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晚上,朗姆的心腹之一帶著手下奇襲了隸屬貝爾摩德的一個據點。


    因為聯係不到貝爾摩德和其他幾位能拿主意的上層,據點的成員群龍無首,最後損失慘重。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的據點也慘遭毒手,貝爾摩德留下的屬下一夜之間折損近半。


    活下來的成員們義憤填膺,目前剩下的小頭領聯合起來找到了琴酒。琴酒二話沒說,第二天就重整旗鼓帶著貝爾摩德的屬下反擊了迴去。


    果然,


    琴酒立於戰場中心,墨綠色的眼眸淡漠地掃過周圍遍地鮮血和屍體。


    想要適應新的身體素質就應該出任務。


    琴酒殺得暢快淋漓,看到他動手的朗姆的手下們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這是人嗎?


    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看到琴酒大殺特殺被籠罩在死神降世的恐懼之中,然後被他們的死神無情地收割了生命。


    打掃戰場的手下們用半是崇敬半是恐懼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瞄著那個站在戰場中心的男人。銀色長發和黑色的風衣隨風揚起,一點轉瞬即逝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半張臉龐,出奇的英俊和攝人。


    琴酒低頭給自己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他看著自己小臂上流暢壯實的肌肉,第一次鮮明地體會到了超級士兵血清的力量。因為體型變化不大,琴酒對自己增強的力量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現在……


    琴酒麵色深沉地想:他低估自己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以一敵百,麵對朗姆直接平推過去就可以。不過沒必要暴露所有的實力,繼續按計劃進行對他也沒有壞處。


    總的來說,琴酒對於這次行動還是很滿意的,原定目的都達到了,身體的力量變化甚至於傷口愈合速度的變化也都測出來了。看著周圍收拾得差不多了,琴酒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塑封袋,把煙頭掐滅扔進袋子裏封好口,把袋子放迴兜裏,氣勢十足地說:“走!”


    馬仔們仰望著在他們眼中自帶特效的琴酒,紛紛感慨,老大真是太謹慎了!


    接下來的日子,琴酒帶著人到朗姆的據點把朗姆出手的幾個心腹反殺的片甲不留。


    朗姆的陣地不斷收縮,安室透每天看著朗姆收到消息後目呲欲裂的樣子,都怕他被琴酒氣得猝死當場。


    boss死了,貝爾摩德跑了,琴酒是臥底,要是朗姆沒能抓活的,他不是白忙活這麽多年了!


    因為這個,安室透天天發短信問琴酒什麽時候發起總攻,生怕朗姆撐不到進監獄那天!


    琴酒看著安室透發來的飽含擔憂的短信都要氣笑了,他以前怎麽不知道波本是這麽個性格。


    發起總攻的那天是朗姆集結力量準備出其不意跟琴酒拚了的日子。


    安室透前腳把消息群發出來,琴酒後腳就集結人馬去硬剛。赤井秀一從秘密據點出門開車,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fbi會合地點取了狙0擊0槍和雪佛蘭就先跑了。


    詹姆斯布萊克:……


    “抱歉,風見警官。”詹姆斯對一旁日本公安方麵派過來與他們合作的警官禮貌地表達歉意。


    風見裕也推了推鏡片反光的眼鏡,禮貌地迴複:“可以理解,如果他不會對計劃造成阻礙的話。”


    “啊,這點我可以保證。”詹姆斯笑眯眯地說,“赤井探員是十分優秀的fbi呢!”


    另一邊,一路飆車的赤井秀一很快就到達了從腦海中的地圖裏找出合適的地點。他把車開到隱蔽的草叢裏停好,自己背著狙0擊0槍潛伏到合適的地點。


    這些研究所都喜歡把自己放在深山老林裏,倒為警方的行動省了不少事。


    還沒到地方,赤井秀一就已經聽到了槍聲。他微微眯眼,腳下的動作又快了些。在高處挑好位置把□□安好,赤井秀一俯身趴在地麵上,通過狙0擊0槍的瞄準鏡觀察戰場的情況。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琴酒。


    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對方是在太顯眼了。飛揚的銀色長發,翻飛的黑色衣角,幹脆利落的殺人手法,那種碾壓式的暴力美學,看得人熱血沸騰!


