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個活著的鬼,對方還是上弦之壹,對於優夏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多了一個包袱,其他的並沒有什麽變化。畢竟兄長大人這種稱唿,在不抱持著前世情感的時候喊出來,也就是一個戲謔的稱唿。而不涉及到戰鬥的時候,她並不會主動獲得繼國緣一太多信息,雖說如今獲得的部分也幾乎夠用了,但是一旦進入戰鬥她就會想起更多細節,這對於極其想要撇清前世孽緣的她來說,簡直是累覺不愛。


    太陽馬上要出來,而黑死牟也無法迴到無限城,他自己現在連行動都無法控製,至少在他能夠弄清楚捆住他的東西是什麽以前,他沒有將之給破壞成功的可能。


    優夏“唰”的一聲,將刀給放迴了刀柄裏,手一鬆手中的日輪刀就沒了影子。看到她這種操作,在場見識過她如何將刀給取出來的眾人這一次極為平靜。


    灶門炭治郎扶著一臉蒼白的炎柱,詢問優夏:“五十嵐小姐,你說要將上弦給帶迴去,打算怎麽做?”


    優夏瞥了眼灶門炭治郎,一臉不在意道:“反正我們還有時間,幹脆現場做一個籃子裝起來?”


    黑死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繼國緣一,你居然敢——唔。”


    還沒等他把話給說完,優夏就一拳砸在了黑死牟的腹部,而那位置恰好是之前被灼傷無法愈合的地方,要說她不是故意的估計也沒人信。


    我妻善逸嘀咕道:“看起來就很疼啊。”


    可不是嗎?就連上弦之壹都疼得連頭都無法抬起來,那應該不是一般的疼了啊。啊……五十嵐小姐下手還真是狠啊。


    優夏說要將上弦之壹給裝籃子裏自然是戲言,她真的要這麽做的話,可能都來不及等籃子做好對方就灰飛煙滅了。


    對於曾經的兄長,如今的她除了覺得累贅並沒有太多其他想法,準備帶迴去也隻是為了方便蝴蝶忍研究。


    看到黑死牟的腹部,灶門炭治郎忽然“啊”了一聲,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於吸管一樣的裝置,幾步跑到了優夏的麵前:“五十嵐小姐,我可以取一些上弦的血液麽?”


    優夏一臉無所謂:“可以,隨便取。”


    要不是實在是打不過優夏,黑死牟現在一定恨不得將她給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弟弟?不,他的弟弟可不是這樣糟糕的性格,雖說也沒好到哪裏去,但是和這個轉世的女孩子相比,繼國緣一可以說是可愛級別了。


    優夏如何帶走黑死牟?很簡單,她的刀在哪裏黑死牟就會被塞到哪裏。


    “空間可能有一點擠,不過湊合著還是可以容納下你的。”


    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麽,黑死牟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人。


    優夏的手輕輕搭在黑死牟的肩膀上,露出了溫柔無比的笑容:“在束縛你的東西完成以前,你就在裏麵待一會兒吧。”


    話音落下,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伊之助:“……這是被吃了?”


    我妻善逸扶額:“五十嵐小姐又不是鬼,怎麽可能吃?況且對方還是鬼,怎麽可能好吃啊。”


    很明顯,在同伴的影響下,金發少年的思路也不對了。


    有了鎹鴉的見證,產屋敷耀哉在幾人沒有迴來的時候,就明白了他們的壯舉,於是將剩下的柱集合,並且告知了這一好消息。


    “在杏壽郎他們的努力下,我們總算是第一次打破了平衡。我的孩子們,上弦之壹被活捉了,現在正在被帶迴來的路上。”


    “這可真是令人羨慕不已啊。”


    依舊是無比華麗的裝束和妝容,音柱宇髄天元摸著下巴:“主公大人,我聽說那幾個小鬼還有那個來曆不明的兩個人都跟去了?”


