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縣內大賽決賽,牧之藤學院對戰西園寺中學。


    “凜城小子,不要睡了!到你上場了。”遠野用力地睡在距離比賽場不遠處涼亭上的凜城,“你昨晚幹嘛去,這麽能睡?


    凜城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說:“昨天和表弟玩,鬧得比較晚。”昨天周五,或許是因為明天不用上學,表弟哲也拉著他一起看動畫片。


    “單打三,牧之藤學院凜城烈歌vs西園寺中學 長穀川豐泰,比賽現在開始。”


    西園寺中學的部長長穀川豐泰,看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牧之藤的一年級,剛剛還緊拽著球拍的手不禁鬆了鬆。縣內大賽開賽以來,牧之藤的出場安排,讓對手學校無論如何觀察,都找不到規律。


    球網前,雙方進行握手禮。


    西園寺的部長,語氣有些傲慢:“一年級,怎麽不是你們學長上場。單打三的位置可不適合你。”


    凜城笑了笑,沒有理會他,轉身就迴到自己半場的底線。


    反而球場邊的牧之藤眾人笑了。


    遠野笑著說:“簡直不知死活!”


    這次抽簽抽到替補的加治,悠閑地喝著果汁,笑著說:“已經很多次了,那些以為遇到凜城大放厥詞或者覺得自己真幸運的家夥。最後,嘖嘖!”加治感歎般地搖了搖頭。


    “牧之藤發球局!”


    “砰——”


    凜城一個高速發球迅速拿下一分。


    “15-0,牧之藤得分!”


    “可惡!”西園寺中學的部長接不到球,冷著臉沉聲道。


    “砰!”


    ……


    “砰!”


    “3-0,牧之藤領先!雙方交換場地!”


    才過去五分鍾,凜城已經三比零領先,不管是對手,還是觀戰的觀眾和西園寺中學的人都懵了。這差距也太大了,這還是縣內大賽決賽嗎?牧之藤上場的還不是聞名已久的三大主力呢!


    “砰砰砰——”


    看著球場上的比賽,凜城一直高效率得分,中川慎一郎奇怪說:“凜城這次都不觀察對手了。以前不是一向先觀察對手,再攻擊對手的弱點嗎?”


    井上秀一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啊!這次都不試探了。是對手太弱了嗎?”


    衝田清泰說:“之前的不是更弱嗎,這次好歹是縣大賽決賽。長穀川的實力還不錯嘛。”


    “凜城是沒睡醒,想早點打完去睡覺。”遠野篤京突然插入三人的談話,嚇了中川他們一跳。


    不過中川等人聽到後忍不住腦袋掉下幾根黑線。


    加治風多笑著說:“這對凜城的對手是好事啊。沒幾個人喜歡凜城的比賽風格。”


    不破鐵人深有體會,點點頭:“在比賽的時候被凜城一直攻擊弱點,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其實從另一方麵來說,被攻擊弱點也是好事。之前校內和凜城打練習賽,才發現自己有這麽多不足的地方。部長還改了我的訓練方案,這段時間我感覺自己進步了不少。”中川慎一郎撓撓自己的褐色短發,笑得羞澀。


    周圍聽到的眾人沉默了一下。


    遠野突然說:“之前和凜城打了一場練習賽,老大改了我的訓練方案。”


    加治風多說:“我也是。和凜城打練習賽的時候,感覺凜城比我還了解我自己。”


    “我也是。”


    “我也是。”


    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隨後眾人互相對視一眼。


    遠野小聲吐槽說:“老大是把凜城小子當做弱點探測器吧。不然我們怎麽都輪流和凜城小子打練習賽。”遠野的聲音雖小,但是周圍的幾人都聽到了。


    “砰砰砰——”


    西園寺的部長咬緊牙關,跌跌撞撞地想要拚死迴擊,卻徒勞無功。


    十分鍾後,


    “單打三比賽結束,比分6-0,牧之藤凜城獲勝!”


    “本次縣大賽決賽,比賽結束,牧之藤學院vs西園寺中學,比分3-0,牧之藤學院獲勝!”


    “哇——”


    “這個牧之藤的一年級好厲害啊!”


    “麵對長穀川也能完勝,太可怕了!”


    “......”


