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三比賽開始,牧之藤學院不破鐵人vs四天寶寺內藤哲治,請雙方選手上場。”


    “真是大膽的出賽安排。”凜城笑了笑,扭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竟然讓一名實力不甚出色的二年級選手擔任單打三的位置。


    凜城原本考慮過要不要把千歲安排在單打三,但是想到畢竟是關西決賽,陰溝裏翻船前兩場都輸了,單打三的千歲也輸了那就糟了。因此凜城就讓不破鐵人守關單打三。


    球場上的比賽一麵倒。


    ‘讓不破單打三出賽真是一大敗筆,浪費資源。’凜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所以說團體賽什麽的,真是傷腦筋,個人賽單打不就好了嗎,根本不用想出賽順序,戰術安排這些東西,強者贏,弱者淘汰,一目了然。但是,團體賽,即使整體實力強一些的隊伍,也很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輸掉比賽,不過這也是團體賽的魅力所在,不到最後一刻,最終勝負都是懸念。


    “砰砰砰——”


    “比賽結束,比分6-0,牧之藤不破鐵人獲勝。”


    不到十分鍾,不破便不費吹灰之力,迅速拿下了這場比賽。他皺著眉,臉色並不太好,對千歲說:“千歲,等一下小心一點,你的對手不是平善之就是原哲也。”二年級的原哲也和三年級的部長平善之是四天寶寺的支柱性人物,千歲和他們對上,比賽會相當艱難。


    千歲點點頭,拿起球拍和阪本去旁邊的球場熱身。


    十分鍾後。


    “單打二比賽開始,牧之藤學院千歲千裏vs四天寶寺原哲也,請雙方選手上場!”


    原哲也站在球場上,將球拍搭在自己肩膀一側,笑著說:“喲,有機會和今年牧之藤的超級新人比一場了。”


    千歲禮貌地迴答道:“請多指教。”


    作為一個在球場上挺精明,善用各種戰術技巧的選手,千歲在賽前主動了解過四天寶寺的主力選手。二年級的原哲也是四天寶寺的二號人物,實力幾乎不比作為部長的平善之弱。


    “一盤終,比賽開始,千歲千裏發球!”


    “砰!”


    千歲將網球拋上半空,屈膝起跳彎腰,左手握著球拍猛烈下壓。一顆速度飛快的上旋發球,飛過球網後急劇下落。


    “砰!”


    站在底線中間等待接球的原哲也迅速跑到中場一側的邊線處,一邊迴球,一邊笑著說:“落點淺,速度快,很不錯嘛。”


    千歲的發球速度較快,落在距離球網比較近的位置,也意味著距離站在底線中央的接球方比較遠。


    “砰砰砰——”


    第一球,兩人便來來迴迴較量了十數球,相互試探著對手的實力。


    “15-0,牧之藤得分!”


    千歲突然一個反手斜線小角度球,網球落在對方接發球區側角,將原哲也拉出場外,隨即立刻一個正手大角度切球,落點淺,落在網前,原哲也來不及奔跑接球,網球落地後彈出界外。


    “唿~很有心機的小子。”原哲也雙手握拍,做了一個深唿吸,神色變得正經起來:“接下來可沒這麽簡單。”


    “砰砰砰——”


    兩人在球場上來來迴迴地奔跑著,比賽開始僵持起來。


    “砰!”


    原哲也抓住一個半高球的機會,起跳,一個猛烈扣殺得分。


    “四天寶寺得分!15-15。”


    “砰砰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1-0,牧之藤領先!”


    “四天寶寺拿下此局,比分1-1,雙方平手!”


    “神隱!”


    千歲眼神一凝,左手揮舞球拍,瞬間抽擊網球,網球突然在對手的視野中消失。


    “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2-1,牧之藤領先!”


    四天寶寺選手席。


    隨著校隊來觀戰的一年級選手,忍足謙也瞪大眼睛說:“球不見了!?”


