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時候,謝一鳴照例已經做好的飯菜,正等著我一起吃飯。


    我洗漱之後,和謝一鳴坐在餐桌邊吃飯。


    “謝一鳴,對不起,我喜歡女的。”我盯著謝一鳴,表情嚴肅認真。


    “嗯,知道了,多吃點。”謝一鳴唇角勾起大大弧度,為我夾菜。


    “謝一鳴,你沒聽明白我的話麽,我喜歡女的。”我預測了謝一鳴的諸多反應,卻是漏掉了謝一鳴會如此反應。


    “聽明白了啊,快吃飯吧,一會兒就耽擱上課了。”謝一鳴笑意不減。


    我的打擊謝一鳴計劃失敗,反而是被謝一鳴反打擊的嚴重,我悶頭吃飯,不再多和謝一鳴講話。


    吃過飯,我背著背包就離開房子,去流楓學院上課,留下謝一鳴一個收拾碗筷。


    我走進流楓學院大門,遠遠就看到湯思可正立在教學樓門口,朝著我揮手。


    我迴應湯思可,也朝著湯思可揮揮手,湯思可一路小跑到我的麵前,拉著我的手,笑眯眯的盯著我猛瞧。


    我知道湯思可這是在等我,主動交代我和謝一鳴之間的事情,心裏是鬱悶到吐血。


    我自動忽略湯思可的探究眼神,問湯思可是否已經通知了徐濤,有關張崇的事情。


    湯思可不迴答我的問題,隻拿探究的眼神盯著我。


    在湯思可執著的目光中,我無語望天,心中是淚流滿麵,心中碎念謝一鳴辦的這好事,果決是想刨坑把我活埋的節奏。


    清清嗓子,我告訴湯思可,謝一鳴和我一樣,也懂得些那方麵的本事,所以才有了他主動去小村莊幫助我一說。


    湯思可聽完我的話,盯著我看到探究眼神,更多興致,等待我繼續發音。


    “可可,我講完了。”我伸手在湯思可的眼睛處從上往下撫一下,妄圖能合了湯思可盯著我看的雙眸。


    湯思可拍開我伸出的手,繼續探究眼神盯著我。貞歡台號。


    “可可,如果你真的是心有千千結,在等著我解惑,你問我答如何,別介等我講啊,我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麽。”被湯思可盯著,我嘴角抽搐。


    “這個可以有,姐等的就是小冉這句話。”我的話音落地,湯思可立刻就是得逞的笑容浮現臉頰。


    我滿臉黑線瞧著這樣的湯思可,內傷自己主動跳進了湯思可挖好的坑裏麵,隻感自己的智商退化嚴重。


    “小冉,你和謝一鳴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發展到什麽地步了,他對你怎麽樣,你對他感覺如何。”湯思可問題大爆發,笑的歡脫無限。


    我心中輕喟一聲,一一迴答湯思可的問題。


    我告訴湯思可,我和謝一鳴之間,遠不是她自動腦補的那樣。


    我和謝一鳴,沒有開始,也不會有發展的那一天。他對我如何不重要,我對他怎樣感覺也可以忽略,因為我和謝一鳴,不會有未來。


    我的解惑結束,湯思可臉上的笑容凝固,擔憂的目光瞧著我,呆愣著講不出話來。


    我拉著湯思可的手,朝著教學樓方向走去,一路上,湯思可都是皺緊了額心,低頭在想些什麽。


    教學樓前麵,王浩文正立在那裏,和一個與我們年齡相仿的男的講話,我看到,王浩文對那男的態度很是恭敬。


    能讓王浩文這樣的紈絝官二代如此恭敬的人,會是哪個,我不由得多瞟幾眼那男的。


    那男的,精壯幹練型,黑色皮質夾克,短發,一雙眼睛精光四射。


    我拉著湯思可,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聽到王浩文稱唿那男的為揚哥。


    也就在我拉著湯思可,和王浩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到那楊哥,揚聲叫著伶兒。


    我拉著湯思可,繼續朝前走,腳步不停。


    “誰讓你來學校找我的。”我的身後,傳來白伶兒的聲音,不悅情緒甚是明顯。


    讓王浩文恭敬的楊哥,是來找白伶兒的。有了這個發現,我循著白伶兒的聲音發音處,扭頭望上一眼。


    此刻,楊哥已經站在了滿臉不悅的白伶兒麵前,有些尷尬的搓著手,小心的陪著笑臉。


    王浩文站在白伶兒和楊哥的不遠處,保持著沉默。


    “小冉,你剛才的話,能再給我講明白些麽,我怎麽老是覺得,你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這個時候,一直低頭不語的湯思可開口發音,擔憂目光望著我。


