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唐堯準備離開這間房間,可餘光瞥見了牆上的照片,結婚照似乎有所改變,他拿燈光一照便見結婚照上的女子已經少了個腦袋,隻有身體還出現在照片上,唐堯渾身一陣冰涼,這裏可是九級幻師的考場,而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不過是一些小手段罷了,他明白剛剛的女鬼頭顱隻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出了房間,他更加小心地打開了第二間房間,同樣是臥室不過小了一些,不僅有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辦公桌,隻可惜牆壁上依然沒有懸掛任何畫,唐堯有了剛剛房間裏女鬼頭顱的前車之鑒,現在他變的格外小心謹慎,站在門口用燈光將房間裏的每個角落都照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走進去,轉了一圈,並沒有在房間裏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卻在此時,房間的窗簾忽然被吹動,臥室的窗戶似乎沒關好,外麵的風不僅吹動了窗簾還吹動了桌上放著的一本冊子,書頁發出的響動吸引了唐堯的注意力,他走過去用燈光照著翻看起來,眼前的書頁似乎是本日記,從文字中不難看出這出自小女孩之手,一開始幾頁的內容還挺正常,但之後幾頁日記的內容就有些異樣了,小女孩在日記裏提到自己的母親開始變的越來越怪。


    日記中提到,小女孩覺得母親一直都看不起父親,經常責罵父親,晚上她睡覺的時候還能聽見母親的咒罵聲,她覺得自己母親不正常,之後還經常看見母親一個人坐在家裏自言自語,好像在和別人說話,但實際上家裏隻有她們兩個人,而日記到了最後很明顯沒有寫完,小女孩提到她發現母親會偷偷去地下室,小女孩也偷偷跟上去看過一次,她看見母親在地下室裏畫畫,似乎在為某個人畫像,但在她看來地下室裏隻有她母親一個人,後來母親突然變的很煩躁,經常自言自語說調不出一種顏色,女孩就問她母親是什麽顏色調不出來,她母親就說是血的顏色,她說隻用顏料無法調出真正血的顏色,然後因為這件事非常惱怒,在家裏經常發瘋。


    日記寫到這裏便終結了,唐堯眉頭皺了起來,通過眼前的日記他似乎知道了這場考試的真正難點在什麽地方,第一廣播裏要求他帶出別墅的畫作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日記裏提到她母親畫的那副畫像,第二她母親為什麽會發瘋,還有她到底在為誰畫像,第三剛剛看見隻有腦袋的女鬼應該就是日記裏提到的母親,她怎麽會變成這麽可怕的模樣,難道也和畫像有關係嗎?


    唐堯甚至猜測,隻要自己動了那副畫,很可能就會因此招來可怕的後果,這間荒廢了很久的別墅遠比唐堯想象中複雜神秘的多,而眼下整個別墅還有兩間房間他沒有去過,一個是二樓的衛生間,一個是地下室。


    出了小臥室後唐堯直奔二樓衛生間走去,不由得感歎了一句,有錢人家的衛生間都快趕上他那間小屋子了,衛生間出乎意料的大,不僅有浴缸還有淋浴房,馬桶也是智能的,他拿著手機照了一通,沒啥發現,掃過衛生間的鏡子,用手抹去了上麵的灰塵,忽然間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鏡子中,唐堯一怔慢慢迴頭,看到一個赤裸著身子的矮小男人正站在身後,他被一層綠光環繞,臉上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但似乎並沒有惡意,在唐堯看向他的一刻,他突然跪在了地上高聲喊道:“救救我吧,我老婆要殺我,她瘋了。”


    唐堯沒有說話,因為還沒弄明白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是怎麽迴事,同時也認了出來,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就是結婚照裏出現的男人,隻不過相比之下稍微胖了一些,可還是一張看著有些傻乎乎的麵容,唐堯雖然沒有說話但男子卻不停地開口道:“我老婆瘋了,她說她要完成一幅畫,還說遇見了一位鬼仙,隻要她幫那位鬼仙畫完畫像,她就可以得道,你快救救我吧,她為了畫畫要殺我。”


