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寬敞的通道上方的白色燈光照到金屬牆壁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線, 通道四通八達通往基地的各個角落, 寂靜得隻能聽到巡邏人員的腳步聲。突然加入的幹脆利落的腳步聲打亂了單調的節奏。


    一個人遠遠走來, 高大挺拔的身軀,黑色的禮帽, 銀色的長發,門前的密碼鎖掃過墨綠色的瞳孔,一扇扇金屬門在他麵前滑開,讓他毫無阻礙的進入到基地最中心的位置。


    琴酒站到最後一扇門前, 有一個人正在那裏等他。


    貝爾摩德靠在金屬門旁邊的牆壁上, 手中拿著一支女士香煙, 另一隻手撩了撩自己的銀色卷發,微笑道“好久不見啊, 琴酒。”


    “隻有一個月,莎朗。”琴酒站在澤莫直屬的九頭蛇基地的心髒部位, 對一直留在澤莫身邊的貝爾摩德說, “作為分基地的人,我已經來得很勤了。”


    “聽說有個基地又出事了還是赤井秀一”貝爾摩德對他眨了眨那雙水藍色的眼睛, 調侃道,“這可不像你的效率啊”


    琴酒無動於衷地給自己點煙,眼神不經意地掃過金屬門, 有點不耐煩地問“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隻是聊聊天嘛”貝爾摩德笑容曖昧,語氣輕佻,“畢竟叫我們來的人現在沉迷試驗,不給開門呢”


    琴酒靠到門的另一邊, “有結果了”


    “啊,應該是吧。”貝爾摩德眼神複雜,臉上的笑容完美無缺,手指輕輕抖了一下煙灰,“不然也不會讓我通知你來了,不是嗎”


    琴酒咬著煙,“哼,總算好了。”


    “別這樣,琴酒,已經很快了。”貝爾摩德感慨地說,“這可是傳說中的時間機器啊”


    “傳說中的”琴酒嗤笑一聲,“曾經美國隊長也是傳說中的。”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笑了,“也是。”她感歎道,“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了。”她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眼中的疲憊一閃而逝。


    她曾經以為她的人生會跟著組織的結束而結束,可現在組織沒有了,她卻還站在這裏,為了同樣的目標而努力。貝爾摩德沉沉地歎了口氣,難得把疲憊現於人前,她輕聲問“琴酒,是不是要結束了”


    “啊。”琴酒看了一眼貝爾摩德,承諾道,“很快了。”如果他的實驗真的成功了的話。


    “那真是太好了。”貝爾摩德歎出一口氣,展露笑顏。無論是什麽樣的結局都好,她真的是太累了。


    隨後,兩個人同時沉默下來,目光空遠的發呆。


    澤莫打開實驗室的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左一右跟門神一樣的兩個人,愣了一下才開口道“貝爾摩德、琴酒,你們來了快來看我的發明”


    那分明是入江正一的發明。


    琴酒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跟澤莫打了個招唿,“澤莫閣下。”然後兩個人跟在澤莫身後進門,把煙頭碾滅扔進實驗室裏的垃圾桶。


    這是個超大型的實驗室,也是這個基地的靈魂所在。幾十個學曆裏至少有一個博士學位的研究員在實驗室中穿梭,隻有在路過澤莫的時候會微微點頭示意,其他時間都完全沉浸在研究之中。


    琴酒掃視全場,目光在其中一個研究員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挪開。那個研究員在琴酒把木啊光挪開後,很小心地避開眾人的目光,偷偷摸摸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


    貝爾摩德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看向澤莫展示的成品,“這就是時間機器嗎,澤莫閣下真是了不起”


    琴酒仰頭看著巨大的圓形白色裝置,目光從上到下,最上麵是個倒錐形的裝置頂端與中間的金屬柱相連接,下方是操作平台,有點像個豎著的啞鈴。


    澤莫激昂慷慨地說著什麽,盡情抒發著他迴到過去、殺死美國隊長、複活紅骷髏的宏願。


    貝爾摩德禮貌地保持著微笑,並時不時的給與“那真是太好了”“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嗎”“原來如此,真是了不起呢”“不愧是澤莫閣下。”的良好反饋。


    有了迴應的澤莫顯然更加激動,琴酒麵無表情地盯著時間機器走神。


    十分鍾後,琴酒看了貝爾摩德一眼。貝爾摩德轉迴了正題,“不好意思,澤莫閣下,理論上的東西我聽不懂,這個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嗎”


    澤莫意猶未盡的閉上嘴,用無比熱情的眼神看著操作台,略帶遺憾地說“還差一點關鍵的東西”


    琴酒迴憶著自己看到的資料,問“十年後火箭筒”


    “合理的猜想,但是不對。”澤莫說,“十年後火箭筒會把時間固定在十年,就算有變動也不會差的太多。這對我們的實驗來說非常不利,我們想要的時間距離跟它相差太遠。”


