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南來的時間是周末, 這個點說巧也巧, 說不巧也不巧, 反正第二天不管願不願意他都要去上學，才15歲什麽條件都沒有, 總不能去工地搬磚吧？
真是風水輪流轉, 上學上不夠啊。
方槿的學校是慶江市第一高級中學, 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 對於是坐公交車上學, 還是騎方槿從舊貨市場淘來的破舊自行車上學, 邊南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再窮也要麵子上好看。
一大早天蒙蒙亮, 他單肩背著書包出了家門, 這個地方的建築長得比較奇特, 一片一片的聚集看著奇形怪狀, 方槿家那裏連著一個筒子樓, 因為這地方混道的太多，所以裏麵住的人更混亂不堪。
筒子樓離馬路那邊比較近一點，方槿以前從來不會從筒子樓過，非但如此他還會喬裝打扮，比如從不穿招搖的校服、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之類。
但邊南不幹這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為了節省時間他直接目不斜視地穿過筒子樓。
這一間間小屋子裏麵連單獨廁所都沒有，比方槿家環境還差，不過大清早的倒是有不少人活動, 洗漱、倒夜壺、洗衣服、吵架、做飯什麽動靜都有。
當然，也有一些一夜未眠剛從外麵迴來的混子。
邊南要過一個樓梯的時候被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攔住，那人剃個光頭，膀大腰圓還有紋身，就是看不清楚上麵是什麽圖案。說實話在如此髒亂的環境中突然出現一個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小男生，更別提小孩長得還唇紅齒白，那白皙的臉和纖細的身材，場麵自然很惹眼。
“小弟弟，早起上學呀。”
“讓開。”
“別呀，上學有什麽意思，跟叔叔去屋裏玩一玩好嗎？”
惡心的語調，猥瑣的氣質，不懷好意的眼神，旁邊的幾個人打趣：
“哎呦，原來程哥還好這口。”
“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程哥就是程哥，男女通吃。”
被叫程哥的男人白他們一眼：“你們懂個屁，像這種小娃娃，嫩著呢，你看看這皮膚……”
邊南靜靜看著他伸手準備朝自己臉頰和腰間摸來，淡定地抬腿一腳送他滾下去，昨天打小混混的時候，他太餓了沒下狠手，現在這一腳，那光頭男肋骨絕對斷了。
眾人隻看見他一路滾下去，躺在地上齜牙咧嘴一動不動。
“臭小子，你！”
邊南沒多說廢話一人賞了一腳，底下整整齊齊躺了一排，對於這種得罪人的事，他向來不怕被尋仇，人狠話不多，社會我南哥，地府都收拾了一遍還怕人間的歪瓜裂棗？
淡淡掃了眼樓上，唰唰唰！一溜窗戶緊緊關上。
＊
憑著方槿的記憶，邊南順利到了學校，這所學校高一學生的教學樓是個迴字形的，麵積很大，門牌號碼布置地很複雜，等他到高一2班，教室講台那邊圍了一圈人不知道在幹什麽。
背著書包走到座位還沒坐下，旁邊站著的男生探頭問道：“方槿？你今天收拾得好幹淨啊，頭發也剪了。”
“嗯。”
“對了，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
這人叫周俊俊，個子不高，腦子也不太靈光，平時跟方槿的關係還算不錯，邊南道：“堵車。”
“呃，好吧，你準備準備我們快該走了。這次你和我分到一個考場——14號，也不知道那個班裏的座位是怎麽分布的，拜托千萬不要在第一排啊。”他開始絮絮叨叨。
“嗯？”邊南疑惑地看著他，“今天要考試？”
周俊俊收拾著東西：“你忘了？七校聯考，徐老師一個月前就說過了，大型考試，對學校很重要。”
邊南：這我還真不知道，方槿記憶裏又沒有。
看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周俊俊拍拍邊南的肩膀：“我懂，我懂，要不是我媽老提它，我都給忘了，反正我們這些學渣每次考試都是略過。”
方槿同學確實是個學渣，盡管他很努力，但是讀書上的技能點一直都沒有被點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被星探發掘後，他算是徹底放棄草草念完高中就去娛樂圈發展。
邊南沒有理周俊俊的話，拿文具和學生證的時候，教室門口進來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
個子很高，長得一般，麵帶嚴肅一副教導主任的氣質，這就是高一2班的班主任——徐月。
“你們幾個！都幾點了還不趕緊去考場！”
