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都行啊!張是非心裏想著,就算梁韻兒現在要他的一顆腎張是非都會毫不猶豫的跳進浴缸裏麵,可是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肚子上一陣微痛,自然不是梁韻兒掏他的腎,而是梁韻兒輕輕的掐了他一下,張是非苦笑了一下,這懲罰太輕了吧也,隻見梁韻兒撤迴了雙手,張是非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看見了梁韻兒微微閉上的雙眼,就在他的眼前。


    張是非頓時全身一嘛,漆黑之中,一股不同於剛才手心觸感的柔軟再次從嘴巴處傳來,伴隨著梁韻兒有些害羞的喘息聲。


    這一吻,讓張是非的大腦似乎都暫時停止了運作。


    嘴巴裏麵一陣甘甜,張是非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卻實在想不出什麽方式拒絕這份情誼,五秒鍾之後,兩人的嘴唇分開,梁韻兒見那張是非木訥的表情,便笑了一下,她現在的小臉一定也很紅吧,隻見她俏皮的對著張是非說道:“懲罰完了,剛才那一吻,是獎勵你剛才表現的,放心吧,不是要你馬上做我男朋友,不早了,送我迴宿舍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起行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張是非依舊無法忘記那一吻的滋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很柔軟,很甜,因為包涵了濃濃的愛意,就仿佛是一杯美酒,在這種情緒的發酵之下,越發的香醇。


    這一晚,可能是張是非迴到人間以來最幸福的一個晚上吧,這一天,張是非對梁韻兒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於女人,張是非長久以來的看法就是可有可無,外加胸大無腦,但是他這一晚才發現,真正無腦的,確是自己。


    思想,永遠是最強大的武器,張是非忽然覺得,那梁韻兒的思想估計比他還要強大,起碼有很多事,張是非無法釋懷,梁韻兒卻早已透徹了起來,人情世故,永遠是張是非這個鳥人的硬傷,他服了。


    對梁韻兒的愛意更加的深重,甚至都有些狂熱起來,忽然間張是非覺得其實這個老天爺對他還是很厚愛了,因為命運讓梁韻兒出現在他的世界之中,雖然身負著詛咒,但是他現在也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免費得來的午餐,越是美麗的事物,想得到就要付出越大的代價。


    值,很值了,我還奢求什麽呢?張是非傻笑了一下,梁韻兒見他嘿嘿的傻笑,便對他說道:“怎麽了你?剛才咬著你了?”


    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沒,隻是有點小驚喜。”


    梁韻兒望著張是非這樣子,便微微一笑,然後竟眯起了眼睛朱唇半開,用一股嫵媚的聲音對著張是非細細的說道:“我說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要不然,在來點更刺激的?”


    她在調戲我,她這是在調戲我啊!張是非心跳之餘,一副可憐的心肝兒頓時狂跳起來,他忽然覺得很渴,體內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好像是著了火一般,他慌忙搖了搖頭,談後對著梁韻兒說道:“別別,我怕我抽過去。”


    梁韻兒見他用求饒的語氣說出這話,頓時咯咯咯直樂,隻見她對著張是非嬌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哎對了,其實我真有點兒納悶兒,你怎麽會有這種心理病,啊,對了。”


    說到了這裏,梁韻兒似乎想到了什麽,隻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是非,然後有些遲疑的對著張是非說道:“咱倆第一次去賓館的時候……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沒有……”


    暈!她想什麽呢?張是非頓時就無語了,不過聽梁韻兒這麽一說,張是非便也迴想起了夏天的時候,那一晚,張是非差點就失去了理智,把那個何事成一頓臭揍,差點兒把那個孫子的屎給揍出來,之後,他便領著梁韻兒去了賓館,然後梁韻兒想用身體謝謝他,可是他當時是在是不忍心,於是這事兒就此作罷,現在張是非想想,估計梁韻兒就是那時候對他的看法發生了變化吧。


    可是現在梁韻兒有這個想法卻讓張是非是哭笑不得,他心裏麵想著,冤枉啊大姐,我不是沒能力,我是真不敢,要不然早就把你給辦踏實了,四舍二劫啊,我去他大爺的!


