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石上嗎?他一個人站在那邊幹什麽?”


    第二天,正準備從酒店出門的白銀禦行恰巧看見了宛如路燈一樣佇立在門口的後輩石上優,他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眼神像是死了,要是非得用語言來形容他的話大約是‘在交往十周年紀念日上被劈腿的女友甩了迴家的路上遇上了百年一遇的特大龍卷風並在玄關換拖鞋時踢到了自己小腳趾’。


    “唔啊……眼睛好痛,都說了今天我不想出門!”


    四條真妃死死捂住眼,但又被自己的叔母輝夜強行拖出門迎接朝陽。


    “這樣頹廢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快給我打起精神來繼續去當電燈泡。”


    四宮輝夜冷酷無情。


    你說了電燈泡了對吧,對吧!


    “哦,石上你來的正好,送我們去彭格列總部一趟吧。”


    四宮輝夜也看見了門口的‘電線杆’。


    石上僵硬的轉過脖子:


    “抱歉,四宮前輩,我的車剛剛送去維修了。”


    白銀禦行:“那不是你的新車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還有沢田去哪兒了?”


    “這個問題恕我無法迴答。”石上漠然。


    他會死的。


    四條真妃:“哼~肯定是去和他的小情人甜甜蜜蜜去了對吧。”


    猜對了!


    四宮輝夜:“阿拉~你不會吃醋嗎,我還以為你的反應會更加激烈一點。”


    四條真妃:“哈?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女高中生,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不穩重的蠢事,他們昨晚最多隻能到a,到a階段而已,絕對不會有更進一步的進展的。”


    石上:“……”


    事實上他們已經在字母表上一路高歌猛進的滾到最後了。


    四條真妃:“所以說,隻要他們沒有結婚,沒有孩子,我還是有機會的,隻要……嗚……隻要我等……他們遲早會分手……”


    白銀禦行:“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這段對話似曾相識。”


    石上:“……”


    已經完全沒機會了你!


    時間迴到幾個小時前,早上7:30,地點郊外某別墅。


    “喬魯諾,我們的關係先對其他人保密吧……雖然不是有意隱瞞,但我暫時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嗯,聽你的。”


    “還有下個月,是我媽媽的生日,我希望……我希望你能來,我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人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也就是說我也能見到綱君的父親嗎?”


    “呃……是的吧……最近他似乎都沒什麽事。”


    ……


    “……”


    石上一動不動,因為他的肩上正搭著一條胳膊。


    “di molto bene!”


    紫發兔女郎在他旁邊眼神狂熱幾近走火入魔的狂打鍵盤:


    “非常,非常好的基因哦!這都要感謝你哦優醬~要不是你及時發來定位我根本無法得到最新鮮的【嗶——】,啊啊啊~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從我梅洛尼醫生的手中誕生出如此曠世傑作我就開心想到嘔吐了!”


    石上眼神放空,他完全不敢想在一個月後的生日會上會出現什麽驚喜了,總之提前辭職吧。


    ****


    短暫的二人世界過後,身為熱情現任老板的喬魯諾不得不迴去處理組織內部的事務,沢田綱吉這邊也需要將正值叛逆期的徐倫小公主親手送到她父親的手中。


    “都說了我不想見他,我要迴彭格列,我和藍波約好了去他家玩的。”


    行駛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徐倫仍沒好氣的將頭別在一旁。


    “徐……”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麽,一定是想說我爸爸工作太忙才沒空來管我,他其實還是愛著我和媽媽……這些話我都聽到耳朵起繭子了。”


    “可……”


    “我不聽我不聽,我被送進局子都不聞不問的父親根本沒有見麵的必要,明明我一直都盼著他來救我……討厭討厭我不聽!”


    “不,我剛剛隻想提醒徐徐你的褲子今天穿反了。”


    “……唔唔啊——!你怎麽現在才提醒我!難道剛剛我就這樣丟臉的從那邊走出來了嗎?!”


    “是你一路上都不讓我插嘴來著。”


    “我,我生氣了!接下去十分鍾……不對五分鍾內我都不會和綱吉說話了!”


