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蘭說起當年的事情時，沒有任何邏輯，好像是想起一點，說一點。終於，唿蘭說起了他自己。當年的唿蘭，殺警察，近乎殺紅了眼，不僅是唿蘭縣的警察，其他地方的警察，也被唿蘭殺了不少。
隻不過，唿蘭縣死的警察，最多而已。
那個夜晚，方老找上了唿蘭，唿蘭說到這裏，突然微笑：“你和師傅，真的很像，你們都問我，是不是知錯。”
第460章 往事隨風
唿蘭告訴我，他當時頂撞方老，質問他何錯之有。那是唿蘭跟著方老以後，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頂撞方老。當一切都迴想起來，唿蘭可以非常清楚地記得當時方老的迴答。方老歎了口氣，告訴唿蘭，當人心被仇恨蒙蔽的時候，他就沒有辦法分辨是非。
不管是唿蘭也好，唐影軒也好，高旭凡也好，抑或是小蔣也好，方老之所以會教這幾個徒弟武術，就是希望他們修身養性。在武術裏，有心魔一說，不管功夫再好，如果心魔不除，那這個人，就注定一事無成，甚至成為敗類。
當年的唿蘭，已經成人沒有辦法迴頭的殺人犯，當時，方老站的位置，和我現在站的位置，一模一樣。唿蘭這麽告訴我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些淒涼，唿蘭還是唿蘭，隻不過，站在當年方老所站地方的人，卻成了他的孫子。
“師傅指著這片懸崖，讓我跳下去。”唿蘭歎了口氣：“能死，就了結罪孽，不死，就是我命不該絕。”
唿蘭對方老的尊重，早已經超越了生死，唿蘭真的跳下去了。唿蘭還記得，他的身體懸在半空的時候，他仍然沒有感覺自己什麽地方做錯了。我朝著懸崖外麵掃了一眼，那裏深不見底，我的心裏一陣發寒，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英雄造奇跡，奇跡造英雄，直至現在，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唿蘭活了下來，但是卻對過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那十年間，唿蘭不斷地頭疼，不斷地似乎走動著，不要說十年前的事情，就連這十年間的事情，唿蘭也時常記不起。他的腦袋，受到了重創。
唿蘭，遊走了很多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他隻記得，自己要找一個叫方涵的人，要找一把屬於自己的匕首。唿蘭，提到了我，我問唿蘭知不知道關於我的事情。
唿蘭點了點頭，說方老曾經提起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有一天，方老抱著一個孩子，告訴唿蘭，那是他的孫子。而我的名字，也是方老親自為我取得。我知道，那發生在二十年前，爸爸抱著我找上方老的時候。
唿蘭說，他從來沒有見過方老那麽開心過。隻是，沒過多久，抱著我來的那個男人，就又抱著我走了。我馬上問唿蘭爸爸去找爺爺幹什麽，唿蘭迴答說，好像是求爺爺幫他找一個人。隻是，最後爺爺並沒有答應。
“為什麽不答應！”我咬牙。
“師傅的秘密，有很多，經常會有一些人來找師傅，但是師傅要麽閉門不見，要麽不肯答應他們的要求。”唿蘭迴答。
“你知道我爺爺的秘密嗎？”我問。
唿蘭搖頭：“除了師傅自己，無人知曉。我隻知道，那些來找師傅的人，曾經是師傅的好友，他們或許曾經共謀過一件大事。隻是，師傅最終退出了。”
我的心底微微失望，關於這個爺爺，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你的爸爸，應該也是因為那個秘密，和你的爺爺決裂。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找師傅。”唿蘭繼續說道。可惜的是，唿蘭也隻知道一些。天上的月亮，映著唿蘭的臉，他告訴我，當他受到指引，迴到唿蘭縣的時候，往事就一點一點地想了起來。
“等等。”我打斷了唿蘭的話：“你說你受到指引，誰的指引？”
“王雅卓身邊的那個人。”唿蘭說。
我的心猛地一沉：“尹珺？”
唿蘭對我點頭確認。一瞬間，我有些發懵了，我知道尹珺不簡單，也知道他當年掉入水中，僥幸活下來之後，肯定經曆了不同尋常的事情。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想象到尹珺竟然會知道唿蘭發生的事情。當時，我中彈了，就在王家的四合院，尹珺是絕對有辦法接近唿蘭的。
可是，唿蘭根本就不認識尹珺。尹珺對唿蘭說了唿蘭縣這個地方，因為名稱的相同，唿蘭才將信將疑，迴到這個地方。而尹珺的指引，卻是正確的。我的眼前一片發黑，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尹珺這個人，遠比我能看透的要不簡單很多。
“為什麽要殺警察？”我把心底的疑惑暫時收了起來，首先要解決的，是唿蘭的事情。
唿蘭迴答：“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有很多人追殺我，是師傅救下了我。”
