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性啊!張是非苦笑了一下。


    李蘭英見張是非在一旁表情不定,便對他說:“嘿,怎麽了你,怎麽跟讓人煮了似的呢?”


    張是非望著旁邊這個沒心沒肺的貨,沒好氣兒的說道:“煮個屁煮,我正想著咱倆身上這惡心的詛咒呢,倒是你,脖子下麵那東西,打算怎麽辦?”


    李蘭英想了想,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還能怎麽辦,咱倆想再多也沒用,還是迴去聽分頭的吧,畢竟分頭是萬能的。”


    嘿,分頭是萬能的,張是非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確實,現在在他倆心中,那崔分頭真快是萬能的了。


    可是分頭真的是萬能的麽,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


    兩人說話間便迴到了梁家院子前,還沒進門兒,便見到那易欣星此時正披著件十分破舊的白背心在院子中打電話。


    也不能怪老易,他們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匆忙,跟本沒帶換洗的衣服,由於那晚他連鬥十五和小八,衣服都扯碎了,隻能向那梁家討了一件以前梁顯山穿過的背心兒,那衣服很有性格,胸口印了個大紅五角星,你別說,隔了幾十年的衣服現在一穿,給人的感覺還真潮,不得不說,複古就是時尚啊,不管何物都遵從著輪迴的法則,人如此,衣服亦如此,說不定現在瞧著老土的衣服,若幹年後後人們還會穿在身上已示自己時尚。


    說起來這事兒其實也夠搞笑的,那一晚沒人發現還真是個奇跡,梁韻兒和母親因為被易欣星下了藥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三人身上的傷實在是不好解釋,張是非還湊活,沒怎麽掛彩,可易欣星和李蘭英就不一樣了,倆人一個比一個慘。


    梁韻兒和周勝男發現他們的傷後,果然大吃一驚,慌忙問他們是怎麽了,不得已,三人隻好編瞎話兒了,於是他們便說,昨晚上他們喝多了,打了一架。


    梁韻兒問易欣星身上的抓痕是怎麽迴事,易欣星指著張是非說,是他撓的。


    梁韻兒又問胖子腦袋上的大包是怎麽迴事,胖子指著張是非說,是他揍的。


    梁韻兒又問張是非為什麽要打人啊,張是非苦笑著說,我上哪兒知道去。


    幸好,最終他們幾個一起將這個謊給撒圓了,胖子追究演技逼真,還摟著張是非的肩膀對這梁韻兒說道:“沒啥,我們兄弟幾個從小習武,打慣了,幾天切磋一下就渾身不舒服,要不然我們的武功能這麽高麽,那天在何家也不能這麽風光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後,他有對著張是非煞有其事的說道:“老張,別看這次我落了下風,但是我一定會好好習武,下次切磋一定能將你打敗。”


    打敗個屁,你那腦袋是自己搬石頭砸的,張是非無奈的想著,他見李胖子嘴裏又開始跑火車,擔心他會說漏了嘴,於是便有些無語的說道:“李蘭英,你要不吹牛b咱倆還能是朋友。”


    別說,經過他們這一頓神侃,梁韻兒還真被忽悠住了,雖然他們的話有些不靠譜,但是這卻也能解釋了那天在何家為啥他們三個人能單挑十好幾號人,想到了這裏,梁韻兒便沒話了,他慌忙找出毛巾和藥品給他們簡單處理,易欣星和李蘭英自然是自給自足,梁韻兒幫著張是非給臉上的傷口擦藥,隻見她擦藥邊用略帶抱怨的語氣說道:“原來你們練過武啊,真是的……以後……以後不要總打架了,看你這傷。”


    “呦,你看看,竟然護起短來了,妹子,有沒有搞錯,我傷的比他重啊,你怎麽不關心關心我呢?”李蘭英在一旁起哄。


    那梁韻兒的小臉兒登時紅到了脖子根兒,隻見她嬌嗔道:“什麽啊,給你藥,恩,給你藥你自己擦。”


    說完,她便走出了屋子,李蘭英對著張是非說:“你可要注意啊,我看你有點危險。”


    此時易欣星正在幫李蘭英擦藥,他見胖子說這話,便使勁兒的拍了下胖子的後背,疼得他齜牙咧嘴的,胖子叫道:“易哥你幹什麽啊!”


    那易欣星歎了口氣,然後對他說道:“你也沒說小張,你倆先走都差不多,一個魔種附身,一個情根深種。”


    確實,易欣星說的很對,魔種,情根,他大爺的,這都誰發明的啊!


    書歸正傳,張是非從迴憶中緩過神來,見那老易正在打電話,從他語氣間已經聽出,跟他通話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福澤堂崔分頭,因為他倆打電話的時候,三句話不理一句他大爺,罵街罵成習慣了。


    於是兩人便走進了院子,那易欣星看見他倆迴來了,便對著電話說道:“大概就是這樣兒了,現在搞死了一個高級卵妖,至於他倆的事兒……太亂,電話裏解釋不清,對,對,我們明天就能迴去,到時候再說吧,那就這樣,先掛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張是非問道:“分頭打來的?”