    白石摸了摸自己纏著繃帶的左手:“這是千歲千裏的招數?消失的網球。”


    忍足謙也不解:“這是什麽原理,網球怎麽可能消失?”


    平善之說:“將網球打到對手視野的盲區,球就消失了。”


    比賽的優勢開始倒向牧之藤。原哲也連續兩局無法破解對手的招數。


    白石皺了皺眉:“神隱真的隻是打到對手視野的盲區嗎?”


    “砰砰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4-2,牧之藤領先!”


    “這是怎麽迴事?”原哲也此時汗如雨下,氣喘噓噓,皺著眉頭,對這個“神隱”十分不解。原哲也不是沒遇到過類似會消失的網球。這些網球也隻是因為在自己的視野盲區,或者速度太快所以看不見。但是這次千歲千裏的“神隱”似乎並不簡單。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四天寶寺的眾人也開始漸漸發現,千歲這一招數並不簡單。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原哲也咬著牙,雙手握緊球拍。因為難以破解對手的招數,原哲也隻能盡量保住自己的發球局,消耗對手的體能,將比賽拖入持久戰。


    “砰砰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6-5,牧之藤領先!”


    牧之藤選手席,眾人都有些激動和期待。


    鈴木興奮地說:“終於到千歲的賽末點了。”


    宮崎也激動不已:“拿下這一局我們就贏了。凜城就不用上場了!”


    “千歲!加油!”


    “千歲!加油!”


    “……”


    牧之藤的正選或揮舞著手臂,或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不約而同為千歲呐喊加油,帶動著自發前來觀戰的牧之藤學生也加入進來,聲音越來越響亮。


    在千鈞一發之際,往事突然一幀幀浮現在原哲也的腦海之中,大腦突然一陣清明。


    “我看到了!”原哲也興奮地大喊一聲,原本看不見的網球出現在視野。


    “砰!”


    “四天寶寺得分,比分40-15!”


    “太好了!”


    “原哲也學長終於破解這招了!”


    “加油!前輩!”


    四天寶寺的選手們一改之前的擔憂,頓時歡欣鼓舞,特別是他們一年級的新人們,激動地跳了起來。


    凜城迴來後的這段時間,為了千歲實力的提升煞費苦心,甚至幫千歲改良“神隱”這一會消失的球技。“神隱”從原本因為施加劇烈的旋轉,讓網球從對手的視野中急速掠過,看起來就像消失一樣,到直接打向對手視野的死角,再到同時使用精神力迷惑對手。千歲此時的“神隱”已經不是能輕易被破解的招數了。


    ‘然而比賽就是這麽出人意料,人總是無法預測對手會不會突然進化。而比賽的局勢在不經意之間就會反轉過來。’凜城看著球場上因為鏖戰大半場,此時體力已經見底的千歲。


    “砰砰砰——”


    在原哲也破解“神隱”之前,原哲也憑借比千歲更出色的整體實力,在千歲有著“神隱”這種對國中生來說難以破解的招數時,仍然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緊咬比分。


    此時,原哲也憑借優秀的體能,在破解“神隱”之後,愣是突然士氣大漲,迅速將比分扳平。雙方進入搶七局。


    六七百人觀戰的球場突然安靜極了……


    所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緊緊盯著正在球網上方滾動的網球。


    網球最終會落在那一邊呢?幸運之神青睞誰?


    “啪嗒~啪嗒~”


    網球終於滾落一側。


    “嗶——”


    “單打二比賽結束,比分6-7,四天寶寺原哲也獲勝!”


    “啊——”


    “四天寶寺!四天寶寺!四天寶寺!”


