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剛跟你。你就說這種話”,她看看我,“你這樣可不好,對她不尊重,以後不許再這樣。”


    我一怔,“哪不尊重了?”


    “你那麽說是想對我表明心跡,讓我不要擔心”,她歎了口氣,“林卓,你別再這樣了行麽?這真的讓我很累,咱們說好的事,不要總反複了,你本來是挺果斷的一個人,為什麽在這個問題上卻總是放不下呢?”


    “我……”,我很尷尬,“我在意你的感受。也不對?”


    “可關鍵是你那不是在意我的感受”,她無奈,“我說過了,我不在意,然後你就是不相信。你在意的不是我。而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我,林卓,我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麽?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命中桃花旺,我就知道自己在你生命裏扮演什麽角色。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可是你真的太敏感了,沒這個必要的。之前的教訓還不夠麽?你這樣下去,我隻要在你身邊就會不斷的擋別人的情緣,你覺得我這脆弱的小身板還能扛得住多久?”


    我咽了口唾沫,“對不起,我在意你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我會改的。”


    葉歡歎了口氣,心疼的看著我,“我們的陰陽術,不能白學,不能說別人的時候明白,說自己的時候糊塗。周延這事隻是個表象,關鍵在於你心裏的那份執著。林卓,我最後說一次,我不用你證明什麽,也不用你維護什麽,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你別那麽不自信了,好嗎?”


    我笑了,很感動,認真的點了點頭,“好!”


    她這才鬆了口氣,“這就對了,我喜歡你壞的樣子,你還是對我壞點吧,至於情深意切,咱得省著點用,一輩子,時間長著呢,太早用完了,會很難熬的。”


    我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抱到懷裏,動情的一陣纏綿的熱吻。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總會有那麽一些時刻,讓你覺得說話是多餘的。情侶之間的親密,就是當語言變的蒼白無力時,用來彌補心靈渴望的唯一良藥。


    溫存過後,她輕輕推開我,“林卓,今天有人威脅你了?”


    “啊?沒有啊”,我說,“怎麽這麽說?”


    她溫柔的看著我,“因為剛才你的吻,攻擊性極強。我們最近沒有分開,你不太可能是因為思念才這麽激動,所以我就猜到了,八成是有人威脅你了。別瞞著我了,跟我說說吧,是不是那個陌生人?”


    我沉默片刻,拉著她來到客廳坐下,“安龍收了大衍會的錢,上次長杉隆介帶的那些人,就是他的手下。現在大衍會又讓他去截擊李青檀,他害怕了,想退出,但又得罪不起大衍會,所以今天派他侄子安慶東來找我,想讓我幫幫他。”


    “那你答應了麽?”


    “沒有,這事我也無能為力”,我說,“我自己跟大衍會的過節都是姐夫幫我擺平的,哪有能力管他呀?”


    “所以他侄子就威脅你了?”


    “也不能說是威脅吧,軟威脅”,我一笑,“這年輕人說話辦事都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勁,他的話我怎麽會放在心上。我隻是有點擔心青檀,自從東北一別之後,再也沒聯係過,電話也打不通。姐夫曾經派人打探她的消息,結果一無所獲,驢哥也說她的身份特別神秘,想了解都無從下手。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是不踏實。”


    “你動搖了?”她問。


    “沒有!”我說,“我信任她,這點沒有絲毫的改變,我很肯定。我說不踏實,是因為那年輕人的話,關於李青檀他沒跟我說實話,瞞了我一些事情。安龍這個人有黑道背景,但在北京來說,算不上什麽人物,正是因為這個,日本人才找的他,如此一來,不至於動靜太大。可是你想啊,我和大衍會已經和解了,現在他的任務隻剩下對付李青檀了。他的人可能連青檀的麵都沒見著,為什麽他就先嚇成了這個樣子?”


    “你確定他是嚇得麽?”葉歡一皺眉。


    “很確定!”我說,“我了解這個人,他唯利是圖,心中全無道義。如果不是因為恐懼,他會冒著得罪大衍會的危險,想放棄那一千萬美金麽?你知道的,他這幾年不順,早已經是負資產了,就算是上次的電影賺了,也遠遠補不上這個窟窿的。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麽會舍得放下那麽多錢?”


