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跪了下去:“魚小姐,老婆子知道不該求您,但實在是沒辦法了!”


    魚清歡拉她,但是沒能拉起來,也就放棄了:“說吧。”


    老婦人猶豫糾結了一會,開口道:“魚小姐,實不相瞞,自從我那兒子兒媳去世後,家裏的老頭子也隨尾就去了,隻剩下我婆孫二人孤苦伶仃相依為命,顧得了上頓就顧不了下頓,對高昂的醫藥費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魚清歡安慰道:“醫藥費的事情不用擔心,您現在付不起的話,到時候可以給我打個欠條,等你孫子長大了還也是行的。”


    她可以伸出援手,衣食住行都可以免了,但是醫藥費還是要給的,這是原則的問題。


    老婆子不死心道:“魚小姐,求您救救我的孫子吧!”


    魚清歡覺得這婆子有些不可理喻,之前還擔心她會害了孫子,現在卻要求著她不讓走,怎麽迴事!


    “老人家,您有什麽話可以直說,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我忙著呢!”


    老婆子牙一咬道:“求魚小姐收留我婆孫倆吧,隻求給一口飯吃就行了,做牛做馬都願意!”


    魚清歡怔了怔,沒想到她打的竟是這個主意,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而是淡淡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跟四殿下商量一下才才行。”


    這個鍋往墨梓軒身上推,是最好的選擇。


    老婦人沒有起來,繼續懇求:“魚小姐,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孫子,哪怕是要了我這條老命都可以,幫我好好跟殿下說說,殿下那麽疼您,一定會願意聽您的,求求您了!”


    魚清歡笑了:“您是如何看出來殿下疼我的?”


    老婦人激動道:“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四殿下疼魚小姐,畢竟哪有男人願意娶一個非完璧……”


    說到這,老婦人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捂住了嘴,驚恐地看著她。


    魚清歡懂了,人都是這樣,挑軟柿子捏。


    這會兒覺得她好說話,就都趕著上前來索要好處,以為說幾句好話就可以把過去對她所做的事情一筆勾銷了。


    “你孫子的病情,我不會不管,但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我是大夫,不是神仙!”魚清歡冷言正色道:“至於你想要留下來,這件事我會跟殿下說,若是他同意你留下,那就留下,若是他不同意,愛莫能助。”


    話已至此,老婦人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訕訕地退到一邊。


    魚清歡徑直走了出去,並不搭理。


    春花緩步跟上,看著態度僵硬的魚清歡忍不住問道:“小姐,為什麽不把她留下呢?她燒的菜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也勤快,昨日把我們所有人的衣服都給洗了。”


    魚清歡冷然道:“若是所有人都來求我收留,那我是不是要當個開個收容所得了?我又不是救世主,行醫救人是我的本分,但收容人卻不在我內容裏,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


    春花驚歎,卻又很難不認同她的話:“小姐說的也是,那小姐是要跟殿下商量這事嗎?”


    魚清歡搖頭笑道:“不,我為什麽要商量,這宅子寫的是我的名字,也就意味著我才是這宅子的主人,能不能把人留下來也該是我來做主。”


    春花懂了:“小姐其實是婉拒了!”


    正是婉拒,也是給彼此最好的一個台階下。


    春花看著身邊的女人,忽然間有點崇拜起來,這事做得挺圓潤的,不得罪也不給自己找麻煩。


    魚清歡去找了墨梓軒,問了一圈沒找到人,南岸說他在屋裏寫請柬。


    途徑廚房,瞧見那燒火的婆子做了個酒糟丸子,借花獻佛便順道帶上。


    墨梓軒參照著南岸收集墨煜祺送出去的名單,挨著照著抄寫,有些不熟悉的直接就略過了不寫。


    送請柬可是件馬虎不得的事,若是他一人成親還好,事關涉及了兩位皇子同時娶親,若是寫錯了請柬,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今宮裏頭那些人,都盯著請柬這塊。


    大家都在好奇,他會請什麽人?又是如何個請法?


    請柬意味著人脈關係,人脈關係的厲害在皇室而言是可大可小的,事關後期會有多少人簇擁與跟隨。


    從吃醋可以瞧得出這些官臣都是朝著哪個方向去的,弄不好還會落得一個拉攏權臣的罪名。


    但跟著墨煜祺的名單去送請柬,那就簡單多了,一些他認識的便可以再送一份。


    有些完全沒有交往的,直接忽略不計。


    這樣子,饒是皇帝不滿,也沒什麽話可說,也不會以此做發揮。


    魚清歡捧著托盤進來,瞧見男人寫的仔細,便湊近去看,嘖,這毛筆字寫得真是漂亮,手也漂亮,認真的側臉更是絕絕子。


    就衝這臉,怎麽看都覺得能嫁,不虧!


    墨梓軒放下筆,奇怪地看著她手裏端著的托盤,臉上明顯寫著有事相求:“說吧,什麽事?”


    魚清歡笑嘻嘻的將酒糟丸子送他麵前,還主動示好去給他捏肩:“殿下,我有個問題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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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梓軒麵無表情,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的偽裝:“什麽問題?”


    魚清歡掰著手指說:“我聽說皇家的月錢都挺高的,比如妃嬪們的月錢,每個月都能拿好多好多呢!不知道這個好多是有多少來著?”


    墨梓軒冷哼,這女人果真貪財,這還沒過門呢!


    就已經開始算計著月錢了!


    “也不是很多,但養你還是沒問題的。”男人含糊地說了句。


    女人不依不饒,就是要弄清楚,她以後的月錢到底有多少,這個涉及到她以後的生活水平質量!


    “不是很多是多少嘛?總得有個數不是?”魚清歡問道,下手的力道也愈發地重了起來。


    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她深懂人體穴位,也知道哪個部位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就能使人痛得哇哇叫。


    墨梓軒忍了一會,終於受不了,將她扯入了懷裏,緊緊圈住:“打聽這麽清楚作甚,擔心本王養不起你?”


    魚清歡掙紮幾下,掙不開就放棄了,但是覺得姿勢不太舒服,就換了個姿勢,麵對麵坐在他腿上,認真說:“這不是擔不擔心的問題,而是我有知曉的權利,所以,告訴我,嫁給你之後我到底能拿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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