    現場圍觀的人看到這場碾壓性的比賽都議論紛紛,驚訝不已。


    比賽結束,拿獎杯,拍照,眾人一起去餐館吃一頓慶祝一番。開始吃飯前,平等院說:“這隻是縣大賽,之後還有關西大賽,還有全國大賽。不要以為拿了個縣大賽冠軍就可以鬆懈一段時間。”


    無論眾人心裏怎麽想,都紛紛點頭應和:“嗯嗯,關西大賽也不遠了,我們還要抓緊時間訓練……”關西大賽在7月,距離開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上國中以後,凜城覺得自己的網球實力陷入了一個瓶頸期,即使再如何努力訓練,也隻是將基礎練得更加純熟。


    而體能方麵,凜城並沒有太過刻意訓練,畢竟自己身體還在發育期,訓練過了,會損傷身體,影響潛力。雖然如果凜城的身體條件上去了,實力會大幅度提升。


    凜城來到這個世界後有一個小小的金手指,他上輩子曾經練過武功,因緣巧合之下,學到傳說中的內功心法。但很可惜的是,上輩子練了許多年,也隻能練出小小的氣感。


    教凜城內功的人說,凜城已經是很有武學天賦的人了,大多數人什麽也練不出來,還以為內功隻是武俠小說裏編造的。


    來到這個世界後,凜城驚喜地發現,內功修煉更容易了,這麽多年練下來,內力比上輩子強多了。也因為內功,凜城的身體素質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力氣更大、速度更快、身體動作更靈活。當然了,影視劇中武俠高手們飛簷走壁、飛花摘葉這些還是沒有的,或許哪一天就有了呢,這個誰知道。


    為了配合更加出色的內力,加強身體動作的靈活性和反應力,也為了讓自己的網球之路走得更遠,凜城小時候就跟父母要求,學習過空手道,甚至劍道也學過一段時間。


    除了武術,凜城為了加強身體的柔韌性,還在別人奇怪的目光下,堅持很長的一段時間學習過某種舞蹈。


    現在在身體素質和基礎網球沒問題的情況下,凜城想的是,如何使自己的網球實力上升到一個新的境界。那個傳說中隻有職業網球選手才會到達的境界——異次元境界或者說是另一個世界的網球。


    凜城十分向往和好奇這一境界,這是他在認識這個世界網球體係過程中了解到的。不可思議的網球,另一個世界的網球,難怪這個世界的人對網球這麽狂熱,單單是觀看職業比賽也會因為場麵震撼而激動不已。


    或者有人會覺得凜城烈歌現在隻是一名國一生,就想攀登這一職業選手才會進入的境界,是在做白日夢,好高騖遠!


    實際上,多年的網球生涯,再加上這輩子一直孜孜不倦的刻苦訓練,凜城的網球基礎、網球經驗、比賽心態等等已經到了相當的境界。


    凜城現在的弱點是年幼的身體,製約了實力的發揮,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身體的訓練不能操之過急,訓練過重容易把身體練壞,影響未來的網球生涯。凜城可不是殺雞取卵的人,自然知道孰輕孰重,因此想要提升實力,就應該追尋新的境界。


    縣大賽結束後的一天下午,凜城來到網球部,看了看外麵的幾個球場沒找到平等院,又去到活動室和室內訓練館找人,還是沒找到。


    “遠野前輩,平等院前輩呢?”凜城拉住遠野問了一下。


    “你找老大?老大今天去劍道社了。”遠野說,“老大還是劍道社的社員,每周會去劍道社兩三次,大概一個小時後就會迴來了。”


    凜城有些詫異,沒想到平等院還是劍道社的,之前自己怎麽沒注意到!?凜城迴憶了一下,發現在自己記憶裏,平等院似乎每天都在網球部啊。好吧,平等院當然每天都在了,遠野剛剛不是說1個小時就迴來嗎。凜城默默吐槽自己一下對周圍的人還不太不關心了。


    凜城有些心不在焉地訓練了一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平等院出現在網球部。


    “平等院前輩,能找個時間和我比一場嗎?”凜城對平等院說道。


    “嗯~比賽?”平等院有些疑惑。


    “我想進入更高的境界,我覺得前輩你也進入了瓶頸。不如我們打一場吧,說不定就做到了呢。”凜城解釋說。


    平等院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說的更上一個境界是阿修羅神道?”平等院對這個境界也是知道,但也僅限於知道,具體怎麽做,一點都不了解。


    “當然!”


    網球部活結束後,平等院和凜城一起去到了校外的一處偏僻的街頭網球場。這個有些偏僻的網球場坐落在牧之藤後山的山腳下,周圍綠樹成蔭。但也因為樹木太多的緣故,人走到近處,不認真看,也發現不了被樹木遮掩的球場。


    因為平等院擔心把網球部的球場打沒了,要花費許多經費修補,兩人就去折騰公共球場了。


    “小子,是什麽讓你這麽自信,現在就想攀上那個境界?”兩人站在球場兩邊,平等院直接開口說道。


    凜城微微一笑,說:“當然是因為實力。”


    “哼!”平等院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然後轉身,走迴底線。


    “小子,快點發球吧!別做無聊的試探!”


