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打兩下出出氣也就得了, 你還真動手啊。”體育場內周一圍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叫喚。


    “陳琛,別太過了。”孫華航及時拉住陳琛,終於讓周一圍得以擺脫再被揍一次的悲慘境遇。


    “廢物。”陳琛直接走了,連外套都沒管。


    “我去,他的力氣怎麽越來越大了。”周一圍總算站起來了,揉著肚子抱怨。


    孫華航潑冷水, “不是你說讓他出氣的?”


    “我那不是是想讓他發泄一下, 別悶在心裏嘛。”可真是好心沒好報, 下手那麽重, 周一圍真覺得自己好慘,摟住孫華航的脖子,將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你說陳琛會不會一起出國啊?”。


    “我怎麽知道?”


    “不對啊。”周一圍停下。


    “什麽不對?”


    “今天你心情很好?”周一圍湊近他嘀咕, “平時你小子在我靠你身上的時候早就把我扔開了, 今天竟然無動於衷。”


    孫華航撿起陳琛衣服的手一抖,極為自然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你說什麽呢。”


    他若無其事走在前邊,周一圍搓著嚇得胡渣都冒出來的下巴喃喃,“不對,有古怪。”


    隻是古怪到地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而等他從別人嘴裏聽到後差點下巴頦都要羨慕的掉了,比起陳琛來說,那小子的感情運實在好的過分,恐怕他是他們這些人裏邊第一個吃到肉的。


    想不羨慕嫉妒都難啊。


    和他相比, 陳琛就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以後自己女票去國外了,還不得過成個苦行僧的樣子,吃肉遙遙無期呢。


    然而現實有時候就是那麽魔幻,他以為永遠吃不上肉的人迴到家就得到一個經脈噴張的暖香懷抱。


    皙白的手臂搭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使勁兒一拉,陳琛一個不備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反抗,任由那軟軟綿綿的香唇不停在他下巴處親吻,瞳孔逐漸幽深。


    “陳……琛……”紅霞滿麵的她一看就不正常,他瞬間想起了某天的痛苦經曆,甚至脖間都在隱隱作痛,然而聽到她軟糯呢喃他名字時,一切痛苦都消失不見了,唯有無處安置的愛意占據了他全部的心髒。


    他挺立的喉嚨上下移動,走掉的神思被脖間絲絲的痛意叫了迴來。


    也不曉得為什麽,她喝醉後就喜歡逮著他脖子咬,就像看到了最愛的食物,恨不得吞吃入腹。


    不過比起她對他脖子的執著,他對她才叫一個左右為難。


    溫香軟玉在懷,身上燥熱不已,想要壓住蠢蠢欲動的某處,那裏卻更加醒目。


    艸


    陳琛扶住她肩膀湊近她唇間嗅,果然是甜甜的酒氣,有些生氣,“誰給你喝的酒?”


    衛軟軟眼睛空濛濛一片呆呆看著他,腦袋想了好久也沒迴答他,隻癡癡的笑著,忽而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啾了下。


    一個吻還不夠,在那個地方上下研磨,很快陳琛臉上那處落下一個嫣紅的痕跡。


    她更開心了,上躥下跳著,好幾次陳琛都沒弄住她,她渾然不知危險,扣住他的脖頸咬呀咬。


    脖子嘶嘶的疼,她唇間呢喃他名字的聲音卻那麽甜。


    冰火兩重天或許就是如此吧。


    “你可真是我冤家。”陳琛身上起了火,心有不甘道。


    她依舊叫著他的名字,叫他升起絲絲甜意。


    “陳……琛……”


    “你到底要做什麽?”陳琛掰直了她身子問。


    “我……要……要……”她歪著腦袋想了很久,指著他大著舌頭道,“霓……你……”


    酒醉的她顯然把什麽羞澀乖巧都忘記了,熱情的叫他肝顫兒,他聲音都空了一拍。


    “要……什麽?”陳琛緊緊卡著她的腰,惡狠狠問,“再說一遍。”


    “我……要……你。”衛軟軟一點一點跟他說,忽而撲到他身上扯著他衣服。


    見過他脫自己衣服,她顯然已經有些輕車熟路,脫起來也並沒有那麽困難,很快陳琛隻剩下四角內褲掛在身上,還顫顫巍巍的有不保的風險。


    可真是夭壽了。


    醉酒後她可真是熱情到了極點,比上次醉酒時還要命,這讓已經知道些欲/望滋味兒的他怎麽受得了。


    身子緊繃的比鐵還要硬,偏偏懷裏還有個祖宗在不停的折騰,時不時還給他小弟弟一下,更要命了。


    陳琛狠狠堵上她溫熱的小嘴,欲/火澆身,“你再這樣,我可真不管了。”


    他可從來不是個柳下惠,能看著心上人在自己麵前如此熱情勾/引還無動於衷。


    “你逼我的。”


    一個攔腰抱起,衛軟軟乖乖環著他的脖頸,依戀地蹭著他,偶爾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憂傷。


    “陳……琛……”她不停呢喃著他的名字,眼淚滴滴的落下來,脆弱的像個布娃娃。


    還真是他的小哭包呢。


    ……


    第二天到了,一輛飛往美國的飛機準時起航,某人的臉和陽光明媚的天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就不明白了,不舍得幹嘛讓她走。”周一圍跟孫華航他們小聲嘀咕。


    “你肯定是不懂的。”田心雪很鄙視這個和她臭味相投的騷年。


    陳琛當然不想自己的親親女朋友離開,但是然後呢,見不到人家爺爺最後一麵,那她一輩子都得活在自責之中,到時候他怎麽自處。


    就算再深的感情也擋不住細小的裂痕,到時候他們倆恐怕得以悲劇收場了。


    而放她走就不一樣了,一方麵可以讓衛軟軟對他心懷愧疚,還可以讓荊洋那小子盯著她的感情生活,不至於竹籃打水。


    反正他們現在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相處。


    他敢肯定陳琛肯定在衛軟軟那裏得到了什麽好處,還讓衛軟軟覺得自己虧欠了他。


    照她說,陳琛才是隱藏的最深的狐狸。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旁人隻能看到他的武力值,反而忽略了他的高智商。


    畢竟,他能短短時間就成為省高考理科狀元就是個最直觀的例子。


    “他是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孫華航看著陳琛走遠,慢慢吐出一句,惹得田心雪笑得花枝招展的。


    “喂喂,你們打什麽啞謎呢?”周一圍衝著他們走開的背影大喊。


    天空一片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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