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應呐。”我這個時候,絲毫不想謝一鳴和咕仔進入房間,他們皆是我的軟肋,我心中恐慌妖物會傷害到他們。


    我淡然聲音發音,讓自己看起來一副淡定模樣。


    “不答應,死,包括他們。”那妖物終是把目光瞟向謝一鳴和咕仔。


    “太暴躁了不好,何必動不動就提到死字。”妖物平緩的發音,重重擊中我的心髒。


    “幫與不幫,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超過一分鍾他先死。”妖物拿著打火機的手,指一下謝一鳴,其語氣中已經帶著不耐煩。


    屋內靜寂,我能清晰聽到我心髒處那砰砰心跳聲,我的手開始抖個不停。


    “時間到了。”那妖物再次發音,眼底露出殺機,目光陰測測瞧向我身邊的謝一鳴。


    “我幫你。”我伸手快速拿過妖物手中的打火機,再無遲疑替他點燃那古燈。


    “早知如此,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妖物嗤笑一聲,與我擦肩而過,從我房間裏出去,打開房門大咧咧離開。


    我注意到,妖物手持點燃的古燈打開房門離去時候,一陣冷風灌入,那點燃的古燈卻是並不曾熄滅,那火苗連晃一下都沒有,完全不同於,在荒山腳下狂風四起時候瞬間熄滅了古燈火苗。


    妖物離開房子,咕仔奔過去關閉房門,再去把窗戶閉合嚴實。


    我等那妖物身影消失視線中,腿軟的直接跌向地麵,謝一鳴在我身邊攬上我的腰肢,我才不至於跌倒。


    第二百七十六章古燈的來源


    我此刻的心底抖擻一片,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差一點,因為我的原因,再次發生。我在意的身邊人受到傷害事件。


    一次又一次,我在意的人減壽的減壽,受傷的受傷,枉死的枉死,而我,貌似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始終是無可奈何。


    我再也承受不住,我身邊的人有哪個再受到傷害,如果那樣事情再持續發生,我隻感我的情緒會徹底崩盤。


    “乖,親愛的沒事了,休息一下。”謝一鳴抱起我,把我平放在床上替我蓋上薄毯。


    “我沒事,迴去休息吧。”看謝一鳴額心緊皺唇瓣抿緊眼底凝重。我心中歎息一聲。


    任何時候,都是憑借實力講話,沒有實力,怎樣都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逗比。


    不管你心氣再高不管你再不甘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扯淡。


    “沒事,我不困,今晚我守著你,親愛的睡吧。”謝一鳴伸手替我把散亂臉頰的發絲給攏到耳後,輕聲發音。


    咕仔立在床邊,小臉繃緊,保持沉默。


    “沒事的咕仔,我們總會有那麽一天,不懼任何。”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我明白謝一鳴和咕仔此刻的心情。


    淡笑著發音。我安撫咕仔的情緒。


    “冉姐姐,剛才我打開撥浪鼓時候,在撥浪鼓裏麵發現的物件是我世家的捉妖絕學,剛才鳴哥哥去睡覺時候我還在客廳裏看裏麵的內容。冉姐姐不怕,等我學會裏麵的內容,我一定能保護你。”咕仔甜糯的聲音充滿堅定。


    “咕仔,冉姐姐也會努力。”我眼眶泛酸,伸手握上咕仔軟綿小手。


    我的手到現在還有些抖,謝一鳴的大手伸出,把我和咕仔的手給緊緊包裹在他的雙手之中。


    眼前的大手包裹小手,看在我眼裏,是絕美的畫麵,我的淚水終是從眼角處滑落,我的笑容璀璨明媚。


    “親愛的不哭,我謝一鳴承諾,我會速度強悍起來。來護佑你一生無虞。”謝一鳴替我溫柔拭幹眼角淚痕,在我的額頭留下淺淺一吻。


    “冉姐姐,保護你事情交給我和鳴哥哥去做,你隻管到時候和鳴哥哥多生幾個娃娃陪我玩就成。”咕仔分工明確。


    “咕仔這個分工不錯,就這麽說定了。”謝一鳴笑著點點頭。


    “喂,我說,你們這兩隻問過我這當事人的意見沒。”我挑高了眉梢。


    “二比一表決我和鳴哥哥也是占絕對優勢的,好了,就這麽定了,冉姐姐你和鳴哥哥討論下,是先生男還是先生女,我有事要先忙了。”咕仔背著小手踱步走出房間。


    房間裏,徒留下我和謝一鳴大眼瞪小眼,再齊齊笑了起來。


    翌日清晨。我和謝一鳴去學校上課,剛出了小區,就遭遇白伶兒。


    多日不見的白伶兒,神色憔悴,在我看到她時候,她正在小區門口焦躁的走來走去。


    她的身邊停著一輛車,車內駕駛員位置坐著楊元昭。


    “謝一鳴,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要不要拋棄她和我在一起。”白伶兒走到我和謝一鳴身邊,揚聲問詢。