唿蘭，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已經確定無疑了。現在，唿蘭終於說起了他的犯罪動機。唿蘭告訴我，在他很小的時候，也生活在一個非常平凡的家庭裏，隻是不幸的是，因為父親賭博，家庭陷入巨債，一家數次險些沒命。
唿蘭一家，最先想到的，就是報警。他們想要尋求警方的幫助，隻是，警方置若未聞。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當年的警方當中，有很多害群之馬，遠不如現在。盡管，那些害群之馬，已經被除，但卻無法掩蓋當年那些人的罪惡。
那些人，為了一己之私，會和當你的惡勢力勾結，做他們的保護傘。唿蘭一家，就是受害者。唿蘭還記得，他的爸爸媽媽，就是在警局外麵被人剁了手腳，可是，警方的大門卻緊閉，任憑唿蘭一家喊破喉嚨，都沒有人出來搭救他們。
唿蘭的爸爸媽媽，身體被肢解，活生生地被分離，那群人，殘忍地讓唿蘭看著。唿蘭僥幸逃脫，但卻被追殺，對於黑惡勢力來說，斬草不除根，是大忌。唿蘭，被方老救下了，隻不過，這對於唿蘭來說，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方老一直都說，唿蘭的心魔很重，方老也一直在想辦法，替唿蘭除去心魔。隻是，因為當年那些人的迫害，仇恨早已經在唿蘭的心中根深蒂固。眼睜睜地看著父母死的淒慘，警方的大門緊閉，這種仇恨，想要忘卻，根本是不可能的。
唿蘭跟在方老的身邊很多年，這種仇恨，非但沒有消除，反而變本加厲，無限地蔓延。離開師門後的唿蘭，殺了當年的仇人，而後，他把目光，瞄向了警方。被仇恨蒙蔽的唿蘭，覺得所有的警察，都該死。
他不斷地殺警察，就是想要讓警方的體係瓦解，唿蘭覺得，警方不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唿蘭的性格使然，他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麵麵俱到，甚至隻是一筆帶過。但是，當把我自己置身到唿蘭說的那個故事當中，我卻能感覺到無奈。我咬著嘴唇：“你殺的那些警察，全部是好人。”
唿蘭隻是一笑：“現在再想起師傅說的那些話，我才有感覺。”
仇恨，能讓人失去本性，因為仇恨會蔓延，所以，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感情。
歲月，會讓人找迴初心，因為歲月會洗心，所以，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一種東西。
唿蘭的經曆，很可悲，不管是因為被迫害，還是因為他因為仇恨，走上了不歸路。有的時候，放下屠刀，並不能立地成佛。唿蘭，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懸崖上，風越來越大，唿蘭身上的血，也越淌越多。
“師傅問過我，知錯嗎。當時我不知錯，現在，我知錯，隻是，師傅已經遠去了，他沒有辦法再聽到我心底的聲音。”唿蘭突然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明月：“過去的往事，會在今天全部終結，隨風而走。”
唿蘭說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幫著警方抓我。”
“因為，我是警察。”
第461章 我是警察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唿蘭沒有驚訝，隻是微微一笑，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唿蘭緩緩說道：“方涵，你該幸運，你是在十年之後才遇上我的，如果是在十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給殺了。”
“但是，過去就是過去，現在就是現在。”我迴答。
是的，我是警察。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是警察，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因為，我是一個可能永遠都見不得光的警察。我有兩把配槍，隻是，我一直都用羅峰給我提供的那些槍，不是我不用，而是不到萬不得已，我根本不敢用那兩把配槍。
警方配槍，很容易就能被分析鑒定，暴露我的身份。我的任務，就是不暴露，我一邊在替警方做著事情，一邊在想盡辦法調查自己想要調查的事情。唿蘭問我，我是什麽時候成為警察的，為什麽會成為警察。
我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迴答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沒有說具體的時間，沒有說具體的原因，這是規定。對唿蘭暴露我的身份，已經是我的底線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實在太少了，就連警方內部，知情者都很少。