    唐堯依舊沒有開口,而男子忽然朝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大聲喊道:“救救我,我老婆要殺了我放血,救救我……”


    這一次男子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下來,緊接著唐堯看見一把水果刀刺穿了男子的喉嚨,大量的血流了出來,地上多了一個碗,那些血滴落在了碗裏,男子再也發不出聲音,他拚命掙紮可卻有一雙手從後方伸了出來抓住了男子的身體,血流的越來越多但唐堯沒看見這一幕最後的結果,因為很快眼前出現的殘忍畫麵就消失不見了,衛生間還是那個模樣,地上也沒有任何血跡隻有厚厚的灰塵。


    其實之前唐堯沒有開口說話就是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鬼也不是幻術製造出來的幻象,而是一段殘留在這間衛生間內的影像,唐堯聽說過一些特殊的石材擁有記錄過去影像的特性,打個比方,就像故宮就經常傳出打雷下雨的時候會有人看見故宮裏有宮女走動,當然這些宮女並非真實存在,而是過去的影像在雷雨的特殊環境下被激發出來了而已,眼前的衛生間似乎也因為某種特殊原因而讓唐堯看見了過去曾經發生在這裏的事情,那便是男子被殺死的一幕,雖然沒看見兇手是誰但唐堯認為最大的嫌疑人應該就是他老婆。


    小女孩的日記,男人剛剛說的話,仿佛都給出了一個確定的事實,這間別墅的女主人發瘋了,精神錯亂之中認識了一個隻有她自己能看見的所謂鬼仙,而這位鬼仙用某種條件誘惑了她,讓她為自己完成一幅畫像,可畫像之中有一種血紅色的顏色調不出來,在經曆了多次嚐試之後也許女主人發現隻有混入真正的人血才能調出這種顏色,於是她在發瘋中殺死了自己的丈夫,那個碗便是用來盛放丈夫鮮血的容器,而那副畫極有可能還被收藏在地下室內,這也是唐堯此次考試所需要帶走的畫作。


    想到這一點的唐堯正打算離開衛生間,就在此時麵前的鏡子上忽然冒出了一行用血書寫的字跡,上麵寫著:快跑,這裏有鬼。


    唐堯皺起了眉頭,因為剛剛他仔細觀察過鏡子,上麵肯定沒有這行字,但現在居然突兀地冒了出來,是誰留下的,還有這裏所說的鬼難不成就是唐堯遭遇的那個女鬼頭顱嗎?


    第一百四十七章,無頭女屍


    種種跡象表明唐堯要找的那副畫就在地下室內,可現在這間別墅似乎被一個女鬼控製了起來,在越來越明朗的局勢下,唐堯似乎明白了這一次考核的難點在什麽地方,那就是如何對付這頭幻術製造出來的女鬼。


    他順著樓梯迴到一樓,然後又穿過一樓客廳的玻璃門到了外麵的花園,外麵的夜風吹在身上竟然讓唐堯在夏天裏感覺有些涼意,踏著早就變成泥土的花園荒地向左邊走,沒幾步就能看見通向地下室的木頭門,但唐堯沒有直接進入地下室,而是在木頭門外停了下來,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隻要下去了肯定要遇到大麻煩。


    這種感覺就好比他以前看別人玩單機遊戲,但凡遇到boss之前,總是會出現存檔點是一個道理,不做足準備他才不會傻乎乎地走下去。


    伸手將兩塊奇石拿了出來,各自放在兩邊口袋裏,然後又拿出了一枚邡巢給的機關道具一旦遇到麻煩他會立即使用機關道具製造混亂的局麵,然後想辦法使用兩塊奇石配合自己的氣發動反擊,不過雖說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當他伸手準備開啟木門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發慌。