    產屋敷耀哉微微頷首:“是的,他們和義勇都去了。”


    “這還真是華麗的陣容啊,兩個柱的話也確實有擒獲上弦的能力,不過啊……”


    宇髄天元看了眼天空,現在是白天鬼肯定無法存活。


    “五十嵐小姐有著特殊的方法,這一點不用擔心。”


    聽到劍士們的話,產屋敷耀哉就明白他們誤解了,不過在五十嵐優夏真的以繼國緣一身份示人以前,他也不便說明更多。


    一行人解決了上弦一的押送問題,又等到了隱部隊的來到,將受了重傷的煉獄杏壽郎讓人給包紮好帶走,幾個人準備迴去匯報任何了才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的樣子。


    “說起來,富岡先生人呢?”


    其他人:“……”


    哦,他們徹底把縮水的水柱給遺忘了。


    “富岡義勇的話,在這裏。”


    似是看夠了戲,嬴政伸手將原本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年給扔到了地上。


    優夏看了眼昏過去的水柱,盯著自己名義上的父皇。


    “這是——?”


    “別這麽看著朕,朕可是好心幫了他一把。”


    我妻善逸皺眉道:“富岡先生的唿吸亂了。”


    優夏這才想起來,富岡義勇看起來恢複得差不多了,可是隻要他的身體沒有恢複原來的模樣,那麽就不能算是沒有問題了。


    “蝴蝶小姐之前就說過,富岡先生的身體可能會出問題,讓我們小心一點。”


    灶門炭治郎的話讓優夏微微怔然,詫異道:“為什麽我不知道這件事?”


    “大概蝴蝶小姐覺得這件事不好拜托你?”


    露出了苦惱的神情,灶門炭治郎兩手一攤:“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不過一開始蝴蝶小姐是不同意富岡先生跟著我們一起的,但是拗不過他,隻能讓我們想辦法看著了。”


    想起初次見麵對方那個模樣,還有醒了以後警惕的模樣,優夏倒是大致能夠明白蝴蝶忍無奈的心情。


    自己的同伴忘記了自己,還跟人跑路了,這種滋味一定很酸爽。


    迴到了蝶屋附近,優夏並沒有進去,而是看著灶門炭治郎他們進去。


    富岡義勇依舊是昏迷的狀態,優夏也不好將他這樣拜托給別人,她不是鬼殺隊的人,富岡義勇則是目前屬於“我不承認你們是我同伴”的狀態,所以隻能她擔著。


    這麽想著,她感覺更加的心累了。


    優夏和嬴政沒有迴去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主公那裏。


    知曉優夏底細的產屋敷耀哉倒是不擔心,覺得富岡義勇跟著他們十分安全,其他柱卻不這麽想。


    你跑了就跑了,怎麽連我們的水柱都給拐走了啊?


    距離主公附近有一段距離的某個宅邸裏,煉獄杏壽郎身上充滿了藥味,因為他的強烈要求,他並未被送到蝶屋進行治療,不……他其實很清楚,他隻是表麵看起來沒事了,身體裏麵已經徹底壞掉了。


    並沒有和其他傷者一樣好好的躺著靜養,他隻是隨意的批了件和服,就坐在了門口。


    “我雖給你進行了緊急的治療,但是相信你也明白,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未,不可能活下來,煉獄杏壽郎。”


    來人已經換掉了身上的白色羽織,換了一套絳紅色的衣服,身邊沒有站著其他人。


    煉獄杏壽郎咳嗽一聲,臉上蒼白卻無法讓他消沉,他的臉上依然是爽朗明媚的笑容:“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提醒我這件事才對,五十嵐優夏。”


    五十嵐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覺得他命不該絕不應該就此逝去,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好的辦法去救下這個人。


    “其實,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後悔。隻是對於那些孩子而言,這樣的結局過於殘忍,可是他們也需要去適應。”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不要告訴他們真相。”


    煉獄杏壽郎聽了這話輕輕一笑,頓時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隻能用手撐著地麵來支持自己的坐姿。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希望你不要主動提起,隻是他們真的問起的話,也希望你可以如實告知。”


    “我故意搬到這裏來,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情況。除了主公以外,隻有你知道我的傷勢到底如何。”


    優夏當然知道,她那個時候讓煉獄杏壽郎的傷口愈合了,可是那被對方破壞的身體所帶來的疼痛已經超出了人類能夠承受的範圍,加上又流了那麽多的血,隻是傷口愈合也挽迴不了什麽。


