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收到基德再次出手的消息比電視台發出消息更早,因為這次基德出手的對象依舊是鈴木次郎吉不知道從哪裏收購來的寶石。怪盜基德的骨灰級粉絲鈴木園子像往常一樣把一手消息告訴了閨蜜毛利蘭,從基德聯想到基德克星的毛利蘭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在敘述了思念之後表達了“這次抓怪盜基德,柯南不能來真的好可惜”的遺憾。


    已經從毛利家搬出來的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掛上電話,看起來仿佛失去了靈魂,“可惡!”他狠狠攥拳,氣鼓鼓地小聲抱怨道,“那個小偷幹嘛偏偏選這個時間啊!”


    選這個江戶川柯南已經迴了美國,工藤新一卻還沒能迴來的時間。


    自從安室透把aptx4869的資料拿迴來交給灰原哀,這位研究員就陷入了廢寢忘食的狀態,拚得讓阿笠博士和柯南害怕。灰原哀全身心沉浸於研究,學也不上了,工藤新一看著憂心忡忡的阿笠博士幹脆讓‘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一起轉學迴美國,正好可以錯開江戶川柯南離開和工藤新一歸來的時間,一舉兩得。


    為了防止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找上門,阿笠博士隻好閉門謝客,對外宣布自己因為舍不得小哀送她去美國了。


    灰原哀每天穿著白大褂忙忙碌碌,或是坐在電腦麵前敲敲打打,或是一手試管一手燒杯做實驗。柯南隻能鹹魚一樣靠阿笠博士從隔壁工藤宅偷渡來的偵探小說打發時間。對他來說失去自由的痛苦僅次於失去智商,每天都像一隻萎靡的小貓窩在沙發上,需要的時候還得去充當小白鼠。


    好不容易有一件有挑戰性的案子,現在連怪盜基德的現場都不能去。


    江戶川柯南抬起兩隻手把自己的頭發揉成鳥窩,仰天長歎。他看著窗外的藍天,小臉上寫滿不甘。每次寄到鈴木家的預告函他都會去,這也算是他和基德之間的隱晦的默契,這次缺席在基德看來豈不是他不戰而逃了!


    可惡!


    手機發出“滴滴”兩聲輕響,江戶川柯南連忙戳開新郵件,是他剛剛在電話裏拜托小蘭發過來的預告函照片。


    江戶川柯南從兜裏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用筆把預告函的內容抄錄到筆記本上,單手托腮,手肘杵在茶幾上,陷入沉思。


    太陽升至正中,灰原哀從地下室上來吃午飯的時候,就看到江戶川柯南跪坐在地毯上,一臉沉思地看著麵前攤開筆記本。


    “博士。”灰原哀跟阿笠博士打了個招唿,和他一起把做好的飯菜放到餐桌上。


    阿笠博士樂嗬嗬地說:“哀君今天很自覺啊!”


    灰原哀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因為快完成了呢!”


    “哦!”阿笠博士又驚又喜地說,“那真是太好了,哀君!”


    灰原哀挨著阿笠博士坐下,側頭看向柯南,問:“工藤怎麽了?”


    阿笠博士見怪不怪地說:“是怪盜基德的預告函。我給新一留了飯,等他解開暗號才會有心思吃吧。”


    灰原哀挑了挑纖細的眉,“怪不得他一付幹勁滿滿的樣子。”她看著柯南,若有所思地問,“怪盜基德的預告函……一般會提前多久?”


    阿笠博士仰頭想了想,“我記得一般是十天到三天之間都有可能吧。”他疑惑地問,“哀君,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灰原哀低頭認真吃飯,“隨便問問。”


    直到黑夜來臨,江戶川柯南也沒能解開預告函,隻能捂著饑腸轆轆的胃先去吃飯,然後被阿笠博士趕去睡覺。路過灰原哀的實驗室的時候還被嘲笑了,柯南蔫噠噠地爬到床上,睡前感慨今天真是諸事不順。


    第二天一早,江戶川柯南頂著朝陽起床,洗漱完囫圇吃過早飯就接著開始跟預告函死磕。灰原哀起得比他還早,打著哈欠,手裏端著咖啡,點評道:“真是有精神啊,工藤。”


    “啊?”柯南聽到她的聲音從預告函中抬起頭,“你叫我,灰原?”


    “沒有。”灰原哀看著聽到迴答後就立刻又沉浸在預告函中的柯南,歎了口氣。


    夕陽西下,暖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給室內的家具鍍上一層金邊。江戶川柯南激動地喊道:“我解出來了!”


    阿笠博士十分捧場地說:“真厲害啊,新一。”


    江戶川柯南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拿出蝴蝶結變聲器調出工藤新一的聲音,拿出手機撥出電話,“目暮警官,是我,工藤。這次基德的預告函我已經解開了。”


    “真的嗎,工藤老弟?”目暮警官驚喜地問,“你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沒什麽。”江戶川柯南雙眼發亮地把預告函的含義給目暮警官解釋了一通,斬釘截鐵地總結道,“時間就在五天後的晚上六點,不會錯的。”然後被目暮警官“工藤老弟,你這次會來嗎?”的疑問打迴原形。


    他垂頭喪氣地說:“手上的案子還有一點沒收尾,大概趕不上吧。”隨後也沒心情再和目暮警官寒暄,直接告別後把電話掛掉了。


    阿笠博士擔憂地問:“新一,你還好吧?”


