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英點了點頭,兩人邁步向著燃西走了過去,崔先生沒有阻攔,他覺得,反正現在幹等也不會有啥好結果,倒不如讓這倆小子去碰碰運氣。


    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會是怎樣,也許隻有編寫著這個劇本的命運才能得知這個結果吧。


    希望它可以手下留情一些,不要再弄出什麽幺蛾子了,崔先生想到了這裏,便苦笑了一下。


    張是非本以為那個一直站著跟木頭樁子的中年人(初一鼠哥)不會礙事,可是,剛等他們走了兩步的時候,那個鼠哥竟然迅速擋在了燃西的身前,然後對著兩人一陣陰笑,笑的兩個心裏麵這個不自在。


    要知道,現在的張是非,可不再是那個麵對高級卵妖就嚇尿褲子的少年了,對於卵妖這種東西,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完全可以應付,更別提身旁還有一個李胖子在,於是張是非便舉起唐刀指著那個鼠哥,然後冷冷的說道:“不想死的話,就滾一邊兒去。”


    哪料想這鼠哥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裏麵在想什麽,你是不是覺得你能夠殺死我,而且我作為一個工具,犯不著賠上性命?”


    張是非皺了皺眉頭,他之前通過那個光頭的話,已經知道了這個家夥的身份,那個光頭叫它鼠哥,而且,它的能力似乎就是看穿別人心裏麵想的什麽。


    張是非剛想到這裏,那鼠哥就又開口了,隻見他笑著說道:“沒錯,你聽到的都是真的。”


    他大爺的,張是非咬了咬牙,心想著這種被人偷窺到隱私的感覺怎麽就這麽惡心的,就好像自己在這個傻x麵前衣無寸縷沒穿似的。


    那鼠哥又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不喜歡,我可以不重複你的想法,隻不過,我要糾正一下你對我的看法,你認為我能棄母親於不顧,那你就錯了。”


    鼠哥說到這裏,便轉頭對著燃西說道:“母親,你放心,隻要我還沒有死,他們一定碰不到你。”


    它的語氣十分誠懇,看來它是認真的,真是無法想象,這個家夥竟然還有這份忠誠之心,虛弱的燃西沒有說話,不過它心裏應該也明白,這個初一確實對它很忠,就在以前,初一就曾經提醒過燃西,要堤防那老十,所以,這次老十的背叛說起來它也不是特別的驚訝,正所謂七分真三分演,通過這次的事件讓燃西認識到了,往往摧毀你的,並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所以,叛徒是最不能留的,那初二和初三背叛了一次,自然還會背叛第二次,如此之徒,留之必成大患,於是,燃西就沒有猶豫將其殺死。


    當然了,它並不是傻,它這麽做,並不是自掘墳墓,它心中明白,自己現在還不能死,因為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它去做,在沒有達成目標之前,它是絕對不會死的,盡管現在那十五蹋境,情勢十分之兇險,但是,正所謂狡兔三窟,燃西自然還會有另外逃生的手段。


    隻見它的臉貼在地上,不住的顫抖,但是聲音,卻還是那樣的冷靜,清脆,隻不過現在聽在張是非的耳朵裏,很是別扭。


    它張口說道:“小一,你去把幾個兄弟的卵精收起來。”


    那鼠哥點頭應允,然後竟然不顧張是非和李蘭英倆人虎視眈眈的站在近前,旁若無人的撿起了初十留下的妖卵結晶,張是非見到它彎腰空門大露,便對著李蘭英使了個眼色準備衝上去,可是,就在他倆要動手的時候,那鼠哥卻又開口了,隻聽它說道:“你想纏住我,然後讓小胖子傷我母親對吧,勸你還是不要這麽做。”


    該死!這該死的能力!被敵人知道了行動計劃,無異於還沒出戰先損了士氣,隻見那鼠哥抬起了頭,握著那卵妖老十的妖卵結晶,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你瞞不過我的,你我的力量應該差不多,可是你倆現在都受了傷,是不可能打過我的,而且,現在老十的卵精在我手裏,我完全可以把它吸收,要不然你倆就試試。”


    說話間,這鼠哥便一握拳,渾身的妖氣散發出來,真的很強,竟然不比那半空之中的初五差多少。


    它說的很對,盡管很不服氣,但是張是非也知道,麵對這如此的妖氣,現在兩人不管從體力還是仙骨上,都不能贏它,不過,難道就這樣放過了大好的機會麽?


    就在這時,崔先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張,還是先別動吧。”


    張是非轉頭,見易欣星攙扶著崔先生又走了迴來,張是非沒說話,因為崔先生明顯比他擅長談判,隻見崔先生滿臉的倦容來到它的近前,然後對著那鼠哥說道:“你怎麽想的,說罷。”


    那鼠哥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樣,現在不是繼續這場決鬥的時候了,咱們暫時暫停,我不會動你們,你們也不要妄動,你也看見了,我們有些家務事要做,等處理好這件事以後,我們再做打算。”


    它說話的時候,沒有收起渾身的妖氣,似乎是要示威一般,崔先生沒說話,權當默許了,不過他小聲的對著張是非說道:“你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夠恢複全力?”


    張是非想了想,然後對著他輕聲說道:“大概二十分鍾左右,我想就差不多了。”


    “那好。”崔先生說道:“你們什麽也別管,全力恢複,一會兒就看你倆了。”


    張是非明白崔先生的意思,現在他倆沒有恢複全力,不可能殺死那個鼠哥,所以就隻能靜觀其變,利用它們窩裏鬥的空擋,將仙骨之氣完全恢複,之後再動手,這鼠哥絕對不可能敵得過張是非和李蘭英倆人!