    “我覺得,應該由你告訴他們真相,然後好好的告別,哪怕這是很殘忍的事情,他們也必須明白……”


    話說到這裏,優夏說不下去了。


    這一刻,不管她說什麽,就算是事實……對於炎柱而言也隻是殘忍的話語而已。


    煉獄杏壽郎伸手取過了邊上的刀,由於之前的攻擊日輪刀已經不堪重負,刀身上麵都是裂痕隨時可能碎裂。


    “列車上的時候,我本來答應了收他們做繼子,現在的話已經做不到了,這樣的話……”


    緩和了一下不平穩的唿吸,煉獄杏壽郎將手中的刀給予眼前的少女,語氣認真:“請將刀鄂給灶門炭治郎,刀的話送到我的家裏,替我和父親帶一句話。”


    眼前的人已是彌留之際,優夏說不出一個不字,隻能輕輕點頭。


    “真是遺憾啊,我還想多看看你的劍舞……可惜看不到了。”


    交待完了全部,煉獄杏壽郎輕輕的合上了眼。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對方摸著他的頭對他說:“你做得很好,煉獄杏壽郎。”


    嘴角的笑容不變,煉獄杏壽郎靠著門,逝去。


    庭中的櫻花開得十分漂亮,卻無人去欣賞。


    優夏注視著那個逝去的生命,臉上有著掙紮和不甘,這樣的場景她看過太多太多了,多到她隻有足以冷酷才可以接受全部。


    隻是當這一切再一次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她發現她依然不想去接受。


    不想,也不願再一次看到這樣的犧牲。


    為了守護世界,死去的人類已經太多太多了,無數的存在成為了英靈,而其中人類的數量占據了一大半。


    由此可見,所有的和平和勝利都是用鮮血淋漓的生命堆砌的。


    “我終究還是無法……”


    未說完的話語飄散在風中,令人無法聽清後麵的部分。


    拿著煉獄杏壽郎所拜托的東西,優夏來到了煉獄家的宅邸,剛到門口就看到灶門炭治郎和另外一個男人在打架。


    應該勸阻嗎?


    不過,為什麽灶門炭治郎會在這裏?


    看到對方那雙紅著的眼睛,優夏什麽都明白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的,炎柱的情況比看上去的要嚴重很多,而他之後再也沒有歸隊,誰都沒有再看見他,自然也就懂發生了什麽。


    “炭治郎。”


    正發著高燒,灶門炭治郎第一眼就看到了優夏手上的刀,頓時撲過來哭得稀裏嘩啦的。


    看著撲到懷裏死死抱住煉獄杏壽郎遺物的少年,優夏一臉嫌棄:“鬆手,你好髒。”


    “嗚嗚嗚……”


    優夏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是因為生病的關係,才會這般控製不了情緒,於是也不好說出什麽指責的話。


    將少年給扶穩了,她在煉獄杏壽郎弟弟的幫助下安置了情緒不穩定的灶門炭治郎,這才開口道:“你的父親在哪裏?”


    “父親的話剛剛出去買酒了。”


    優夏頓時蹙眉:“他不知道炎柱的事情?”


    “剛剛被餸鴉告知了這件事,可是父親並沒有露出任何難過的情緒。”


    有關於繼國緣一的記憶太過遙遠,優夏有點記不清認識的煉獄一族的脾性如何了。她受人委托,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麽迴去,就幹脆的在大廳裏等著了。


    煉獄槙壽郎迴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酒壺還在罵罵咧咧,打開門看到優夏那額頭上的東西的時候,臉上神色驟變。


    “好啊,日之唿吸居然有兩個人。”


    “如果你敵視日之唿吸的人,那麽就衝我來,不要找一個孩子的麻煩。”


    迎上那雙憤怒的眼神,優夏補充道:“我就是四百年前那個日之唿吸創造者的轉世,煉獄家的族長。”


    煉獄杏壽郎很長一段時間感覺不到什麽,直到眼前白色的光芒湧現,他才發現自己還保留著意識。


    他沒死?


    “汝,偉業足矣,今賜予英靈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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