    貝爾摩德微笑道“但我們可以從中窺探到時間的秘密,不是嗎”


    “擁有十年後火箭筒的波維諾家族一直在彭格列家族的庇護之下。”琴酒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問,“所以您今天叫我來是”讓我去日本搶劫彭格列十世雷守還是直接去意大利搶劫波維諾家族說實在的,後一個成功率比較高。雖然西西裏是波維諾家族的大本營,那也比在世界第一殺手眼皮底下搶東西搶的還是他學生的來得容易。


    “原本是這樣的打算,但現在我們有了更好的代替品”澤莫雙眼放光,激動地說,“征服者康的時間機器”


    琴酒冷靜地問“前兩天被複仇者扔進反物質監獄的那個”


    “沒錯”澤莫讚賞的看了琴酒一眼,“你最近跟神盾局打交道比較多。需要多少人能把需要的東西偷出來”


    琴酒問“東西在哪個神盾基地”


    澤莫領著他們走了兩步,到一個大的操作平台前,平台熒幕上出現了一張地圖。澤莫拿起觸屏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在這兒。”


    琴酒看著地點,快速在腦海裏擬定大概的作戰計劃,從容地說“我會盡快。”


    “那就沒問題了。”澤莫拍了拍琴酒的肩頭,隨口問,“那個神盾探員還在針對你”


    琴酒自然地換了個姿勢,讓澤莫的手從他肩頭滑落,“是這樣。”


    澤莫感慨了一句,“他對你很執著啊能追蹤你這麽久,是他能力很強,還是你手下留情了”


    貝爾摩德和琴酒的目光同時看向澤莫,他是隨口一問,還是意有所指


    這三年裏,琴酒和赤井秀一藕斷絲連、難舍難分,把相愛相殺四個字發揚到了極點。


    好在超級罪犯都有一個或幾個非常執著的超級英雄,琴酒這樣也不算出格。


    比光明正大的在手下麵前宣告xxx一定要死在我手裏的老大們靠譜多了。


    隻提澤莫對美國隊長的癡漢劃掉執著程度,他就沒資格因為這個懷疑琴酒。


    琴酒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勢均力敵才是最有趣的。”


    琴酒一直都覺得九頭蛇對於勝利的概念很迷。


    抓捕超級英雄成功,然後超級英雄逃跑成功,然後自己在超級英雄的進攻中逃跑成功,就這個模式簡直經久不衰。


    說真的,這要是他手底下的人,這種情況出第二次就得打死這都什麽玩意兒


    你出手,要不為了錢,要不為了地盤,為了人才也可以啊但是把人抓來聽一次宣講就又被人反殺,費時費力的意義何在


    你有宣講的功夫先把人殺了,有什麽話想說去他墓碑前說不行嗎


    琴酒剛從神盾局帶著人迴到九頭蛇的時候,看到澤莫張口美國隊長閉口美國隊長的德行,就堅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九頭蛇遲早要完


    幸好他很快就梳理了斯特拉克的殘留勢力,從神盾局跟著琴酒劫獄又逃迴九頭蛇的人肯定是跟著他的。


    九頭蛇多是士兵,對琴酒這樣的上司非常適應,雷厲風行的琴酒搭配令行禁止的九頭蛇,看剛剛澤莫的態度就知道他已經站穩了腳跟。


    澤莫果然沒把這個當一迴事,哈哈大笑,“那你們倆這次又能較量一番了。”


    貝爾摩德把琴酒送出實驗室後,鬆了口氣,“澤莫應該隻是隨口一問。”


    琴酒說“我知道。”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的眼底閃著愉快的光,忍不住避開攝像頭說“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為了愛情改變自己。”她的目光落到琴酒手上的綠寶石戒指上。


    這枚戒指琴酒一直帶著,從不離身。


    琴酒剛迴來的時候,也沒摘過,隻說戒指是信物。好在澤莫也沒深究,畢竟afia戴戒指可以說是從意大利那邊的傳統。但當時在場的貝爾摩德緊張得簡直要窒息了,如果澤莫讓琴酒把戒指摘了,看到指環內側刻著的akai shuuichi


    琴酒隨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戒指,“我沒有。”以前我願意為了boss留下,現在我也能為了赤井秀一離開。重點不是為了什麽,而是我願意怎麽做。


    他從來都正視自己的欲0望。


    琴酒並不克製自己,隻是少有能感覺到情感變化的時候,簡直像是天生感情缺失。能讓他在交手中感到興奮的赤井秀一,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


    但這沒必要對外人說。琴酒對貝爾摩德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的背影,想起他剛剛看著戒指的神情,唇角微揚。


    不愧是,能夠狙擊進惡魔心中的銀色子彈。


    赤井,秀一。


    作者有話要說  20點搶了個本,沒搶到特典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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