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真漂亮……”劉非凡剛才的失望與絕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你,你要去辦公樓,是吧?我帶你去。”


    “行,謝謝。”雖然這人看著有點呆,不過有人帶路總是好的。


    劉非凡熱情地帶著沈冰去辦公樓,看到她找的人是符羽,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果然是人與群分,美女與美女總是呆在一起的,沈冰早就覺得這個人有點毛病,輕聲對符羽說道:“你們學校的學生怎麽這個德性啊,真怪。”


    “你還不知道吧,他就是劉知習的兒子,劉非凡。”符羽說道:“不要小瞧他,雖然樣子舉止憨點,可是門薩門徒呢。”


    “切……”沈冰不屑一顧:“這年頭最重要的不是智商,是情商,還有逆境商。”


    “你呀,說起來就是一套一套地,好了,麻煩你跑了一趟。”符羽說道:“怎麽樣,反正是出來了,不如順便去看看唐三成?”


    沈冰的臉紅了一下:“看情況吧。”


    看樣子肯定是要去了,符羽掃了一眼旁邊的劉非凡,那小夥子還呆在那裏呢,符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笑著與沈冰告別,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裏,沈冰要走了,看劉非凡還杵在那裏,給了他一下:“喂,小家夥,我先走了,謝謝了啊。”


    小家夥的稱唿讓劉非凡脹紅了臉:“你和我年紀明明差不多。”


    “行,我先走了。”沈冰轉身就走,身後的劉非凡心裏一動,突然追了過去,恰好遇上自己的一名同學:“喂,幫我請個假,我馬上就迴來。”


    這同學見怪不怪了,劉非凡是出了名地少一根筋,經常幹些亂七八糟但無傷大雅的事情,這同學打趣道:“怎麽了,這一迴又遇上仙女了。”


    誰不知道劉非凡悲劇了一把,心傷得千瘡百孔,這一陣子都蔫巴得很,今天就像是打了雞血了,劉非凡神秘地一笑:“原來世界上不是隻有一位仙女的。”


    “什麽意思?”那同學問完了,就無奈地搖了一下頭,因為劉非凡已經跑出去老遠了……


    劉非凡打了一輛車跟著沈冰,一直來到了b大,他有些意外,這可是自己住的地方,以前怎麽沒有見過這個美女呢?劉非凡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他一直跟著沈冰,直至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這裏,就是他老爸劉知習辦公的地方,沈冰在打電話,劉非凡就避在一邊偷偷看著,看到唐三成的時候,劉非凡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再看到這兩人親昵地舉動,劉非凡的頭就碰到了牆壁上,“砰”地一聲響,世界,再次崩塌了。


    “你在這裏幹嘛?”劉知習老早就發現兒子站在這裏像站崗似的了。


    “沒……沒什麽。”劉非凡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老爸,你不要像鬼似的突然冒出來,會嚇死人了。”


    哪有說自己老子像鬼的?劉知習歎了一口氣,想到上次符羽說的話,心裏又柔軟了一些,以這個孩子的聰明勁,有什麽是他不知道?也許他真是為了維護老媽在他心裏的形象,才采取與自己對立的方式,劉知習的手就放到了劉非凡的肩上:“怎麽,我看你一直盯著那個女孩子,喜歡她?”


    “其實剛見麵吧,談不上什麽喜歡不喜歡地。”劉非凡很意外,這還是老爸第一次過問他感情方麵的事。


    “你還年輕,以後有大把的機會,不用著急,我先上去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迴學校去吧。”劉知習說完了,就朝唐三成和沈冰走去。


    第575章 族譜


    看著父親的背影,劉非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又掃到父親耳朵上方的白發,心內也是百感交集,他的心有些堵得慌,他馬上轉身離開……


    唐三成正好有事找劉知習,和他約好,等中午的時候商談,沈冰來看自己,這讓唐三成心裏十分開心,就算沈冰解釋說是順路,所以進來瞧瞧,而且也是順便去看看自己的同學,也讓唐三成的心裏抹了蜜,上完了上午的課時,唐三成與劉知習到食堂打了飯,就去了劉知習的家裏,兩人邊吃邊聊。


    談到這個包公墓,劉知習還是很有了解的:“其實對於包公墓,業界也有一些疑問,現在對外界公開的包公墓,很有可能隻是疑塚,當然了,這話我也隻能對你說說,偏巧你們又得到了這樣的信息,這可是一大發現啊。”


    現在對外公開的包公墓,位於包河外,聽說這個包河,可是有出處的,北宋嘉佑七年春天,宋仁宗見包公年事已高,家中又無田產,曾下詔賞賜包公在廬州地界一片相當大的土地,以解決包公告老還鄉之後的生計。包公堅持不受,隻要了廬州城郊的一段淤塞已久的護城河。包公請人清理葑草,挖盡淤泥,以利舟楫。並囑包家族人在護城河裏植荷、養魚,以水域養殖的收入聊補家用。這段護城河從此被人們稱之為包河,包公墓裏相傳葬有包拯及其夫人、子孫的遺骨,所以被認定是貨真價實的包公墓。


    “既然發現了遺骨,那麽你們怎麽還會有疑惑?”唐三成問道。


    劉知習扒了一口飯,狼吞虎咽下去了才說道:“這個簡單,開墓的時候,發現主墓呈覆鬥型,墓室內安放有包拯墓誌銘和2.4米長的金絲楠木棺,棺內安放包拯遺骨。北側是附墓區,有包拯夫人董氏及其子、媳等墓5座。看上去是天衣無縫吧?”


