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鬥曾經一度問過自己當初為什麽會被得到奈奈媽媽的幫助,那時候他很清楚自己有多狼狽,很清楚自己的樣子有多糟糕,一身破破爛爛就不用說了,更不用說他身上即使不釋放也可以顯現的殺氣,似乎不管怎麽想都非常的不合理。


    可是他這樣的家夥依舊有人拯救,有人將他帶走。


    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的被溫暖到了,所以他近了自己最大的可能來保護奈奈媽媽和綱吉小兔子。


    可是,依舊卻沒能護在最在意的人。


    ……


    最開始的時候他是居住在醫院裏麵的,享受著從沒有享受過的醫療服務,看著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床單,以及醫院外麵的花花草草們,日出日落間,一天又一天的就這樣緩緩的過去了。


    是下午,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很遠處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將手中拿著的水果放下,夜鬥在床上乖乖坐好,等待著綱吉的到來。


    “夜鬥哥哥~綱吉來看你了。”病房的門被推開,背著兔子書包的小小少年綻放著燦爛的笑臉走了進來。


    “嗯。”夜鬥溫和的應聲著,對著綱吉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今天,上學怎麽樣,沒有受欺負吧?綱吉有好好學習嗎?”他如此的詢問著。


    “綱吉有好好的上學,當然……也沒有受欺負。”後麵的話綱吉說的有些支支吾吾,但是夜鬥還是注意到了綱吉向後不自在遮掩的手,深藍色的眼睛中閃過暗光,夜鬥沒有糾正綱吉的小撒謊,他隻是在此的溫和的摸了摸綱吉的頭。


    隻是在心裏如何翻滾著殺意就不得而為之了。


    “對了,今天綱吉上課有給夜鬥哥哥畫畫,這是送個夜鬥哥哥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綱吉取下了背在身後的小兔子書包,自兔子書包的口中拉開拉鏈,取出了自己的彩筆盒,他打開彩筆盒拿出了一個被疊的小小的整整齊齊的紙張,打開後遞給了在病床上依舊乖乖坐著的夜鬥。


    畫紙是一張間簡簡單單的a4紙,上麵的用彩筆畫的簡筆畫,有塗鴉,也有些淩亂,但是卻可以看出畫畫的人是多麽的用心。


    畫紙上的畫麵是夜鬥在撫摸小綱吉頭的畫麵,雖然是簡筆畫的小人,根本看不出具體的人物是什麽樣子,但是夜鬥覺得他就是知道。


    “怎麽樣?夜鬥哥哥喜歡嗎?”這邊小綱吉用期待的小眼睛看著他,眼中的閃光幾乎可以媲美小星星。


    “喜歡,綱吉畫的很好。”喜歡極了。


    “那真是太好了。”聽到夜鬥喜歡自己的畫,綱吉開心的笑了起來。


    “對了,夜鬥哥哥,媽媽今天早上說要給你煲雞湯帶過來,雞湯可好喝了。綱吉就很愛喝。”


    “嗯,奈奈媽媽做的飯都很好吃。”一邊得到綱吉送的畫,有些昏糊糊的,他看著微笑的綱吉,對方說什麽他都在點頭肯定,表示綱吉說什麽都是對的。


    “沒錯,還有媽媽做的天婦羅也很好吃,綱吉喜歡吃脆脆甜甜的食物。”說到這裏,小綱吉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夜鬥和綱吉同時一呆,然後夜鬥就笑了。


    “不要笑了,夜鬥哥哥,綱吉才沒有肚子餓。”不好意思的綱吉瞬間羞紅了臉,他害羞又緊張的摟緊了自己懷裏的兔子書包。


    “對~對,綱吉才沒有肚子餓,才沒有想吃耐耐媽媽燉的雞湯,才沒有想吃天婦羅。”這樣打趣著,應景的綱吉的肚子又響了一聲,這下害羞的綱吉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兔子書包裏麵。


    “啊~夜鬥哥哥這裏隻有上次奈奈媽媽帶來的蘋果哦,不介意的話,綱吉就先吃一個吧。”夜鬥拿出了自己剛剛想要吃的蘋果,微笑的遞向綱吉。


    “那……謝謝夜鬥哥哥。”沒有辦法拒絕夜鬥好意的綱吉接過了蘋果,也是在這一瞬間,夜鬥看到了綱吉在手上掩蓋的傷口,在那一瞬間病房裏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綱吉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問到:“怎麽了,夜鬥哥哥?”


    “並沒有怎能哦~綱吉,隻是綱吉可以告訴夜鬥哥哥綱吉手上的傷是怎麽弄的嗎?”