    凜城烈歌沒有廢話,幹脆利落準備發球。凜城習慣在比賽的過程中觀察對手,進而做出不一樣的應對措施。但是麵對不同的對手,觀察方法也是不一樣的。就像平等院這樣水平的選手,凜城一開始就會進入比賽狀態,絕不會拿低質量的網球試探。


    凜城走迴底線,掏出網球,右手握拍,輕輕地拍打了幾下網球。


    “唰——”


    網球高高拋起,屈膝弓腰,腿部爆發力量,縱身一躍。


    “砰”


    一道聲響迴蕩在球場上空,強大的力道讓網球瞬間消失在眼前。


    這是凜城這一記發球,速度、力量和角度俱佳,試探的成分很少,是想要直接得分的一球,而且麵對平等院這樣水平的對手,隻適合在戰鬥中觀察。


    嗖——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網球,平等院鳳凰嘴角揚起,手中的球拍早就揮舞過去,帶著一陣唿嘯的氣流,球拍狠狠地抽擊在了網球上。


    “小子,這樣可不夠!”平等院說道,手臂用力一甩。


    嗖——


    網球就像一道流光,砸在了凜城的球場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塵埃四起。網球快速的彈起,立刻向界外飛去。


    凜城烈歌猛地發力,身影瞬間出現在網球麵前。毫不猶豫,對準空中的網球,右手握緊球拍,猛地抽擊過去。在空中劃下一道殘影,網球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蹬蹬蹬,


    平等院速度很快,就像一陣風掠過,出現在網球一側。


    “還不夠!”


    手臂再次增加力道,猛力抽擊。


    砰砰砰——


    雙方激烈的交戰,速度和力量一步一步地往上提升。


    “不愧是平等院前輩!”


    “恐怖的小子!”雙方心裏都閃過一絲思緒。


    咻——


    平等院揮空了球拍,一招鏡花水月,平等院率先失分。


    突然平等院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勢,似乎空氣都被震蕩起陣陣的漣漪。


    “毀滅——”平等院鳳凰喝到,頓時網球光芒萬丈,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砸向凜城烈歌。


    轟——


    網球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地麵也砸出一個大坑。


    凜城烈歌快步追上,右手球拍用力劃過去,這次的光擊球比以前威力強大很多。


    砰——


    轟——


    遠比之前巨大的力量衝擊過來,凜城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巨大衝擊力,緊握球拍,手臂肌肉發力。


    “轟——”網球與球拍撞擊在一起竟然發出一聲轟鳴。


    “毀滅?”平等院驚訝地看著飛迴來的發光的網球,這小子學會了光擊球!!


    又是一聲網球落地後發出的轟鳴,地麵瞬間凹陷一大塊,球場出現一個坑洞。


    碎石與塵土飛揚。


    嗖——


    閃爍著光芒的網球從塵土中彈起,看著彈射而來的網球,平等院鳳凰眼裏閃過陣陣鋒芒。


    握緊球拍,沒有猶豫,直接揮拍。


    轟轟轟——


    球場上傳來陣陣的轟擊聲,就像是一發發炮彈在炸裂。


    支離破碎的地麵,灰塵彌漫的天空。


    雙方越打越投入,兩人的眼睛裏,似乎都有著灼傷對手的炙熱火焰。以兩人的實力,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可不容易,平時想找個對手打球都很難。站得越高的人,越是孤獨的人。


    對平等院來說,在國中網球界,他一直沒有對手,就算麵對被稱為國中第二人的立海大的種島修二,平等院仍然覺得自己贏得並不艱難。


    兩人越打越興奮,火力全開,把各自藏著的招數都用力出來。


    平等院鳳凰被凜城烈歌的各種精神力招數折騰的很狼狽。


    凜城烈歌也被平等院許多詭異的招數連連丟球。


    “砰砰砰——”


    平等院越打情緒越高昂,笑著說:“小子,打了半場,你觀察到我的弱點了嗎?”


    汗水劃過凜城俊秀的臉龐,凜城笑著讚歎說:“前輩,你各個方麵都很優秀,沒有缺陷。”平等院的速度、力量、耐力、精神力和技術,都沒有明顯的缺陷,而且都處於遠超同齡人的頂尖水平。


    平等院顯然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語氣略微得意:“哼!這是當然的。”


    凜城笑著說:“不過前輩,以你現在的訓練方法,進步會非常緩慢。”


    “你知道怎麽做?”平等院對此也頗為苦惱,他當然知道自己近段時間以來,不管怎麽訓練,也沒有明顯的進步。


    “將基礎實力全麵提升一個檔次,為進入下一個境界做準備。”凜城言簡意賅地說。


    平等院聞言沒有說話,想到剛剛比賽時,雖然沒有計算比分,但隱隱被凜城壓製一頭,彎腰撿起從地上撿起幾顆晚秋。準備發球。


    “砰!”


    “小子,你這招很陰險啊!”平等院腦袋仿佛有些黑線。


    平等院對於凜城這招並不直接攻擊對手,反而是在對手耳邊製造誘惑人聲音的招數感到很無語。這個招數雖然不能直接令人得分,卻能不斷的騷擾對手,為自己創造機會。


    “謝謝誇獎!這是塞壬的歌聲。”凜城笑了笑,臉皮很厚的收下了這句自以為的“誇獎”。


    “蛇形——”平等院喝到。


    凜城隻見網球不像一般的直線或者弧線飛過來,而是像蛇一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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