    “可可,剛才我的解釋已經很清楚了啊,人和人是要講緣分的,我沒有什麽苦衷。”我收迴望向白伶兒她們的視線,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迎上湯思可的目光。


    “小冉,我們是最好的閨蜜,有什麽事情,你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有福我們同享,有難我們更應該一起同當。”湯思可沒有了往日的嬉笑模樣,表情嚴肅。


    我點點頭,強調我有難一定找她同當,不會自己扛著,湯思可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看湯思可終是放下心來,我唇角笑容苦澀。


    我的劫數隻能我一個人扛,片點都無法分給別個,是如何也做不到有難同當。


    也幸好是無法做到有難同當,否則,奶奶會盡數把我的劫數替我承擔,而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上午放學,我照例直接去學校門口,準備打的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在學校門口,我再次遇到楊哥,正立在一輛車前麵,撥打電話。


    我立在路邊等待出租車的時候,看到白伶兒從學校門口出來,冷著臉色,徑直走到楊哥的車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那楊哥,匆忙掛了電話,也坐進車內,開車帶著白伶兒一起離開。


    第一百四十七章與紙人心意相通


    看著楊哥開車帶著白伶兒離去,我微皺了額心。


    王大郎曾經提醒過我,遠離白伶兒與其爸爸。


    王浩文對楊哥態度恭敬。白伶兒與楊哥熟識,王浩文口中大師的地下道場裏,小冊子上麵奶奶的名字被用紅筆給圈起來,畫上一個大紅叉子,這所有我知道的訊息,是否可以串聯起來。


    如果把我知道的這些訊息,給串聯起來,如何串聯才算是能合情合理,才算是能解釋通順。


    所有這些,貌似也隻能是,我清楚知道了。王浩文口中大師是哪個,我才能繼續下一步的推理串聯。


    我想要知道,王浩文口中大師具體是哪個,也好像隻能從王浩文口中得知,卻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和王浩文再有關聯。


    “冉冉,準備去哪裏,我送你吧。”王浩文不知何時,開了一輛車停在我的身邊。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用了。我打車去就成。”我瞟一眼車內的王浩文,直接開口拒絕。


    我好不容易利用謝一鳴,打擊得王浩文最近很一段時間不來糾纏我,說什麽我也是不能,功虧一簣,讓王浩文再對我泛起小心思。


    想到我利用謝一鳴的結果,是謝一鳴的趁勢入住我租住的房子,如今謝一鳴又擾的我失卻淡定,我就鬱悶滿懷,隻感利用謝一鳴的代價。著實是大了些。


    “冉冉,我們做不了男友朋友,那隻能怪我沒福氣,可我們是同學啊,你這樣也太過生分了些。”王浩文搖著頭,眼底苦澀。


    “冉冉是惱了我之前的死皮賴臉,非要跟我劃清楚界限,以後連同學這個關係也要和我解除了嗎。”王浩文笑容牽強。


    “呃,不是,我隻是想著打的會比較方便。”王浩文說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不禁有些窘迫。


    好吧,我的確是覺得,王浩文之前是有些死皮賴臉,可我也隻是心裏想想,並沒有直白講出,畢竟。那四個字過於傷人。


    如今,王浩文自己直言講出我的心裏話,我有點小心思被捉現形的囧然,竟是還對王浩文,有些抱歉情緒升起。


    不管王浩文對別個怎麽樣,隻說他對我,一直都是不錯。


    “冉冉,我送你吧,你就當是同學順道載你過去,這個麵子,不知道冉冉現在還會不會給我。”王浩文收斂了其牽強笑容眼底苦澀,唇角勾起淺淺弧度。


    “好。”我遲疑下,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


    我對王浩文報了王大郎香裱店的名字,王浩文載著我,去往目的地。


    “冉冉,謝一鳴怎麽樣,他對你好嗎,有沒有欺負你。”路上,王浩文開口問我,笑容淡淡。


    “呃,他挺好的,對我也夠好。”我實話實說,迴答王浩文的問題。


    謝一鳴對我細心體貼關愛不說,還廚藝甚佳,家務活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自從謝一鳴搬進了房子,房子裏衛生問題,謝一鳴都一手全包了。