    白伶兒的聲音很大,引得經過小區門口的人側目,那車內的楊元昭,則是拿複雜眼神望向白伶兒我們所處方向。


    “永遠不會。”謝一鳴看到白伶兒之後。臉上的笑容不複存在。


    “謝一鳴你夠絕,我希望你最好是不要後悔,既然你不珍惜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那我就嫁給他。”白伶兒恨聲開口,手指指向車內楊元昭。


    “隨便,你我本就是陌生人。”謝一鳴牽著我的手,和白伶兒擦肩而過。


    “謝一鳴你會後悔的,呂小冉我恨你。”白伶兒聲嘶力竭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謝一鳴牽著我的手徑直向前,腳步沒有半分停頓。


    我沒有迴頭,任由著謝一鳴牽著我的手趕路,搖頭摒棄大清早白伶兒的出現,帶給我的不良情緒波動。


    今天到達教室,湯思可告訴我,朱元哲休學了。


    我對於這訊息無所覺,渾不在意橫空出現的朱元哲,再次遁走無影,謝一鳴聽到這訊息之後則是微皺了額心。


    我問謝一鳴怎麽會有這樣表情,謝一鳴搖頭,說他隻感朱元哲這撤退的有些太過突兀。


    我說謝一鳴多慮了,謝一鳴笑著迴答我但願如此。


    上午放學,我和謝一鳴直奔香裱店,當我們到達時候,意外發現,薑閆也迴來了。


    來不及寒暄也不需要寒暄,我告訴薑閆和王大郎,昨天晚上妖物進入我房間事情。


    王大郎訝然不已,說他也就昨晚沒有關聯隱身紙人,沒想到昨晚竟是發生那麽多事情。


    薑閆讓我給他講一下那妖物事情,我從第一次在公交車上遭遇倪力開始講起,把有關倪力事情和盤托出。


    薑閆聽完,問我那荒山上林木的分布情況,以及荒山是否是絲毫沒有人工開墾的跡象。


    我不明白薑閆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循著記憶為薑閆把之前我看到的,那荒山上林木分布情況用紙筆簡單勾勒出來,並告訴薑閆,那荒山上的確是沒有絲毫的人工開墾跡象。


    隨著我的手繪荒山林木分布圖,我隻感荒山上的那每一棵林木,其存在的位置其實都是在按照某一個規律排列,它們貌似是在合力促成一個什麽陣法,卻是這樣陣法圖又與我平日所見的皆不相同。


    我皺眉之前去往荒山自己不曾發覺這情況,也皺眉直到此刻我還是窺不破那些個林木到底是在合力促成一個什麽陣法。


    “師父,你看出了什麽。”謝一鳴立在薑閆身邊,問詢薑閆。


    “你們看,這荒山上的林木分布猛一看是雜亂無章,其實都是有章可循的,所有這些林木,形成了一個以墳墓為中心點的一個偌大陣法。”薑閆指點著我勾勒的荒山林木分布圖,沉聲發音。


    “這是一個改良過的攻勢陣法,你們看這兩個位置,這兩個位置林木較密集,陣腳拉的很長,就是為了凸顯攻勢,更為了迷惑人的眼睛。”薑閆的表情不見輕鬆。


    聽著薑閆所述,我再仔細打量紙張,我恍然大悟。


    荒山上遍地的沒人膝蓋雜草,特意拉長的陣腳,完全都是障眼法,隻為了不讓人輕易窺破那荒山上有攻勢陣法的存在。


    “那兔子還有兔魂,應該是妖物刻意為之,其目的,是想讓你們兩個替他把墳墓撬開,也隻有你們兩個的體質加一塊才能對這改良過的陣法免疫,那妖物尋上門來的目標,其實是你們兩個。”薑閆神情凝重。