    比賽局勢的反轉讓不少觀眾激動得呐喊起來,聲音響徹整個球場,掌聲雷動,震耳欲聾。這一場比賽太驚險了,牧之藤一開始便處於領先優勢,並且領先大半盤。雖然原哲也緊咬著比分,但誰知道最後竟然是四天寶寺拿下比賽的勝利。


    千歲拉聳著腦袋,神情低落地走了迴來:“對不起,部長。”他竟然輸了比賽,竟然讓部長帶傷上場。


    凜城站了起來,拍了拍千歲的肩膀,笑著安慰說:“冠軍會是我們的,不用擔心。這場比賽你也看到了自己缺陷,迴去將體能練上來吧。”


    千歲點點頭,這場比賽到後麵兩局的時候,他幾乎覺得自己跑不動了。


    “單打一比賽開始,牧之藤凜城烈歌vs四天寶寺平善之,請雙方選手上場!”


    萬眾矚目的最後一場終於開始了,雙方的支持者都在為自己的隊伍加油呐喊。


    觀眾席上的一名褐色頭發娃娃頭的少年也眼神專注地看著球場:“凜城烈歌,今年國中聯賽第一次出場比賽。錯過了這次,恐怕就沒機會收集情報了。”


    “一盤終,四天寶寺發球局!”


    凜城站在球場一側的底線上,右手掂了掂手中的深藍色球拍,手掌握緊拍柄,鬆開又握緊,隨後又連續做了幾次揮拍擊球的動作。顯然他正在熟悉球拍,找迴球感。


    凜城從手臂肌肉拉傷到現在將近三周的時間,幾乎沒有碰過球拍,更不用說拿起球拍訓練。因為曾經吃過類似的虧,他再也不會在傷勢還沒有痊愈的時候便著急訓練,擔心落下來,這樣的訓練隻會讓傷勢反反複複,後患無窮,最後變成無法治愈的頑疾。


    “砰!”


    平善之發球,幹脆利落的發球動作,網球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球場上空劃出一道黃綠色的光線。


    “砰!”


    “牧之藤得分!15-0。”


    “這…怎麽可能?”平善之瞪大了眼睛,他隻看到對手仿佛隻是身形一動,網球便已經出現在自己這邊的球場外麵。


    “砰!”


    “牧之藤得分!30-0”


    “牧之藤得分!40-0!”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1-0,牧之藤領先!”


    “太快了!”


    “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好可怕,四天寶寺的選手毫無還手之力。”


    “不是說凜城烈歌有傷嗎?”


    平善之連續四個發球,被凜城四球直接拿下,震驚了雙方的選手,震驚了全場的觀眾,震驚了所有來到此處收集情報的全國各大豪強的情報人員。


    “砰!砰!砰!”


    凜城發球局,用球拍拍打了幾下網球,準備發球。


    平善之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對手。


    “唰!”


    凜城縱身一躍,高高躍起的身影出現在半空,球拍擊中網球猛烈下壓。網球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閃而過。


    “砰!”


    平善之仿佛身體僵住了一般,緩緩扭頭看向已經在場外滾動的網球。他什麽也沒看見,甚至反應不過來,一球結束了。


    平善之額頭落下冷汗:‘這要怎麽贏?’


    “砰!砰!砰!”


    “牧之藤得分,比分30-0!”


    “牧之藤得分,比分40-0!”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2-0,牧之藤領先!”


    四天寶寺的選手已經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有這樣的速度!?”


    白石藏之介臉色沉重地說:“這樣的實力不在同一層次。”對方根本就是在基礎實力方麵就對平部長造成碾壓,僅僅依靠遠超對手的速度,就已經奠定了比賽的勝利。更何況擁有這樣強大實力的選手怎麽可能一點特別的招數都沒有呢。


    “太好了!”


    “凜城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還是這麽強!”


    “凜城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


    與四天寶寺的絕望相反的是,牧之藤的選手們歡欣鼓舞,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凜城的傷看起來應該痊愈得差不多了,實力還是那麽強。


    千歲好奇地說:“部長這一招叫什麽名字?”


    站在千歲旁邊的鈴木撓了撓頭:“嗯~好像沒聽凜城說過這一招叫什麽名字。”


    宮崎、阪本等人相互看了看,大家都一頭霧水。他們隻是新進來的正選,以往和凜城接觸也比較少,對他的招數可不太了解,難道這是凜城的新招數?


