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不陰不陽的講出了這話,那個叫趙大陽的土匪頭子頓時哭了出來,他一邊哭,一邊上前抓住了羅鍋的褲腿,聲淚俱下的說道:“張老爺開恩啊,小的不想死,小的還想繼續給老爺效力!求求您,再給次機會,求求您了!!”


    那個羅鍋兒冷笑了一下,然後一腳就把他蹬出了老遠,然後陰陽怪氣兒的說道:“誰讓你靠近我的,活膩歪了?趕緊的把血食兒送到白龍洞,之後再收拾你們,哎,這倆小犢子是誰啊?”


    ‘這倆小犢子’形容的,自然就是張是非和李蘭英,那哭哭啼啼的趙大陽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道:“難道,難道他們不是老爺的手下麽?”


    “放屁!!”那個羅鍋兒一瞪眼,然後罵道:“給陛下效力的隻有你大爺我,哪有別人?哎,你倆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個叫做趙大陽的土匪頭子聽這羅鍋兒‘張老爺’這麽一說,頓時心裏麵一陣窩囊,認錯人了居然,想想他剛才上山的時候見到兩人站在路當間,看他們的眼神沒有恐懼,而且兩人又‘奇裝異服’,他才會想成這一定是白龍老爺的新手下,所以他才想要上前巴結,弄不好這新手下性子好些,就會饒了他們,哪成想,自己巴結的竟然是個贗品,想到了這裏,那個趙大陽心中不由得躥起火來,狠狠的等著張是非和李蘭英。


    而張是非和李蘭英則笑了,張是非心裏想道,你個妖怪,你的頭子一定也是妖怪,還陛下呢,我呸!不過,聽那羅鍋子這麽一說,張是非忽然想到了什麽,於是,他便滿臉壞笑的對著那羅鍋兒說道:“嘿,爺們兒,我倆是從遠處來的,聽你剛才說什麽白龍洞……那地方大不大,寬不寬敞?”


    “白龍洞乃是我主修行之地,當然大……”那個羅鍋男下意識的迴了半句之後,忽然感覺到了有些蹊蹺,於是便瞪著張是非大罵道:“我說你個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說話?!”


    “嘿嘿嘿。”聽張是非這麽一問,李蘭英也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麽了,真是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荒山之中發現妖怪,而且還是有洞府的妖怪,天助我也,恩恩,李蘭英看著張是非那一臉的壞笑,就明白怎麽迴事兒了,與其自己盲目的在山上找個安身處,倒不如直接就搶了這妖怪的洞府而來的幹脆,想想妖怪的老窩,怎麽也要比普通山洞好吧!


    這正是,正愁沒地方住,天上掉下了個大別墅,想到了這裏,李蘭英便滿臉壞笑的上下打量著那個羅鍋兒妖怪,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一個餓極了的人觀看一直肥雞一般,總是那個羅鍋有些道行,但是李蘭英的眼神不由得讓它打了個冷顫。


    這什麽眼神兒啊,怎麽這麽討厭呢!那個羅鍋見這倆小子似乎不善,也不害怕,隻是十分氣憤的大吼道:“我看你倆是不想活了!幹這麽看我,趙大陽你們還等什麽?想要保住狗命就給我上!宰了他們兩個!”


    呦,居然還先炸窩了,張是非歎了口氣,然後望著這個羅鍋兒,心想著你這是自己找死的,不怪我們。


    而土匪趙大陽一聽這‘張老爺’說出這話後,心中頓時又出現了希望,本來這兩個家夥在他們的麵前冒充白龍老爺的手下,使得他們無緣無故的磕了那麽多的頭浪費了那麽多的表情就夠讓他們惱怒的了,要知道他們平時可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竟然被倆小子給糊弄了,怎能讓他們咽得下這口惡氣?況且從這‘張老爺’的話中,那趙大陽聽出,也許宰了這倆小子的話,他們就不用死了,那還等什麽?隻見這些土匪全都躥起了身,從腰上抽出了家夥,勢要將兩人碎屍萬段!


    隻見他們二話不說就向兩人撲了過來,李蘭英望著這些土匪,滿臉壞笑的說道:“你們啊你們,真是too simple。”


    那土匪趙大陽自然不明白什麽是‘圖森破’,李蘭英剛剛說完,趙大陽的刀子就已經捅到了李蘭英的肚子前,眼瞅著就要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而就在這時,趙大陽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原來是那李蘭英在中刀之前的那一刹那忽然出手,一巴掌就扇在呢趙大陽的左臉之上。


    李胖子的巴掌就好像蒲扇那麽大,隻見土匪趙大陽就好像被牛撞了一般,直挺挺的就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土匪們都愣住了,這是什麽怪力啊?


