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明白了。”李蘭英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倆進去,然後再自己走出來唄?”


    陳摶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張是非有些無語的望著陳摶,想不到最後一個階段竟然是走迷宮!他大爺的,早這麽說不就完了麽?


    想到了這裏,他便對那陳摶說道:“明白了,快開始吧,我倆咋進去?”


    陳摶說道:“別急,一個一個來,反正這裏麵是獨立的,你倆又碰不見麵,誰先來?”


    李胖子看著那畫兒,心想這玩意兒看上去挺簡單,早進去早利索,於是他便說道:“我先。”


    那陳摶便讓張是非往旁邊讓了讓,一指那畫,那畫麵頓時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幅圖相,其中一幅中射出一道金光,刺得張是非睜不開眼睛,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中已經不見了李蘭英的蹤影。


    “該你了。”陳摶說道。


    張是非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對著那陳摶點了點頭,於是陳摶又是一抬手,金光射出,又將張是非吸入了畫中。


    張是非和胖子想的一樣,這玩意兒應該挺簡單的,可是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樣麽?


    那副畫將兩人吸入之後,兩幅相隔的畫麵之上頓時各自出現了一隻水墨的黑熊與孔雀,陳摶拿起了那副畫,然後笑嗬嗬的把它又掛在了牆上,同時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你們練就仙骨之時就能變成人了,隻不過,不具慧根,日後也會危害一方,別怪我這麽做啊。”


    說完後,他便抻了個懶腰,準備接著睡個迴籠覺,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好像仿佛是憤怒驚慌,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用實相圖來讓兩人感悟道心,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陳摶猛然的迴頭一指,轟隆的一聲,這間木屋的那一半頓時粉碎的七零八落!


    隻見木屑飛動之間,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讓人驚奇的是,他這一擊竟然沒有傷到那人分毫,甚至連鬥篷都沒有被這破壞了半間房屋的指風吹動,那些紛紛落下的木屑竟然也繞著那黑衣人的身體緩緩而落。


    那黑衣人頭戴著鬥篷,看不清容貌,他見陳摶動手,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好久不見,這就是你對老朋友打招唿的方式麽?”


    那黑衣人雖說在是笑,但是聲音聽上去卻不夾雜著一絲情感,仿佛像個機器人一般,而陳摶則是整個人變了個模樣,整張臉嚴肅的像是換了個人,眼中滿是仇恨,似乎眼前這人跟他有什麽殺父之仇一般。


    而之前陳摶曾經說的明明白白,這瀛洲之地除了劉伶外隻有他,現在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黑衣人,又到底是誰呢?


    第二十五章 序幕


    張是非感覺到一股強光刺的自己睜不開眼,過了許久才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草原之上,身邊也尋不到李胖子和陳摶的影蹤。


    眼前一片枯黃,腳下的雜草生長的有氣無力,他知道,此時自己看來已經出現在了那副名為‘實相’的畫中。


    他望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原,風還不小,按氣候和環境來推算,應該是秋天,他望了望天空,一輪昏黃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到山的那一邊,有氣無力的光沒帶給他一絲的溫暖,眼前是無盡廣闊的荒野,不遠處的草地上竟然還散落著幾具白骨。


    張是非看見那幾幅骨頭架子,頓時想起了那睡沒肉了的陳摶,他心中暗罵一句:嗎的,這幾個是不是那老家夥的兄弟啊,合夥來玩兒的我吧?


    想到了此處,便一點都不害怕了,他忍住了想上前拿小棍兒扒拉這幾幅骨頭架子的衝動,心裏滿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念想。


    但是這荒野之上四通八達,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兒走,隻好這樣傻站著,四處打量著周圍,正當他發愣的時候,忽然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了響動。


    張是非挺好奇的,這是什麽玩意兒呢?於是他便邁著小碎步想上前看看,不過才走了兩三步的光景,隻聽嘩啦一聲,那草叢之中猛然的鑽出了一隻斑斕巨虎!


    張是非頓時嚇的屁滾尿流,這是啥啊?怎麽還蹦出個二級保護動物呢?


    那老虎低著腦袋眼睛上翻的瞪著他,虎軀微弓嘴半張著發出嗚嗚的低吼,張是非望著那老虎的肚子吊的老高,明顯是看肉雞的表情,而此時的張是非的確是名副其實的肉雞。


    這畫兒裏竟然有隻老虎,這算什麽啊!張是非哭的心都有了,他頓時失去了主張,心裏想道:難道這畫其實是張年畫兒?那邊的骨頭架子不會姓周吧?!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那老虎大吼了一聲:“嗷!!!!!!”


    張是非頓時一哆嗦,隻見那老虎吼完,便一個餓虎撲食向他搞來!


    這可不是鬧笑話兒的!張是非頓時魂不附體,在條件反射之下,他慌忙轉身一個箭步想縱身起飛甩開身後這肉食性動物。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腳下的土地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晃動,竟然地震了!


    “哢吧吧!!!!”“轟隆!!!”


    土地刹那間龜裂出無數的細紋,就連那天似乎也變了顏色,血紅血紅的,張是非驚呆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忽然間的變動竟然會如此強烈,在看那巨虎似乎也慌了,他放棄了捕獵張是非的衝動夾著尾巴跑掉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正當張是非驚魂未定之時,忽然腳下的地麵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張是非頓時失去了平衡掉了下去。


    “陳摶你個殺千刀的!不帶這樣兒的吧!!”


    落在地縫之中的張是非頓時感覺到身體兩旁的泥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眼裏,擠得他直翻白眼兒,似乎要把他擠扁一般,他隻能長大鳥嘴不停的唿吸,同時破口大罵。


    地表似乎正在移動著,就像一張睡覺不老實之人的磨牙一般,張是非感覺到自己要死了,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麽一地震,荒野上的動物都被驚了出來,飛禽走獸四處遊走逃命,天地變色,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土地繼續晃動著,張是非掉落的那條縫隙似乎又要慢慢的合上了,張是非心中一陣絕望,mb這麽死真是太沒麵子了!


    就在這時,上麵好像又有什麽東西爬到了這地縫之中,似乎是一個蜘蛛吧,但是張是非此時也沒心情顧及這些了,在地縫緩緩合上的瞬間,他的心中隻有對那陳摶的八輩祖宗無盡的感謝之情。


    地縫轟隆一聲咬合上了,四周似乎也恢複了平靜,天色也漸漸白了起來,隻不過,這些張是非都已經尋不見了。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瀛洲之地,最下部竹林深處的小屋。


    陳摶正一臉戒備的望著那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隻見他恨恨的問道:“你來做什麽?”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然後對著陳摶說道:“我?我當然是來看我的作品啊,你們兩兄弟,還有他們。”


    陳摶一臉的怒容,一副老牙咬的格格響,然後他說道:“果然,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裏是你搞的鬼!”


    那黑衣人又笑了,不過,這次的笑容卻不像之前那般的生硬,仿佛夾雜了一絲情緒一般,隻見他說:“好朋友,你可別誣陷我,他倆能到這裏完全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跟我沒有關係,我隻不過是個觀眾,是旁觀的,而這個故事的演員則是他們,還有你,這個前任的老前輩。”


    “呸!!”陳摶大怒,然後說道:“說的好聽,難道不是因為你麽?你隻是觀眾?開玩笑,那我問你你來做什麽?”


    陳摶說道這裏,便雙手微微前伸劍指微弓,兩隻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顯然是要開殺戒了一般,而那黑衣人卻並沒有害怕,隻見他笑著說道:“我來幹什麽?當然是來為這場好戲拉開序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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