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外公的話,讓我扶額。


    蘇外公拍拍我的肩膀,再說,我們修習過鬼道本事的,最清楚人鬼是否殊途。


    人鬼看似殊途,但殊途其實同歸。


    帝王魂看似是我們的頭號敵人,但我們如果換一個角度去看,帝王魂或許是最合適我的存在。


    畢竟,我跟著帝王魂,我可以帶著今生記憶擁有永久鬼命。


    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帝王魂的她,既然帝王魂認定我是他的她,帝王魂就會對我夠好。


    截止到現在,帝王魂幫我得到了歸一鍾和兩顆佛舍利子。


    我和帝王魂成婚之後,帝王魂雖然讓我們有驚但無險。


    他不了解左墓他也不是說左墓不好,他隻是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希望我可以不用再那麽辛苦。


    左墓的更名必然有隱情,左墓到現在還沒告訴我隱情,那隱情必然牽扯太多的麻煩。


    我的社會關係簡單,我有棋子之命,我要麽是陶姑的棋子要麽是左墓的棋子。


    我絕對不會是,帝王魂的棋子。


    我們都不知道,棋子之命下麵到底隱藏著什麽陰謀。


    無論棋子之命下麵到底隱藏有怎樣陰謀,真相對於我來說,都是我無法承載的痛。


    他在我第一次向他提及我有棋子之命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下棋者應該是陶姑。


    當他知道左墓的存在後,他想到的下棋者是陶姑或左墓。


    他清楚,陶姑和左墓對於我來說,就好比是手心手背,所以,他一直沒有將他的猜測宣之於口。


    他選擇這個時候告訴我他的猜測,是因為他極有可能時日無多,他放心不下我。


    我很聰慧,但我太容易被感情左右了心智。


    我之所以持續想不出誰會是下棋者,是因為我一直都將陶姑和左墓剔除在外。


    我不考慮陶姑和左墓,我自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會是下棋者。


    蘇外公的猜測,讓我難言心中滋味,讓我心中陣陣發寒。


    聽到蘇外公提及他時日無多,我酸澀了眼眶。


    蘇外公講到這裏,歎息一聲後沉默不語。


    我久久沉默,心累到大腦當機。


    蘇姨端著果盤過來我和蘇外公身邊時候,我還處於大腦當機狀態。


    蘇姨抬手摸下我的額頭,緊張了情緒問我,我的臉色怎麽那麽白,我連忙收斂情緒,淺笑著告訴蘇姨我剛才又塗了防曬霜。


    蘇姨問詢目光望向蘇外公,蘇外公點頭說是。


    蘇姨離開後,蘇外公寬慰我,他的猜測或許是錯的,他的猜測僅供參考。


    畢竟,他不是我,他不知道陶姑和左墓與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無法親身體會到陶姑和左墓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黯然著眼神,輕聲告訴蘇外公,我與陶姑與左墓的曾經往事。


    重憶往事,我心中百種滋味。


    往事中,陶姑是給了我活命機會的陶姑,左墓是救我性命的左哥哥。


    往事中,陶姑待我恩情似海,左墓待我寵溺有加。


    我的世界裏,分量最重的就是陶姑和左墓。


    我的世界裏,陶姑是媽媽的角色,左墓是愛人的角色。


    倘若陶姑或左墓是下棋者,我的世界會坍塌大半;倘若陶姑和左墓同為下棋者,我的世界無疑會全麵崩塌。


    蘇外公聽完我的告知後,滿眼思索狀良久,再開口是提醒我,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在我湊齊十顆佛舍利子之前,我時刻都要戒備之心。


    我沉默著點頭,再勉強笑著,岔開話題跟蘇外公再聊些別的。


    午飯結束,我跟蘇外公告辭,再離開別墅重迴學校。


    我迴到學校宿舍後直接合衣躺倒休息,我絲毫不想再去多考慮下棋者事情。


    蘇外公的猜測,僅供參考。


    他不曾親身體會到我跟陶姑和左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自然不懂我跟陶姑和左墓之間的感情到底如何。


    我會戒備小心,我期待下棋者不是陶姑更不是左墓。


    我一直睡到夜幕降臨才再次醒轉,沒有饑餓感覺的我洗漱後繼續合衣睡覺。


    我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再次被帝王魂竊夢。


    帝王魂告訴我,我們今晚的首站,是故宮三大殿。


    第二百四十五章 重迴故宮


    聽著帝王魂的安排,我突兀酸澀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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