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群在深海的鏖戰正在如火荼毒的進行,而與此同時,泰拉大陸也在緩慢地運轉著,這片土地上的戰爭,瘟疫,災難,還有人們的生活依舊按部就班的繼續著。


    泰拉曆1091年3月16日。薩爾貢中部,希之翼屬伊巴特地區。


    了望塔號上的清除工作已經基本完成,收容部的爛攤子終於被一眾幹員鎮壓下去,神明異想體被送迴收容室,接下來的一係列維護工作就要交給工程幹員去做了。


    當然首當其衝的就是收拾被打的一團糟的收容部,還有毛團鬧出來的亂子對戰艦造成的破壞,甲板上到處都是恐魚咬出來的牙印以及觸手轟出來的窟窿,工程幹員對此操碎了心。


    至於聖遺基金會?


    哈,他們隻是送來了象征性的慰問,那些哥倫比亞人一如既往的沒用!


    custodian很難忍住不去譏諷那些基金會成員把所有的爛攤子都扔給希之翼,但後來還是經屬下規勸忍住了,畢竟維持基金會的關係還是有利的,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口嗨而損失掉。


    此外,哈爾利特別交代了包括艾米在內的許多人,千萬不要把下層那個泛著紫光的窟窿用什麽法術給關閉。


    至於到底是為什麽,哈爾利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肯說出來,搞的creator很是不爽,索性撒手不管了,她也知道李澄這神出鬼沒的行蹤根本沒辦法管。


    “我警告你,這次領袖要是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和你的人要負全責。”


    離開前,creator對哈爾利嚴肅的警告道,誰想後者根本不屑一顧,抬頭看了creator一眼,誇張的諷笑著。


    “嗬,那隨你,隻會給領袖奉承獻媚的哥倫比亞佬,你的想法與我無關。”


    說完這句話,哈爾利冷哼一聲拂袖就走,當著眾幹員的麵,半點威嚴都沒有留給她,讓creator臉色鐵青。


    她的雙拳死死握緊,身邊彌漫著低氣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哈爾利的行為讓中央本部的權威似乎下降了不少。


    “都給我去做自己的事情!”


    creator冷冷瞥了一眼四周議論紛紛的幹員們,把話從嘴裏轟出來,讓他們急忙應聲,擦著冷汗跑遠了,現在可沒人想撞上creator的槍口。


    可莉莎對他們的爭執不休感到沉悶,她冷眼注視著他們離開,靠在牆邊黯然抱臂,輕哼一聲,有點不太開心的瞥了一眼哈爾利,淡聲叫住了他。


    “導師去海底了?”


    在本艦放著一個源源不斷漏水的大窟窿不補好,她真的擔心會出什麽問題,此外恐魚的襲擊也可能造成安全問題,這讓她心下大為不安。


    “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哈爾利不言,轉身揮手祭出一張發光的紙牌,上麵刻畫著一個較為華麗的文字,完全是可莉莎看不懂的符號。


    這符號由幾個彎曲的交叉線條組成,像是古老的象形文字。


    “什麽意思?”


    可莉莎暗惱,這個時候還在麵前打啞迷。


    “炎國有一種秘術,喚作占卜,可以昭示一段未來時間的走向如何,這個卦象是祥瑞,所以我相信領袖不會有什麽事情。”


    哈爾利語氣輕鬆的解釋道,或許是因為他可靠的模樣具有神奇的迷惑性,亦或者是他具有學者風度的言辭讓人信服,總之可莉莎稍微安心一些了。


    正當她打算從這裏走開,沒想到卻被身後的男人陰聲叫住了。


    “……等等,可莉莎小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心下一緊,連忙停下腳步。


    身後的哈爾利正用一股難以琢磨的眼神反複掃量著她的背部,空氣都極速變得冷冽下來,他冷不防的開口說起一段久遠的事情。


    “差不多一個月前,領袖失蹤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接過了中央本部的所有數據,以負責人的身份介入了調查。”


    “我派出希之翼的數支調查隊走訪了許多村落,探訪王酋以及帕夏的領地,甚至朝更遠的地方派出了信使搜羅消息,也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哈爾利漫不經心的扣弄著自己的手指,撩起自己的長袍,其因為長時間在收容部的戰鬥已經滿是汙泥,不過這些纖塵絲毫沒能影響到他的風度。


    “既然對外的調查無果,那麽就按照調查失蹤人員一般情況來行事,我又開始秘密對內部人員進行調查,更令人生畏的是…整艘船的人同樣沒有在那個時間點往後見過領袖哪怕一麵。”


    “哥倫比亞和阿卡胡拉的情報網同樣一無所獲,針對整個薩爾貢的搜查石沉大海,如果不是creator堅持,我都打算宣布領袖死亡了。”


