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您瞅著,這一板磚我給他留著,隻他不死,驢爺早晚拍他腦門子上,媽了個逼的!”


    我咳了咳,“驢爺,不管怎麽說他也是老七爺曾經的結拜兄弟,口下留點情。”


    “您哪就是太老實,跟他講什麽交情?”老驢不服氣,“老七爺那是什麽人品,做老七爺的朋友,丫也配!”


    “話雖如此,咱們畢竟是晚輩。不過你放心,我昨天已經迴了他一份大禮,估計明後天他就收到了。既然那你那麽恨他,就算你一半吧。”


    “您送的算您的,咱送他一板磚就夠給他麵子的了。”老驢吸了兩口煙,“說正格兒的,您這意思,老樸的錯是情有可原,那就該放他一馬?”


    “我是這麽想的,可這也得星主們沒有異議才行。”我說,“雖說我是九星共主,會裏的事我說了算。可廢星主這是大事,起碼得星主們多數同意才好。”


    “要咱說就是您那破規矩多。”老驢不屑,“您甭不愛聽,就說咱說的有沒有道理?”


    “屁道理!”我瞪他,“你這是讓我專權麽?你看我現在有專權的資本麽?我身邊信得過的隻有你和思思還有龍姑娘,連江嘯靈我都不能輕易撤換,你讓我在這個時候背上專權的名聲,得罪那幾個星主?”


    老驢嘿嘿一笑,“您聽咱分析分析再說,先別激動呀。據咱這兩年觀察,這些星主們大多都是醉心術數的人,沒有多少真懂權術的。要麽說咱創會老共主李老道長聰明呢,這些人都是術數癡子,下麵的諸位元老才好掌權。而九星共主則不然,不是精於權謀的人那是幹不了的,所以元老們表麵上都尊重自己的星主,實際上還不是唯共主馬首是瞻?要咱說,您不用太給他們臉,表麵文章做做就得了,隻要您拍板誰敢不聽?況且九星會這種製度約束下,不殺老樸對他們隻有好處,您說是不是?當初李老道長設計這種製度,等於就是弄一個做樣子的民主會議來配合共主專權而已,您說咱的話有沒有道理?”


    我讓他逗樂了,“哥們兒,讓你一說這些星主們都成了擺設了。不錯,有些星主的卻不懂權謀,也無心與此。但你別忘了,日本的三位星主可不同,不然的話當年老誠田怎麽下去的?如果讓這些人覺得我獨斷專權,不好控製,日本那幾位還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張漢宇,樸宇相,伊蕾娜等能比的。再說那江嘯龍,那人多深沉,你看得透他麽?有這些人在,你讓我獨斷專權,這不是扯淡麽?”


    老驢沒詞了,“呃……您這麽說也對,那您就當咱剛才放屁了,嘿嘿!”


    “這次的老樸生日,安培正名和尤裏都沒來,說明什麽?”我一陣冷笑,“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如果我要是殺了樸宇相,樸家萬一破罐子破摔,誰能離開韓國?如果我不殺他,那明天一定有人發難,這些人就是要作壁上觀,看看我這個共主能不能擺平這次危機。”


    老驢撓撓腦袋,“要說也是啊。而且放下這個不說,讓誰代替老樸都是個問題。要是淩老師迴來就好了,要不把把明夜找來先救場?”


    “明夜的能力沒問題,可關鍵她是日本人……”我歎氣,“重要的是她沒什麽資曆和威望,我讓她來的話,人家願不願意先不說,那伊蕾娜首先就得炸了。”


    “江嘯靈呢?”


    我看他一眼,“最讓我頭疼的就是她,這個女人能力很強,可心……太難琢磨了……”


    老驢一笑,“女人嘛……好辦,要不然咱辛苦辛苦,搞定她?”


    我瞪他一眼,“找抽是不是?江嘯靈曾經是小雅父親的情人,你也敢打心思?再說了,就你這樣的,她能瞧得上?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可不是好惹的。”


    “瞧您想哪去了。”老驢很尷尬,“咱是說,約她出來談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沒準咱這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把她說動了呢。”


    “你是想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給我去打草驚蛇是不是?”我無奈,“算了,跟你說這個沒用,你就甭操心了,我自己心裏有數。”


    老驢歎氣,“其實呢,咱知道您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咱就是看您有心事,想讓您說出來心裏痛快痛快而已。沒事哥們兒,淩老師總會迴來的,到那時候,你們兩口子齊心合力,那就天下無敵了!”


    我心裏一熱,拍拍他肩膀,“哥們兒,不用擔心,小雅在,我能辦好,小雅不在,我一樣可以辦好!”


    第二天一早,老驢把幾位星主都召集來了,就在一片田野裏席地而坐,開始了決定樸宇相生死的這次會議。


    “各位都知道,九星會的星主們是每五年聚會一次。”江嘯靈說,“這次樸宇相先生生日,聚齊了七位星主,恰好本會出了一件大事,因此共主召集各位來這裏開一個緊急會議,商量一下對策。”


    眾人麵麵相覷,默不作聲,一個個揣著明白裝糊塗。


    江嘯靈看看我,我示意她繼續說。


    “破軍主樸宇相,將自己保管的本會至寶破軍星主令牌丟失,後又找迴,但上麵的陣法已經被破壞殆盡。按照本會規矩,星主丟失令牌該當死罪!”


