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難得周末沒有任何出行計劃的江戶川柯南跟著毛利父女一起到樓下的咖啡廳吃早餐。暖洋洋的陽光通過落地窗照在身上,江戶川柯南愜意地眯起眼睛,習慣性地觀察店內的眾人。


    江戶川柯南:???


    他好奇地看著心不在焉地拿著抹布擦桌子的安室透,滑下座位,走到安室透身邊,“安室先生?”


    安室透驟然迴神,臉上下意識地掛上笑容,“這位客人……是柯南啊。”他眨眨眼,“怎麽了嗎?”


    “是我要問安室先生怎麽了吧?”江戶川柯南直截了當地問,“安室先生遇到什麽難題了嗎?”


    “不算吧。”安室透歎了口氣,半吞半吐地說,“就是,知道了一件讓人驚訝的事。”


    江戶川柯南敏銳地問:“什麽事?跟組織有關嗎?”


    安室透笑容爽朗,“是秘密哦。”


    江戶川柯南鬱悶地看著緘口不言的安室透,好奇得百爪撓心,探秘之心蠢蠢欲動。


    於是他在毛利小五郎向榎本梓點單的時候,趁機問:“梓小姐,安室哥哥怎麽啦?”


    “誒?”榎本梓疑惑地反問,“安室先生?”她扭頭看了看安室透的方向,“有什麽問題嗎?”


    江戶川柯南解釋道:“今天的安室哥哥跟平常有點不太一樣呢。”


    毛利小五郎放下手裏的報紙,望向安室透,觀察了一會兒,“沒有什麽不一樣吧?”


    江戶川柯南肯定地說:“有的。”雖然他可以看出破綻,但那是針對剛才走神的安室透,現在已經不管用了。於是江戶川柯南隻能睜著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榎本梓,委屈地說:“剛剛我問安室哥哥,他也不告訴我。”


    榎本梓摸摸江戶川柯南的小腦袋,安慰道:“那大概是私事吧,他昨天請了一天假呢。”


    江戶川柯南在榎本梓離開後陷入了沉思。


    “安室先生?”經過江戶川柯南提醒後的榎本梓觀察了安室透一個上午,“你是有什麽心事嗎?一直心不在焉的呢。”


    “啊,抱歉!”安室透一驚,他不應該因為梓小姐是普通人就放鬆的,連忙補救道,“我隻是昨天睡得太晚而已。”得知的信息太刺激,他一晚上沒睡著,今天早上洗漱時照鏡子發現都長出黑眼圈來了,幸好他這個膚色看著不明顯。


    榎本梓歪頭一笑,“那安室先生下午就迴去休息吧,明天再來上班。”


    安室透有意遲疑一會兒,“這樣太麻煩梓小姐了。”


    “沒關係哦!”果然,榎本梓善解人意地又勸了他兩句。安室透順水推舟,脫掉圍裙提前下班。


    安室透走出店門,在一旁的樓梯口守株待兔,沒等一會兒就守到一隻穿藍西裝戴紅領結的大兔子。他看著江戶川柯南,無奈又好笑地問:“你監視我?”


    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擺手,“不是啦!我隻是想幫忙!”


    話語中透露出的純粹的擔憂讓安室透心裏一軟,但該教訓還是要教訓,“你知道我遇見什麽事了就想幫忙!”


    “是跟組織有關的事吧!”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鏡片後是一雙不似幼童的銳利眼眸,“梓小姐說安室先生昨天請假了,我問了灰原,她說昨天也沒見到衝矢先生。能讓你們兩位合作,一定是有什麽關於組織的大事發生了。是水無憐奈那邊出了什麽紕漏嗎?”


    “不是。”安室透無聲地歎了口氣。關於昨天的事要不要告訴柯南,他跟赤井秀一是兩種看法。


    安室透的意思是,不必告訴他。柯南再聰明也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沒必要讓他摻和進這麽危險的計劃裏。赤井秀一則認為,不告訴柯南,他很有可能陰差陽錯的破壞掉他們的計劃。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幹脆約定,如果江戶川柯南能夠看出異常就把事情告訴他,如果看不出就算了。雖然他今天沒有刻意遮掩,但柯南能看出不同也是他的本事。


    安室透麵對江戶川柯南的灼灼目光,無奈地說:“不用擔心,是好事!”當然是好事,最有力的敵人成了友軍,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我隻是……還需要時間適應。”


    江戶川柯南一頭霧水地問:“適應什麽?”


    “適應身份的變化。”安室透想起昨天說是討論計劃,實際上就是琴酒的一言堂。那位羅曼諾夫特工比起協助更像是來監視的,詹姆斯布萊克名義上是指揮但對組織的了解比不上他們三個也不開口,赤井秀一倒是接琴酒的話接的多,但幾乎不反駁琴酒的任何決定,而他自己呢?