    “我想,既然你們現在迴來了,那麽除了某種快速位移的強大法術,恐怕沒有第二種手段能讓你們如此快的消失了,同樣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迴到本艦而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更有趣的是…還帶迴來了兩個生人,索菲小姐和布琉小姐對吧,這兩個人我同樣沒有查明到來源,仿佛從大地裏直接蹦出來的一樣。”


    可莉莎緊緊的皺起眉,她暗感不妙,身上好似有絞索正在收緊,哈爾利給了她一股步步緊逼的危機感,她不自覺的將手放在劍鞘上,眼神威利。


    “所以…可莉莎小姐。”


    哈爾利注意到了少女的變化,嗤笑一聲指尖瞬間捏緊,奇妙的白羽法術頓時封死了所有的出口,這個廊道隻剩下兩人而不會被幹涉。


    在這個微暗而令人窒息的靜態空間裏,壓迫感會被無限的放大,對話也會因此變得嚴肅而沉悶。


    可莉莎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哈爾利,對方來者不善。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玩味,在手中延展出一個看不出材質的匕首,上麵的法術輝光帶著一股晦暗不定的氣息:“你能告訴我…你們用了什麽手段瞬間離開這裏?那是怎麽樣的法術?”


    “此外,在那段領袖憑空消失的二十天裏,你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可莉莎沉默片刻,每一句話她都沒辦法迴答,足足深思熟慮半分鍾後才冷聲開口。


    “領袖把這個判定為機密檔案,隻有擁有最高級的權限才能查看。”


    “我沒義務與你匯報相關細節。”


    無聊的推諉,她在掩蓋自己的驚慌。


    哈爾利失聲笑了笑,嘲弄的看著她。


    “是沒義務,還是不敢?”


    “還是說...領袖默認了自己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莉莎暗暗發怒,迴過頭去有點好笑的盯著麵無表情的哈爾利,一字一頓的警告他。


    “你可以知道這個秘密…不過我相信哈爾利先生肯定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


    “知道的事情越多,死的越快。”


    “旺盛的求知欲不應該用在這種地方,你應該學一學creator,她比你聰明,知道什麽該說,什麽時候該裝傻。”


    可莉莎意味深長的話讓哈爾利沉默下來,兩人靜靜對峙了片刻,哈爾利注意到他的附近滿是殺機,有無數雙眼睛和法術都從黑暗的角落裏鎖定了自己。


    “creator隻不過是領袖的走狗,我也是,但不完全是。”哈爾利略微翹起嘴角。


    他恍然明白了什麽,明白了銳鋒和隱刹存在的意義,也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女眼裏的似笑非笑和微妙的表情暗示代表著什麽。


    真是個威脅,這個維多利亞伯爵有什麽驚天秘密在瞞著自己,居然專門抽出大批人力物力專門組建這樣的隱秘部隊用以‘封口’,作為女皇的嗅探,他不能就這麽蒙在鼓裏。


    “......很抱歉,可莉莎小姐,我和你的伯爵大人有明確的約定,他不敢殺我,也沒這個資格與萊塔尼亞的皇帝為敵。”


    哈爾利勾起冷笑,眼神微妙的殺意湧現,“但是你這個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的家夥...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哈!如果我在這裏殺了你,我很好奇領袖會不會因為你而處置我!”


    說完這句話,眼花繚亂的白羽瞬間遮蓋住了眼前的視野,一張卡牌在地麵炸出劇烈的白光,難以直麵的勁風襲擊過來,隨著他手臂的輕揮而四處揮散!


    奇異的閃光消失後,可莉莎心下大驚,還未等抽出長劍就驟然感覺後背被尖銳的東西抵住了,如針如刀,變化的形態仿佛要貫穿軀體。


    腰際一股劇烈的刺痛以及酥麻感沿身而上,背上的法術利刃帶來的是火燒火燎的疼痛,這讓她不敢輕舉妄動,臉色變得微妙起來,手掌也移開了劍柄。


    哈爾利冷笑著:“我相信你很聰明,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或者死。”


    萊塔尼亞的源石技藝詭譎多端,防不勝防,可莉莎承認她不是對手...不過慶幸的是,她不是一個人。


    ——哈爾利出手的同時,數把手持尖刀的黑衣幹員也從暗處猛地衝出,幾乎是同時對準了哈爾利的致命死穴,每個人的眼裏都帶著殺意。


    銳鋒的成員除了盯住自己的人,居然還有相當的數量一直埋伏在可莉莎附近?!