    “我沒事。”江戶川柯南強打精神,囑咐道,“博士,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灰原。”


    阿笠博士欲言又止地點點頭。


    說是這麽說,但之後江戶川柯南一連幾天悶悶不樂,怪盜基德預告時間的當天,更是望眼欲穿地看著基德會出現的方向出神。


    “江戶川君。”灰原哀伸出手在江戶川柯南眼前晃了晃。


    江戶川柯南猛地迴神,“怎麽了,灰原?”他看了一眼天色,一般這個時間灰原是不會出實驗室的。


    灰原哀淡淡地說:“因為實驗成功了啊!”她的聲音很輕,輕得仿佛一陣風,卻在柯南心中投下驚雷。


    “你是說?!”


    灰原哀因為缺乏休息有些蒼白的麵容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恭喜你,工藤君。”


    江戶川柯南的語氣中充滿驚喜,“說什麽恭喜我啊,這不是同喜嗎!”


    灰原哀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垂下雙眸,應道:“恩,說的也是。”她抬起眼,語氣輕鬆,“伸手吧,工藤君。”


    江戶川柯南伸出手接過灰原哀遞給他的膠囊,在博士擔心的目光下走進房間。一聲淒厲的慘叫震得留在客廳裏的兩人都流露出擔憂的眼神。在阿笠博士忍不住推門前,工藤新一走了出來。


    工藤新一安撫完老懷甚慰的阿笠博士,轉向灰原哀,“灰原,你不吃藥嗎?”


    “我一會兒就吃,倒是你……”灰原哀調侃地說,“再不出發就趕不上了哦,基德克星先生。”


    工藤新一糾結地看著她,感覺自己對這個建議蠢蠢欲動,但是……


    灰原哀看著把內心掙紮都寫到臉上的工藤新一,歎了口氣,“朗姆已經分不出精力顧忌你我了,琴酒又……現在工藤新一出現已經不會有危險了。”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謝謝你,灰原!”


    灰原哀看著工藤新一跑出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不客氣。”


    阿笠博士看著灰原哀,小心翼翼地問:“哀君?”


    灰原哀看著阿笠博士暗藏擔憂的眼神,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我沒事的,博士。這已經比我想象的結局要好了……”她像是要說服誰一樣強調道,“好太多了。”


    阿笠博士的憂慮半分不減,“那你要服藥嗎,哀君?”


    灰原哀聽清問題後,握緊了拿著解藥的手。


    “不服藥的話也沒關係哦,”阿笠博士說,“我一直把哀君當成我的孫女,哀君也好,誌保也好,都是一樣的。”


    灰原哀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水光,她用力地眨眨眼,快活地笑道:“我知道了,博士。”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窗外,“下雪了呢。”


    “下雪了呢!”怪盜基德立於天台之上,帶著白手套的手五指舒展開來,潔白的雪花落到同樣潔白的手套上。他微微垂眸,看著手心裏的寶石,慶幸地說,“幸好驗得比較早,不然就麻煩了呢。話說,今天小偵探竟然沒來呢!”


    話音剛落,天台的門就被推開了。工藤新一氣喘籲籲地扶著門框,蔚藍色的眼眸亮得出奇,定定地看向怪盜基德,“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驚訝地眨眨眼,今天出現的不是穿著藍西裝的小豆丁而是穿著帝丹校服的工藤新一。他眨眼間戴上笑容的麵具,優雅磁性的嗓音隱隱含笑,“該說初次見麵,還是好久不見呢,名偵探?”


    工藤新一調整好唿吸,雙手插兜,邁步向前,“說什麽都沒用,寶石還來。”


    怪盜基德風度翩翩地一攤手,手心裏的寶石閃閃發亮,“名偵探,你知道規矩。”


    工藤新一幾乎是踩著怪盜基德的安全距離停住了腳步,“我……”他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摸了摸鼻梁,“我遲到了。”


    怪盜基德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缺席了我的表演還這麽理直氣壯嗎?不過看在這次情況特殊的份上,就當做給名偵探的賀禮吧!今天先行告辭,期待我們的下次相逢。”


    說罷,怪盜基德抬手一拋,把寶石扔向工藤新一。趁他去接寶石的功夫,怪盜基德一個翻身躍下天台,身後的滑翔翼張開如同翅膀。


    被滑翔翼帶著遠去的怪盜基德迴頭看向天台上理當熟悉、卻本能覺得陌生的身影,咬了咬唇。理智上知道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但當工藤新一出現在麵前的時候,還是會像陌生人一樣警惕起來。


    怪盜基德皺了皺鼻子,名偵探肯定超生氣!下次對決的時候想個難一些的暗號給他吧!


    接住寶石的工藤新一看著基德離開的身影瞪大了雙眼,他緊走兩步到天台邊緣,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真沒想到怪盜基德竟然就說了這麽兩句話就走了!工藤新一幾乎茫然地站在原地,委屈地想:這跟以前不一樣啊!


    想著想著一陣怒火襲來,工藤新一咬牙切齒地吼道:“基德!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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