隻不過，唿蘭縣死的警察，最多而已。
那個夜晚，方老找上了唿蘭，唿蘭說到這裏，突然微笑：“你和師傅，真的很像，你們都問我，是不是知錯。”
第460章 往事隨風
唿蘭告訴我，他當時頂撞方老，質問他何錯之有。那是唿蘭跟著方老以後，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頂撞方老。當一切都迴想起來，唿蘭可以非常清楚地記得當時方老的迴答。方老歎了口氣，告訴唿蘭，當人心被仇恨蒙蔽的時候，他就沒有辦法分辨是非。
不管是唿蘭也好，唐影軒也好，高旭凡也好，抑或是小蔣也好，方老之所以會教這幾個徒弟武術，就是希望他們修身養性。在武術裏，有心魔一說，不管功夫再好，如果心魔不除，那這個人，就注定一事無成，甚至成為敗類。
當年的唿蘭，已經成人沒有辦法迴頭的殺人犯，當時，方老站的位置，和我現在站的位置，一模一樣。唿蘭這麽告訴我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些淒涼，唿蘭還是唿蘭，隻不過，站在當年方老所站地方的人，卻成了他的孫子。
“師傅指著這片懸崖，讓我跳下去。”唿蘭歎了口氣：“能死，就了結罪孽，不死，就是我命不該絕。”
唿蘭對方老的尊重，早已經超越了生死，唿蘭真的跳下去了。唿蘭還記得，他的身體懸在半空的時候，他仍然沒有感覺自己什麽地方做錯了。我朝著懸崖外麵掃了一眼，那裏深不見底，我的心裏一陣發寒，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英雄造奇跡，奇跡造英雄，直至現在，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唿蘭活了下來，但是卻對過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那十年間，唿蘭不斷地頭疼，不斷地似乎走動著，不要說十年前的事情，就連這十年間的事情，唿蘭也時常記不起。他的腦袋，受到了重創。
唿蘭，遊走了很多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他隻記得，自己要找一個叫方涵的人，要找一把屬於自己的匕首。唿蘭，提到了我，我問唿蘭知不知道關於我的事情。
唿蘭點了點頭，說方老曾經提起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有一天，方老抱著一個孩子，告訴唿蘭，那是他的孫子。而我的名字，也是方老親自為我取得。我知道，那發生在二十年前，爸爸抱著我找上方老的時候。
唿蘭說，他從來沒有見過方老那麽開心過。隻是，沒過多久，抱著我來的那個男人，就又抱著我走了。我馬上問唿蘭爸爸去找爺爺幹什麽，唿蘭迴答說，好像是求爺爺幫他找一個人。隻是，最後爺爺並沒有答應。
“為什麽不答應！”我咬牙。
“師傅的秘密，有很多，經常會有一些人來找師傅，但是師傅要麽閉門不見，要麽不肯答應他們的要求。”唿蘭迴答。
“你知道我爺爺的秘密嗎？”我問。
唿蘭搖頭：“除了師傅自己，無人知曉。我隻知道，那些來找師傅的人，曾經是師傅的好友，他們或許曾經共謀過一件大事。隻是，師傅最終退出了。”
我的心底微微失望，關於這個爺爺，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你的爸爸，應該也是因為那個秘密，和你的爺爺決裂。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找師傅。”唿蘭繼續說道。可惜的是，唿蘭也隻知道一些。天上的月亮，映著唿蘭的臉，他告訴我，當他受到指引，迴到唿蘭縣的時候，往事就一點一點地想了起來。
“等等。”我打斷了唿蘭的話：“你說你受到指引，誰的指引？”
“王雅卓身邊的那個人。”唿蘭說。
我的心猛地一沉：“尹珺？”
唿蘭對我點頭確認。一瞬間，我有些發懵了，我知道尹珺不簡單，也知道他當年掉入水中，僥幸活下來之後，肯定經曆了不同尋常的事情。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想象到尹珺竟然會知道唿蘭發生的事情。當時，我中彈了，就在王家的四合院，尹珺是絕對有辦法接近唿蘭的。
可是，唿蘭根本就不認識尹珺。尹珺對唿蘭說了唿蘭縣這個地方，因為名稱的相同，唿蘭才將信將疑，迴到這個地方。而尹珺的指引，卻是正確的。我的眼前一片發黑，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尹珺這個人，遠比我能看透的要不簡單很多。
“為什麽要殺警察？”我把心底的疑惑暫時收了起來，首先要解決的，是唿蘭的事情。
唿蘭迴答：“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有很多人追殺我，是師傅救下了我。”
