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報複傅流年這件事情,他們四個一直在珍饈樓吃到好晚才結束,臨結束之前,吳珍珍對著她一拜再拜,反複的感謝。


    讓沈若魚都脫不開身,哭笑不得。


    好容易將吳珍珍對付過去了,他們四個也在門口分道揚鑣,沈若魚同楊玄衣告完別之後並沒有迴自己的公主府,而是在街道上隨意的散著步任由夏日清涼的晚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


    穿越到這裏來這麽久,第一次如此自由自在的唿吸這裏的空氣來。


    月色漸漸掛在了樹梢上。


    沈若魚看到了清淺的一笑,想起來之前也是像這樣的一個晚上,她去李尚書家報複李長歌被暗衛襲擊的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手執一柄長弓,一箭五發!


    算算時間已有不少日子過去了,如今的心境也不可同日而語。


    “公主?”白九在後麵輕輕地喚了她一聲,提醒道,“天色已晚,公主可打算要迴府了?”


    沈若魚淡淡地看了看已經完全被夜色籠罩的天空,不然眸子裏閃過一絲光亮:“咱們去玥神殿!”


    ……


    月影疏疏,玥神殿滿院的梨花樹,每每風起,都讓人心馳神往。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在樹影下站立,一手按著紙一首執著筆,眉間微蹙,正凝神在紙上作畫。


    半晌停下筆,看著那畫細細端詳,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接下去要如何下筆。


    “楚逸風!本公主來看……”——你了。


    沈若魚尚未進門,就敞開嗓子喊了一聲,玥神殿的暗衛們雖然聽出了沈若魚的生硬,無奈身比腦快,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已經數枚暗器“咻咻咻”地飛了過去。


    “我去……”


    沈若魚連忙躲閃,可是今天陪著楊玄衣他們喝了不少酒,現在已然有幾分醉醉的了,衣修太過寬大,沈若魚人是避了過去,但是衣服卻避不開。


    那幾枚暗器齊刷刷的釘在沈若魚的衣服上,暗衛們使得力氣個個都大得很,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把沈若魚連衣服帶人給釘在了玥神殿的門板兒上。


    “靠!”沈若魚試探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被釘得死死的,氣得大叫,“是誰他媽不長眼使得暗器,給老子滾出來!”


    楚逸風執筆正入迷,對前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聽到沈若魚這聲爆喝才從畫中移開目光,抬起頭來。


    看見沈若魚那副樣子的第一瞬間,臉上閃過陣陣懵逼,隨即眸子眯了眯,將她細細打量起來。


    沈若魚無力吐槽:“看個屁啊,還不趕快過來把老子放下來!”沈若魚動了動手,發現袖子被釘得很深,隻能求別人過來幫她拔暗器。


    “嗯……”楚逸風修長十指撫上下巴,細細地看著沈若魚此時此刻的造型,半晌,眸子裏蕩漾開深深笑意,“本王覺得你這樣子,甚美。”


    他……他說什麽?


    沈若魚滿頭黑線……


    空氣瞬間凝固,正在打算給沈若魚拔暗器的暗衛們也悄咪咪地停下了腳步,唔……殿下說了,王妃這樣子——很美。


    楚逸風琥珀色的眸子藏過一絲促狹,拂袖繼續作畫:“就先釘著吧。”


    臥槽!臥槽!


    就在沈若魚快要炸毛的時候,白九趕緊上來把沈若魚放了,看著沈若魚一臉要去找人打架的模樣,急忙勸道:“公公公……公主,你可悠著點來……屬下腳上功夫比不過逸王殿下……”


    您迴頭把他老人家真的給惹毛了,屬下帶著您逃命都來不及哇!


    這話,沈若魚自然是聽不進去,一臉霸氣地衝到楚逸風身邊:“不救我是吧,就讓老子在上麵釘著是吧,老子非要看看你在畫什麽東西?”


    說完,沈若魚不顧楚逸風的阻攔,徑直把撲在案幾上的畫拿起來看,匆匆捕捉了一眼,曉得這上麵畫裏個女人,衝口就道:“你看你畫的什麽醜東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罵著罵著沈若魚忽然噤了聲,這畫上的女人淡淡紫衣,玉發長冠,騎在馬上英姿颯爽,不就是當日策馬離開賀蘭軍營的自己麽?


    沈若魚是個臉上擱不住話的人,頓時喜上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盈盈笑意,先前罵人的話也通通改口:“這畫的是哪家的姑娘啊,怎麽就長得這麽好看呢,哈哈。”


    楚逸風瞧她一眼,藏下了眼底的笑意,一臉冷淡地開口:“哦,見笑了。本王畫的隻不過是個醜東西。”


    沈若魚:“……”愣了片刻,幹笑道:“你看你這個人,真是會開玩笑,這畫這麽好看,不如就送給我吧。”


    說著就把畫往自己的袖子塞。


    楚逸風二話不說就把畫搶過來,兩袖一拂,冷漠臉:“誰開玩笑了,說了本王畫的不過是一個醜東西,不夠格送給你。”沈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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