嗓門兒之大令人驚懼，班裏一大群人拿著東西趕緊跑，周俊俊也是其中一個，他挺仗義的，跑的時候還不忘拽著不在狀態的邊南。
＊
14考場是高二3班，布局和他們班確實不一樣，周俊俊順利地沒在第一排，因為他在第二排，而邊南坐在了他右前方，一個得天獨厚的位置——第一排講台正中間！
“完了，方槿，我們完了。”周俊俊抱頭痛哭。
邊南轉身問：“這一場考什麽？”
“萬惡的數學！”他咬牙切齒道。
“哦。”
周俊俊：……哦？方槿終於要自暴自棄了？
沒過多久，兩個不認識的男老師進來，個子不低，不怒而威，看著很嚴厲的樣子，這就是他們的監考老師。
趁還沒發卷子的空檔，周俊俊小聲叫邊南：“完了完了，這老師一看就很嚴，抄都沒地方抄。”
邊南偏頭：“別擔心，高一的卷子不難。”
周俊俊：……
“是誰給你勇氣說這種話？”尤其是你一個學渣，他道。
邊南說：“我上輩子是個數學老師，你信不信？”
講台上的老師：“不許交頭接耳。”
在周俊俊還想著邊南話的時候，外麵哨聲一響卷子發了下來，潔白的紙張，那股氣息真是沁人心脾，令人想哭，他拿起答題卡不慌不忙填上自己的考試信息，然後深吸一口氣，心裏鼓勵自己：
不就是一場數學考試嗎？沒什麽大不了的！
打開試卷前，周俊俊想，我可以！
打開試卷後，周俊俊迅速合上卷子，不，我不行！
這次七校聯考的試卷比以往難度都要加倍，沒過一會兒教室裏就接二連三的傳出哀歎，但有一個人除外。
講台上的高老師離邊南最近，他這人看著高大威猛很兇悍，但人其實非常和善，比如不是嚴重的作弊情節的話，他一般都會放過那些學生，這次試卷難度很大他也看出來了，但是……底下的這個小同學？
高老師倚著講台目不轉睛看著邊南如行雲流水般答題，十分鍾，結束戰鬥，這人好像根本不需要計算，旁邊的演草紙幹幹淨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照著答案抄。
全程目睹一切的高老師：……人體計算機？
邊南抬頭：“可以交卷嗎？”
高老師為難地搖頭：“不行，學校有規定。”
然而這一切沒人注意到。
＊
最後一門結束，徐月把負責的卷子裝訂好送過去就匆忙往自己班走，高跟鞋在地板一路踩得響亮。
高中的小孩一個個精力旺盛，稍微沒看住整個班就亂成一鍋粥，她的班級上周因為紀律問題剛被通報批評，可不能再惹事了。
當然，這隻是徐月以為。
走到教室門口裏麵不像往常那樣活躍，反而歎氣聲比比皆是，作為班主任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還不如聽到這幫猴子平時的尖叫，這種情況一聽就是考得不太好，想到她看的卷子上的題也確實難了很多，不由頭疼起來。
但畢竟是班主任，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走上講台徐月故作輕鬆：“怎麽了？愁眉苦臉的，考得怎麽樣？”
“徐老師！”
“徐老師，這次也太難了吧？”
“就是啊，好難啊，我都沒幾道會的。”
“你沒幾道會？厲害，我基本全是蒙的。”
“不會就選c哈哈哈哈哈哈。”
“哎，我也是我也是！”
下麵學生像是打開話匣你一言我一句，話題越跑越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徐月嘴角抽了抽，這幫小兔崽子！
“叫你們平時多認真學習，考前好好複習，臨陣磨槍怎麽可能會考好？”
有同學撇撇嘴：“可就是很難啊，好多題型都沒有見過。”
徐月不理：“萬變不離其宗，題型會變但解題思路是不會變的，你們還是做題太少……”
底下同學聽得不耐煩，她把話題一轉：“一個個的都是狡辯，這次考試，我可在辦公室裏聽說了，咱們班有位同學表現尤為突出，做題又快又準，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位同學平時練的到位了，積少成多，水到渠成。”
有同學舉手：“老師，誰啊？”
徐月不接話：“等迴來成績下來你們就知道了，他是我們班裏學習最刻苦最努力的。”
周俊俊在下麵戳了戳邊南，小聲道：“咱班最努力的不是你嗎？”
邊南迴應：“嗯，是我。”
周俊俊呸他一下：“自戀！”
“方槿！”講台上的人叫道。
邊南看過去隻見徐月對他招下手：“你跟我出來一下。”
徐月率先出去，班裏同學又開始嘰嘰喳喳不停。
外麵走廊拐角處。
徐月：“學費的事你別著急，老師先給你墊上，不會耽誤你上學……”
“不用了，”邊南把錢從口袋拿出來，“我已經掙到錢了。”
她看著他眼神似乎有點心疼：“又去那種小地方打工？那裏不適合你一個學生去。”
邊南把錢遞給她：“嗯，以後不會去了。”
“我聽幾個老師提你，說你做卷子的速度特別快。”
“嗯。”
“就算是會也要多檢查幾遍，粗心易失分。”
“嗯。”
