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端著水杯衝我笑了笑,轉身迴房去,離開的時候把蕭連山拿出來的錢也全部帶走,邊走邊說。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帶你們逛逛和清線,既然來了就隨遇而安吧。”


    蕭連山眼睛都瞪大了,伸手指著陳婕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在心痛那些錢,那是我們所有的資金,如果失去不要說找黃金臥虎兵符,人生地不熟搞不好會餓死在這裏,我笑著拍了拍蕭連山肩膀,告訴他如果陳婕真是貪圖之輩,那也未免太掉價了,明明知道我們危險,已經連累她好幾次,個人安危不顧把我們帶到家裏,就是為了這點錢那豈不是笑話。


    第二天整整一天都沒見到陳婕,天黑的時候她才迴來,手裏擰著飯和幾件衣服,讓我們趕緊吃完換了衣服帶我們出去走走。


    吃完飯我們換好衣服出來,發現陳婕戴著帽子,帽沿很低以至於我們都快看不到她的臉,然後跟著她出了門,清線的街道多細窄深長,縱橫交錯不是因為有陳婕在前麵帶路,估計我們三個早就迷失方向了。


    陳婕說帶我們出來逛逛清線,可我在後麵看的出,她是有目的地的打算帶我們去一個地方,越走越偏僻,陳婕住的地方在清線的老城,七拐八繞以後我們在一處小巷裏停了下來。


    陳婕轉身把一樣東西交給我,並指著一處鐵門讓我敲開後把東西交個對方就行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陳婕交給我的是一個圓形刻有大象的牌子。


    等我想再問她的時候,發現陳婕已經站到越千玲身後,帽子壓的更低,徹底看不到她的臉。


    陳婕讓我敲的那扇鐵門是經過特殊加固的,一共有兩層,我敲了幾下,從鐵門的小洞裏看見裏麵第二層鐵門被打開,我隻從小洞裏看見有雙眼睛陰森森的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到現在我也不明白陳婕帶我們來這裏的原因,和小洞裏那雙眼睛對視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裏拿個塑料的牌子從洞裏遞了進去,片刻後,外麵的鐵門被打開,我才看清楚剛才在小洞裏看我的那個人,身形很魁梧,估計有兩個我那麽寬,一個人就把整個鐵門給堵死了,在我們臉上掃視一圈後才慢慢讓開了身子,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跟著前麵帶路的人,我們進到屋子裏,很尋常的泰國民房,帶路的人推開靠牆的書架一處通向地下的台階露在我們眼前,他自始至終都沒和我們說過一句話,我迴頭看看越千玲和蕭連山,他們都默默地點點頭,後麵的陳婕頭埋得更低。


    當我們從台階走下去的那刻,我和蕭連山幾乎同時瞪大眼睛,因為我估計他現在和我心裏想的一樣,寬敞的地下室就是一個偌大的賭場,讓我們想起越雷霆的那間,雖然這裏沒有他的賭場大,可包羅萬象,該有的賭局無一不全,甚至還有好多是我沒見過的。


    泰國禁賭難怪這地方如此隱蔽,如果不是陳婕帶路,相信再清線住一輩子或許都不會知道這個地方,可我怎麽看陳婕麵相都不沾賭的,很是奇怪他怎麽會知道這樣的地方,剛才她給我的那個牌子,應該是這裏秘密的通行憑證,隻有出具這個東西才會開啟鐵門,這些在賭徒手裏才會有的信物,陳婕怎麽會有呢?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陳婕把錢塞到我手裏,壓低聲音小聲說。


    “你既然能算出誰輸誰贏,就先在這兒試試,運氣好還能贏點賭拳的本錢。”


    陳婕塞過來的是昨天她拿走的錢,估計是買衣服花銷了不少,所剩無幾,我雖然告訴她能算出輸贏,但忘了給她說道法是不能用來賭博的,更不能贏錢,即便贏了也不能利己利人,否則誰用這錢都要破財遭災,這是道家大忌。


    所以我把錢交給越千玲讓她去兌換籌碼,迴來後越千玲憋屈的說。


    “雁迴哥,你知道的,我不會賭啊。”


    “我就更不能賭了,既然來了咱們也別空手迴去。”我在賭場來看了一圈忽然笑了笑對越千玲說。“你不會賭沒關係,我教你一個能贏錢的辦法。”


    我帶著他們來到一處賭桌前麵,這個賭法我知道,在道家五術比試的時候,其中有一場是比風水,評判是用賭局,所以我對這個賭法很熟悉,也是最簡單的賭大小。


    第4章 蟾蜍銜金錢


    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個賭徒離開,我示意越千玲坐下,我不能用道法幫越千玲,必須想其他的辦法,我在這桌賭徒中認真看了一遍,目光落在坐在越千玲對麵的一個泰國人身上,不管是華夏還是泰國,國籍可以變但麵相改變不了。


