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藍家迴來,金光善和金夫人的鬥爭也已經接近尾聲,不出金光瑤所料,到底是楊婉琳還是秦愫二人最終也沒爭出個結果來,這時候,金光瑤自然是上前表示為自己的這點事哪裏值得父親母親傷和氣呢,到底誰是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時間長了自然見分曉,現在就姑且放一放吧


    那二人也是爭得累了,見金光瑤這樣說自然也就借坡下驢,就像之前說的,他們畢竟是夫妻,禍福相依,誰也不能真把對方攆下台去吧,小打小鬧就算了,動起真格來誰也討不了好去


    離開金夫人的棲華殿,金光瑤長舒了一口氣,這事兒總算是了解了,後麵一段日子就可以安生一些了……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轉眼間,又是一年花謝花開


    金光瑤已經三天沒幹事了,就窩在他的朔華殿中生氣給金子軒看,發誓要讓金孔雀這個沒用的接收到他的憤怒為止


    至於為什麽生氣,肖想了好久的給小孔雀取字的事兒半路給人截了胡那能不氣嘛,小孔雀金陵是金子軒和江厭離的兒子,長得肉嘟嘟的,金光瑤特別喜歡他,為了能夠給他取字,金光瑤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討好金夫人,至於金光善,他取了名這字就別摻和了唄


    好不容易金夫人同意了,卻又殺出個魏無羨來,雖然這是江厭離提的,但金子軒隻要稍微掙紮那麽一下,一下下也行啊,這取字的事就落不到魏無羨頭上,偏生金子軒現在是個老婆奴,對江厭離那是言聽計從,最後這字就給魏無羨取了,把金光瑤氣得是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為了讓金子軒感受一下生活的痛苦,這幾天,金光瑤是什麽事都沒幹了,讓金子軒自己忙活去,他就在自己這兒練練劍,喝喝茶什麽的


    金光瑤估摸著今天也就這樣了,隻是剛用完午膳,就有人來找他,說是金光善想和他商量一下金陵滿月宴的事,金光瑤麵上樂嗬嗬的答應著,心裏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給金光善


    這是把腦子擱舞女肚皮上了吧,私下底想找他搞點小動作連借口都不會找,這滿月宴怎麽著也不該是找他商議吧,拿這個當借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但心裏再怎麽罵金光善是個蠢貨,去還是得去的,他跟著那侍從七扭八拐的走了一陣,便到了一處隱秘偏殿中,好了,這下金光瑤知道恐怕這迴金光善是要有什麽驚天的醃臢事要做了,看看,虧心得連大殿都待不住了


    踏入殿中,便看見金光善一臉愁容的負手站在殿中央,金光瑤心頭嗤笑一聲,這不知道的看了他這副樣子還以為他是多麽憂心天下呢,實際上呢,滿心盡是貪婪


    待侍從將殿門關上,金光善便卸下偽裝,急吼吼的開口“光瑤啊,今日為父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此事事關重大,你切莫走漏了風聲”


    金光瑤恭敬的答了聲是,心裏轉過幾個彎,對金光善要說的事兒有了幾分底


    “光瑤啊,那夷陵老祖魏無羨你知道吧,此子入詭道,修那些歪門邪道的功夫,還把溫家餘孽收入麾下,在玄門中攪風攪雨,禍害了不少仙門子弟和無辜百姓,手段狠辣…..”金光善是‘痛心疾首’的數落魏無羨種種‘惡行’


    他說得激昂,金光瑤聽得無趣,這種‘義憤填膺’是金光善每迴要謀取利益的必要鋪陳,金光瑤隻管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金光善又數落了一陣,終於停下來,金光瑤神情一震,他知道接下來金光善要說的才是‘正事’,果不其然,金光善停了半刻就掏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那魏無羨這般肆無忌憚,靠的就是那陰虎符,像那等兇物還是應當交到仙門正統手中鎮壓煉化,光瑤,依你之見,魏無羨能不能把這陰虎符交出來”


    “父親,您若是想讓魏無羨迫於仙門百家的壓力將陰虎符交出來那多半是不可能的,當時他救溫家人的時候仙門百家不也是極力反對嗎,但是這魏無羨可是拚著和江家斷絕關係都要護住他們,可見,人言可畏這招對他是不起作用的”


    金光善聞言有幾分失望,但很快這失望便轉化成狠厲之色“讓他自己交出沒有可能了,那若是….你覺得有幾分成算”


    直接動手?這事兒麻煩了,覷著金光善那藏不住的殺意,金光瑤心裏的不安是一點點擴大,他有一種感覺,卷入這件事的人定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金光善,讓他不要出些昏招坑了他和趙逐流,指不定還會連累金子軒和江厭離