    “嘖,話說我怎麽就好死不活的剛好讓他兩個一起去了呐。”王大郎這個時候接上話茬,滿眼懊惱。


    “應該是你之前就中招了,被妖力控製。”薑閆扭頭望一眼王大郎。


    “特麽的,我說呐,丫頭和小子走了之後,我是咋都想不起來我有什麽私事要忙,合著我早就中招了啊,這狗娘養的。”王大郎忍不住爆了粗口。


    “閆爺爺,那古燈是我們兩個都能點燃麽,那古燈到底有什麽功效。”妖物如此精於算計,幸好我們都還安然無恙,聽完薑閆的話語,我心中後怕不已。


    我的問題出口,薑閆沉默一會兒,再瞟我一眼後才再次發音。


    薑閆說上次我在陸文豪和方瑋離開fz市時候,曾問過他,知不知道中國有有什麽特別的古燈,他當時的迴答說是不知,其實,他是知道一個的。


    薑閆的話讓我微挑眉梢,不過此刻我真心沒空來計較薑閆之前的故意隱瞞,我催促薑閆快講。


    薑閆說,門派曆代上下之間的傳承,傳承的不止有本門派的本事,傳承的還有曆代累積起來的秘聞。


    他所了解到的那特殊古燈,如果講起來,就要追溯到降頭術的起源地。


    降頭術是從印度教傳來,當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取經迴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邏的湄江河上遊,為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


    後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迴一部份大乘的經。


    另部份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邏,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聽說這部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


    另一說法,這部讖的正本,流入雲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創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術和降頭術因此而來,而手段比較高強,所以有人說,暹邏的降頭術,是從中國的雲南傳來的。


    薑閆說,不管小乘讖的正本到底花落誰家,那次唐朝三藏法師途徑通天河時候,還丟失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物件,那就是一盞古燈。女帥東扛。


    那古燈,自從被遺失了之後,一直都不曾出世。


    薑閆說,我所提到的妖物手中的古燈形狀,和唐朝三藏法師途徑通天河丟失的古燈樣式是一模一樣的。


    或許是模樣巧合,或許那古燈,本就是唐朝三藏法師途徑通天河丟失的那盞古燈。


    第二百七十七章窺視妖物


    薑閆講到這裏,再瞟我一眼,說如果不是我所提的古燈樣式質地和他了解的古燈太過一樣,他也不會在今天就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薑閆緊接著再次發音。提到如來佛祖座下的十八羅漢,提到因揭陀尊者布袋羅漢。


    布袋羅漢,無量壽佛、乾坤寶袋、歡喜如意、其樂陶陶。


    因揭陀尊者是印度一位捉蛇人,他捉蛇是為了方便行人免被蛇咬。他捉蛇後拔去其毒牙而放生於深山,因發善心而修成正果。他的布袋原是載蛇的袋。


    薑閆說,蛇的毒液是順著毒牙噴射出來的。


    因揭陀尊者每次將蛇的毒牙拔去時候,都會用燈盞把蛇順著毒牙飆射出來的毒液給盛放起來,以防備毒液外泄害人。


    為了那燈盞可以盛放無數毒液,每次燈盞盛滿毒液,因揭陀尊者都會將那些個毒液煉化濃縮存儲到燈盞底部。


    久而久之,那燈盞就變得陰邪非常。


    不過,那燈盞雖說是因為存儲了大量濃縮毒液而變得陰邪非常,卻也因此成了一個可助修煉的不可多得的寶物。


    薑閆說,那點燃後的燈盞。對人道修煉無有幫助,但可助妖道鬼道修煉。


    不說那點燃後的燈盞能加速妖道鬼道的修煉,它還有無數能效。例如,完全緩解妖和人交合時候對人的傷害。


    當因揭陀尊者成為佛祖座下的十八羅漢之一布袋羅漢之後,他對於如何處理了那古燈,是遲疑不定。


    不毀,擔憂古燈哪天不小心遺失落入奸佞小人手中;毀了。又心有不舍,畢竟那古燈已經是天上地下難尋的寶貝。


    最後,布袋羅漢對古燈施加密咒,限定可點燃古燈的人選,以預防古燈被奸佞小人利用。


    隻是那密咒,需要限定的人選至少是兩個,處於布袋羅漢本身之外。還需要再尋一個人選才可以。


    左思右想間,布袋羅漢把另一個人選界定為陰緣人,隻因陰緣人的出現頻率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當唐朝三藏法師到達印度天竺國拜佛取經時候,看到那古燈覺得甚是有眼緣,布袋羅漢就將古燈贈予唐朝三藏法師。


    講到這裏,薑閆問我,可聽明白了。


    我點頭稱是,心情更加沉重,我忐忑我的點燃古燈,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帶來難以預計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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