    易欣星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可不麽,他看到新聞了,於是就給我打了個電話,也賴我,當時忘了先告訴他一聲了。”


    可不是麽,張是非想到,當時他們都在想著怎麽對付卵妖,於是便把那悲催的崔先生給忽略了,這個存在感超低的家夥。


    想到了,這裏,張是非便問道:“分頭說什麽了?”


    易欣星將電話揣在了口袋裏,然後對著他倆說道:“也沒說什麽,主要電話裏也說不明白,迴去再說吧,對了,咱們明天上午要起早,我打聽好票了,中午的時候走,晚上正好到哈爾濱。”


    (敬告: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根本不可能,除‘密山市’之外,一切地名,人物,事件都屬虛構,跟現實中任何團體,企業,個人,沒有任何關係,此為免責聲明。)


    第一百四十七章 隨風搖曳的命運


    “什麽,你說你想對那梁韻兒攤牌?”


    火車之上,李蘭英趴在桌子上麵對著張是非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小點聲兒!怕別人不知道怎麽的。”張是非瞪了他一眼,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三人已經成功的擠上了火車,雙排座位,張是非於易欣星一邊,對麵就是李蘭英,這胖子現在的造型兒就跟金角大王一般,腦袋上的大包顯眼極了。


    昨晚,那梁韻兒母女得知三人要迴哈爾濱,便做了一大桌子菜為其踐行,酒席之間依舊是那些說不完的感謝話,好在這幾天,張是非已經習慣,於是隻是苦笑,未曾阻攔,一夜過後,清晨,梁韻兒母女早已為三人將一切準備妥當,在村裏雇了一位老鄉,開著拖拉機將三人一路送到密山市的火車站。


    張是非並沒有向梁韻兒攤牌,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畢竟這兩天的事情太多,來的太快,就連張是非自己也需要冷靜冷靜,讓梁韻兒這一個普通的女子觸及那不為人知的世界,真的妥當麽?


    他的腦子裏亂急了,再加上張是非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後,變的有些優柔寡斷,當時的氣氛,他實在不好意思跟那梁韻兒說出真相,就讓她再快樂一陣子,等到了哈爾濱再說吧,張是非心中想到。


    雖然張是非他們極力的反對,但是今天梁韻兒還是送了他們一直到火車站,買了張站台票一直將他們三個送上了車,這途中,張是非實在是有些不敢與她對視,他心裏明白,梁韻兒的眼神裏會有多少的柔情。


    火車開了,慢慢的駛出了密山站,張是非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下意識的打開了窗戶然手伸頭望去,隻見那梁韻兒依舊沒有走,隻身一人站立在遠處,呆呆的望著火車漸行漸遠,張是非望著她,隨著距離變遠的關係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黑點,然後列車轉彎,梁韻兒的身影被樹木擋住,在也瞧不見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張是非的眼眶就濕潤了,也許易欣星說的對,所謂愛情,矛盾使然,帶給你無限甜蜜的同時也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人生在世就他嗎是行走於荊棘之中啊,他大爺的,看來他真的是情根深種了。


    張是非十分鬱悶的想到,也不知道這狗屁情根到了最後會結出什麽鳥樣子的果實。


    正所謂肚子憋屈不如大家想轍,車輪碾過鐵軌,帶來的是乏味而枯燥的旅程,張是非便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了兩人,他對易欣星說道:“你說,我如果跟梁韻兒把我的事兒挑明了,會怎麽樣?”


    “怎麽挑明?”易欣星望了他一眼,車窗是打開的,風灌了進來,他那複古風的跨欄兒背心兒本來就不怎麽合身,被風一吹,一邊的肩帶兒便鬆脫了下來。


    張是非想了想,便說道:“在他麵前給她看一切她不相信的事物。”


    他說出此話,易欣星和李胖子不可能聽不明白,於是胖子便大吃一驚然後又重新問了他一嘴。


    張是非點了點頭,迴答道:“是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太被動,我準備等她會哈爾濱抽空就告訴她。”


    李胖子啞了口吐沫,這火車的破椅子似乎讓他很不舒服,於是他便扭了扭身子,他這一扭不要緊,旁邊兒那的人可就遭罪了,要知道雙人座兒,李胖子這大屁股自己就坐了大半地方,他旁邊是個小夥兒,帶著個眼睛文質彬彬的,似乎是個學生,見胖子一臉橫肉兇神惡煞的,也就沒敢言語,隻好半拉屁股坐在邊上半拉屁股懸空,胖子剛才不爽的一扭,差點兒沒把那哥們兒給擠掉地下去,隻見那小夥兒終於受不了了,便一聲不吭的拿著包起身去找別的座位。


    胖子一個人坐倆位置倒也舒服,隻見他說道:“行啊老張,正好人多了熱鬧,到時候讓分頭訓練訓練她,說不定還能是個幫手呢,哈哈。”


    如果真像李蘭英所說那還好了,張是非想到,而就在這時,那易欣星開口了,隻見他將自己的肩帶兒往上提了提,然後對張是非說道:“如果我是你,最好還是別在她麵前暴露你這副鳥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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