    他當即開口道“父親,這樣做恐怕不妥,魏無羨和少夫人是比親姐弟還親,子軒又如此愛重她,我們要是想要強行動手,恐怕子軒不會同意,到時候魏無羨沒對付得了,我們金家內部倒先亂了。況且,魏無羨現在雖然行事狂蕩令百家頗有微詞,但他在射日之征中到底立下大功,動起手來,我們也占不著理”


    接連兩個想法都被否決,還被戳到對射日之征無甚貢獻這一痛處,金光善臉上不免有些掛不住,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便,難道就看著那魏無羨踩在我們頭上嗎”


    魏無羨踩在你頭上?嗬…怕是你想把人家踩在腳底吧,金光瑤把金光善那點子心思是看得透透徹徹的“父親您想要得到陰虎符壓製住那魏無羨不急在這一時”


    “怎麽講?”


    “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魏無羨現在陰虎符在手,自視甚高,行事狂妄,這初時大家為他射日之征的大功忍他一忍,時候長了必然忍不下去,而且這邪道近路不好抄,溫若寒那般人物,都得忍受反噬之苦,魏無羨自然也逃不過,我們耐心等些時候,待那魏無羨內憂外患加身之時,得到陰虎符不就是一伸手的事嗎”


    這是現在金光瑤能想出的穩住金光善最好的法子了,若是隻告訴他事情不可為,金光善恐怕隻會打發掉他自行想些招數,到時候就不知道牽扯幾何了,這樣不清不楚的吊著他,才能讓他消停消停,至於要等多久,能不能等到,那就難說了…嗬…


    果然,聽了金光瑤一番‘忽悠’,金光善動搖了,他本來不是什麽有大主見的人,不然也不至於被金夫人捏在手裏,現下聽得隻要等上一等陰虎符便唾手可得,他自然不願意再選那有風險的道兒


    金光瑤見他久不言語,知道他聽進去了便識趣告辭


    他前腳剛走,後腳殿中便又出現一人,亦著金星雪浪袍,正是入了金家便許久未見的薛洋


    他瞧著金光善一臉神出天外的傻樣,忍不住笑出聲來,金光善一下子迴過神來,見了他也不甚驚訝,擺擺手說“你在這兒傻笑些什麽,陰虎符的事我已經有成算了,你隻要煉好你的屍就行了”


    “哎呀哎呀,這斂芳尊真是和得一手好稀泥,這等著就能等來陰虎符,莫不是要等上個三五百年,等得魏無羨歸了西,那宗主你早成一抔黃土了….”薛洋沒接他的話,卻對剛才金光瑤的話評價了一番


    金光善正要為他那大不敬之言發怒,可再一想,還真是這個理,頓時金光瑤給他出了個損招,又看見薛洋一臉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問他有什麽辦法


    薛洋邪邪一笑,道“斂芳尊是和了稀泥,但他有一句話說得太對啦,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隻是宗主,咱們能不能讓他狂得快些呢?”


    狂得快些?金光善先是一愣而後一陣狂喜,,讓魏無羨狂得快些,這可太容易了….


    金光瑤不知道他給金光善吹的泡泡被薛洋給戳破了,他現在正想辦法怎麽不動聲色的通知一下魏無羨,讓他收斂一番,雖然他搶了自己給金陵取字的差事,但是現在‘大敵當前’,為了不讓金光善攪渾水,他還是大義一把吧….


    訊最後是傳出去了,過程有點兒複雜,他寫了信交給二哥,讓他二哥轉交給藍二公子,再由藍二公子用紙鶴傳給魏無羨


    金光瑤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這麽幹了,當時他二哥和他弟那好奇勁兒是大得不得了,金光瑤覺得要不是藍家家規框著,估計這兩人都能把那信拆開看了,最奇怪的就是還都向他表示不要太接近魏無羨


    話是差不多,但是金光瑤就覺得他們倆表達的不是一個意思,他去問二哥,他二哥居然不告訴他!!!


    金光瑤迷惑,金光瑤委屈,金光瑤生氣!二哥居然瞞著他有秘密了!!!


    之後那幾天,金光瑤可以說是手段百出,想要把他二哥瞞著他的事摳出來,甚至還攛掇藍啟仁去和他二哥談心,然後——


    他還是不知道!


    最後,金光瑤沒法了,他總不能像對付趙逐流似的跟他二哥打一架吧,無奈之下,隻有打道迴府,畢竟離他家胖崽崽的滿月沒兩天了,他非迴去不可了,生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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