    “這麽說來,他應該是派人去為難青檀了,結果出了事,所以他不敢再繼續了”,她看看我,“林卓,咱們不能在這等著了,得去你那房子裏,這個事情不會隔夜,今晚安龍必然會親自去那裏找你的。”


    “可是我管不了啊?”我說。


    “大衍會的事我們管不了,可青檀的事,我們不管不行”,她站起來,“沒時間磨蹭了,咱們這就走吧!”


    我想了想,“你說得對,青檀的事,我們必須要管。好,咱們走,擺上茶,好好會會這對叔侄!”


    葉歡家離我那房子不遠,出門打車不過十來分鍾就到了。上樓之後,葉歡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泡了一壺茶。準備就緒之後,外麵有人敲門了。


    葉歡示意我別動,自己走過去打開門,外麵站的正是安龍叔侄。


    “葉小姐,深夜造訪,實在是不好意思”,安龍說,“事情太急了,我也隻能厚著臉皮來求小林爺了。”


    葉歡點點頭,“他正在等你們,進來說話吧。”


    “好,謝謝葉小姐!”安龍鬆了口氣。


    進門的時候,安慶東忍不住多看了葉歡幾眼,葉歡並不在意,關上門,走到我身邊坐下了。


    “小林爺,別來無恙,您挺好的吧?”安龍客氣的問。


    我一笑,“挺好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他訕笑著點了點頭,“呃……對,對對……”


    這時葉歡把茶倒好了,“安總,請喝茶。”


    安慶東趕緊雙手接過來放到他叔叔麵前,然後又接過了自己的那杯。他的眼睛似乎總在找機會觀察葉歡,至於跟他叔叔來幹什麽,似乎他已經不記得了。


    簡短的寒暄之後,我看看安龍,“安總,咱們都是比較直接的人,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不過我要先聲明,白天令侄跟我說的那個事,我無能為力,大衍會與我剛剛和解,我不能再跟他們鬧不痛快了。”


    安龍猶豫了一下,“小林爺,我也不瞞您了,大衍會的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說的是關於那位李姑娘的事。”


    “她怎麽了?”我問。


    “這事說來話長了”,他說,“大衍會請我幫忙找李姑娘談談,想要她手裏的那兩塊黑石頭,他們說李姑娘正在濟南的一個湖邊養傷。於是我就讓我侄子慶東帶著一些人去了山東,找了濟南的一個把兄弟幫忙,想和李姑娘見個麵。”


    我看了安慶東一眼,“那後來呢?”


    “李姑娘神龍見頭不見尾,根本找不到她”,安龍苦笑,“慶東無功而返,大衍會的人就給我施加壓力,說李姑娘還在濟南,逼著我們去找她。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我侄子迴來之後,我那把兄弟說什麽也不管這事了,問他原因,他三箴其口,就是不說。沒辦法,我隻好親自帶人去濟南,當麵跟他問個清楚。”


    “那您問清楚了麽?”


    “見麵之後,我非要問個結果出來,沒辦法他跟我說了實話”,他頓了頓,“他說當時派去和慶東一起尋找李姑娘的人,在慶東迴京之後,就接連出事,三天內死了五個人,剩下最後一個跟他說了一番奇怪的話時候,就瘋了。”


    “說了什麽話?”我問。


    “他說那個人告訴他,這次惹上麻煩了,那姑娘不是人,是妖,所以去抓她的人都會死。他讓我朋友別再管這件事了,說不久之後我會去濟南,逼著他問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就讓他把這話告訴我,然後……”


    “然後他就可以活下來,而這個死亡魔咒就會轉移到你手下的身上,對吧?”我看著他。


    安龍苦笑著點了點頭,“您說的對,就是這樣。我聽到這件事之後,當天就趕迴了北京,想找人幫忙破解一下。我不好意思找您,就找了趙禹王大師,他介紹了一個老頭給我,給我幾個手下做了一場法事,本以為這事可能就過去了。沒想到十幾天後,其中一個人突然死了,是被活生生的摔死的,第二天晚上,另外一個也死了,看樣子似乎是被嚇死的……”


    “死了兩個了?”我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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