    而那李蘭英望著這二十多個土匪,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紅光一閃,一隻大黑熊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妖怪啊!!!!”土匪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活人變成了熊瞎子,這不是妖怪是什麽?媽了個巴子的‘張老爺’,還說這胖子不是那白龍老爺的手下?


    土匪到底也是人,見到了李蘭英的異變之後,哪裏還有砍過來的勇氣?有的都被嚇的尿了褲子,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他們能做到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逃跑。


    見著這些土匪們連馬都不要了,夾起那趙大陽屁滾尿流的向山下跑去,李蘭英慫了慫肩膀,然後說道:“真沒出息,還以為能多玩兒一會兒呢。”


    而那個羅鍋兒看見了李蘭英的變身之後,竟也愣了,不過,他剛一愣神兒,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劇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張是非抓住了它的喉嚨,它本是妖怪,不想竟沒有發覺張是非出招,不,即使它預先發覺,但是也躲不掉,因為張是非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喉嚨被擒,那羅鍋‘張老爺’慌忙拚死掙紮,但是它卻發現,即使自己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掙脫,這個年輕人的手就好像是一把大鐵鉗一樣,死死的扣著他的喉嚨,而且最要命的,居然他好像也是妖怪,因為他的手上冒著淡淡的藍氣,那藍氣就好像是火焰一樣灼燒著它,使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見張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後將手向上一抬,愣是把這家夥的‘羅鍋兒’給扳直了,它的雙腳懸空,在張是非的仙骨之氣灼燒下,不住的哀嚎,隻見他抓著張是非的手,還沒有撐過幾秒,它的衣服滑落,原來是因為堅持不住而現了原形。


    張是非這才認出它是個什麽玩意兒,原來這家夥是一隻兩條尾巴的野狗啊?一身的灰毛,兩條尾巴不住的搖晃著,張是非見到它現了原形,這才笑道:“狗東西,我問你服不服?”


    那條野狗慌忙艱難的叫道:“服了服了!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張是非和李蘭英相視一笑,這才將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條野狗剛落地便想要落跑,可是他的速度哪裏比得上張是非啊,隻見張是非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它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裝在了李蘭英的腿上,李蘭英微微一笑,抬起了腳死死的踩住了它的一條尾巴,讓它無法再跑。


    張是非蹲下了身,然後對著那條由於吃痛而不斷哀嚎的狗妖說道:“行了,別叫喚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從實迴答我的問題,同意麽?”


    那條狗妖為了保命,哪裏還有不同意的理由,隻見它伸出了舌頭慌忙說道:“同意,同意!”


    張是非笑了笑,然後便問道:“我可問你,這山是什麽山,洞是什麽洞,你的主子,是什麽妖怪?”


    那狗妖被踢差了氣兒,說話有些艱難,但是他依舊慌忙迴答道:“這,這山叫做石砬子山,洞,洞叫白龍洞,我家主子……我家主人的名號叫‘玉麵無量小聖龍’!你抓了我,陛下它不會放過……啊!!!”


    它本想用自家主人的名號嚇一嚇張是非,哪成想他還沒說完,李蘭英的大腳便一用力,隻踩的它直哆嗦,哪兒還有力氣恐嚇兩人?


    隻見那李蘭英哼了一聲,然後對著他說道:“問你啥就迴答啥,別廢話,還陛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斃了?”


    那條野狗真怕了,他怎麽也無法理解,為什麽這荒山野地的,竟然出現了這倆煞神,就從剛才那兩手來看,以他倆的道行,要殺自己,還真就像跟玩兒似的,所以,這野狗精便不敢再多說什麽,由於吃痛,它也說不出話來,隻好跟搗蒜似的點著頭。


    張是非見它怕了,便又問它:“我再問你,那車上是什麽人,用來幹什麽的,是不是你那個妖怪頭子要吃的?”