徐月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知道方槿被別的老師誇讚，見也沒什麽事就叫他迴班級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 上學上不夠啊。
方槿的學校是慶江市第一高級中學, 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 對於是坐公交車上學, 還是騎方槿從舊貨市場淘來的破舊自行車上學, 邊南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再窮也要麵子上好看。
一大早天蒙蒙亮, 他單肩背著書包出了家門, 這個地方的建築長得比較奇特, 一片一片的聚集看著奇形怪狀, 方槿家那裏連著一個筒子樓, 因為這地方混道的太多，所以裏麵住的人更混亂不堪。
筒子樓離馬路那邊比較近一點，方槿以前從來不會從筒子樓過，非但如此他還會喬裝打扮，比如從不穿招搖的校服、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之類。
但邊南不幹這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為了節省時間他直接目不斜視地穿過筒子樓。
這一間間小屋子裏麵連單獨廁所都沒有，比方槿家環境還差，不過大清早的倒是有不少人活動, 洗漱、倒夜壺、洗衣服、吵架、做飯什麽動靜都有。
當然，也有一些一夜未眠剛從外麵迴來的混子。
邊南要過一個樓梯的時候被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攔住，那人剃個光頭，膀大腰圓還有紋身，就是看不清楚上麵是什麽圖案。說實話在如此髒亂的環境中突然出現一個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小男生，更別提小孩長得還唇紅齒白，那白皙的臉和纖細的身材，場麵自然很惹眼。
“小弟弟，早起上學呀。”
“讓開。”
“別呀，上學有什麽意思，跟叔叔去屋裏玩一玩好嗎？”
惡心的語調，猥瑣的氣質，不懷好意的眼神，旁邊的幾個人打趣：
“哎呦，原來程哥還好這口。”
“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程哥就是程哥，男女通吃。”
被叫程哥的男人白他們一眼：“你們懂個屁，像這種小娃娃，嫩著呢，你看看這皮膚……”
邊南靜靜看著他伸手準備朝自己臉頰和腰間摸來，淡定地抬腿一腳送他滾下去，昨天打小混混的時候，他太餓了沒下狠手，現在這一腳，那光頭男肋骨絕對斷了。
眾人隻看見他一路滾下去，躺在地上齜牙咧嘴一動不動。
“臭小子，你！”
邊南沒多說廢話一人賞了一腳，底下整整齊齊躺了一排，對於這種得罪人的事，他向來不怕被尋仇，人狠話不多，社會我南哥，地府都收拾了一遍還怕人間的歪瓜裂棗？
淡淡掃了眼樓上，唰唰唰！一溜窗戶緊緊關上。
＊
憑著方槿的記憶，邊南順利到了學校，這所學校高一學生的教學樓是個迴字形的，麵積很大，門牌號碼布置地很複雜，等他到高一2班，教室講台那邊圍了一圈人不知道在幹什麽。
背著書包走到座位還沒坐下，旁邊站著的男生探頭問道：“方槿？你今天收拾得好幹淨啊，頭發也剪了。”
“嗯。”
“對了，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
這人叫周俊俊，個子不高，腦子也不太靈光，平時跟方槿的關係還算不錯，邊南道：“堵車。”
“呃，好吧，你準備準備我們快該走了。這次你和我分到一個考場——14號，也不知道那個班裏的座位是怎麽分布的，拜托千萬不要在第一排啊。”他開始絮絮叨叨。
“嗯？”邊南疑惑地看著他，“今天要考試？”
周俊俊收拾著東西：“你忘了？七校聯考，徐老師一個月前就說過了，大型考試，對學校很重要。”
邊南：這我還真不知道，方槿記憶裏又沒有。
看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周俊俊拍拍邊南的肩膀：“我懂，我懂，要不是我媽老提它，我都給忘了，反正我們這些學渣每次考試都是略過。”
方槿同學確實是個學渣，盡管他很努力，但是讀書上的技能點一直都沒有被點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被星探發掘後，他算是徹底放棄草草念完高中就去娛樂圈發展。
邊南沒有理周俊俊的話，拿文具和學生證的時候，教室門口進來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
個子很高，長得一般，麵帶嚴肅一副教導主任的氣質，這就是高一2班的班主任——徐月。
“你們幾個！都幾點了還不趕緊去考場！”
嗓門兒之大令人驚懼，班裏一大群人拿著東西趕緊跑，周俊俊也是其中一個，他挺仗義的，跑的時候還不忘拽著不在狀態的邊南。
＊
