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硯台的樣式倒是挺別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硯台。”越千玲探過頭冥思苦想看了半天還是搖頭。“既然是明十四陵,這些東西都應該是明初之前的,向這樣的硯台文獻裏根本沒有記載過。”


    正如同越千玲說的那樣,不光是她沒見過,我反複迴想我看過的所有書裏,也對這樣造型奇特的硯台隻字未提過,看這方硯台的樣式我可以肯定是澄泥硯。


    因為硯台邊上垂釣的孩童和釣具都於所畫硯台渾然天成,不難看出這兩者是用同樣的材質所做,而隻有澄泥硯才能達到這樣的要求,因為澄泥硯其精於雕琢,澤若美玉,儲墨不耗,積墨不腐,冬不凍,夏不枯,寫字作畫蟲不蛀。


    要雕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人物和精細的釣具,隻有澄泥硯,而且澄泥硯曆來是貢品,但這方硯台應該不是陪葬物,如果是我應該有所知道出處和典故,像這樣一方造型工藝都堪稱完美的硯台,不可能沒有傳承才對。


    而且看硯台的款式不應該是明代之物,是典型的唐代工藝,應該是皇宮裏麵的東西才對。


    “既然是唐代的物品,倒是好辦了。”我揉著額頭想了想說。


    “哥,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蕭連山好奇的問。


    我搖搖頭若有所思的對他們說。


    “這硯台是唐代宮廷之物,想知道是什麽來曆其實也不難。”


    “這還不難啊,連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問誰去啊?”


    “我不知道的事還多,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人比我更了解唐代宮廷裏的東西。”


    “誰?”蕭連山問。


    “武則天或者上官婉兒也行。”我一本正經的對他們說。


    “對啊!還有誰能比她們更懂唐代文物……”越千玲興高采烈地的說到一半,表情又黯然下去。“秋諾是魏雍的人,想必武則天和上官婉兒兩人的身份,魏雍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在大爺海出事後,魏雍隻手遮天,定不會放過她們二人的。”


    “那也未必,秋諾急於得到她們二人的長生不老之法,可以我了解的武則天和上官婉兒剛好又是不懼生死之人,秋諾一天問不出來就會一直留著她們。”我來迴走了幾步很肯定的說。“之前我們是無能為力東躲西藏,如今改頭換麵而且我的九天隱龍決也今非昔比,迴去我還真打算把他二人先救出來。”


    “既然這東西需要她們幫忙才知道,就別墨跡了,看看其他兩樣是什麽?”蕭連山急切地問。


    我隨手拿起一張絹布,上麵畫著的是一個雙筒式玉杯,杯身把體一側鏤雕鷹熊,鷹在上,熊在下。


    “這個我知道是什麽!”越千玲看了一眼就很有把握的說。


    “英雄合玉杯。”我也看了出來。


    “這名字夠豪氣,這杯子是啥來曆,咋叫這名字”蕭連山好奇的問。


    “英雄合玉杯是明代唯一的雙筒式玉杯,杯身把體一側鏤雕鷹熊,鷹在上,熊在下,寓意英雄。”越千玲不慌不忙的給他解釋。


    我點頭稱是,這張絹布上的圖案倒是簡單,以至於越千玲都能一眼認出來,英雄合玉杯多為宮廷大婚使用喝交杯酒使用的形式。


    “可是到目前出土的英雄合玉杯相當少見,即便是有也殘破不堪,基本沒有完整的玉杯保留。”越千玲歎口氣無精打采的說。


    “明代器皿玉器多藏於宮廷,所以出土很少,民間流傳更少,主要原因是因為器皿用料多、雕琢難度大、造價高,一般人使用不起。”我想了想漫不經心的迴答。“同時明代也規定庶人不得使用玉製器皿,這英雄合玉杯看圖上所繪樣式,也是皇室專用,杯身有龍紋刻印,這是帝王所用。”


    “朱元璋用過的……”蕭連山聽完一臉苦笑。“你們剛才說這杯子是宮廷大婚使用的,朱元璋恐怕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老婆,誰知道這杯子是誰的。”


    “上麵不但有的龍紋刻印旁邊有鳳棲紋,鳳飾隻有帝後才能用,這英雄合玉杯是馬皇後之物。”越千玲眼睛一亮欣喜的說。


    “找到主人就好辦了,至少知道上什麽地方去找這東西。”蕭連山指著我手裏另一張絹布問。“那這個又是什麽東西?”


    “這個最簡單,是朱元璋最喜歡的九龍公道壺。”越千玲一眼就認出來。


    “九龍公道壺?這是幹什麽用的?”蕭連山問。


    “九龍公道壺也叫公道杯,因為此壺斟酒最為公道因此而得名,盛酒時隻能淺平,不可過滿,否則,杯中之酒便會全部漏掉,一滴不剩。”我皺著眉頭給蕭連山解釋來曆。“明太祖對此壺甚是喜歡,知足者水存,貪心者水盡,他用九龍公道壺告誡警示自己辦事必須講求公道,為人不可貪得無厭。”


    “那這個東西現在在什麽地方?”蕭連山急切地問。


    “明太祖駕崩後,此壺一同陪葬。”越千玲滿心歡喜的看著我。“而且據說馬皇後的英雄合玉杯也陪葬了,而朱元璋和馬皇後是合葬墓,就是現在的明孝陵,這兩樣東西應該都在裏麵才對。”


    蕭連山聽到有下來,憨笑起來,轉頭發現我一直默不作聲,越千玲也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問。


    “雁迴哥,現在既然知道其中兩樣在明孝陵裏麵,雖然去拿並非輕而易舉的事,可總算是有線索了啊,你怎麽不高興啊?”


    “你想想,這四座明十四陵對於朱元璋來說至關重要,雖然他並不知道真正的用途,既然留下線索,又何必要把這些線索拿來陪葬呢,萬一有需要開啟這四座明十四陵,難道要重開明孝陵把這些東西取出來?”我走著眉頭冷靜地說。


    “你的意思,這些東西都沒在明孝陵?”


    “就算是陪葬了,那也不會是在明孝陵。”


    “啊!這些都是陪葬的,朱元璋既然葬在明孝陵,這些東西當然也應該在啊?”越千玲問。


    “誰告訴你朱元璋葬在明孝陵的?”我反問。


    越千玲一愣,茫然地看著我半天才反應過來。


    “那……那他葬什麽地方?”


    “朱元璋下葬,當時金陵十三座城門同時發喪抬棺出城,葬書記載當時是,而發引,各門下葬,朱元璋一個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帝王,會安安分分讓天下人都知道他葬在明孝陵?”


    蕭連山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對我說。


    “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去什麽地方找。”


    “朱元璋死了不好找,不是還有兩個活著的人嘛。”我深吸一口氣很平靜的笑著。“不管怎麽樣,我們已經完成了泰國要辦的事,我們現在就迴去,先找武則天和上官婉兒兩人的下落,就從孩童垂釣硯台下手。”


    第四卷 威加海內歸故鄉


    第1章 天涯海角


    我們在十天後重新踏上故土,我們迴去走到的海路,因為泰國華人商會會在海南停留半個月,我們趕去和商會匯合,雖然已經改頭換麵,但總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而我的頭銜似乎還算有些分量,沒想到在異國他鄉漂泊一年時間,再迴來的時候我已經是泰國華人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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