    那野狗精被這倆家夥嚇破了膽,於是便連忙迴答道:“是的是的,我家陛……主人修行正法,每個月都要用吸取活人鮮血,車上的應該就是趙大陽他們這次進貢的血食。”


    修行個屁正法,張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後便站起了身,走向了那架驢車,他一揮手,便將驢車的黑布掀下,黑布下麵是一個木頭籠子,就好像是電視裏麵那些要砍頭的罪犯們坐的那玩意兒,不過這個籠子沒有口,四邊都用釘子釘死,籠子裏麵關著三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小孩兒。


    那小孩兒似乎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反正就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裏,那個男的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身體瘦弱,身穿一身打滿了補丁的灰袍,光著頭,閉著眼睛,滿臉的滄桑,而那個女人則蜷縮在籠子的一角,渾身衣無寸縷,竟然是光著的,看的張是非一愣,隻見那個女人抱著身子,頭發散亂,滿眼驚恐的望著張是非,張是非見到這一幕,心中便出奇的憤怒。


    嗎的,想來是那些強盜幹的好事!剛才真該殺了他們,張是非皺緊了眉頭,然後從背後抽出了寶刀難飛,對著籠子豎著一批,難飛寶刀削鐵如泥,剁這木籠自然不在話下,隻聽哢嚓一聲,那籠子被劈成了兩半,而那籠中的女子也由於過於恐懼而發出了尖叫,張是非歎了口氣,然後也不多看,他向迴走去,拾起了那野狗精的衣服後又走了迴來。


    他將衣服丟給了那個女人後,便轉過了身,輕聲說道:“你們下來吧,現在安全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白龍老爺(下)


    看起來,那車上的女子所受到的驚嚇確實不輕,衣無寸縷的蜷縮在角落之中,她可能也搞不清楚這個奇裝異服的男人要對她做些什麽吧,不過,見到張是非丟給了她一件衣服,她便顫抖的將其拿起,快速的披在了身上,等張是非再迴頭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但是卻依舊不敢動彈,大眼睛裏麵充滿了恐懼。


    張是非見她這般的害怕,剛想上前拉她,那女子卻發出了尖叫聲,顯然是嚇壞了,張是非苦歎了口氣,也不說話,隻是伸出了右手憑空一扯,他現在對仙骨的控製力早已再次的上升了一個層次,隻見他一揮手,一道藍色的氣便將那木籠扯開,然後張是非走上了前去,輕聲的說道:“我不是壞人,沒人可以傷害你了。”


    也許是因為梁韻兒的關係吧,現在的張是非性情已經轉變,不在向以前那般的刻薄,特別是對女人,女人當真不容易,這他是明白的,他滿臉微笑的對著那個女人伸出了手,那個女人見他真的沒有要加害的意思,這才慢慢的起身,張是非將她抱下了車,她這才哭了出來,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拍了拍那女人的後背,示意她沒事了,然後將她扶到了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一旁的李蘭英大罵了一聲:“嗎的別跑!!!”


    張是非轉頭望去,隻見到那條野狗精竟然趁著他們走神的時候,一口咬掉了自己的尾巴,然後飛似的跑掉了,這喪家之犬的速度當真不是蓋的,眨眼便竄進了一旁的草叢之中不見了蹤影,而李蘭英正要追,卻被張是非攔住了,張是非對著李蘭英說道:“窮寇莫追,由它去吧,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角色。”


    李蘭英瞅了瞅張是非,然後對著他說道:“你啥時候變的這麽善良了?”


    張是非笑笑,沒說話,轉頭望去,隻見那木籠子裏麵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張是非心中想到,看來這家夥心倒挺好,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之前那女人在他的對麵,所以他才閉上眼睛不去看,而現在女人穿上了衣服後,他這才睜開了眼睛,張是非想到了這裏,便對著那個男人說道:“大哥,你也下來吧,土匪已經跑了。”


    那個光頭中年人對著張是非謙卑的點了點頭,然後抱著那個小孩下了驢車,隻見他把那個小光頭安頓在了一旁,然後對著張是非和李蘭英兩人雙手合十,竟然念了一聲佛號,隻見他有一口聽上去挺蹩腳的語言說道:“阿彌陀佛,和尚本明有勞兩位相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哎呦我去,和尚啊?張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一身滿是補丁的灰袍,黝黑的膚色,光光的腦袋,就是上麵沒香疤,由於剛才那些土匪裏麵也有很多光頭的,而且張是非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代,所以才沒有看出來原來這是個僧人。


    見這和尚道謝,張是非才反應過來,他對著那和尚說道:“那啥,大師,你是出家人?可知現在是什麽年月?”


    那和尚點了點頭,他受了張是非的恩惠,所以知無不答,隻見他迴答說:“是,由於和尚在塞北遊曆,對於準確年月也不能肯定,不過現在應該是還是鹹豐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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