    樸宇相嚇的一哆嗦。


    江嘯靈看看他,繼續說,“但他畢竟又找迴了令牌,所以共主的意思將這個事情交給大家,請大家議出一個辦法來。另外,由誰來接替樸宇相出任破軍主,共主的意思也是要聽聽大家的意見。好了,現在就請各位談談自己的看法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意先說話。


    “各位,這是我第一次召集大家開會討論本會的大事。我不希望點名讓誰發言,你們都是九星會的星主,都是本會的精英和柱石。諸位不要有什麽顧忌,有什麽說什麽。”我看看樸宇相,“在決定新任破軍主之前,樸宇相還是星主,他不可以迴避。”


    冷場數十秒之後,伊蕾娜噌的一聲站起來,“你們這些虛偽的東方人,都不說那我來說,這有什麽好商量的,既然是死罪,難道他還想活嗎?”


    第八章 激論


    此話一出,眾人的神色都變的很複雜,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麵色沉重,有的人則神情淡然。


    伊蕾娜接著說,“丟了令牌是一迴事,找迴令牌是另一迴事!星主令牌是玩具嗎?不用心看護,既然丟了就失去了做星主的資格!至於說他又找了迴來,那能說明什麽?這就好像一個人殺人犯,他在對方生命垂危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又把被害人送去了醫院。難道法律會因為這個不製裁他了嗎?”


    “令牌雖然找迴來了,但上麵的陣法已經被破壞了,這樣一來等於還是天大的失職。”毛利嘉佑說,“如此大的過錯,如果不重罰,恐怕難以服眾。”


    “所以要殺了他,誰要是說不殺他,那就是為自己將來可能的錯誤開脫!”伊蕾娜厲聲說。


    樸宇相鬱悶的看了伊蕾娜一眼,“我是罪不可赦,可是……”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伊蕾娜冷笑,“你不要忘了這個令牌你是怎麽得來的!兩年前,我們是踩著前任的屍體得到了星主令牌。今天你既然沒有保護好他,你不用生命作為代價來補償的話,你對得起你的前任嗎?他輸給了你,就死掉了,而你輸給了敵人,還有臉活著嗎?”


    樸宇相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


    “我讚同伊蕾娜的意見。”本多成義說,“我與樸先生是朋友,但這個事情上我不得不說句公道話。這種失誤,是不可以原諒的,樸先生隻有一死以謝天下,才能成全您的一世英名。”


    我看看江嘯龍,他就是神情淡然的那一位,眾人的討論他似乎全然不覺,獨自在那裏低頭沉思。


    “咱不是星主,但是既然來列席會議,說兩句話總可以吧?”老驢突然發話。


    “這個,當然可以!”本多成義說。


    老驢站起來,“平心而論,這個事,老樸失職了,死不足惜。但是我想請各位換個角度想想,他樸宇相能成為咱們九星會的星主,那他就不是等閑之輩。能從他這裏悄無聲息的偷走令牌的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各位掂量掂量,換了自己能不能對付的了?”


    “驢爺的意見我不同意。”毛利嘉佑說,“失敗總有原因,而成功不需要理由。如果今日用您這番話為樸先生開脫成立的話,那以後其他星主無論犯了什麽錯都可以開脫了,如此一來豈不天下大亂?九星會的規矩還要不要?”


    “毛利先生,您這話我不同意。”老驢一笑,“恕我直言,這次陷害老樸的不是別人,是咱們的老對手,大衍會的宋天理!這老東西狡猾的狠,老樸在他麵前失手那稀奇麽?如果這點事就殺了他,那誰來繼續對付大衍會?你們誰敢來接手?今天共主能以這個理由殺了樸宇相,明天就可以用同樣的理由殺了你們!規矩是人定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麽?除非在座的諸位有人站出來說,老子麵對大衍會絕對不會失手,不然的話,樸宇相的今天很可能就是諸位的明天?咱們九星會有多少人夠自己這麽殺的?別最後大衍會沒怎麽樣,咱們自己先自廢武功了就好!”


    伊蕾娜冷笑著一指老驢,“你隻是共主的助手而已,輪得到你來說話麽?還在這裏誇大其詞,不就是大衍會麽?它有多強大?”


    老驢看看她,“美女,咱得提醒你兩件事。第一,咱是共主的親密助手,按照本會規矩是可以列席會議,適當的時候也是可以發言的。第二,你瞧不起大衍會是不是?兩年前,咱們共主親自出麵,帶著四位星主以及江小姐在鹿岩島和宋天理率領的大衍會打了一仗。結果當然是咱們贏了,可是咱們那是出動了七個頂尖高手,明白嗎,七個!”


    伊蕾娜不服氣,“哼,那是共主沒有召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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