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你們都不認識，事實上他也並非咱們這個行當裏的人，可但凡是盜墓的，就沒誰不知道姑蘇淩家的。”
葉九卿慢慢坐迴到椅子上，神情嚴峻的告訴我們，姑蘇淩家是風水世家，風水秘術傳承幾百年，說到風水堪輿玄術都會想到首屈一指的姑蘇淩家。
“您之前教我探墓，最基本的望聞問切四字決，其中的望便和風水有關，難道比不過淩家的風水玄術？”我問。
“比？”葉九卿搖頭苦笑一聲。“天壤之別怎麽比，我們是借助風水探墓，無非是想找到憑借風水埋葬的古墓，可真正的風水玄術又豈是用來給死人找塊地那麽簡單。”
“我沒瞧出來有多複雜，何況風水這東西玄乎的很，反正我是不相信，何況人都死了，何必折騰千挑萬選尋什麽風水寶地，到最後還不是相當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剛好便宜盜墓的。”我攤手不以為然。
“你就知道風水可以用來尋陰宅，殊不知風水玄術博大精深，傳承幾千年的東西到你嘴裏一無是處。”葉九卿瞧我一眼搖頭歎息。“你可知風水之術不僅可以感應地氣運轉，勘察山川地理脈絡，還可匯聚運轉地氣靈樞，達到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境界，一般風水造詣極高的人被稱為大師，你可知道外麵人叫淩家都稱什麽？”
“什麽？”田雞好奇的問。
“地師！”將軍脫口而出。
“那還沒大師好聽呢，地師，查勘風水地形的師傅。”田雞笑出聲對我們說。“不過還是挺貼切的啊。”
“哎，你們一群愣頭青，根本不知道這個稱唿的含義，要知道淩家世代出名人，而且全都是高居廟堂，甚至還有位列三公的高人，雖然文史不曾記載，不過你們這一次去蘇州想必應該能看見。”葉九卿迴答。
“看見什麽？”我追問。
“去看看淩家的宅子，你們就會懂了。”將軍點燃煙深了一口。
“怎麽又扯到淩家宅子上了？”宮爵的樣子有些迷糊。
“你可知道什麽叫光耀門楣？”葉九卿問。
我點點頭，不明白葉九卿怎麽突然問起這個，門楣在古時候其實是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象征，一般按二，四，十二之數。
簡單來說，門楣上有兩個門檔的，對應的是五至七品官員，門楣上有四個門檔的，對應四品以上官員，至於十二個門檔的，則隻能是親王以上的品級才能用。
換句話說，即便是皇親國戚，不是封王的也不敢建三開門，嵌十二個門檔！
“淩家宅子上有十三道門楣，而且老宅子都有講究，門高於路。但這台階可不能隨便修，也要按照製度來，但台階數目最高不能超過八級，超過八級那就是九了，九乃數之極，除了皇上誰也不能用。”將軍深吸一口氣漫不經心對我們說。“可淩家門前卻有八階半個台階。”
“十三道門楣？淩家什麽來頭，比封王還多一道，門前台階僅次於皇帝？”宮爵一臉震驚。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風光不難，可淩家足足風光了幾百年，若不是淩家有祖訓一不為官，二不聚富，三不張揚，恐怕淩家早已名揚天下眾所周知了。”葉九卿端起茶杯對我們說。“江山更替，多少名門望族都衰敗，淩家非但沒敗，而且世代被帝王所尊崇，即便是文革破四舊那麽大的浪潮，也沒見誰敢去動淩家一根指頭。”
“不就是一個看風水的嗎？”我聽葉九卿這麽一說，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風光？”
“我告訴過你，風水博大精深，你所認知的堪輿之術不過是皮毛，而淩家一直掌握著風水最精奧的秘術。”葉九卿神情凝重的迴答。
“什麽秘術？”我急切的問。
“龍脈！”
第118章 十三道門楣
龍脈！
葉九卿說出那兩字，我和宮爵還有田雞都半天沒說出話，這個虛無縹緲的詞卻讓多少人趨之若鶩，傳聞中得龍脈可得天下。
我現在終於明白姑蘇淩家為什麽會風雨百年依舊屹立不倒，一個能掌握並且探查龍脈的世家，即便是改朝換代一樣會被奉為上賓。
我雖然不相信這些玄乎的東西，可看得出曆代帝王卻深信不疑，淩家能找到龍脈，同樣也能毀掉龍脈，對於帝王來說，淩家擁有毀掉江山的能力。
十三道門楣和八階半的台階，足可以看出這個並不張揚風水世家的地位。