    這番試探下來,哈爾利暗暗吃驚,自己的發難速度已經快到極限程度,然而完全沒有把握在斬殺對方的同時全身而退。


    對方的手裏...哈爾利認得那些細小的鐵質彈丸,是工程部那個叫艾米的鼓搗出來的小玩意兒,似乎叫手擲爆破彈。


    那些東西的裏麵融合高強度源石爆破物,可以在空中炸開。裏麵的鐵片會直接化作鋼鐵風暴淹沒這裏,威力不算小,作為支援型武器對近衛的殺傷倒是有效,他的法術可不足以抵擋幾十枚高強度的爆炸物。


    怪不得可莉莎敢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恃無恐的拒絕自己,看來也是看穿自己不敢真的做點什麽...或者說,最差的結果就是同歸於盡。


    可莉莎歎了口氣:“何必呢?”


    “你嚇不住我,你同樣不敢動我。”


    “哈爾利,放開我,我會當做什麽都沒經曆過,你不斷在挑戰的那條紅線,可不怎麽結實。”


    “噗嗤...”


    背後傳來輕笑,哈爾利幽冷中帶著戲謔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廓,“這兩支部隊原來隻是領袖保守秘密的小工具,那麽我很好奇,領袖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值得你們這樣大動幹戈?”


    “哈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萊茵生命的人最近一個都看不到了,大概是無意間發現了你們的小秘密?”


    “哼,相必這也和你有關係吧?可莉莎小姐?你們這些貴族走狗殺了那些人?那些試圖治愈感染者的好人?”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狂熱,窺測出秘密的大致輪廓讓他興奮無比。


    可莉莎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她感覺那些銳鋒成員已經達到了忍耐極限,快要忍不住朝他扔出爆彈了,連忙低罵道:“真是胡說八道!”


    “他們每個人都沒有事,你現在這副奸詐的嘴臉在我麵前也真是暴露無遺了,所以平常那一副彬彬有禮的學者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哈爾利的聲音悠長,無視了可莉莎的指責。


    他又迴想起了布琉在他眼前做出的一係列難以想象的可怕事情,那令人完全生不起抵抗欲望的力量,隨即誇張的開口:“哦哦!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怪不得這一切發生的這麽巧合,我還在想,天災怎麽就恰巧把那座移動城市給轟了?”


    “原來是那個小丫頭...你們要保守的秘密就是她,對麽?”


    哈爾利擠眉弄眼,那法術碎片又往自己的體內刺入了一些,可莉莎露出痛苦的表情,咬緊牙關,怨惱的看著他那一副恣意妄為的表情,“可惡,你要是敢再過分一點...!”


    “我們就一起被炸死!”


    這真是個自顧自的瘋子,整個人上下沒有一塊肉是正常的,他根本就對自己的命都毫無在乎的意思!


    即使她放出這樣的狠話來,哈爾利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之中。可莉莎被他對危險的視若無睹而所震撼,也被他快如閃電的判斷驚呆了。


    “所以如果這件事情被萊茵生命知道,那哥倫比亞政府也勢必介入,到時候這個問題可就不是‘新型天災’那麽簡單了對吧?你的導師會不會進入聯邦調查局的紅皮小本子裏麵都是個問題。”


    “至於那個索菲,我看不出任何東西,似乎隻是個沒用的瘸子...另外,伯爵的很多行動也表現出了對感染者的寬容,哈,我就先把他當做一個假慈悲的貴族吧!”


    “原來是這樣...想要借感染者讓自己上位?又能更好的隱蔽自己的底牌,哼嗯,可真是一盤大棋...”


    真是莫名其妙的感歎,都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


    可莉莎氣急,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出了什麽連她都不明白的事情。


    碎片仍然插在她的背部,那裏的劇痛讓她有點抓狂,即便她脾氣再好也真想現在就拔出長刃跟丫的拚了,奈何她還是不想這麽快就丟掉性命才勉強忍住這股衝動。


    “可莉莎小姐,你的勇氣讓我敬佩,很少有人在麵對“女皇之聲”所屬成員的時候還能如此從容不迫,我代表萊塔尼亞向您這樣的勇者致敬。”


    後背劇烈一痛,可莉莎忍不住輕唿出聲:“嗚!”


    幸好,這個可惡的家夥沒有自顧自的魔怔太久,可莉莎感到刺入自己後背的尖銳碎片緩緩抽出,她有些脫力,不過繃緊的心弦也鬆了下來。


    “你會後悔的。”


    “接著探查下去,你不會理解那些東西,其實連我這個經曆者,也有很多事情都不理解,包括布琉小姐的身份在內。”可莉莎說道。


    她遲疑著,細微的透漏了一些不太明顯的細節:“實際上,導師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那些我無法理解的東西遲早都會被擺在明麵上。”


    “順帶提醒你,你當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我,銳鋒不可能永遠跟著我,我總有疏忽的時候。”


    “但是後果是你要麵對導師的怒火,我可能在他眼裏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有人敢反抗銳鋒這個概念,導師可以對組織內所有部長間的爭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絕對不會容忍有人脫離他的控製,你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麽吧?”