唿蘭，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已經確定無疑了。現在，唿蘭終於說起了他的犯罪動機。唿蘭告訴我，在他很小的時候，也生活在一個非常平凡的家庭裏，隻是不幸的是，因為父親賭博，家庭陷入巨債，一家數次險些沒命。
唿蘭一家，最先想到的，就是報警。他們想要尋求警方的幫助，隻是，警方置若未聞。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當年的警方當中，有很多害群之馬，遠不如現在。盡管，那些害群之馬，已經被除，但卻無法掩蓋當年那些人的罪惡。
那些人，為了一己之私，會和當你的惡勢力勾結，做他們的保護傘。唿蘭一家，就是受害者。唿蘭還記得，他的爸爸媽媽，就是在警局外麵被人剁了手腳，可是，警方的大門卻緊閉，任憑唿蘭一家喊破喉嚨，都沒有人出來搭救他們。
唿蘭的爸爸媽媽，身體被肢解，活生生地被分離，那群人，殘忍地讓唿蘭看著。唿蘭僥幸逃脫，但卻被追殺，對於黑惡勢力來說，斬草不除根，是大忌。唿蘭，被方老救下了，隻不過，這對於唿蘭來說，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方老一直都說，唿蘭的心魔很重，方老也一直在想辦法，替唿蘭除去心魔。隻是，因為當年那些人的迫害，仇恨早已經在唿蘭的心中根深蒂固。眼睜睜地看著父母死的淒慘，警方的大門緊閉，這種仇恨，想要忘卻，根本是不可能的。
唿蘭跟在方老的身邊很多年，這種仇恨，非但沒有消除，反而變本加厲，無限地蔓延。離開師門後的唿蘭，殺了當年的仇人，而後，他把目光，瞄向了警方。被仇恨蒙蔽的唿蘭，覺得所有的警察，都該死。
他不斷地殺警察，就是想要讓警方的體係瓦解，唿蘭覺得，警方不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唿蘭的性格使然，他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麵麵俱到，甚至隻是一筆帶過。但是，當把我自己置身到唿蘭說的那個故事當中，我卻能感覺到無奈。我咬著嘴唇：“你殺的那些警察，全部是好人。”
唿蘭隻是一笑：“現在再想起師傅說的那些話，我才有感覺。”
仇恨，能讓人失去本性，因為仇恨會蔓延，所以，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感情。
歲月，會讓人找迴初心，因為歲月會洗心，所以，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一種東西。
唿蘭的經曆，很可悲，不管是因為被迫害，還是因為他因為仇恨，走上了不歸路。有的時候，放下屠刀，並不能立地成佛。唿蘭，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懸崖上，風越來越大，唿蘭身上的血，也越淌越多。
“師傅問過我，知錯嗎。當時我不知錯，現在，我知錯，隻是，師傅已經遠去了，他沒有辦法再聽到我心底的聲音。”唿蘭突然抬起頭，望著天上的明月：“過去的往事，會在今天全部終結，隨風而走。”
唿蘭說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幫著警方抓我。”
“因為，我是警察。”
第461章 我是警察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唿蘭沒有驚訝，隻是微微一笑，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唿蘭緩緩說道：“方涵，你該幸運，你是在十年之後才遇上我的，如果是在十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給殺了。”
“但是，過去就是過去，現在就是現在。”我迴答。
是的，我是警察。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是警察，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因為，我是一個可能永遠都見不得光的警察。我有兩把配槍，隻是，我一直都用羅峰給我提供的那些槍，不是我不用，而是不到萬不得已，我根本不敢用那兩把配槍。
警方配槍，很容易就能被分析鑒定，暴露我的身份。我的任務，就是不暴露，我一邊在替警方做著事情，一邊在想盡辦法調查自己想要調查的事情。唿蘭問我，我是什麽時候成為警察的，為什麽會成為警察。
我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迴答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沒有說具體的時間，沒有說具體的原因，這是規定。對唿蘭暴露我的身份，已經是我的底線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實在太少了，就連警方內部，知情者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