“淩家世代精通風水玄術，龍脈都能找到，何況是埋死人的風水寶地，淩家先祖留下祖訓，但凡淩家後人不得盜墓，否則逐出宗祠。”葉九卿喝了一口茶聲音低沉。“我和淩然也算有幾分交情，我剛出道的時候年輕氣盛，曾隱藏身份向他討教風水堪輿，淩然豁達磊落，和我一見如故秉燭夜談，讓我受益匪淺，我探墓的本事中關於風水方麵的，多是受淩然指點，後來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也知道我學這些是為了盜墓，當即和我斷絕關係，趕我離開蘇州，並警告若是再踏足蘇州半步，定毀我雙目。”
聽葉九卿這麽說，想必淩家先祖也是睿智之人，淩家所擁有的不傳之秘關乎天下社稷安危，沒有哪個帝王希望自己提心吊膽坐江山，與其說是對淩家禮遇有加，還不如說是希望淩家別節外生枝。
淩家先祖應該知道，這樣的能力會帶來的除了風光，同時還有災劫，所以才會留下祖訓，葉九卿說第一條是不能盜墓，原因我能想到，淩家所掌握的風水秘術，足以讓其找到任何一個按照堪輿術下葬的陵墓。
本來就是眾矢之的，若是再盜墓，便會天怒人怨，今朝可以盜墓，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斷龍脈，這都是招殺身之禍的事。
“違反祖訓要被逐出宗祠，淩然如今掌管淩家，他居然會幫花惜雙的忙？”將軍叼著煙滿臉焦慮。“到底什麽原因，讓淩然可以違背祖訓？”
“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探墓，而且又在蘇州虎丘，有淩家的人在，何必要讓我插手，如果連淩家都找不到的墓，我葉九卿就更望塵莫及了。”
“花惜雙拿著救您命的事找上門，意思再簡單不過，就是算準您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脫。”我揉了揉額頭說。“看起來蘇州一行，我們必須得去。”
“一個明代宦官墓就搬出姑蘇淩家，而且指名道姓要我去，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花惜雙能在這行當裏立足，什麽世麵沒見過，雖說青花鬆柏花觚中的鬆瓶的確珍貴，但也不足以讓花惜雙下這麽大功夫。”葉九卿的指頭在桌上有節律的敲擊一會，看向我說。“這一趟你們千萬小心點，什麽事都留一個心眼，既然是在蘇州，任何事都聽淩然的，千萬別擅作主張。”
我點頭看時間尚早，擔心夜長夢多，打算立刻動身出發，葉九卿估計在房裏思前想後還是放心不下，他追到門口叫住我，再三叮囑：“你處事圓滑我倒不擔心你吃虧，不過此行是去蘇州，人生地不熟，我擔心是你脾氣，要知天外有天，凡是隱忍為上，淩然性子倔強而且不易變通，人家屋簷下該低頭你還是得低。”
“要不我陪他們走一趟。”將軍應該是看葉九卿放心不下。
“你就別去了，淩然對我耿耿於懷，他知道你跟著我，你去反而不妥。”葉九卿深思熟慮還是搖搖頭。“朝歌畢竟是晚輩，就算淩然想和我計較，也犯不著衝著三個小輩去。”
我們迴房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田雞停下，看他神情猶豫，像是在想什麽，最後折了迴去，站在葉九卿門口：“魏叔，掌櫃，我在房裏存著之前賺迴來的金條和那座金睚眥，您們尋找合適幫我脫手。”
“怎麽？等著用錢？”葉九卿坐在屋裏看了田雞一眼。“讓朝歌帶你去當鋪找趙閻，你吱個聲就行，他會給你。”
“不是。”田雞撓撓頭憨憨一笑。“每次跟他們出去，總是九死一生的，我就尋思這些東西留著不踏實，成天惦記著，早些給賣了我也就不想了，原本想著這一趟應該正常點，聽您們這一說，我估計又不正常了。”
“瞧你這點出息，一個太監墓就把你搞成這樣，躺在墓裏的不帶種，怎麽你也沒有？”將軍嗆了田雞一句。
“我站著撒尿的，還怕一個死太監。”田雞腰板一挺不服氣的說。“主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我爹快過壽，我想著得送點東西給他。”
“你爹過壽是大事啊，要不蘇州你就別去了。”我跟過去對田雞說。“你出來也這麽久，是該迴去看看，那些金貨應該夠置辦些像樣的東西。”
“百善孝為先，朝歌說的對，你還是先迴家看看你父親。”葉九卿說。
“算了。”田雞細想了半天，苦笑一聲。“老頭子過壽該高興才是，我這迴去指不定會和他吵成什麽樣，萬一氣出病來，我就成罪人了，還是不見的好。”