14考場是高二3班，布局和他們班確實不一樣，周俊俊順利地沒在第一排，因為他在第二排，而邊南坐在了他右前方，一個得天獨厚的位置——第一排講台正中間！
“完了，方槿，我們完了。”周俊俊抱頭痛哭。
邊南轉身問：“這一場考什麽？”
“萬惡的數學！”他咬牙切齒道。
“哦。”
周俊俊：……哦？方槿終於要自暴自棄了？
沒過多久，兩個不認識的男老師進來，個子不低，不怒而威，看著很嚴厲的樣子，這就是他們的監考老師。
趁還沒發卷子的空檔，周俊俊小聲叫邊南：“完了完了，這老師一看就很嚴，抄都沒地方抄。”
邊南偏頭：“別擔心，高一的卷子不難。”
周俊俊：……
“是誰給你勇氣說這種話？”尤其是你一個學渣，他道。
邊南說：“我上輩子是個數學老師，你信不信？”
講台上的老師：“不許交頭接耳。”
在周俊俊還想著邊南話的時候，外麵哨聲一響卷子發了下來，潔白的紙張，那股氣息真是沁人心脾，令人想哭，他拿起答題卡不慌不忙填上自己的考試信息，然後深吸一口氣，心裏鼓勵自己：
不就是一場數學考試嗎？沒什麽大不了的！
打開試卷前，周俊俊想，我可以！
打開試卷後，周俊俊迅速合上卷子，不，我不行！
這次七校聯考的試卷比以往難度都要加倍，沒過一會兒教室裏就接二連三的傳出哀歎，但有一個人除外。
講台上的高老師離邊南最近，他這人看著高大威猛很兇悍，但人其實非常和善，比如不是嚴重的作弊情節的話，他一般都會放過那些學生，這次試卷難度很大他也看出來了，但是……底下的這個小同學？
高老師倚著講台目不轉睛看著邊南如行雲流水般答題，十分鍾，結束戰鬥，這人好像根本不需要計算，旁邊的演草紙幹幹淨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照著答案抄。
全程目睹一切的高老師：……人體計算機？
邊南抬頭：“可以交卷嗎？”
高老師為難地搖頭：“不行，學校有規定。”
然而這一切沒人注意到。
＊
最後一門結束，徐月把負責的卷子裝訂好送過去就匆忙往自己班走，高跟鞋在地板一路踩得響亮。
高中的小孩一個個精力旺盛，稍微沒看住整個班就亂成一鍋粥，她的班級上周因為紀律問題剛被通報批評，可不能再惹事了。
當然，這隻是徐月以為。
走到教室門口裏麵不像往常那樣活躍，反而歎氣聲比比皆是，作為班主任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還不如聽到這幫猴子平時的尖叫，這種情況一聽就是考得不太好，想到她看的卷子上的題也確實難了很多，不由頭疼起來。
但畢竟是班主任，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走上講台徐月故作輕鬆：“怎麽了？愁眉苦臉的，考得怎麽樣？”
“徐老師！”
“徐老師，這次也太難了吧？”
“就是啊，好難啊，我都沒幾道會的。”
“你沒幾道會？厲害，我基本全是蒙的。”
“不會就選c哈哈哈哈哈哈。”
“哎，我也是我也是！”
下麵學生像是打開話匣你一言我一句，話題越跑越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徐月嘴角抽了抽，這幫小兔崽子！
“叫你們平時多認真學習，考前好好複習，臨陣磨槍怎麽可能會考好？”
有同學撇撇嘴：“可就是很難啊，好多題型都沒有見過。”
徐月不理：“萬變不離其宗，題型會變但解題思路是不會變的，你們還是做題太少……”
底下同學聽得不耐煩，她把話題一轉：“一個個的都是狡辯，這次考試，我可在辦公室裏聽說了，咱們班有位同學表現尤為突出，做題又快又準，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位同學平時練的到位了，積少成多，水到渠成。”
有同學舉手：“老師，誰啊？”
徐月不接話：“等迴來成績下來你們就知道了，他是我們班裏學習最刻苦最努力的。”
周俊俊在下麵戳了戳邊南，小聲道：“咱班最努力的不是你嗎？”
邊南迴應：“嗯，是我。”
周俊俊呸他一下：“自戀！”
“方槿！”講台上的人叫道。
邊南看過去隻見徐月對他招下手：“你跟我出來一下。”
徐月率先出去，班裏同學又開始嘰嘰喳喳不停。
外麵走廊拐角處。
徐月：“學費的事你別著急，老師先給你墊上，不會耽誤你上學……”
“不用了，”邊南把錢從口袋拿出來，“我已經掙到錢了。”
她看著他眼神似乎有點心疼：“又去那種小地方打工？那裏不適合你一個學生去。”
邊南把錢遞給她：“嗯，以後不會去了。”
“我聽幾個老師提你，說你做卷子的速度特別快。”
“嗯。”
“就算是會也要多檢查幾遍，粗心易失分。”
“嗯。”
徐月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知道方槿被別的老師誇讚，見也沒什麽事就叫他迴班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