……不過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拐彎了,昨晚才被警告,他一點違背的想法都不敢有。


    “可惡!佐助你這家夥!別太得意,我遲早會打敗你的!”


    走到半路,忽然聽見有人叫佐助的名字,並且聲音還是非常耳熟的。


    想著還有點時間,武居直次停下了腳步,從屋頂上跳下去。最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種不走尋常路的感覺了。


    跳下去後,首先看見的是正詫異的望著他的佐助,再往後一點就是對著這邊做鬼臉的鳴人了。


    “喲,佐助,好久不見啦。”這幾天因為任務的關係,和佐助見麵的次數不是很多,即使見了也很快分開,沒怎麽說過話了。


    成功一個,他看向佐助後麵的鳴人,“還有鳴人,最近怎麽樣啊?”


    佐助抬起腿,目不斜視從武居直次身邊走過去,依舊是酷酷的樣子。


    而鳴人微楞後,竟然也轉身跑了?


    武居直次:……我沒做什麽壞事吧!受小孩喜愛的好人緣呢?


    哼!他微微眯眼,兩手向外張開,雙腿也是預備起跑的姿勢:現在的你們還隻是戰五的渣渣,我沒讓走誰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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