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沒有興趣了,這個忙也不願意幫,我當然是要走了。”唐三成說道:“這幾年不見,你還是一點好奇心沒有,得,算我白來了。”


    嶽白十分享受被人需要的感覺,這還沒有享受到一會呢,唐三成就要走,嶽白扯住唐三成:“有話好好說,你看你咋這麽心急呢?”


    “你不願意幫忙,怕死,我還有什麽辦法,我頂一頂說不定也能過去了,不一定要指著你的茅山術。”唐三成拿著這嶽白的軟肋:“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去。”嶽白沒好氣地說道:“這麽難得一見的邪術,我倒想知道,到底誰技高一籌。”


    就知道,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不動心,尤其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罕見邪術?這一刻,唐三成覺得自己有如白逸上身。


    嶽白是什麽人?他是個茅山術士,水平一流,人長得嘛,婉約,這是見過他的人的統一評價,個性嘛,裝,就喜歡裝,他是唐三成見過的最喜歡裝的人,又喜歡顯擺自己的茅山術,又裝得自己是個世外高人,而且,喜歡漂亮姑娘,非常喜歡,這不,他一進到白逸的屋子裏看到蕭寧,眼睛都直了,唐三成馬上給了他一肘子:“不要亂看,這是我的對象。”


    “哦,誤會了,誤會了。”嶽白打了一個哈哈:“介紹一下吧。”


    唐三成把其他人都介紹給了嶽白,完了,嶽白對白逸的俊秀英姿有點看不慣了,怎麽可以允許有男人生得比自己好看,還有,就是唐三成也比以前好看太多了,嶽白搖著腦袋說道:“這裏還有我住的地兒嗎?”


    “本來是沒有的。”雷子探出頭來:“不過你要是願意和我擠一擠,還是沒有問題的。”


    嶽白看著雷子,馬上露出為難的麵色來,他搖了搖頭:“不成,我怎麽可以和你擠在一塊呢,我這個人不喜歡不漂亮的東西。”


    雷子就瞪了唐三成一眼,意思像是在說你帶了一個什麽人迴來?唐三成抓了抓自己的頭,拉了嶽白一下:“你住我的房,我去和雷子擠一下。”


    “好說。”嶽白趾高氣揚地占了唐三成的房間。


    唐三成馬上就被雷子給堵上了,其實不止是雷子,其他人都圍了過來,蕭寧賊看不慣嶽白這樣子了:“唐三成,你說的高人就長這個樣子啊,長得太婉約了吧?這家夥看著怎麽那麽不可靠。”


    “就是。”雷子附和道:“這一來,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


    “他不是這樣的人,雖然平時有點裝,不過是真有本事。”唐三成要為嶽白洗白:“他就是名字沒取好,名字裏麵有個白字,對什麽要求都高,愛幹淨,喜歡漂亮的東西,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喜歡美好的東西,你們想想,他就是因為這樣,才容不下邪術啊,一門心思地要破邪術,這樣對我們更有用是不是?”


    還是白逸站在了唐三成一邊:“唐三成都說人家有本事,應該是不假了,你們不要以外貌取人,這麽久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你們還不能明白嗎?雖然……他長的樣子,還有說話的方式有些……有些特別,不過你們不要用有色眼光看別人,知道嗎?”


    白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替嶽白辨護的時候磕磕巴巴,唐三成差點就笑出來了,白逸也有今天啊,也有讓他感覺到意外的人,不過嶽白讓他們意外的可不止如此,這一點,要留待以後辨證了。


    高人請迴來了,老三也來了,老三對於白逸這邊毫無音訊很有一些不滿意:“白逸,時間越來越久了,我擔心……”


    “你知道金鷹組織的老巢,對不對?”白逸突然問道:“這幾天我並沒有閑著,我找了所有認識謝芳菲的人,都沒有見過她,我們現在隻有做一個假設,是金鷹令的人抓走了她,我們直接殺到金鷹組織的老巢,你覺得怎麽樣?”