    於是,張是非和李蘭英便閉上了眼睛,爭取早點將身體調整迴來,那鼠哥見他們默許了,便微微一笑,然後對著身後一招手,剩下的兩枚妖卵結晶同時飛到了手上,這個時候,地上的燃西似乎抖的也不太厲害了。


    它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小五。”


    半空之上的初五實力超群,自然聽見了燃西的聲音,它現在的處境可真的不算樂觀,那十五實在是過於強大,所以初五隻能苦苦的支撐,幸好,燃西沒有發生意外,隻不過,它此時心中還是有些替那兩個卵妖而惋惜,本來它們不能這樣的,怪隻怪它們背叛了母親。


    聽到燃西叫它,初五便沒有猶豫,躲閃掉了那十五的一招之後,它便跳到了地上,它明白現在的燃西大概妖力近失,所以刻意落在了離它很遠的地方。


    初五方才拚死對抗那十五,此時的妖氣差不多消耗了將近五成,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依舊能看出它的唿吸已經開始混亂,而那十五卻不一樣了,它似乎連一成的妖氣都沒有用,見這初五落地,而燃西妖力全無,局勢似乎又穩定了起來。


    本來它跟那光頭老十隻是合作互相利用,它才不在乎老十的死活,死了更好,反而消停,它心裏想著,剛才這燃西的妖氣,隻不過是垂死掙紮,現在它妖氣全失,而現在在場的兩個妖怪它都不放在眼裏,更別提那幾個半死不活的人了,都已經不足為據了,勝利還是站在它這邊,所以想到了此處,這十五也冷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落了下來,落在了那初五的對麵。


    空氣一直沒有恢複,地上已經布滿了雪霜,放眼望去一片潔白,張是非和李蘭英沒覺得什麽,但是已經快要虛脫了的崔先生和易欣星卻有點扛不住這溫度了,但是也沒辦法,倆人隻能苦苦的支撐著。


    隻見那十五將頭上的帽子正了正,然後也沒再理會那初五,隻是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現在這個結果正是它想要的,想想它忍辱偷生追求的,不正是今天麽?


    見那燃西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十五再也忍不住,便放聲大笑了起來,它的笑聲十分的狂妄,在這個安靜的清晨,鳥獸飛絕的樹林之中迴蕩著,久久未散。


    所有的人都沒有搭腔,隻見它笑夠了以後,便對著燃西說道:“沒有想到吧,到最後,你引以為傲的十二個孩子全變成了膿包,最厲害的,還是我。”


    那燃西此時根本動彈不得,但是聲音卻一直沒有變,隻見它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十五說道:“你吞噬卵精,就是為了跟我證明這個麽?還是你想取代我的位置?”


    “哈哈哈!”隻見那十五捧腹大笑,燃西的這句話對它來說似乎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兒一般,隻見它又笑了一陣後,細長的眼神之中猛地露出了一股仇恨的神采,它對著燃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把我當什麽了?你認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能夠支撐我到今天麽?啊?不過,你的話也並非是全錯,起碼有一句對了,那就是你終於不稱唿我們孩子了,對吧母親,在你眼裏,我們隻不過是你用來滿足私欲的工具而已。”


    燃西見它說出此話,便輕聲說道:“可是你並沒有淪為工具。”


    “那他嗎是我命好!”十五忽然大聲吼道:“我的命好,哈哈,多麽諷刺的詞語啊,真想不到我會說出這句話,我的命簡直太好了,太他嗎的好了!!”


    張是非沒有睜開眼睛,自然無法看到這個老冤家十五此時癲狂的表情,隨著它聲嘶力竭的嘶吼,樹林之中再次狂風大作,鋪天蓋地的落葉,盡數鋪蓋了一層冰霜,紛紛落下的情景,反倒顯得有些淒涼。


    麵對著這股離譜的妖力,那燃西此時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感,甚至連害怕都沒有,隻聽它輕聲的說道:“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什麽從一開始就要跟我作對?”


    “為什麽?”十五換轉過頭,瞪著那個鼠哥初一,隻見他冷笑著對燃西說道:“當然是為了報仇了。”


    報仇?它為了報仇?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最主要的是抓緊時間恢複妖氣,但是張是非聽到這十五忽然說出這句話,便忍不住的分心了,他心裏麵想著,這不可能啊,之前這十五跟他和李蘭英交手的時候,也不是這麽說的啊。


    這個損賊以前說的是,自己不甘心這麽軟弱,他不隻是要當六四,它要的,是殺光所有的卵妖,然後自己當初一,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都是它自己的原話,可是,它現在嘴裏麵的報仇,又是怎麽一迴事兒呢?


    燃西很顯然也沒聽懂,隻見它輕聲說道:“我和你有那麽大的仇恨麽?”


    十五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又不是說你,你費什麽話。”說到了這裏,隻見那十五指了指那站在一旁觀望的鼠哥,然後冷笑著說道:“你還記得我麽?我說過,要殺死你的。”


    那鼠哥聽到十五這句話以後,便望了望那十五,企圖從它的腦子中窺探一些秘密,可是它發現,自己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因為自己現在跟這十五的差距簡直是太大了,所以,它隻能尷尬一笑,然後對著那十五說道:“你找我報什麽仇啊,那倆人又不是我殺的。”


    “閉嘴!!!”十五忽然大吼了一聲,狂風大作,那鼠哥迫於壓力,便沒敢再說什麽,縱然是一直很冷靜的它,此時也不由覺得忐忑不安,娘的,怎麽自己當時就沒有斬草除根呢?


    “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說吧……孩子。”燃西身處在這股妖氣之中,自然十分難受,它聽那十五說有仇恨,便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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