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是有動靜,我看找物業經理幫你換一間房好了。”寧北辰快步走過去,說道:“合約好說,我讓他給你換一換,物業經理人好,一定同意,這五樓和您好像不太合?”


    這話可說到曹先生心坎上了,他紅著雙眼,重重地點頭:“我也覺得。”


    兩人心上劃過一絲內疚,要不是他們惹來了張猛,也不會讓曹先生被那隻惡鬼利用,受驚受傷不說,現在還留下了後遺症,現在體質發生改變,並不是他的錯。


    蘇雪輕聲勸慰鄰居道:“大家,時間不早了,別耽誤休息,曹先生交給我們照顧,好嗎?”


    大個子鄰居也不再追究,畢竟美女當前柔聲細語,火氣頓消,大家各自散去,寧北辰和蘇雪領著曹先生走進他的屋裏,剛一進去,就被屋子裏的一股餿味驚住了,屋子裏堆滿了吃剩的飯盒,裏麵的飯菜早就餿掉,全部堆在垃圾筒裏,已經滿滿的也沒有倒。


    客廳裏就一張茶幾,餐桌也沒有,沙發皺皺巴巴地,茶幾上擺著一部筆記本電腦,上麵還停留著端遊,是啥來著,寧北辰忘記了。


    曹先生一進屋就坐在沙發上,順勢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了含在嘴裏,狠狠地吸了好幾口,這才煩悶地說道:“你們說話算話?真替我換房子?”


    “放心,我明天就找物業經理幫你求情。”這裏的住戶除了蘇雪都不知道自己與這公寓的關係,寧北辰也不點破,說道:“他要不同意,我天天和他磨,這樣吧,你搬到樓頂。”


    此舉另有深意,樓頂是陽光直射的直接一層,陽氣接受更直接,這對曹先生很有幫助,但樓頂素來是出租率最低的樓層之一,因為陽光直射,屋子裏溫度較高,再加上有漏雨的風險,租客們往往避開頂樓。


    果然,曹先生露出狐疑的視色:“頂樓,你們兩個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現在是秋天,馬上入冬,正冷的時候,陽光直射屋子更暖和,等天氣熱了,你再換也不遲,不是嗎?”寧北辰說道:“這樓和你不和,你沒覺得?自從住進五樓,兩迴了,上迴差點把命丟了,現在又總是聽到不對勁的聲音,再這樣下去,鄰居們得排擠你,唉。”


    蘇雪默默地翻個白眼,這貨危言聳聽的能力強悍得很,曹先生果然動容:“好,聽你的。”


    寧北辰與蘇雪同時鬆口氣,從曹先生家出來時,聞到新鮮的空氣,蘇雪居然有一絲竊喜,臨走時,蘇雪悄悄地將折疊成三角形的符紙塞進門縫裏,在換房子前,曹先生應該不會打掃自己的屋子了,這張符能一直呆著,見著蘇雪的舉動,寧北辰滿意地點頭。


    因是他們種下的,如今,也應該他們來還。


    這一番折騰過去,已經是淩晨一點,兩人迴屋,依然一人在床,一人在地,雙雙睡去……


    他們不知道,此時,在郊區的別墅裏,沈大林正雙手緊握,緊張不已看著昆爺手裏的瓶子,時至淩晨,他沒有絲毫困意,從自己迴來到現在,昆爺始終沒有多餘的話,隻是忙活著自己的事兒——解降毒。


    昆爺手中握著一條活蛇,掐住了七寸,那條蛇反身想去咬昆爺的手,卻始終咬不到,昆爺帶來的手下規矩地站在一邊,手裏各自捧著一個瓶子,瓶子裏都是鮮活的毒蟲,就拿那隻五彩斑斕的蜘蛛來說吧,顏色豔麗,張著爪子,不停地抓著玻璃瓶的杯壁。


    咕咚,沈大林緊張地咽下一口口水,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嶽父還在等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昆爺手上突然用力,指甲劃進蛇身子,掐進肉裏,血流出來,腥臭無比,刺啦一聲,蛇的身子剖開了,蛇膽擠出來,馬上就有一名漢子拿著杯子舉過去,蛇膽掉進杯子裏,粘液附在杯壁上,鮮活得很。


    “很新鮮的蛇膽。”沈大林沒話找話說道。


    蛇膽取出,捧著蜘蛛的漢子將瓶蓋打開,手裏多了一個小鐵杵,趁著蜘蛛掙紮的空當,一下又一下地錘下去,生生地將蜘蛛搗得稀爛……


    第379章 解藥,凝形蛇膽


    沈大林不解:“嶽父大人,我把草取迴來已經這麽久了,為什麽直到現在才動手?”