    老三突然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說道:“他們以為我死了,據點應該不會改變,你們若是想去,我可以帶路。”


    “好,什麽時候出發。”白逸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十分鎮定,直接殺過去,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麽,他知道,這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可是為了替雷子徹底解決這項危機,義無反顧。


    “最快可以在明天。”老三說道:“去那裏的兇險,可能並不亞於你們每一次的倒鬥,你們做好準備。”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到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語氣裏辨別他是真話,還是假話,老三的存在,是一個契機,還是一枚定時炸彈?


    就在出發前的那一個晚上,嶽白總算讓大家見識到了他專業的一麵,嶽白當時正捧著茶杯,小手指高高地翹了起來,就是蕭寧,也沒有他翹得高,雷子不屑一顧地翻了一下白眼,又狠狠地瞪了一下唐三成,唐三成隻有陪著笑,人是他找來的,自己就得受這白眼,活脫脫自己找罪受。


    唐三成笑了一下,就聽到嶽白說道:“出發在即,有幾點我想提醒各位,既然剛才那位老三說邪術與降頭術相似,那麽我就從降頭術的角度提醒幾位,一旦中了降頭,能夠破解的人就隻有那位施術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中。”


    第449章 烏狗鞭


    “說得輕巧,怎麽不中?”雷子沒好氣地說道。


    “簡單,第一,正值紅運的人不會中,隻有運氣不好的,才會中術,我看各位……”嶽白搖了搖頭:“運道一般,這一招,白瞎。”


    “你這人……”雷子正想說話,看到白逸搖了一下頭,隻有將心裏的怒氣按壓下去,先聽這個娘娘腔繼續說話。


    嶽白完全視人如無物:“不過呢,還有其它的方法,牛、虎、龍、馬是大生肖,這幾個屬相的人不容易被降頭術所侵犯除非他正在走死運,你們中間,有大屬相的人嗎?怎麽,沒有,得,這一條又拉倒。”


    嶽白的語氣十分輕浮,輕浮到讓大家有揍他的感覺,大家是一忍再忍啊,人家好歹是在傳業解惑。


    “得,我們來點實在的,我這裏有佛牌,你們一人一個,對了,唐三成,你信道,放一道符在身上吧,多少可以防著點。”嶽白說道:“烏狗鞭,這東西你們能找到嗎?這東西可神,不管男女,係在身上,一般的降頭根本沒用。”


    “烏狗是什麽東西?”唐三成反應過來了:“哦,就是指黑色的狗?”


    “這東西?”雷子有些為難了:我們這麽多人,一人備一根,可要費點功夫了,不過沒事,明天我就到鄉下去,大不了花點錢。


    “對了,取狗鞭的時候,血不要浪費了,那是黑狗血,對邪氣的東西特別有用。”嶽白提到黑狗血,一臉嫌棄的樣子:“那東西你們整吧,最好用幹淨點的瓶瓶罐罐裝起來,知道嗎?”


    這個知道嗎,這個抑揚頓挫,蕭寧馬上翻了一個白眼,他看到雷子也是同樣地表情,兩人難得有這麽統一的時候。


    唐三成輕輕地咳了一聲:“嶽白,還有其它的方法嗎?”


    “有,也可以在食物中下降頭,假如有一杯開水,看著熱氣騰騰,可是杯底冰涼,千萬不要喝,假如有同伴中了降頭,第一時間灑黑狗血。”嶽白想了一會和:“我現在暫時想到這麽多,先把手下的辦了吧。”


    嶽白儼然成為眾人的老大了,不過白逸一揮手,雷子和小山還是出了門,雷子會開車,小山愛自由,兩人開著車就去到鄉下弄那個烏狗鞭和烏狗血去了,唐三成自己畫了幾道符放在自己的身上,其他人就用嶽白給的佛牌好了。


    嶽白雖然語氣不著調,可是說的全是用得上的辦法,白逸倒是慢慢接受他了,不過蕭寧奇怪的是,這麽冷的天,嶽白還要天天從內到外換一套衣裳,這累不累啊,唐三成說嶽白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特別講究,出門帶得最多的絕對就是衣服,比女孩子還要在乎外表,但千萬別說他不像個爺們,因為嶽白堅持認為,自己骨子裏透著一股陽剛之氣,隻是這股陽剛之氣一般人感覺不出來,這些感覺不出來的人在嶽白的心裏,就成了徹頭徹尾的俗人。


