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我幫!蔡寒冬天性善良,外加上能夠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就是他的夢想,而且,他對這件事也挺氣憤的,國有國法,你們為什麽在國法之下犯法?


    難道,老百姓想要守住自己的家,都要用命去換麽?


    他答應了這個大叔,那個大叔很是感激,於是,他們便約定了時間,蔡寒冬第二天早早的就來了,將攝影機放在了皮包裏麵,不注意根本無法發現,調好了角度,隻等著將那些人的行為拍攝下來。


    沒過一會兒,果真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大群人,蔡寒冬在屋子裏麵向外看去,他發現,除了警車,城管的車,工程鏟車外,竟然救護車也來了,這是為了什麽?


    幾個身著製服的人進了屋,聲音十分強橫的跟那個大叔交涉,什麽再不搬走就采取強硬措施,那個大叔自然不會妥協,他跟那些人吵了起來,蔡寒冬這是才發現這些衣冠楚楚的人有多麽的惡心,那態度,就像是電視裏麵那些欺壓農民的地主一般。


    想當年黃世仁強暴白毛女,也就這表情吧,蔡寒冬想到,他悄悄的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


    強橫的一邊,一般都是有唱黑臉也有唱白臉的,蔡寒冬注意到,有一個人態度十分的強橫,說話都罵罵咧咧的,而旁邊還有一個,擺出一副勸架的模樣,但是話裏話外都是暗室著那個大叔早點走,省的吃苦。


    戶主大叔最後被逼的急了,也大罵起來,讓他們滾出他家,要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說道了這裏,那個大叔抄起了早就準備好的汽油桶,就往自己身上澆了起來,可是,他這樣,並沒有嚇退那些人,那些人的樣子倒是也有些害怕,不過他們直退到了門口,然後繼續嘴裏不老實。


    他們當時的對話,蔡寒冬現在還沒有忘記。


    大叔:“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點了!”


    黑臉男:“咋的啊你!?”


    大叔:“你說咋的?”


    黑臉男:“有事兒你就說事兒,整這景兒你嚇唬誰啊?!”


    大叔:“……”


    黑臉男:“趕緊放下,你說你能嚇唬了誰?”


    大叔:“m!!!!”


    那股火光,似乎燃燒在了蔡寒冬的心中,很疼,也讓他憤怒異常,最後,眾人撲滅了火,還好大叔穿的不少,隻是輕微的燒傷,最後大叔被抬上了救護車,蔡寒冬清晰的記得,最後那大叔的妻兒的哭喊聲以及周圍群眾的漠視,還有各種醜陋的嘴臉,似乎這個大叔根本不值得同情,隻不過是一介刁民而已,蔡寒冬緊握著拳頭,然後望著那被搬走的大叔,大叔的眼睛也看著他,那一瞬間,蔡寒冬讀懂了大叔的心意,懇求,是的,那一刻,這眼神中隻有懇求。


    蔡寒冬很快離開了現場,然後迴到了單位,他做好了準備勸自己的領導播出這一段,可是結果,確實一頓臭罵。


    蔡寒冬最開始還想力挽狂瀾繼續爭取,可是,他的舉動在一句‘你不像幹了是不是!?’麵前,頓時熄火兒了。


    “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麽那麽傻。”蔡寒冬說到了這裏,便摘掉了眼睛,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本來就滿是血絲的眼睛更是一片通紅,隻見他咕咚咚的往肚子裏麵灌著酒,然後對著三人說道:“恨就恨我自己當時太懦弱,不想自己從小到大的夢想就這麽終結,於是,我沒再說話,那段影像,就這樣的消失了。”


    蔡寒冬說,當時的他十分的難受,他便向做些什麽,於是,第二天,他買了一些水果又一次去那那裏,想跟那家人說聲抱歉,並想說會想別的辦法幫他們,可是,等他到達那裏的時候,卻有愣住了。


    此處,已經是廢墟一片。


    “當晚,我喝了很多的酒。”蔡寒冬哽咽的說道:“喝完以後,心中還是那麽的鬱悶,也正是哪天晚上,我出了車禍。”


    蔡寒冬講到了這裏,便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並苦笑著說:“之後的事情,我也告訴你們了,我在醫院裏麵住了很久,那段時間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全部都改變了,更有一段時間,我開始自暴自棄,想就這麽算了,其實當壞人也挺好,起碼沒煩惱……是非,對不起,當時我騙了你,隻是因為當時的我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麽。”


    我說著小受當時在醫院裏麵為啥會有騙自己的勇氣呢,張是非歎了口氣,誰都有形骸放浪自暴自棄的時候,這不丟人,蔡寒冬講完自己的經曆以後,在座的三人心中都異常的苦悶,這時,隻見那崔先生說道:“算啦,你也別想了,也許你這眼睛不是報應,而是上天給你一個新的實現你夢想的工具呢?”