    正當他滿臉苦笑正鬱悶的時候,那梁韻兒忽然攬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柔聲的說道:“好啦,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愛你,自然會接受全部的你。”


    大姐,不帶你這麽玩兒的,張是非長歎了一口氣,心想著這梁韻兒當真是個尤物,簡直就是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女子啊,在她麵前,反而自己有些自慚形穢起來了。


    算了,不管那麽多了,張是非悄悄的抽離了胳膊,他明白,雖然現在的氣氛相當溫馨,不過卻也相當的危險,畢竟自己這張破嘴就挺不牢靠的,萬一一時間再說錯了點什麽,那可真是悔青了腸子都沒辦法補救了。


    索性,梁韻兒沒有注意到張是非這個小動作,今天晚上張是非再次為她出頭,她確實很感動,因為她從小就受盡欺辱,長大以後也沒人理解,索性遇到了張是非,這樣的男人,值得她用全心去愛,沒走一會兒,他倆便來到了梁韻兒的宿舍樓前,兩人站在樓前對視著,張是非覺得,現在也應該告訴她一些什麽了,於是,他便對著梁韻兒說道:“跟你說個事兒。”


    梁韻兒點了點頭,然後微笑道:“恩,你說吧。”


    張是非想了想後,便輕輕的對她說道:“我……明天要出差了,大概要半個多月才能迴來。”


    梁韻兒見他說出此話,便問道:“要去哪兒呢?”


    “齊齊哈爾。”張是非說道:“我要跟老板一起去考察幾天,估計那邊沒什麽信號,所以這些天就不能跟你聯係了。”


    梁韻兒完全不知道張是非此行的兇險,所以也沒怎麽當迴事兒,隻見她微笑著說道:“沒事的,正好這些天要考試,我也要好好的複習了。”


    “那你乖乖的,等我迴來請你吃飯,好了,不早了,該迴去了。”張是非說道。


    梁韻兒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她說道:“那就說定了,我等你。”


    說完後,梁韻兒便邁著輕快的小步向宿舍樓走去,走了十幾步,她迴頭對著張是非微笑著說道:“注意身體啊,要早點迴來知道不知道?”


    宿舍樓下有昏黃的路燈,但由於是背光,此時梁韻兒已經看不清楚張是非的臉,隻見到那張是非對她揮了揮手,然後對他說道:“恩,說來了,一定。”


    梁韻兒滿臉幸福,捧著那束名為卡薩布蘭卡的百合花兒走進了宿舍樓,她哪裏能夠想得到,此時的張是非的眼睛裏麵已經有了淚意,張是非此時當真是千萬般不舍,不過他明白,這是不可避免的,見那梁韻兒走進了樓裏麵,他才放下了手,然後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根煙掉在嘴裏,嚓著了打火機,煙卷碰觸到火苗後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張是非深吸了一口煙,然後轉身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定,我發誓,我一定會迴來。”


    帶著這份決心,張是非走出了梁韻兒的學校,校門口總是有停靠在這邊的出租車,張是非上了車,直接奔著福澤堂的方向絕塵而去。


    等他到了福澤堂的時候,福澤堂裏的聚會已經快要結束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特別是那崔先生,雖然張是非以前也見到過崔先生和醉,不過他明白那是裝的,因為酒宴以後崔先生吸了吸自己那髒兮兮好像是塗了指甲油的小手指後便一絲的酒氣都沒有了。


    不過,這一晚,崔先生卻沒有再吸自己的指甲油,張是非進屋的時候,那張雅欣和劉雨迪已經先迴去了,隻剩下了幾個挫男留在屋子裏,放棄杯子不用,以大碗裝起了酒,就好像是灌大肚兒一般的喝著,蔡寒冬不勝酒力,已經把腦袋放在了桌子上,易欣星見狀還拿起了一根雞腿的骨頭塞到了他的鼻孔裏,張是非一捧他,他便倒在了桌子底下。