    安室透想一想就悲從中來,琴酒眼神往過一掃,他就下意識想閉嘴。他做好了跟琴酒做敵人的準備,但沒有做好跟琴酒合作的準備啊!合作就不是會跟琴酒出現在一個句子裏的詞。據他這麽多年在組織裏的經驗,跟琴酒出任務隻有一個要求:聽話。但要是現在還把自己當下屬會不會丟日本公安的臉啊!


    安室透看著江戶川柯南懵懂的眼睛,惆悵地揉了一把他的小腦袋,“走吧,我們去工藤宅。”


    江戶川柯南捂著被揉亂的頭發,歪頭看他,發出困惑不解的聲音,“哈?”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不是一向合不來嗎?


    到了工藤宅門前,安室透剛要按門鈴就看到江戶川柯南熟門熟路地找出鑰匙開門,還不忘招唿一聲,“衝矢先生我來了!”他從鞋櫃裏拿出兩雙拖鞋,一雙自己換上,一雙給安室透。


    安室透心情複雜地接過鞋,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早就在二樓透過窗戶看到兩人來了的赤井秀一端著咖啡壺走出廚房,對兩人點點頭招唿他們入座。片刻後,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每人麵前放著一個白瓷杯,杯中深褐色的液體散發著濃濃的咖啡香氣。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分坐在兩個相對的單人沙發上,江戶川柯南隻好一個人占據了中間的長沙發,在心裏無奈的吐槽兩個幼稚的大人。


    從昨天起就沒再給自己套上衝矢昴的偽裝的赤井秀一開門見山地說:“昨天我們去見了琴酒。”


    江戶川柯南:瞳孔地震


    隨後江戶川柯南倒抽一口冷氣,發出一連串的詢問:“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的身份暴露了嗎?!你們怎麽逃迴來的?琴酒被抓了嗎?”


    赤井秀一平靜地看著一臉天塌地陷的江戶川柯南,“冷靜。”


    倒是認為江戶川柯南還是個小孩子的安室透更有耐心一點,“放心,我們現在不都安全地在這裏嘛!昨天……是特殊情況。”


    江戶川柯南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目光在他們兩人間掃來掃去,“特殊情況?!”什麽特殊情況需要去見琴酒啊?!“安室先生也就算了,赤井先生不是還在假死中嗎?水無憐奈怎麽辦?!”


    安室透雙眼微眯,這孩子連水無憐奈的事情都知道啊!


    同樣一晚沒睡的赤井秀一被尖利的童音吵的腦仁疼,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喝了一口咖啡醒了醒神,“事情是這樣的……”


    江戶川柯南臉上的表情隨著赤井秀一的講述逐漸崩壞,他語氣虛弱地問:“所以,那個臥底就是……琴酒?”


    赤井秀一肯定道:“恩。”


    安室透看著江戶川柯南三觀破碎的恍惚神情,終於找迴了一些優越感。


    江戶川柯南左看看淡定的fbi赤井秀一,右看看微笑的日本公安安室透,搞不懂是自己瘋了還是他們瘋了。“可是,琴酒殺了那麽多人……”他看向赤井秀一,艱難地說,“甚至宮野小姐也……”


    赤井秀一眼神一動,他用力閉了一下眼再睜開,冷漠地說:“沒有哪個臥底手上是不沾血的。”


    安室透眼神森冷,語氣嘲弄,“雖然這麽說很殘忍,但fbi選中以宮野明美做突破口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棄子了。”他明白這個道理卻依舊不能釋懷,每個人都有私心,為什麽就偏偏被選中的那個是宮野艾蓮娜的女兒呢?但他不能被私心遮蓋雙眼,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赤井秀一垂下眼眸,看著瓷杯中的深褐色的水麵,水麵上似乎隱約浮現出那個癡情的女人的麵容。他付出的感情是真的,但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說錯話導致驟然冷場的江戶川柯南尷尬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把臉埋進了咖啡杯裏。


    安室透雖然討厭赤井秀一但還不到要跟個孩子較勁的份兒上,他清了清嗓子給了江戶川柯南一個台階,“我們接著說正事吧。”


    江戶川柯南抬起臉,“那麽你們昨天製定的計劃是?”


    赤井秀一迴憶起昨天琴酒三言兩語定下的目標,勾起嘴角重複了一遍。


    ——


    “boss已經日薄西山,這些日子趁他無暇他顧,先卸朗姆一條臂膀,讓波本上位。”


    “等boss去世,朗姆必然與我起衝突,等到我們兩敗俱傷正好一網打盡。”


    終於接受琴酒是臥底的事實的江戶川柯南突然靈光一閃,急切地說:“那解藥呢?”


    “解藥?”安室透疑惑地問,“什麽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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