    將木門拉開,是一條通向下方的樓梯,這種場景他在美國恐怖片裏看見過多次,這種地下室多半不是藏著屍體就是邪魔滋生的地方,而且往往會作為恐怖片中最嚇人的場景出現。


    唐堯踩著樓梯往下走,地下室內比別墅裏還要漆黑,他拿著手機照了照,可還是沒辦法照亮整個地下室的全貌,空氣也不太好,聞著好像有一股濃濃的顏料味兒,但又不是單純的顏料味道,其中似乎還混雜著一些奇怪的味道,似乎和唐堯聞到過的血的味道有些相似,但要淡了許多。


    他徹底走進地下室內,四周被黑暗包圍,神經高度緊張,仿佛每個漆黑的角落裏都藏著魔鬼,他不斷地對自己說,隻要找到畫像就立刻離開,可越是這麽想就越是沒有發現,轉了一圈他竟然毫無收獲。


    “玩我呢?這裏也沒有畫像啊。”唐堯嘀咕了一句,突然間地下室的木門處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唐堯急忙朝木門處走了過去,發現木門居然自己關了起來,不僅如此,木門上似乎還壓著什麽東西,他用力推了推卻完全沒辦法將木門推開。


    這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地下室內忽然有光冒了出來,綠色的光,四周的溫度也跟著降低了許多,仿佛從地下室的各個角落中往外湧出寒氣,唐堯渾身都因為寒冷而開始冒雞皮疙瘩,他嚐試捶打木門但收效甚微,同時也因為冒出來的綠光,讓他能夠一窺地下室的全貌,整個地下室到處都能看見已經變成暗紅色的血跡,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不僅如此,唐堯也看見了那副畫。


    這幅畫正掛在地下室的天頂上,之前唐堯並未觀察過地下室的天頂,他也沒想到這幅畫會被懸掛在頭頂之上,此時發現後的唐堯定睛看去,畫像是一位他不認識的鬼仙,整幅畫實際上就是這位鬼仙的畫像,它看起來有著男人的特征又有女人的麵龐,脖子上纏繞著一條黑色的毒蛇,閉著眼睛看起來相當安祥的模樣,但在他的腳下,卻是紅色的血海,血海占據了整幅畫接近一半的區域,在血海之中有無數掙紮的渺小生靈,這些生靈仿佛非常痛苦受盡了折磨,卻換不來那鬼仙的一點同情。


    看見這一幕的唐堯非常不適,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欣賞藝術作品的人,更何況眼前這幅畫根本就稱不上藝術,隻能給人帶來恐懼,可畢竟這幅畫是這一次考核通過的關鍵之物,他還是必須將這幅畫取下來。


    從樓梯上重新走了下來,唐堯正想辦法找梯子或者椅子能爬上去夠到這幅畫的時候,從地下室的角落中慢慢走出一個人來,幾乎沒有腳步聲,而且看雙腿應該是個女性,唐堯開口問道:“你是誰?”


    對方沒有迴答,但緊接著唐堯看見了一隻握著刀子的手,果然是女人的手,但手上卻滿是紅色的血跡,刀子上也是,甚至有血順著刀刃落在了地麵上,唐堯立刻知道眼前之人是誰,恐怕就是這間別墅發了瘋的女主人。


    “你是這裏的女主人吧?說話啊。”唐堯喊道,但對方依然沒有開口,可很快唐堯就知道對方無法開口的原因,因為最終出現在唐堯麵前的居然是一個無頭女屍,看身體應該是個女人但沒有腦袋,身子卻能正常活動,而且對方似乎知道唐堯身處何方,正拿著刀子一步步逼近。


    唐堯慢慢後退大聲喊:“你別過來,咱們能不動手就別動手,但我也不是怕你,隻是警告你。”


