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在原地望著憤怒的陶姑,神智漸漸恢複間有溫熱液體跌出眼眶。衝著陶姑緩緩跪倒在地。


    沒有陶姑我極有可能已餓死冷死,陶姑對我恩同再造,給了我富足的生活條件教會了我諸多本事。


    陶姑傾心為我還給了我淨女門少門主之位,迄今為止,我不曾迴報陶姑半分卻已決定兩年期限後退出淨女門。


    我還是淨女門門徒,本就該遵守淨女門規矩。


    我屢屢犯錯,陶姑如何對我,我都該全盤受著。


    隨著我跪倒在地,我看到有鮮血滴落地麵。


    原來,我眼眶裏流淌出的不是眼淚而是鮮血。


    我盯著地麵上的鮮血,突然莫名想要仰天大笑幾聲卻又不知道自己想笑什麽。


    我八歲和八歲之前,所挨的巴掌都是我爹給我的;我九歲那年挨了俞可心兩巴掌之後,以為自己再不會嚐到被掌摑的滋味。


    時至今日,陶姑讓我再次嚐到了被掌摑的滋味。


    我雖然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挨一巴掌實屬正常,但陶姑的一巴掌,還是讓我倍感羞辱。


    我寧願以任何刑罰,來代替掌摑之罰。


    陶姑的一巴掌,打碎了我所有驕傲,將我徹底打迴原形。


    我不過是個再努力都還沒能擺脫棋子之命的小人物,沒本事的時候不該有脾氣。


    我跪在地上心中情緒翻滾到快要失控時刻,雙眼狂湧鮮血間突兀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轉,我的身體軟綿無力已處於病房之中,肩頭立著還魂鳥的孔姑正緊鎖著額心坐在我身邊。


    隨著我睜開雙眼,我雙眼沒有不適感覺,但我所看到的一切都隻有黑白色彩。


    我能清晰看到,孔姑的內髒。


    隨著我睜開雙眼,孔姑舒口氣立刻從座位上起身打開房門唿喊醫生。


    我望著立在門口的孔姑眨巴下眼睛,我雖然眼中還隻有黑白色彩,但已看不見孔姑的內髒。


    我再眨巴下眼睛,我的雙眼恢複正常。


    我目所能及處所有一切都是正常色彩,我沒再看到孔姑的內髒。


    對於雙眼再添異狀,我沒有多少感覺。


    隨著孔姑唿喊醫生,有繁雜腳步聲隨即靠近我所處病房。


    有幾位醫生和護士隨之湧入病房之內,開始對我進行各種檢查。


    我躺在床上任由被檢查,腦海裏不但閃現的,是我被掌摑之後昏厥之前的經曆。


    我被檢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


    醫生和護士離開房間後,孔姑重新坐迴我身邊主動告訴我,我昏厥之後,陶姑頓時沒有脾氣。


    我被緊急送往醫院後,持續處於昏厥狀態已昏厥了好幾天。


    陶姑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我,昨天晚上才有急事被迫重迴馬來西亞。


    陶姑臨走前,有向醫生反複確認,我隨後會自動醒轉事情。


    她知道,陶姑雖然嘴裏沒說但定然很後悔掌摑我事情。


    她親眼目睹,我住院後,陶姑替我擦拭臉頰時候,滿眼心疼情緒雙手顫抖不止。


    除我之外,之前曾有淨女門門徒也突兀失蹤過。


    突兀失蹤過的淨女門門徒,除我之外,被找到後已盡數被處死。


    我上次突兀失蹤,陶姑隻是罰我入了死人坑。


    盡管入死人坑的懲罰較重,但陶姑還是給了我生的機會。


    我再次突兀失蹤,著實太過不把陶姑不把淨女門擱在眼裏。


    我的再次突兀失蹤,讓陶姑持續處於焦慮狀態。


    陶姑實在按捺不住焦慮情緒後,才再次迴國並帶著淨女門門徒包圍了三真教。


    陶姑沒跟任何人提過讓淨女門門徒包圍三真教的原因,但她也能猜出個所以然。


    說到底,陶姑還是在維護我。


    一旦陶姑將淨女門門徒包圍三真教的真正原因宣之於口,我死罪難逃。


    陶姑迴國後,持續沒合過一眼。


    陶姑不睡,她這個手下就隻能一直陪著。


    她現在有年輕身體她都熬得有些吃不消,陶姑已然遲暮,陶姑定然也熬得身乏力疲。


    陶姑這次迴去馬來西亞,必然會因,我突兀失蹤事情以及陶姑帶淨女門門徒包圍三真教事情,受到淨女門高層的追問。


    陶姑想要替我徹底開脫,無疑需要大費一番口舌。


    陶姑臨走時候告訴她,針對我再次突兀失蹤事情,以後誰都不許再在外人麵前提及。


    我再次突兀失蹤事情,就此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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