    “……”


    “那個徐徐,所以能不能在這五分鍾內聽我說說我自己的事情呢?”


    沢田綱吉摸了摸她的米奇頭,問道。


    手掌下的腦袋微不可見的動了動,算是同意了。


    “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起比較好,但從我記事起,我的父親也不常迴家”沢田綱吉看向窗外平靜的說道:“他總是這樣,一迴家就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也從來不告訴我和媽媽他在外麵做了些什麽,再次見麵時還滿口大道理讓人不由得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但後來他知道了他的父親是彭格列年輕的雄獅,眾人敬仰的門外顧問首領,為了家族的穩固,為了能夠平安無事的見到媽媽,他也在看不見的地方拚命。


    曾幾何時他怨恨父親,不想成為像他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但同時他知道自己的怨念在大義麵前一文不值,所以他也憎惡自己,因為他知道他遲早會原諒父親,諒解他為這個家的平穩所作出的一切。


    “所以徐徐,我現在並不是想說服你原諒承太郎先生”他說道:“甚至幾年內你無法理解也很正常。”


    因為徐徐遲早會長大,終有一日能夠理解不善言辭的父親所付出的深沉的愛。


    “……”


    徐倫用力的眨了眨眼,像是想把眼淚重新擠迴淚腺。


    沢田綱吉向她張開手,笑著問道:“那徐徐現在需要一個抱抱嗎?我可以當你一小會的父親。”


    徐倫當即臉紅著推開他的臉:“才不要,我才不想叫你爸爸!”


    倒是給她降一個輩分當男朋友啊喂!


    沢田綱吉:“唔,好傷心,我還以為徐徐很喜歡我的。”


    徐倫剛要說話,車已經停了,透過車窗,隱約看見一身紫衣的承太郎先生提著手提箱往這邊走過來。


    他正要招手,結果女兒的下一個動作就是跳窗而逃,不一會就消失在了人來人往的機場。


    “要迴去你自己一個人迴去吧,臭老頭!”


    徐倫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隱約可見人群上方出現兩根中指。


    兩人麵麵相覷,沢田綱吉破天荒在無敵的承太郎先生的臉上看到了些許尷尬。


    “這邊都有熱情組織的部下,她等一下就迴來了。”


    被抓迴來。


    十代目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徐倫她……算了……”承太郎先生頓了頓,說道:“沢田,我有話要和你說。”


    之前由於各種原因他沒能說出口,但既然現在見了麵,還是當麵說明比較好。


    “是關於喬魯諾的嗎?”沢田綱吉問道。


    承太郎先生點點頭,他取出一份事先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他,裏麵是他多年來調查罪人迪奧的線索,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喬魯諾的母親汐華氏曾在埃及與迪奧春風一度的事情,他並不清楚像喬魯諾這樣遺留在外的吸血鬼子嗣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都能像現任熱情老板那樣維持在可控範圍內。


    當然,這些和沢田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在意的隻是這兩人現在的關係。


    或許此時再說這些話也晚了。


    他看著對方右耳之上的藍色耳釘想到。


    喬魯諾·喬巴拿,他是天生的食肉動物,披著羊皮的猛獸,為了達成目標能不擇手段,很難想象人性的殘忍與仁慈竟然能在同一人身上和諧共存。


    他很危險。


    “我知道。”沢田綱吉微笑。


    他一直都知道,喬魯諾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他能在15歲時麵不改色與殺人魔周旋,也能在對方落敗後毫不留情的補刀,是個冷靜到近乎冷酷的人。


    但又能怎樣,他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假如會有刀劍相向的那一天,那前一天的夜裏他們也要親吻對方的唇相互道晚安。


    空條承太郎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他接下去無論說什麽都無濟於事,假如是命運使他們相遇的話,這樣的結果同樣也是必然的吧。


    “等等,承太郎先生。”對方忽然從那一疊資料內震驚的抬起了頭:


    “原來喬魯諾是您的祖先(♂)和迪奧(♂)以及喬魯諾媽媽(♀)共同的孩子嗎!”


    那按輩分來說這豈不是!


    空條承太郎:“……”


    都怪該死的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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