    謝一鳴標準的隸屬於,出的廳堂入得廚房之列。


    “那就好,冉冉,你一定要幸福啊,這樣,我才能輸的心甘情願。”王浩文笑容加大。


    “嗯哈,必須滴。”我瞟一眼王浩文的表情,確認了王浩文講的是真心話,心底對他也不再抱有太大警惕。


    一路上,王浩文挑揀一些輕鬆話題和我聊,越發讓我覺得,王浩文對我的心思,已經淡去。我和王浩文,恢複到了普通同學之間的同學情誼。


    王浩文載我到王大郎香裱店後,直接開車離去,我進入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去吃午飯。


    我和王大郎一起吃過午飯,就再次迴返香裱店。


    王大郎把香裱店的店門,關閉一個,另一個也隻開了一半。


    王大郎讓我,把我之前供奉未完成的白紙,給剪成紙人。


    王大郎說,雖說是這些個白紙,我不曾供奉到七七四十九天,可也是供奉了不少時日。


    白紙裏吸納的天地靈氣,皆由我注入,他還是可以利用這些個白紙,剪得的紙人,先教習我,如何和用白紙剪得的紙人,心意相通。


    隻不過,因為白紙不曾被供奉滿七七四十九天,用白紙剪得的紙人,與我之間的感應,會弱上不少。


    聽到馬上就可以更深入接觸到剪紙人本事,我是滿心歡喜,立刻按照王大郎的吩咐,把白紙給剪成紙人。


    如何用一張白紙,最大限度剪出規格一樣的紙人,這在王大郎最初讓我練習剪紙人的時候,我已經熟練掌握。


    片刻功夫,我就把麵前的二十張白紙,全部剪成規格一樣的紙人。


    王大郎等我剪好紙人後,笑著告訴我,供奉完成的白紙,再經由本人剪成紙人,就可以和紙人心意相通,用精神力指揮紙人如何行事,就是這麽簡單。


    我勒個去,原來和紙人心意相通的方法,就是不用方法的手到擒來,居然這麽簡單。


    我本來是做好了,洗耳恭聽王大郎訣竅的打算,聽完王大郎的話,再看王大郎一臉的竊笑,我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王大郎給我的任務,就是下午時間,自學成才,如何和紙人進行心意相通。


    王大郎說,當初他師父就是這麽教他的,讓他自己練習,隻不過,他當初用的白紙,是足足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白紙,很輕鬆就掌握了,和紙人的心意相通。


    聽完王大郎的話,我拿著紙人去往香裱店一樓的隔間,去反複練習。貞歡盡巴。


    王大郎說的簡單,可對於我來說,因為白紙的供奉不曾完成,我和紙人的心意相通,算是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進行。


    看著紙人不受我精神力控製,一次次跌落在地,我繼續堅持,反複練習。


    直到夜幕降臨,我終是能控製著紙人,讓其為我所用,隔空控製著它們,去往我想要讓它們去的地方。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紙人所去往地方的任何情況,紙人也都能瞬間反饋給我。


    無敵追蹤器啊,我為最終的這個發現,心底雀躍不已。


    我走出隔間,紙人在前麵帶路,我精神力控製紙人,讓它們出去外麵打探情況。


    外麵的路上,經過了什麽人,都在幹什麽講些什麽,周圍的情況如何,飄蕩過什麽樣的孤魂野鬼,紙人把那些訊息,瞬間全部反饋給我。


    王大郎讚許的目光瞟向我,笑著提示我,別用那些個紙人驚擾了路人,這大晚上的,遭遇紙人尾隨,一般人都是會心驚膽戰的。


    得了王大郎的提醒,我精神力指揮紙人,立刻迴返香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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