    問明白了這是怎麽迴事兒後,張是非自然也就加入了酒局,他今晚的心情苦甜參半,顯然也需要酒精來刺激一下,易欣星和崔先生的酒品都不咋地,這是他今晚才發現的。


    易欣星這個呆子一喝多了就耍就瘋,擼胳膊往袖子非要走到小區裏麵放一炮破甲神雷,美其名曰是拿個頭彩,張是非好說歹說給攔下了,他心想,大哥你喝了多少啊,還頭彩呢,你這一炮要是把直升機給蹦下來可就不用頭彩了,甚至你以後上網偷菜都是妄想了。


    那崔先生也好不到哪兒去,喝的正盡興,他忽然起身對眾人行禮,然後非要一展歌喉,這個時候,張是非也喝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和易欣星就煞有其事的鼓起了掌,可是當那崔先生剛一張嘴,張是非就後悔了,不由分說自己給了自己倆耳雷子。


    唱的太他嗎難聽了。


    真是搞不懂,這崔先生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可是卻非鍾情那六七十年代的歌兒,說是什麽福澤堂的店歌兒,費玉清,費翔,輪班的招唿,那聲音就跟貓撓玻璃一樣,聽的張是非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他唱的是: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流氓。


    你個死流氓,張是非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心想著這福澤堂的店歌兒到也真是不走尋常路,可是那易欣星卻不住的叫好,估計他現在已經喝的連最基本的審美觀都沒有了吧,隻見他一邊用口技模仿架子鼓給崔先生配樂,一邊拿起筷子充當了指揮,這哥倆兒玩兒的還挺嗨。


    倒是那已經喝暈過去的蔡寒冬受不住了,隻見崔先生一個f調彪了上去的時候,那蔡寒冬猛然的站起了身,然後大聲喊道:“別開槍我服了!!”


    槍在哪兒呢啊大哥,你睡迷糊了吧,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現在也喝了不少,於是便也就沒太在意,他推了推那蔡寒冬,這小受便又倒在了沙發上唿唿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長時間,張是非隻記得自己之後好像又出去買了很多瓶啤酒,幾瓶忘了,給了多少錢忘了,迴來怎麽喝的,也忘了。


    隻記得哪天晚上,大家都玩兒命的喝,玩命的鬧,很久很久,隱約間,張是非的手機似乎響了幾次,但是他已經完全沒有思維去注意了,最後似乎易欣星把鞋給脫了下來,然後放在了鼻子前聞了聞,便倒在了地上,崔先生和張是非見狀也就相視一笑,直接躺了下去唿唿大睡起來。


    等他恢複了知覺的時候,陽光透過福澤堂的玻璃窗照在了他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張是非隻感覺到肚子上好像壓了什麽東西,低眼一瞅,是那易欣星的腳丫子,而他此時也正枕著崔先生的手臂,這把張是非惡心的,他坐起身,望了望福澤堂裏麵,此時杯盤狼藉,光酒瓶子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真是不敢想啊,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喝的。


    蔡寒冬此時趴在沙發上,而那崔先生和易欣星則躺在地上,他們的睡相很安靜,唿吸很均勻,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就酒瓶子之上,此時張是非能看得見這一束陽光中的灰塵,慢悠悠的在半空隻飄蕩,張是非撓了撓頭發,看了看手機,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七點多了。


    終於,起行的時間到了,會有怎麽樣的修行等待著他呢?


    他現在自然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胃裏相當難受,這是宿醉的標準反應,這個惡心,於是他起身,走到了衛生間,將易欣星的一隻旅遊鞋踢開口,拉開了門,凝視著那個馬桶,三四秒後,便吐了起來。


    宿醉就這一點不好,早上起來吐,吐完了嘴裏他大爺的竟然還是一股子的涼菜味兒,不過這樣一來也好,他完全的精神了起來,慌忙刷牙洗臉,刷牙的時候又吐了,這次不是宿醉,是慢性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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