    蕭寧偷偷地問唐三成感覺出來了嗎?唐三成一攤手,無可奈何地來了一句:“我想我也隻是一個俗人吧。”


    雷子開著車到鄉下,果然如自己所想,這大冬天地,狗也成了稀罕的東西,找了好多家,家裏要麽沒有,要麽早就賣給人家了,費了好一陣的功夫,才齊聚了八隻,算上老三和嶽白,可不是八個人?花了不少的票子,又請了村子裏的一個屠夫,替他們宰殺,取出黑狗鞭,這屠夫早知道雷子他們要取血,事先拿一個瓷缸接在下麵,血居然一滴沒漏,雷子將狗肉不留全部送給了那個屠夫,他有種感覺,自己假如拿著這麽些狗血迴去,那個嶽白隻怕要吐了,為了大家著想,還是省省吧。


    拿著八條烏狗鞭,帶著一隻裝滿黑狗血的瓷缸,雷子和小山大功告成,兩人開車迴去,剛把這些東西亮出來,嶽白就捂上了自己的鼻子,一隻手指著那些烏狗鞭:“趕緊放到水裏泡泡,去去腥氣,這東西要怎麽帶到身上啊?”


    千防成防還是沒防著嶽白這麽矯情,雷子沒好氣地說道:“成,聽你的,我去拿水泡上,不過,沒聽說用水泡著就能去腥味兒的。”


    嶽白也不說話,不急不緩地跟著雷子來到廚房,看著雷子將八條烏狗鞭放到了水裏,就從懷裏掏出一包藥末撒進了水裏,那包藥聞著一點味兒也沒有,雷子這隻異於常人的鼻子都沒聞出來,可是說來也怪了,那白色的藥末一落到水盆裏,整盆水突然變成了紅色,那烏狗鞭的腥味真的淡了不少,雷子好奇地看著嶽白,嶽白一臉得色:“你們啊,就是沒見識,等泡兩個小時以後,味道會一點也沒有,等著吧。”


    “你……”雷子真想拿自己的腦袋去撞牆,想想不值當,還是省下了。


    至於那一大缸的黑狗血,也要分開八份,蕭寧臨時出去買了八個大號的水壺,裝了八份,剩下的在嶽白的指揮下灑在屋子的四周,說是可以避邪,這幾樣最重要的東西好歹是準備好了,隻等著明天老三帶大家去搗那金鷹令的老巢。


    話說迴來,老三對於此事倒是口風很緊,絲毫沒有透露這老巢究竟是在什麽地方,直到第二天要出發了,老三才告訴大家要去的是一個非常遼闊的草原,離北京可有一段距離了,開車六個小時可到,白逸擔心的是這金鷹令的其他六人未必呆在老巢,老三卻說道:“去撞撞運氣吧,我有種感覺,假如芳菲真是他們帶走的,那麽一定是被帶迴到了那裏,不過我就是想不通,他們帶走芳菲的理由是什麽。”


    何止老三想不通,其他人也覺得兩者聯係不上來,謝芳菲不知道雷子的身份,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任由對方怎麽查,還不就是這個事實?那還有什麽理由讓他們臨時決定帶走謝芳菲,白逸覺得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他們是帶走了謝芳菲,並不是殺了他,對方是殘忍至極的金鷹令殺手,要想殺人,可不會費太大的周折,他們要做的隻是想要對象用什麽方式死,痛快一點,抑或是生不如死……那麽謝芳菲一定有另外的價值所在,才會讓他們帶走她。


    因為人多,白逸臨時將商貿公司的車取過來用,八個人分為兩班人馬,果然沒有人願意和嶽白坐一輛車上聽他嘀咕,雷子和小山迫不及待地上了白逸的車,唐三成歎口氣,隻有拉著嶽白上了七邪開的那一輛,蕭寧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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