    “降術是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其實是從華夏的西南地區流傳到南洋,結合當地的巫術結合而成,它能救人於生死,亦可害人於無形,配出解藥雖然難,但更難的在於巫術部分。”昆爺冷冷地說道:“重時辰,講手段,真正的考驗現在開始。”


    此時,四名漢子各自將手上的毒蟲弄成泥狀,統統倒進剛才裝蛇膽的杯子裏,至於那條蛇,已經被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裏,成為棄物。


    “巫術的部分怎麽辦?”沈大林說道。


    “在南洋,運用了巫術的降術其實為死降,降為活降與死降,活降隻消將這些毒物置於碗內,配合對方的生辰八字念咒,再將毒物放進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會找出受降者,出其不意將其咬死。而死降則不同。”


    昆爺取出那株草,扯下所有葉子,揉碎了,將葉子的汁液擠出來,滴進杯子裏,迅速攪拌後,蛇膽被一股顏色“複雜”的粘液包裹。


    “而死降則是將死亡的毒物磨製成粉,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語後,便可混入食物中下降。下降後的發作時間不定,端視降頭師所念的咒語而定,有些會立刻發作,有些則會在兩、三年後發作。但,不論發作時間的長短,一旦發作時,中降人必定痛苦萬分、死狀淒慘——因為體內會突然孵出許多怪蟲,自他七孔中鑽出,其至肚破腸流。”


    昆爺的手停下了,那些毒蟲的泥已徹底融入蛇膽之中,至於是如何流進去的,怎麽融成一體的,沈大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沒有看明白,瓶子裏的粘液與蟲渣都被那顆蛇膽全部吸收,瓶子裏隻剩下一顆幹巴巴的蛇膽!


    沈大林再次咽下一口口水,這簡直像變魔術一般……


    “那家夥對我女兒下降時選擇了子時,具體的時間是零點四十五分,咱們也要在這個時間點前配好解約讓我女兒喝下去,藥引子不能陳,或是陳了,就不頂用了,必須新鮮調配,”昆爺厲聲問道:“現在幾點幾分了?”


    “昆爺,到點了。”一名漢子緊張道:“隻差一分鍾。”


    昆爺一個眼色,沈大林連忙將躺在沙發上的媳婦兒抱起來,掐住她的下巴,讓她的嘴巴微開,昆爺拾起那顆重新融合而成的“蛇膽”,塞進女兒的嘴裏,沈大林看著那顆不大不小的蛇膽,心裏直發寒,但一咬牙,閉緊媳婦兒的下巴。


    見蛇膽沒有下去,仍含在嘴裏,沈大林不禁焦急:“糟了,好像咽不下去。”


    “不礙事,拿神水過來。”昆爺一聲令下,又有一名大漢拿著一個水壺過來,沈大林與昆爺一起協力將這水喂進她嘴裏,仍有不少打嘴角溢出來,但那水一進嘴裏,咕咚一聲,就和著蛇吞下去了,看到喉嚨鼓起又恢複原狀,沈大林有一絲緊張:“這樣就結束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絲淡淡的惆悵,那可是拚勁所有力氣拿迴來的草,就這麽結束了?總覺得太倉促,太快,這結果來得猝不及防,竟讓他生出一絲失落……


    且看媳婦兒吞下藥後居然毫無反應,沈大林不禁頭皮一禁:“嶽父大人,為什麽沒有看到成效?這怎麽會這樣?”


    “再等等吧。”昆爺何嚐不是手心生汗,抬頭,外麵黑漆漆地,正如此時眾人的心情。


    次日一早,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寧北辰在地上狠狠地翻了一個身,惱羞成怒地坐起來,這一大早地,還讓人睡不?


    睡眼惺鬆地拉開門,刮掉胡子更顯精神的沈大林站在門後,手裏拎著兩包東西:“就知道你們倆起不來,我給你們送早餐來了!”


    沈大林是含著胸進來的,他的傷勢仍未完全愈合,他前腳進來,後麵的人也隨之大踏步進來,卻是威風凜凜的昆爺,而後,一個穿著寬鬆大衣的女人也跟進來,頭發挽在腦後,十分清婉秀麗,看清她的臉,蘇雪與寧北辰同時驚唿一聲:“沈太太!”


    婉拉看著這對年輕俊秀的男女,微微欠身:“多謝你們。”


    昆爺衝寧北辰拱起手,說道:“此事我聽大林講了,你們本沒有必要陪著他冒死,兩位可以插身而出,實屬恩德,以後若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請盡管講!”


    “您客氣了,我算過卦,吉,因為死不了才進去的。”寧北辰說道:“嫂子可以平安無事,實在是太好了,遇上您,可真是沈大師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這降毒是怎麽解的?”


    婉拉搖頭道:“我醒來的時候方才知道自己睡了這麽多年,一閉眼,一睜眼,已經好幾年過去了,就連住的地方也變了,但感覺壓在胸口的石頭沒有了。”


    沈大林眉飛色舞地將昨晚的情形一講,蘇雪便來了興趣:“降頭果然和巫蠱相通,太神奇了,那麽多毒蟲,居然可以以毒攻毒,還有那味草。”


    “我聽大林講了裏麵的情形,我想,那株草的關鍵在於陰沉木。”昆爺入座後說道:“尋常墓底我們也找過,但是無跡可循,為什麽偏偏萬煞地底的墓穴就有呢?區別可能在於棺木,我們找了這麽久,從未遇到過陰沉木棺的,這可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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