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電視上壞人都是命大的主,死的艱難不說,還會死而不僵。


    虞子蘇輕聲笑起,說電視上的橋段都是騙人的。


    當我們一行到達正一道總部,我看到,山洞內裏聚集繁多人,歐利澤麵無表情垂手站在那些個人的最前麵,和那些人一起保持安靜。


    看到歐利澤,我記起昨天晚上百善台門徒向虞子蘇報告賀德根情況時候,提過當賀德根天黑離開符錄門時候,是獨自離開的。


    我們一行的到來,眾人齊聲恭敬稱唿爺爺和我為掌門和少掌門。


    歐利澤出列,聲音無波無折,為我們一行詳細介紹,此刻山洞內裏的人,在正一道裏的具體職務,直言不諱那些人的各自品性和能力以及他們對賀德根的態度如何。


    聽著歐利澤的話語,我望著歐利澤,疑惑他此刻心裏到底是怎麽情緒。


    他是因為什麽沒陪賀德根一起離開符錄門,他待在符錄門裏做了什麽,他又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符錄門。


    我相信歐利澤定然已然知道賀德根的死訊,作為賀德根多年心腹的歐利澤,看起來並沒有有多餘情緒。


    山洞內裏的正一道門徒,在歐利澤介紹他們的時候,各自反應不一,不過看起來都無異議歐利澤對他們的介紹。


    不得不說,歐利澤對正一道門徒的介紹,讓我能輕易衡定出,哪些門徒可平常用,哪些門徒可重用,哪些門徒不可用留著就是禍患。


    歐利澤介紹話語很是精簡,不過即便如何,他還是用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把山洞內裏的正一道門徒介紹完畢。


    歐利澤介紹完畢,說還八分之一的正一道門徒還沒能趕迴來。


    爺爺點點頭,從人群裏精準挑揀出,不可用的正一道門徒。


    接下來,那些被挑揀出來的門徒,被爺爺親自出手幹脆利落就地格殺。


    他們雖然也垂死掙紮,但終究是逃不處一個死字。


    山洞內裏因此血腥味濃重,不曾被挑揀出來的門徒望著爺爺的眼神,越來越顯得恭敬畏懼。


    看著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我心中無限感慨。


    為了免除後患為了立威爺爺不得不動手擊殺他們,死的人,再如何也是正一道門徒,我相信爺爺在動手時候心情也會黯然感慨。


    爺爺在擊殺他們時候身形化為殘影,那速度令我難以望其項背。


    眼前所見,也讓我知道,震懾力果決管用。


    爺爺擊殺了被挑揀出來的門徒後,立在人前沉聲提及賀德根對我家人所做事情,說我們最終還是放了賀德根的老婆兒子,但賀德根不能留被他擊殺的人不能留。


    隻有肅清正一道,正一道才有可能再展輝煌。


    正一道今天會演變如此,怪他任意放手正一道這麽多年,他不會再去株連已死的人的家人。


    從今之後,我和他,將再不會任意放手正一道。


    不久的將來,正一道或許能再次迴歸第一大派的地位。


    爺爺話語講完,山洞內裏的正一道門徒齊齊單膝跪地,齊聲說,恭迎掌門少掌門重迴正一道。


    爺爺擺手讓眾人起身,帶歐利澤進入山洞內裏正一道掌門辦公房間,我和虞子蘇跟著一起進入房間。


    爺爺讓歐利澤和我們一起坐下,對歐利澤說聲謝謝。


    歐利澤立刻再從座位上立起身,垂手說他所做的都是他的本分,爺爺沒有擊殺了他,他心存感念。


    爺爺走到歐利澤麵前,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說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他雖然老了但不糊塗。


    這麽多年,歐利澤雖然一直緊隨賀德根身邊,但從不曾做過傷害正一道事情。


    當年火災事情,他感謝歐利澤救出了我,感謝歐利澤為霍家留下了血脈。


    爺爺話語出口,本是麵無表情的歐利澤突兀掩麵無聲淚落。


    室內靜寂,爺爺望著歐利澤歎息搖頭。


    歐利澤的反應讓我瞬間心裏閃過無數猜想,我和虞子蘇對視一眼,齊齊保持沉默。


    歐利澤無聲淚落一會兒,抹幹眼淚告訴爺爺,他當年是被我爸安排到賀德根身邊的。


    當年慘案發生的毫無征兆,他接到賀德根通知到達現場時候,我爸媽已然慘死,現場隻有賀德根一個人。


    賀德根令他和幾個正一道門徒搜尋我的下落並下了就地格殺令,賀德根交代完一應事情後也就離開了。


    他在衣櫃裏找到還睡的香甜的我,他謊稱沒能找到我後,其餘幾個正一道門徒怕賀德根怪罪,找來一具小小屍體扔在我爸媽身邊後,再放火離開。


    他從半道折返迴來,從火災現場帶走了昏迷過去的我。


    賀德根緊接著讓他寸步不離很多天,當他再次迴家,他發現我已經不在他家。


    他老婆如何都不肯說出我的去向,他為此和他老婆離了婚。


    他淨身出戶,把家裏所有一切都留給了他的老婆和兒子。


    這些年,他一直沒再結婚,他盡管惱怒前妻的做法,也知道他前妻是唯恐他再因此喪命。


    他當年想過要把他知道的實情告訴我爺爺,他當時已然猜測宋修圖會是賀德根的同夥。


    賀德根對他說過,隻要我爺爺懷疑到他,我爺爺必死無疑。


    他遲疑著沒敢即時告訴爺爺他知道的實情,他想著緩緩再講,他沒想到,自己這一遲疑,也就耽擱到今天他才有機會講出實情。


    這些年,他確定宋修圖就是賀德根的同夥,他也知道賀德根所講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賀德根和宋修圖擊殺我爸媽之前,已然私密布下周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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