    唐堯喊完之後對方突然停下腳步,此景讓唐堯一怔,剛剛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喊話起作用的時候,對麵的無頭女屍忽然抓著刀子直撲而來,唐亞慌忙躲避,刀子差一點就刺中了他的身體,但他剛躲開女屍便又撲了上來,如同瘋狗一般撞在唐堯身上,別看對方是個女人的身體,可力量卻著實不小,這一撞竟然將唐堯頂到了牆壁上,然後將刀子刺向唐堯的麵門,唐堯反應也不慢迅速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狠狠打在無頭女屍的肚子上,可連續挨了幾下的無頭女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繼續瘋了一般嚐試用刀子刺殺唐堯,好在唐堯已經能從剛剛的慌亂中鎮定下來,雖然女屍力氣不小但畢竟唐堯是個男生,一時半會兒僵持中還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然而,這種僵持的狀態沒能持續太久,這時候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地下室的另一處角落裏飄了出來,這個東西飄出來的同時還伴隨著一聲陰沉沉的笑聲,枯草般的頭發,慘白的麵容,以及邪惡的眼睛和血紅色的嘴唇,這時候出現在唐堯麵前的分明就是襲擊過他的女鬼頭顱,也就是眼前這具無頭女屍的腦袋。


    沒想到她一直躲在暗中,難怪無頭女屍能夠在沒有腦袋的情況下還可以準確地知道唐堯的位置,並且對唐堯發起猛攻,原來都是這家夥在暗中操控自己的身體,現在唐堯和無頭女屍的身體僵持在了一起,女鬼頭顱便覺得機會來了,想在這時候對付唐堯。


    女鬼頭顱飄浮在空中,伴隨著邪笑越來越靠近唐堯,她慢慢張開嘴露出了一口尖牙,那牙齒看起來就不像是正常人類的牙齒,唐堯曾經聽說外國一些人崇拜野獸的力量,而故意將自己的牙齒磨成尖銳鋒利的狀態,眼前這個女鬼頭顱恐怕也是這麽幹的。


    快速飛了過來一口咬向唐堯的脖子,但唐堯身上還有一層氣牆保護,女鬼頭顱一開始的幾口並沒有能傷到唐堯,但唐堯體外的氣牆畢竟還很薄弱,能撐得住幾口已經是極限,眼看脖子部分的氣牆已經被咬出了缺口,尖牙也刺破了唐堯脖子部分的表皮,他隱約感覺到了絲絲疼痛。


    他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再這麽等下去自己就算不死也得在這裏受點傷,甚至可能考核失敗,他必須反擊。


    放棄了攻擊女鬼頭顱,他將手伸進了口袋裏,捏住了土曜石後大聲喊道:“我以唐堯之名,喚你醒來,申屠牙,你給我出來!”


    說話間他從口袋裏拿出土曜石,氣輸入土曜石內的一刻激活了土曜石的磁場,體內的氣和土曜石的磁場相互影響,讓土曜石的周圍縈繞一拳飄動的沙石,地下室內刮起了詭異的風,下一秒手持戰刀的申屠牙從風中顯化,現身後的第一時間便一刀砍在了女鬼頭顱之上,女鬼頭顱慘叫一聲,被申屠牙這一刀直接劈到了地麵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恐怖女孩兒


    申屠牙在土曜石引發的磁場中現身,剛露麵便一刀劈在了女鬼頭顱之上,這一刀威力極大,女鬼頭顱連聲慘叫,腦袋被戰刀插在地上動彈不得,緊接著申屠牙伸手一把抓住無頭女屍,強悍的力量竟然直接將無頭女屍扯飛了出去,無頭女屍撞在了另一側的牆壁上緊跟著也倒地不起。


    唐堯這時候才稍稍鬆了口氣,衝申屠牙笑了笑說:“看來訓練成果顯著,如今召喚你現身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申屠牙將戰刀拔了出來,刀刃上還掛著女鬼頭顱,此時即便被戰刀刺穿了腦袋,可依然滿麵兇神惡煞的樣子,衝唐堯和申屠牙連聲嘶吼大喊道:“我需要血,你的血能讓鬼仙複活,快把你的血給我,如你這樣卑微的生命能讓偉大的鬼仙重生,那便是你畢生至高的貢獻,快把血給我。”


    “瘋子……”就算唐堯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象,可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後便讓申屠牙一刀劈開了女鬼頭顱,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女鬼頭顱並不真實存在,申屠牙這一刀刮下去之後女鬼頭顱一開始先被劈成兩半,但接著斷裂開來的頭顱就變成了一個草人的腦袋,不僅如此,就連無頭女屍也跟著變成了草人的模樣,在這個幻術之中出現的女鬼和女屍實際上本體隻是草人而已。


    唐堯見威脅已經解除便走到了畫像的正下方,衝申屠牙說道:“你能幫我把畫像摘下來嗎?”