葉九卿慢慢坐迴到椅子上，神情嚴峻的告訴我們，姑蘇淩家是風水世家，風水秘術傳承幾百年，說到風水堪輿玄術都會想到首屈一指的姑蘇淩家。
“您之前教我探墓，最基本的望聞問切四字決，其中的望便和風水有關，難道比不過淩家的風水玄術？”我問。
“比？”葉九卿搖頭苦笑一聲。“天壤之別怎麽比，我們是借助風水探墓，無非是想找到憑借風水埋葬的古墓，可真正的風水玄術又豈是用來給死人找塊地那麽簡單。”
“我沒瞧出來有多複雜，何況風水這東西玄乎的很，反正我是不相信，何況人都死了，何必折騰千挑萬選尋什麽風水寶地，到最後還不是相當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剛好便宜盜墓的。”我攤手不以為然。
“你就知道風水可以用來尋陰宅，殊不知風水玄術博大精深，傳承幾千年的東西到你嘴裏一無是處。”葉九卿瞧我一眼搖頭歎息。“你可知風水之術不僅可以感應地氣運轉，勘察山川地理脈絡，還可匯聚運轉地氣靈樞，達到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境界，一般風水造詣極高的人被稱為大師，你可知道外麵人叫淩家都稱什麽？”
“什麽？”田雞好奇的問。
“地師！”將軍脫口而出。
“那還沒大師好聽呢，地師，查勘風水地形的師傅。”田雞笑出聲對我們說。“不過還是挺貼切的啊。”
“哎，你們一群愣頭青，根本不知道這個稱唿的含義，要知道淩家世代出名人，而且全都是高居廟堂，甚至還有位列三公的高人，雖然文史不曾記載，不過你們這一次去蘇州想必應該能看見。”葉九卿迴答。
“看見什麽？”我追問。
“去看看淩家的宅子，你們就會懂了。”將軍點燃煙深了一口。
“怎麽又扯到淩家宅子上了？”宮爵的樣子有些迷糊。
“你可知道什麽叫光耀門楣？”葉九卿問。
我點點頭，不明白葉九卿怎麽突然問起這個，門楣在古時候其實是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象征，一般按二，四，十二之數。
簡單來說，門楣上有兩個門檔的，對應的是五至七品官員，門楣上有四個門檔的，對應四品以上官員，至於十二個門檔的，則隻能是親王以上的品級才能用。
換句話說，即便是皇親國戚，不是封王的也不敢建三開門，嵌十二個門檔！
“淩家宅子上有十三道門楣，而且老宅子都有講究，門高於路。但這台階可不能隨便修，也要按照製度來，但台階數目最高不能超過八級，超過八級那就是九了，九乃數之極，除了皇上誰也不能用。”將軍深吸一口氣漫不經心對我們說。“可淩家門前卻有八階半個台階。”
“十三道門楣？淩家什麽來頭，比封王還多一道，門前台階僅次於皇帝？”宮爵一臉震驚。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風光不難，可淩家足足風光了幾百年，若不是淩家有祖訓一不為官，二不聚富，三不張揚，恐怕淩家早已名揚天下眾所周知了。”葉九卿端起茶杯對我們說。“江山更替，多少名門望族都衰敗，淩家非但沒敗，而且世代被帝王所尊崇，即便是文革破四舊那麽大的浪潮，也沒見誰敢去動淩家一根指頭。”
“不就是一個看風水的嗎？”我聽葉九卿這麽一說，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風光？”
“我告訴過你，風水博大精深，你所認知的堪輿之術不過是皮毛，而淩家一直掌握著風水最精奧的秘術。”葉九卿神情凝重的迴答。
“什麽秘術？”我急切的問。
“龍脈！”
第118章 十三道門楣
龍脈！
葉九卿說出那兩字，我和宮爵還有田雞都半天沒說出話，這個虛無縹緲的詞卻讓多少人趨之若鶩，傳聞中得龍脈可得天下。
我現在終於明白姑蘇淩家為什麽會風雨百年依舊屹立不倒，一個能掌握並且探查龍脈的世家，即便是改朝換代一樣會被奉為上賓。
我雖然不相信這些玄乎的東西，可看得出曆代帝王卻深信不疑，淩家能找到龍脈，同樣也能毀掉龍脈，對於帝王來說，淩家擁有毀掉江山的能力。
十三道門楣和八階半的台階，足可以看出這個並不張揚風水世家的地位。