    不破突然說:“沒有名字。凜城這個不是招數,隻是普通的發球。”


    “普通的發球!!”眾人一驚。


    不破不以為意地說:“不是有點技巧的招數都需要起一個響亮的名字。看凜城這麽隨便打出來,這肯定還不是他的速度上限,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招數。”


    “哎!!??”


    “第一球195kh,第二球198kh,第三球201kh,第四球205kh。”褐色頭發眯著眼睛的少年在筆記本上不斷地寫寫畫畫:“這是目前為止,今年國中聯賽最高球速。利用強大的原地跳躍力,還有附加在網球上的特殊旋轉,打出來的超高速發球。”


    平善之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沉重地看了對手一眼,看來需要拿出看家本領了。


    “砰!”


    平善之發球,這是一顆速度、力量都顯得很一般的網球,網球飛過球場上空,到達對麵半場。


    “咦?”凜城眨了眨眼,身體停頓了一下後仿佛才反應過來,向網球跑去。


    “牧之藤得分,比分15-0!”


    凜城迅速迴擊網球,網球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彈出界外。


    “可惡,難道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嗎?”平善之此時有些焦慮,皺著眉,緊緊握著球拍的手指都有些泛白。


    “砰!”


    凜城看著對麵又一顆仿佛有著無數個重影的網球飛了過來,笑了笑,隨即閉上了眼睛,向網球的落點跑去。


    “砰砰砰——”


    “牧之藤得分!比分30-0!”


    “牧之藤得分!比分40—0!”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3-0,牧之藤領先!”


    鈴木奇怪:“凜城為什麽閉上眼睛?”


    在平善之這一發球局,凜城在後麵三球竟然閉著眼睛接球。


    不破皺著眉頭,思索一會兒說:“平善之在擊球的時候利用球拍的前端中心,對網球進行切削,加強網球的旋轉,洞察力強的選手會看到有著多個重影的網球。”


    千歲問道:“多個重影會讓人分辨不出真假嗎?”


    不破說:“會讓看球的人感到眼睛很累,眼花繚亂但不至於看不到網球,隻是擊球的時候或許會有些偏差,沒能打中最好的擊球點,迴球質量不高。”


    宮崎感歎說:“可是凜城一點影響也沒有啊,他還能閉著眼睛打球。”


    “嗯嗯。”淺田、北島等人紛紛點頭,看著球場上將對手輕鬆壓製的凜城,眼睛都在發亮,太厲害了,不愧是凜城!


    這一局比賽結束,選手休息90秒。


    平善之拖著沉重的腳步,臉色壓抑地走迴選手休息椅上,咕嚕咕嚕地灌了半瓶水。


    四天寶寺的眾人麵麵相覷,看著他們的部長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該說對手真不愧是全國級頂尖選手嗎?三局下來,竟然讓平部長也毫無還手之力。


    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一言不發,沒有給自己的隊員任何點撥或安慰。


    第四局,凜城發球局。


    “砰砰砰——”


    “牧之藤拿下此局,比分4-0,牧之藤領先!”


    平善之徒勞地一次次追趕著網球,即使他在對手發球的一瞬間就奔跑起來,依舊與網球擦肩而過,連球都碰不了,更不用說怎麽迴擊了。


    第五局,平善之發球局。


    “砰!”


    平善之身體高高躍起,左手揮拍猛烈下壓。網球與球拍撞擊在一起,隱隱約約出現一聲彈鳴,網球瞬間彈射出去,仿佛籠罩在火光之中。


    凜城眼神一暗,在對手發球後,向網球落點跑去,然後立刻雙手握拍,向網球揮去。


    “嘭!”


    球拍的拍框與網球撞在一起,仿佛摩擦出星星點點的火光。


    “砰!”


    “牧之藤得分!15-0!”


    “完了!”