    這個泰國人眼神光蕩若桃花,奸心內蒙之相,酒色狂淫之徒,麵貌如灰土,氣色又灰朦,貧厄之相,他坐的方位在奇門遁甲之中不偏不倚剛好是驚門所在,在八門裏驚門為兇門,不宜出行謀事,再配上現在的時間,這個泰國人的奇門格是太白入熒,利客不利主,須防賊來偷營,為客進利,為主破財。


    而越千玲座的這個位置卻是開門,是一個吉門,開門四通八達,見貴,求財等,百事吉利亨通,而開加驚:主百事不利。


    我告訴越千玲,手裏有多少籌碼全都壓出去,至於是選大選小,就看對麵這個泰國人,他買大,就買下,他買下,就買大,總之一句話和他相反就行。


    陳婕聽我這樣對越千玲說,很少驚訝在旁邊提醒我。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能算出誰輸誰贏,你這樣的賭法運氣差了,一把就輸完了。”


    還沒等我迴答陳婕,就聽見蕭連山邊笑邊捂著嘴對陳婕說。


    “其他的你可以擔心,這個就不需要了,等著看好戲吧。”


    泰國人拿著籌碼猶豫了半天買了小,越千玲連忙把不多的籌碼買大。


    等所有人都下完注,荷官揭開骰盅,四、五、六,大!


    第二局泰國人同樣買的小,越千玲買的,開出來的結果是四、四、五,還是大!


    等到十局過後,越千玲麵前的籌碼堆積成一座矮山,旁邊的陳婕皺著眉頭很驚訝的小聲說。


    “你……你真能算出誰輸誰贏?!”


    我笑而不語。


    十五局後我們身後已經站滿了人,畢竟能連贏十五局在賭場已經算奇跡了,越千玲下注的方式也讓其他人瞠目結舌,每次都是毫無保留的推出去,等再拿迴來的時候是之前的一倍,到現在她麵前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放不下了。


    我和蕭連山都去過越雷霆的賭場,知道每個賭場都有一定的流動資金,按照越千玲這個贏發,我估計這間賭場的錢快被贏完了。


    在連贏二十局後,我示意越千玲可以走了,她身前拿下數不清的籌碼已經被換成數額巨大的大籌碼,剛好可以抱在手裏,蕭連山已經在想這麽多錢擰迴去還是件挺費力氣的事。


    當我們在籌碼兌換處換錢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十幾個牛高馬大的人,我心裏一緊,看樣子走出去了,果然這群人讓開一條路,為我們開門的那個人再次走在我們前麵,我們有茫然的跟過去。


    我們被帶到一個包間裏,越千玲抱著厚厚的籌碼怯生生的看著四周,下意識往我身邊靠了靠,蕭連山擋在我前麵,警覺的看著四周,我瞟見陳婕又埋著頭站在我們最後麵。


    房間裏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人,年紀估計有三十多歲,手裏正玩著一副撲克牌,我們進來這麽久一直都沒抬頭看過我們一眼,他身邊左右各站了一個人,手裏直接拿著一把槍,其他的人圍在我們身邊。


    看架勢沒打算讓我們走。


    玩牌的中年人慢慢抬起頭,我習慣性的去看他麵相,此人五嶽朝歸,左顴為東嶽,右顴為西嶽,額為南嶽,地閣為北嶽,鼻為中嶽,此五嶽欲其朝歸,拱直豐隆,今世錢財自旺。


    好一個旺財的福相,有此相者財帛不斷,入龍吸海,雖不利己但卻旺人,就是說此人麵相雖好的很,但卻不能另自己大富大貴,相反他的主人會因此而得富,這間賭場有這個人在,連貔貅青龍之類的招財獸都不用擺了,他的麵相就是最好的招財寶貝。


    “看你們不像是泰國人?”中年人一開口讓我愣了一下,很標準的漢語,一聽就知道他是華人。


    “剛到泰國沒幾天,這裏的規矩我們不懂,如果有什麽地方欠禮數,還望海涵。”我不卑不亢的迴答。


    “你們今晚在我賭場一共連贏了二十多局,沒有一局輸過。”中年人抬手指了指至於蕭連山讓開,直直地盯著我。“對了,忘了介紹,這裏的人都認識我,我叫趙治,這賭場是我負責看管的,來玩的都是朋友,華人有句話,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家背井離鄉也不容易,能在我這裏贏到錢我也替你們高興,就是……連贏二十局,嗬嗬,有位大師給我看過相,說我隻要在賭場裏,進多出少,開始我也不信,後來時間長了,這位大師還真說準了,可今晚你們贏了賭場所有的錢……要麽就是你們運氣真的挺好,要麽就是你們在我這兒出千,當然,如果是運氣好,我趙治開門送客,下次還歡迎各位捧場,但如果是出千的話……”


    蕭連山一臉不服,傲著頭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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