“淩家世代精通風水玄術，龍脈都能找到，何況是埋死人的風水寶地，淩家先祖留下祖訓，但凡淩家後人不得盜墓，否則逐出宗祠。”葉九卿喝了一口茶聲音低沉。“我和淩然也算有幾分交情，我剛出道的時候年輕氣盛，曾隱藏身份向他討教風水堪輿，淩然豁達磊落，和我一見如故秉燭夜談，讓我受益匪淺，我探墓的本事中關於風水方麵的，多是受淩然指點，後來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也知道我學這些是為了盜墓，當即和我斷絕關係，趕我離開蘇州，並警告若是再踏足蘇州半步，定毀我雙目。”
聽葉九卿這麽說，想必淩家先祖也是睿智之人，淩家所擁有的不傳之秘關乎天下社稷安危，沒有哪個帝王希望自己提心吊膽坐江山，與其說是對淩家禮遇有加，還不如說是希望淩家別節外生枝。
淩家先祖應該知道，這樣的能力會帶來的除了風光，同時還有災劫，所以才會留下祖訓，葉九卿說第一條是不能盜墓，原因我能想到，淩家所掌握的風水秘術，足以讓其找到任何一個按照堪輿術下葬的陵墓。
本來就是眾矢之的，若是再盜墓，便會天怒人怨，今朝可以盜墓，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斷龍脈，這都是招殺身之禍的事。
“違反祖訓要被逐出宗祠，淩然如今掌管淩家，他居然會幫花惜雙的忙？”將軍叼著煙滿臉焦慮。“到底什麽原因，讓淩然可以違背祖訓？”
“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探墓，而且又在蘇州虎丘，有淩家的人在，何必要讓我插手，如果連淩家都找不到的墓，我葉九卿就更望塵莫及了。”
“花惜雙拿著救您命的事找上門，意思再簡單不過，就是算準您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脫。”我揉了揉額頭說。“看起來蘇州一行，我們必須得去。”
“一個明代宦官墓就搬出姑蘇淩家，而且指名道姓要我去，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花惜雙能在這行當裏立足，什麽世麵沒見過，雖說青花鬆柏花觚中的鬆瓶的確珍貴，但也不足以讓花惜雙下這麽大功夫。”葉九卿的指頭在桌上有節律的敲擊一會，看向我說。“這一趟你們千萬小心點，什麽事都留一個心眼，既然是在蘇州，任何事都聽淩然的，千萬別擅作主張。”
我點頭看時間尚早，擔心夜長夢多，打算立刻動身出發，葉九卿估計在房裏思前想後還是放心不下，他追到門口叫住我，再三叮囑：“你處事圓滑我倒不擔心你吃虧，不過此行是去蘇州，人生地不熟，我擔心是你脾氣，要知天外有天，凡是隱忍為上，淩然性子倔強而且不易變通，人家屋簷下該低頭你還是得低。”
“要不我陪他們走一趟。”將軍應該是看葉九卿放心不下。
“你就別去了，淩然對我耿耿於懷，他知道你跟著我，你去反而不妥。”葉九卿深思熟慮還是搖搖頭。“朝歌畢竟是晚輩，就算淩然想和我計較，也犯不著衝著三個小輩去。”
我們迴房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時候田雞停下，看他神情猶豫，像是在想什麽，最後折了迴去，站在葉九卿門口：“魏叔，掌櫃，我在房裏存著之前賺迴來的金條和那座金睚眥，您們尋找合適幫我脫手。”
“怎麽？等著用錢？”葉九卿坐在屋裏看了田雞一眼。“讓朝歌帶你去當鋪找趙閻，你吱個聲就行，他會給你。”
“不是。”田雞撓撓頭憨憨一笑。“每次跟他們出去，總是九死一生的，我就尋思這些東西留著不踏實，成天惦記著，早些給賣了我也就不想了，原本想著這一趟應該正常點，聽您們這一說，我估計又不正常了。”
“瞧你這點出息，一個太監墓就把你搞成這樣，躺在墓裏的不帶種，怎麽你也沒有？”將軍嗆了田雞一句。
“我站著撒尿的，還怕一個死太監。”田雞腰板一挺不服氣的說。“主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我爹快過壽，我想著得送點東西給他。”
“你爹過壽是大事啊，要不蘇州你就別去了。”我跟過去對田雞說。“你出來也這麽久，是該迴去看看，那些金貨應該夠置辦些像樣的東西。”
“百善孝為先，朝歌說的對，你還是先迴家看看你父親。”葉九卿說。
“算了。”田雞細想了半天，苦笑一聲。“老頭子過壽該高興才是，我這迴去指不定會和他吵成什麽樣，萬一氣出病來，我就成罪人了，還是不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