    唐三成皺起了眉頭:“那問題在哪裏,一般判定墓室主人的身份,墓誌銘是最重要的證據啊。”


    “所以才有問題。”劉知習說道:“那個墓誌銘有問題,墓誌是存放於墓中載有死者傳記的石刻。它是把死者在世時,無論是持家、德行、學向、技藝、政績、功業等的大小,濃縮為一份個人的曆史檔案,以補家族史、地方誌乃至國史的不足。也是墓誌斷代的確證。墓誌銘包括誌與銘兩個部分。關於它的起源,縱說紛繁,但墓誌銘真正成為一種文體應該始於南朝……”


    “那個,劉知習,這個不重要。”唐三成說道:“我們講重點,行嗎?”


    “你要是不知道墓誌的來曆,就不可能知道它有問題。”劉知習有些動氣了:“不要懷疑我的專業,好不好?這墓誌上的字可以是後人所寫,也可以是本人提前寫好的,當進我們經過考研,覺得上麵的文風與包拯本人的一致,所以認定是他本人所寫,不過……這就有問題了,當然了,其實這隻是我的一個直覺。”


    “什麽問題?”唐三成問道。


    “包拯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他這個人不貪好功勞,可是墓誌上把自己給誇得,那是洋洋灑灑啊,我就覺得,要麽記載是錯的,要麽是人年紀大了,所以也貪功了麽?”劉知習說道:“當時我和另外一位曆史學家一起提出這一疑問,結果遭到了反駁,覺得我們想得太多了,畢竟有太多的證據證明那就是包公墓,這可是文物界的一大發現啊,我們倆人也隻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裏了。現在聽你們這麽說,我倒是有一些信心了,不過我們要先找到那位包家後人,讓他拿出可靠的證據來,這樣我們就能夠公開地……”


    後麵的話正是唐三成他們的目的,現在倒是被他自己講出來了,唐三成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敢情你們都合計好了呀?”劉知習歎口氣:“我就說嘛,白大哥做事情總是布置周密。”


    “你以後不能叫他白大哥了,尤其在外麵。”唐三成好心地提醒劉知習:“畢竟現在在外貌上,我們叫你大哥還差不多。”


    劉知習點點頭:“是,是得改改口了,不過叫了那麽些年了,早就習慣了,對了,你們什麽時候找到那位包家的後人?”


    “白逸應該已經動作起來了。”唐三成苦著一張臉:“唉,我可是受不了現在的工作,天天朝九晚五地。”


    “你現在的身份還不是學校的正式老師,隻是顧問而已。”劉知習說道:“上課的時候也很少,還有什麽不滿意地,再說了,你以現在的身份更好出去活動呀,現在年代不一樣了,還像以前一樣行事是不行的。”


    “我知道。”唐三成歎口氣:“時代在變,我們也要變。”


    這邊兩個人談得是熱火朝天,那邊白逸和七邪則出發去找那位叫包佳軍的包氏後人,從家譜上來看,現在包氏的後人遍布全國,數量不算多,其中貴州和四川分布得最多。


    包佳軍的地址是小山找到的,現在他正在搜集關於包公玉枕的資料,白逸和七邪到了那地方,才發現是一家網吧,還是家黑網吧,現在開網吧不是任何人都能開的,兩人一進去,就看到清一色的稚嫩地臉,一個看似網吧老板的人正躺在一把躺椅上,悠閑地閉著眼睛,耳朵裏麵塞著耳塞,看來是在聽音樂。


    “兩位是不是要上網?”負責接待客人的小姑娘,聲音很甜。


    “我們找你們老板,包佳軍。”白逸一說出包佳軍三個字,那躺椅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看來隨時都在聽著周圍環境的動靜呢,那人站了起來,麵色緊張,到底是心虛的人嘛,等近了,看白逸和七邪不像是條子,也不像是混黑社會的,麵上的神情一鬆,馬上說道:“兩位是?”


    這人剃了一個小平頭,看著挺精明,白逸知道這樣的人心理防備心重,馬上搬出袁宏來:“我們是袁宏介紹來的。”


    聽到袁宏的名字,包佳軍就明顯地舒了一口氣:“原來是他的朋友呀,來,裏麵請吧。”


    原來這網吧裏麵還有一間小房間,裏麵擺著一張床,還有一個小茶幾,上麵胡亂地堆放著一套茶具,看著有些髒,包佳軍瞅了那髒兮兮的茶具一眼:“不好意思,我這裏簡陋,兩位將就一下吧。”


    三個人隨意地坐到床上,包佳軍這才問道:“袁宏讓你們來的,是不是為了包公墓的事情?”


    這家夥倒是機靈,白逸與七邪對視一眼,這才說道:“想不到你這麽上心。”


    “嘿,那家夥有點走火入魔了。”包佳軍說道:“還說要養小鬼幫我偷那個什麽包公玉枕呢,我看他是瘋了,當初我就是隨便說說。”


    這話讓兩人的心有點涼,七邪說道:“那麽一開始你就是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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