    一顆子彈從他耳邊擦過,剛好把背後的敵人爆了頭。琴酒瞬間迴頭,順著子彈的軌跡看迴去,增強的視力讓他看清了赤井秀一的唇語‘不用謝’和那個男人唇角挑釁的笑容。


    琴酒哼笑一聲,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安室透當然是一直跟在朗姆身邊保護他,因為如此,他也看到琴酒一路上勢如破竹地殺進來。


    安室透:我們的人怎麽還沒來?再過一會兒,來了就隻能收屍了!


    日本公安的效率還是可以的。


    琴酒聽著由遠及近的警笛聲,手上用力扭斷了眼前人的脖子,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朗姆,必須死!


    接下來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琴酒撤退,赤井秀一掩護。兩個人聯手殺出一條血路,琴酒就此在眾人麵前消失。


    看到日本公安的人衝過來的時候,安室透鬆了一口氣,和水無憐奈聯手反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朗姆的雙手扣上了手銬。


    坐在雪佛蘭副駕駛的琴酒用猶帶血跡的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赤井秀一微微眯了眯眼,也從煙盒裏叼了根煙,湊過來,含含糊糊地說:“老大,借個火。”


    琴酒用眼角瞥他一眼,偏過頭。兩支香煙的頂端湊到一起,另一根煙借著微弱的火星被點燃。兩人分開,赤井秀一秀出駕駛技術,一路風馳電掣地離開了封鎖區域。


    進了市區,赤井秀一讓車子減速,好似隨口找個話題,似笑非笑地問:“黑澤君,有什麽臥底的技巧能傳授一下嗎?”


    琴酒掀起眼皮,淡淡地說:“有,別拿自己當臥底。”


    赤井秀一突然笑了,他低低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篤定,“你是故意拖到這個時候的吧?”故意拖到這個……你效忠的人已經死去的時候。


    琴酒完全睜開了雙眼,兩人對視。


    突然,琴酒也笑了,他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現在這種的心情了。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眼中的神色,幾乎帶著純然的惡意、又仿佛隻是惡作劇般興致勃勃地問,“你現在問這個是想要得到什麽答案呢?”他抑揚頓挫地念道,“赤井,秀一。”


    “我隻是……”赤井秀一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眼中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沒打算要什麽答案,這也是,人之常情。”也許他隻是……羨慕琴酒可以兩者兼得而已。


    赤井秀一把嘴裏的煙掐滅,轉而問:“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琴酒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懶洋洋地說:“迴神盾。”


    他眉頭微微皺起,從娜塔莎羅曼諾夫的一係列動作中思考著神盾局的動向。


    九頭蛇知道琴酒是安插在神盾的臥底,但神盾不知道九頭蛇知道琴酒是臥底,所以不想暴露黑澤陣是臥底的身份,這樣如果以後有必要依舊可以讓黑澤陣用琴酒這個身份再次潛入九頭蛇。


    ……神盾局的局長怕不是個精分!


    “已經沒問題了嗎?”赤井秀一輕飄飄地問,“你在黑衣組織這麽多年,見過你的不隻有組織裏的人吧。”


    琴酒不在意地說:“見過我的臉的活人不多,能說清楚我長什麽樣的更少。”


    也是,赤井秀一看了看琴酒遮住半張臉的劉海,讚同了他的話。


    說是這麽說,但要迴到神盾局卻不暴露琴酒的身份,偽裝肯定是少不了的了。黑禮帽黑風衣這一身肯定是要換,發型最好也改一改,但短發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琴酒冷冷地瞪了旁邊的人一眼,赤井秀一你真是個烏鴉嘴!


    無辜的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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