    “你想不想試一試?銳鋒能不能揪出來你,能不能讓你逃走?”


    哈爾利沉默下來,他明白這個道理,他和可莉莎完全就是互相毀滅的關係。隻要她存在,自己就沒辦法主動做出什麽行動,更何況還有一個隱刹,恐怕這次小摩擦過後也要盯死自己。


    他突然後悔那麽衝動的打算提前控製住她了,暗暗懊惱自己的行動有些過於草率。


    哈爾利借機用眼角的餘光向後看了一眼,那些如影隨形的銳鋒成員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借助了匿形設備,他緩和了語氣。


    “......好吧,可愛又勇敢的小姐,我會暫緩我的調查。”


    “前提是你必須迴答我這個問題,這關係到萊塔尼亞的利益。”


    哈爾利頓了頓,托起手臂沉吟道:“工程部正在推進的‘源導’計劃,到底是什麽?”


    可莉莎沒趣的撇起嘴角:“可真新鮮啊,我要是能知道工程部的項目就好了。”


    “......如果你有那個膽子,就去偷偷看吧,我可不保證你的小動作會不會引火燒身。”可莉莎冷哼一聲。


    “好吧,那就這樣。”


    哈爾利聳了聳肩,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點愚蠢,他隨即有點詫然的發現了從可莉莎的衣角滴下的血跡,神色微動。


    “剛才有點激動......很抱歉,不小心傷到你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會幫你治療。”


    可莉莎聞言滿臉嫌棄,雖然疼痛讓她很難維持正常的麵部表情,也不打算接受他的治療。


    “我介意,滾。”


    “不用你,我自己去找嘉維爾。”


    哈爾利嘴角微抽,就當他想要接著說點什麽,來緩和因為剛才那番暴力的操作導致他與可莉莎徹底碎成渣渣的關係,遠方就傳來一陣無比巨大的吼聲猶如狂雷,打斷了他們這不友善的談話。


    “吼隆!!”


    可莉莎瞪大眼睛,瞬間感覺自己背後的傷口都不那麽疼了,兩人麵麵相覷,同時訝異的快速衝到窗邊。


    透過玻璃向外探去,隻見南方灰暗的天際雷聲滾滾,風雨交加。令人透不過氣的烏雲以飛快的速度黑壓壓的蓋過天邊,遙遠的東邊看不見的盡頭則頻繁閃爍著奇異的綠色明光。


    帶著血腥味和陌生氣息的狂風吹來,然後是逐漸下落的雨滴,剛開始是一滴兩滴,隨後逐漸變成豆大冒煙的傾盆大雨,掩蓋了所有未知的聲音。


    “本艦,這裏是坎炊巴分部,我們發現了異常天氣,大部分源石設備出現不同程度的失靈。”


    “這是天災雲嗎?怎麽會這樣厚,可我們沒有收到危機合約的警告啊?是否需要轉移?”


    “分部,本艦看到了有關情況,這不是天災,重複一遍,無需驚慌,這不是天災。”


    天空頓時黑了下來,白天瞬間被這難以理解的異象墮入了黑夜,外麵的幾個幹員駐紮點點起了火炬。他們議論紛紛,開始舉著火把向遠方探查過去,不過這一次...沒有平民敢跟上他們。


    整片泰拉大陸都被未知的黑雲籠罩,遮擋了陽光,帶來了黑夜。


    在薩爾貢,人們被異象再度震驚了,剛剛經曆過“新型天災”還驚魂未定的人們紛紛跪地,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麽會出現這樣令人心生絕望的情況。


    城市陷入騷亂,許多古月教信徒跪地乞求薩拉的原諒,在古月寺裏一次次的禱告,人們把希望放在那些薩拉祭司身上,希望他們能驅散黑雲,把太陽叫迴來。他們認為這是薩拉的怒火,是他們做了冒犯神明的事情。


    雨越來越大了,已經能看到有積水在沙地裏囤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現問題,薩爾貢出現這樣的暴雨簡直不可思議。


    希之翼立刻采取了一些緊急行動,派出了一些行動小隊幫助當地人躲避暴雨。


    這完全反常的天氣令可莉莎喃喃自語:“有什麽東西從遙遠南方的盡頭冒出來了嗎?”


    可莉莎驚疑不定,在她的印象裏南方是世界的盡頭,無邊無際的源石死地,生長著難以直視的恐怖怪物,被薩爾貢古帝國拒之門外的邪魔盤踞地。


    怎麽會從那裏飄來這麽多...烏雲?


    哈爾利的一句話讓她反應過來。


    “那邊...還有可能是海的方向吧?”他的語氣有點不確信。


    可莉莎呆了呆,她同樣不確定海這個對她來說無比陌生的概念。


    如果是真的,在海洋那邊,難道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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