    申屠牙卻沒動,銅盔下的雙眼似乎很警惕地看著四周,也沒有將手中的戰刀收起來,唐堯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此地還有危險?”


    “主人請小心,這裏依然縈繞著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或許依然藏著危機,請主人不要動這裏的任何東西,以免出現危險。”申屠牙說道,連這位曾經的夏朝寒帝親衛都如此謹慎,唐堯也立馬點了點頭,可就在此時別墅外麵傳來了廣播聲,距離最終結束時間還剩下二十分鍾,無論如何唐堯都必須拿到頭頂上的這幅畫,因為這幅畫才是成功通過九級考核的關鍵。


    “你替我警戒,我想辦法爬上去摘畫,有任何風吹草動你記得出手救我。”唐堯開口說,隨後在地下室裏尋找起來,倒是在牆邊上發現了一把折疊梯子,他估算了一下,用這把折疊梯子應該可以碰到天頂上的畫作,立刻將梯子搬了過來,在申屠牙的護衛下,他慢慢爬了上去,靠近畫像的時候他發現縈繞在整個地下室內的綠光竟然是從畫像邊框周圍散發出來,他伸手觸摸到了畫像表麵,畫像很冷,就像是碰到了冰塊,冷的他立馬將手縮了迴來,仰著頭觀察畫像的周圍,畫像的邊框四周似乎並沒有釘子之類的東西,唐堯伸手拽了拽畫像邊框,發現畫像之所以能貼在天頂上是因為在其背麵有一個卡扣,他抓住邊框一點點將畫像從卡扣中抽了出來,整幅畫比唐堯想象中要輕很多,隻是太冷了,當他將畫完全摘下來的時候,雙手手心已經凍的生疼。


    急忙提著畫從梯子上走了下來,然後找了塊布包著手才能繼續抓住畫框,在畫像被摘下來之後,唐堯抬頭看去,瞧見在天頂原本掛著畫框的地方安著三個綠色的小燈泡,那種詭異的綠光正是從這三個小燈泡中照射出來的,他笑了笑說:“這也太故弄玄虛了吧,申屠牙,把木門砸開,咱們出去。”


    申屠牙點點頭,提著戰刀走到了大門前,然後一刀重重砍在了木門上,木門瞬間被劈開了缺口,唐堯跟著申屠牙衝出了地下室,現在畫像已經到手但並不代表眼前的難題已經過關了,現在他還在幻術之中,想要完成考核就必須破解幻術找到離開考場的路,這也是考試的難題之一,越是高級的考場幻術就越是高明,三四級的考場或許破幻非常容易,但到了九級這種接近初段的考場破幻就變的不那麽輕鬆了,當然這對如今的唐堯而言並非難事,隻需要激活魑瞳仔細觀察,在魑瞳的幫助下應該可以找到蛛絲馬跡,循著這些線索便能找到破解幻術離開考場的路。


    可就在他走到別墅花園內,想先離開別墅的時候,一陣妖風吹過,大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裙子的女孩兒,大約八九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的公主裙,個子不高,長相和唐堯見過的別墅男女主人有些相似,極有可能是他們兩個的女兒也就是寫日記的那名女孩兒,唐堯就知道九級考核沒那麽容易通過,一個能輕鬆被申屠牙幹掉的女鬼不可能是這個考場真正的難題,眼下還有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但似乎這個考場內真正可怕的難題才剛剛浮出水麵。


    “把畫燒了,你快把畫燒了。”她死死盯著唐堯手裏的畫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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