    “啊……這個……”綱吉這才注意到自己暴露了,他將拿著蘋果的手在次掩藏在身後,低下頭,看樣子是並不打算說出來。


    “綱吉受傷了不告訴哥哥,夜鬥會很擔心的,所以綱吉告訴哥哥好嗎?哥哥並不希望綱吉受傷。”夜鬥試圖安慰綱吉讓他說出來,可是綱吉依舊沒有說。


    氣氛莫名的有些沉默了,夜鬥看著低著頭包著兔子書包的綱吉,良久間歎息了一口氣說:“既然綱吉並不想說,那綱吉就不要說了。”


    聞言,綱吉瞬間抬起了頭,睜著水旺旺的大眼睛看著夜鬥。


    “對,綱吉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隻是綱吉要答應夜鬥哥哥不能在受傷,知道嗎?不然夜鬥哥哥會傷心的哭哦~”夜鬥說著,下了病床,來到了綱吉的身邊,“總之,這次不追究可以,但是綱吉以後一定不能在受傷了。知道了嗎?不然哥哥就告訴奈奈媽媽,讓她和我一起擔心。”


    “夜鬥哥哥真壞,不可以告訴奈奈媽媽。”


    “那要看小綱吉在次會不會受傷了。”夜鬥微笑。


    “嗯,那綱吉以後一定不會在受傷了。”為了不讓夜鬥和媽媽擔心。


    隻是,綱吉在次真的會不在受傷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即使綱吉在發誓在說著自己不會受傷,但是身上和手上的傷口、傷痕卻莫名的增多了起來,不深不淺的傷痕和傷疤透露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一向對此氣味敏感的夜鬥更加的容易察覺到了。


    隻是,夜鬥卻什麽都沒有在說。


    第一次,他會覺得是綱吉走路不小心跌倒造成的傷口,第二次他也會這樣認為,因為畢竟在與他日漸相處中,綱吉也會走路不小心平地摔,或者自己絆倒自己,都是非常常有的事情,隻是綱吉說了會不受傷,夜鬥就相信著,認為綱吉會減少自己受傷的次數。


    可是,他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因為血腥的氣味增多了。


    那不可能是單純自己跌倒受傷的氣息,而是有人使他受傷,有人在傷害他在意的孩子。


    他試圖等待著綱吉將這件事情傾訴給他,等待著綱吉向他尋求幫助,隻是那個孩子卻沒有,他依舊會每天的來看他,依舊臉上掛著燦爛如陽的笑臉,依舊……在溫柔對待著身邊相處的每一個人。


    他在綱吉眼裏看不到仇恨,看不到對造成他身上傷口的人的憎惡,更加看不到任何多餘的負麵情緒,像是天空一般包容了所有。


    也是在這一刻夜鬥在次的感受到了綱吉的特殊,感受到了這個孩子是不同的。


    是千千萬萬無數的世界基石中最不同的存在。


    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隻是,傷害他在意的孩子,終歸要承受他的憤怒,綱吉既然不打算尋求他的幫助,那麽他就自己動手調查,自己動手幫助綱吉,自己將他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於是他展開了調查,在暗處他又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綱吉。


    “廢材綱” “並盛萬年廢材”……許多低級又包含著嘲諷的稱號,使得夜鬥殺戮的心又漸漸的湧現了出來。


    “唉……是廢材綱,他竟然說他死去的爸爸化成了天上的星星,幼不幼稚啊!”


    “是啊,明明就是沒有父親,還撒什麽謊,真虛偽。”


    “可憐了奈奈那麽好的一個女人,帶著這麽一個累贅。”


    “可不是嗎!主要那個女人也是個傻的,不找個人在嫁了,一直守著那個家幹什麽啊。


    “唉……可別這麽說,最起碼人家有錢啊,再說奈奈也挺可憐的,把一個累贅拉扯的這麽大,如果是我,早就不幹了。”


    街坊鄰裏每天討論的話題就是這麽的沒有營養,但是意外的夜鬥在他們這裏打聽到了不一樣的消息。


    “不對吧,我怎麽記得奈奈的老公不是沒死嗎?就是那個並盛出名敗家的酒鬼啊,又好賭,有好酒,天天在外麵花著奈奈的錢,一天一天的都不迴家,可垃圾了。”


    “不對吧,我怎麽記得是已經死了。”


    “不不不……還活著……”後麵夜鬥不想再聽下去了,什麽化成星星和酒鬼父親,這兩個聽起來就完全像是兩個不一樣的人似的,而且,和綱吉相處的這些天,夜鬥並沒有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父親,估計隻是這些街坊鄰居們瞎造謠。


    不過,這個世界也有些奇怪就是了,他都到了這個世界這麽久了,世界意識也沒有出來警告他,反而似乎是一副放任他接觸世界基石的態度。


    究竟是哪裏出錯了呢?夜鬥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一時無法判斷出什麽來,不過,估計事情並不重要就對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找到那些欺辱過綱吉的家夥們,狠狠的揍他們一頓,讓他們吃些苦頭,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


    “大人,世界上出現了一個流浪到此處的異世神明,需要多留意一些嗎?還是要徹底的解決掉?”


    世界中心,在一片灰茫茫中,有人用沙啞的聲音低聲詢問著。


    “不用,不過是個流浪神明,泛不起什麽浪,計劃繼續進行,在多安排一些家夥們欺辱他,加快他討厭世界的步伐,不然他所屬的主世界意識就要追蹤過來了。”這樣才可以徹底的排出所屬的世界,斷掉聯係。


    “隻是,大人,你也知道,這孩子很難真正的討厭欺辱他的人,即使每天加大了欺辱力度,他還是保留著原本的天性。”


    那些天真的、可笑的、獨屬於大空的溫柔。


    “那就對他母親動手,反正這個女人被拉扯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意外,幹脆這次徹底的處理掉好了。”


    聲音冰冷無情的在此宣判著他人的命運,冷漠的沒有一絲人情。


    “是,遵命大人。”那個聲音如此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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