    “也許,是這樣吧。”蔡寒冬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確實用這隻眼睛救過不少人,同時,也看透了不少的事情,那就是,當夢想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這個夢想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你說的很對。”崔先生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依舊生活在自己的夢想裏啊,包括所有人,就說說我吧,我以前相當畫家,用筆描繪讓人溫暖的圖案,可我現在隻剩下畫符,沒差,畫符的用處也是解決一些黑暗的東西,黑暗越少,光明就越多,而老易,民間科學家,他的發明想必一些減肥茶什麽的反而更有用處,小張……不說了,他正在追尋的路上,而你,你的眼睛,就是最好的電視,相信我,你看到的,都是一些真實的東西。”


    夢想並沒有消失,它隻是換了一種不同的方式照進每個人的現實。


    “說的沒錯!”聽崔先生說出此話後,三人都很是激動,仿佛兒時或者現在的夢想再次被點燃,通過酒精,在身體中燃燒,升溫,沸騰!


    隻見那易欣星拍了拍蔡寒冬的肩膀,然後便站起了身,將手裏的酒瓶子舉得老高,並且朗聲說道:“來吧,朋友們,為我們那些殘存的夢想幹杯!!!”


    (敬告:本故事純屬虛構,因為是我自己社稷出來的情節,所以與現實中的人物,地點,社團,沒有任何的關係,此為免責聲明。)


    第二百四十六章 決鬥前夕(下)


    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不散的酒席。


    酒席,這種特殊的文化形式似乎總是很一些相聚與離別相互掛鉤,喝完這一杯酒,幾個年輕人即將上路,他們不會去想,這一頓酒,會不會是他們聚在一起的最後一頓,畢竟,那是以後的事情,而現在的人,有幾個還會去想以後呢?


    張是非又一次的醉了,在他醉了以後,眼前所能望到的世界,竟然沒有渾濁模糊,反而更加的情形起來,一旁的三人正在形骸放浪,似乎他們都很開心,即使是那蔡寒冬也是如此,他的眼睛紅紅的,不停的眨著眼睛,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但是嘴巴確是上翹的,他在笑,為了他心中那以不同的形式展現出的夢想。


    夢想就是一顆種子,你不管為它付出多少的努力,卻依舊不清楚它那綻放的花朵到底會是什麽樣的顏色。


    我的花兒,什麽時候才會綻放呢?


    張是非如是想到,他笑了一下,然後又舉起了酒瓶,權當這隻是水,咕咚咚的灌進了肚子裏麵。


    他們這一頓酒,喝到了後半夜兩點多,依舊沒有散場,到最後,那崔先生攬著蔡寒冬的肩膀又一次的唱起了歌兒,隻不過張是非已經聽不出他唱的是什麽了,完全就沒在調兒上,易欣星到後來喝吐了,吐完迴來,竟然還吵吵著餓,真是搞不懂他的胃到底是什麽做的。


    於是他便叫來了服務員,那個黑絲的小妹妹進屋的時候,易欣星不斷的問她:“妹,妹子,請問你家廚師叫什麽名?叫不叫魚翅?”


    那個小姑娘皺了皺眉頭,望著眼前這斷臂男,張是非估計著這小妹子現在心裏一定在罵街吧:死醉鬼,點菜就點菜,查戶口啊。


    當然,這隻不過是那張是非的想法而已,顯然,能在這種店裏麵混的服務員,心裏素質都很過硬,要知道,來這裏吃飯的大多都是一些土大款之流,言語調戲還算是輕的,就是摸你碰你你不也的忍著?


    想想這個殘疾人也算可以的了,起碼說話還加了個請字,不像是一些個老幫菜,有時候說話還帶爹帶媽,於是,她便撐出了一絲笑容,對著那易欣星說道:“不叫啊……怎麽了”


    易欣星笑了下,然後說道;“沒事兒了,來給我來份魚翅炒飯吧。”


    暈,張是非苦笑,他看了看這易欣星,心想著這孫子還真是粗中帶細,估計是聽郭德綱相聲聽多了,生怕要了盤魚吃炒飯換三雙筷子都找不到魚翅。


    那小妹子估計也反映了過來,於是抿嘴的跟著樂了,在她要出去的時候,蔡寒冬又在後麵嚷嚷了起來:“姑娘,好好對待你養的貓吧,它上輩子是你的男人。”


    蔡寒冬喝多了,張是非望著他,卻沒有笑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小子的眼睛一定是又發作了,看來他說的沒錯,真的是越來越頻繁,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可能真的會什麽都看不見了。


    還好,那小姑娘隻是把蔡寒冬的話當成了醉話,隻是她心裏挺納悶兒,為啥這小子知道我家養了條貓呢?


    酒是越喝越多,崔先生望著那許久沒有說話的張是非,便問他:“咋了你,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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