    “四天寶寺結束了!”


    現場所有對平善之實力有所了解的人,在凜城迴擊了這一球後,他們都清晰地意識到,四天寶寺完了。


    平善之有一個外號——搞笑的狙擊手,‘槍/彈’是平善之的標誌性招數,力量強大,穿透力極強。在過往的比賽中,很多試圖迴擊這一招數的選手,大多經曆過拍網被洞穿,報廢幾把球拍的經曆。


    “嗶——”


    “單打一比賽結束,比分6-0,牧之藤獲勝!”


    “本次關西大賽總決賽,牧之藤學院vs四天寶寺,比分3-2,牧之藤學院獲勝!”


    “歐耶!”


    “贏了!我們終於贏了!”


    “牧之藤!牧之藤!牧之藤……”


    整個球場,牧之藤的選手和支持者們激動得歡唿呐喊,臉色漲紅,手舞足蹈。


    “抱歉,大家。我輸了!”平善之語氣飽含歉意,神情失落不已。


    “不,這怎麽能怪部長呢!”


    “是啊,都是因為我們前麵沒能贏……”


    涉穀、岩田、原哲也等人連忙說。


    渡邊修站了起來看著傷心失落的四天寶寺眾人,認真地說:“今天大家已經做得很好了。說實話,大家還有些超出我的預料了。”


    渡邊修笑著說:“打敗全國冠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既然現在輸了,那就加把勁,在全國大賽的時候贏迴來吧。”


    “哢嚓!哢嚓!”


    “凜城君,請問今年大賽你們的目標是什麽?”


    “當然是三連冠!”


    牧之藤選手拉開隊伍旗幟,捧著關西大賽冠軍獎杯,喊出三連冠豪言壯語的圖片,隨著最新一期的網球周刊走進千家萬戶。火熱的國中生夏季網球聯賽,全國大賽即將拉開帷幕。


    清早,太陽初升。


    神奈川,立海大附中網球部。


    “柳,昨天關西大賽怎樣?”一個有著一頭紫藍色微卷頭發,長相精致的少年從訓練場上走向場邊。


    一個黑色短發,戴著黑色帽子的少年也走了過來,看向柳蓮二。


    柳蓮二,褐色頭發眯著眼睛的少年,昨天周日一大早去了京都觀看關西大賽決賽,神色凝重:“牧之藤贏了,3-2。”


    紫藍色頭發的少年,幸村精市不解:“3-2,牧之藤和四天寶寺打得難分難解?”


    柳蓮二搖搖頭:“不是,隻是四天寶寺出戰安排比較好,而且牧之藤正選還沒到齊。”


    戴著黑色帽子的少年,真田弦一郎有些興奮:“牧之藤很強?”


    柳蓮二肯定地說:“牧之藤不僅整體實力強,高端戰力也異常強大。牧之藤的部長凜城烈歌昨天6-0打敗四天寶寺的部長平善之。而且傳言他最近受了傷,有90%的概率,昨天的比賽他隻發揮了部分實力。”


    活動室,三人看完了昨天關西大賽的比賽錄像。


    幸村精市盯著電視機裏麵的某個黑色短發選手,語氣有些凝重:“不愧是全國冠軍。”


    “牧之藤很強!”真田弦一郎認為牧之藤除了某對雙打,其他選手都是一流水準。


    柳蓮二認真地說:“幸村,全國大賽前我們要更換一下訓練菜單。”


    幸村的眼神鋒芒畢露,笑著說:“那就換吧,想要冠軍總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網球部新任三巨頭,今年國一入學不久,便迅速打敗網球部的正選前輩,成功改組網球部,獲得網球部掌控權,並立誌帶領立海大獲得全國冠軍。


    或許是三人入學便輕易地打敗了全國亞軍的正選,前不久又帶領隊伍拿下了關東大賽冠軍,心底裏或多或少以為國中網球不過如此。但今天,他們已經深刻地明白,通往全國冠軍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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