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緩和
韓娛BTS係統總是想讓我談戀愛 作者：衍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那場說不清誰對誰錯的爭吵過後，兩個人的關係極速冷卻了下來，像是被火燒灼的刀忽的被浸入涼水中，最終化作利刃。
偏偏兩個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倒是苦了兩隊的忙內們，以前嗑的糖到現在全成了玻璃渣，虐得不行。
不過兩個人的狀態則是不盡相同，裴時恙是一個勁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一個禮拜七天除了行程安排之外整個人就一直泡在工作室裏，宿舍的房間都快要落了灰。
而鄭號錫則是表麵上風輕雲淡，實則暗地裏焦頭爛額天天晚上躲著成員們往練習室跑，每天雷打不動地給裴時恙發上一堆短信，小到今天吃了些什麽大到今天有哪些行程，一如往常。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兩個人不得不見麵錄合作曲的那一天。
錄歌的地點選在了裴時恙的公司，約好了的錄製時間在下午，但是裴時恙卻連午飯都沒吃就趕到了錄音室，然後開始對著手機發呆。
【裴姐…】
【你別說話】
【我…】
係統沉默了下來，它一開始還能默不作聲地看著裴時恙翻看著鄭號錫給她發的短信。
但是當它看到裴時恙一條條地在手機備忘錄裏迴複著，可就是不敢迴複鄭號錫之後，它覺得自己沒法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裴時恙，你別因為我這樣，你總不可能躲他一輩子，他好感度滿了之後我早晚要離開的】
“不能不離開嗎？”
“他的好感度不滿不就可以了嗎？”
她低聲地問。
【難不成你因為我一輩子不和他見麵嗎？】
【不可能的，裴時恙。】
【你的任務快完成了，我自然也該離開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機會見麵呢，而且我現在這不是還沒走嗎？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
“騙子。”
裴時恙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眼眶濕潤著卻遲遲沒有一滴淚落下，然後那些淚水便像是被熱氣蒸發了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是騙子。”
蜷縮，是一個人的擁抱，手臂抱住腿。
蜷縮著，縮成很小很小的一點，小到痛苦被揉碎了，就可以消失了。
雖然那天鄭號錫和裴時恙吵架的時候係統全程都在場，但是它還是沒能想明白兩個人之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作為係統，其實它能幫上的忙少之又少，出了為兩個人創造機會之外，它也做不了什麽。
盡管這並不是它第一次執行戀愛係統綁定任務，但是它從來沒有遇到過裴時恙這種情況，所以才會天天催著裴時恙談戀愛。
在它所處的時代，戀愛早已成為了一個可以被大數據所控製的事情，人類的情感進入一種近乎淡漠的階段。
所以係統沒能明白，為什麽在這個時代，人類會有這麽複雜的感情變化。
好感，心動，喜歡，還有愛。
分歧，矛盾，爭吵，到分手。
就像是一個等比數列，當這個數列停下的時候，有可能是正數也有可能是負數。
成倍增加的同時，也在成倍減少。
痛苦猶豫的不止裴時恙一人。
在得知了要和裴時恙錄合作曲的消息之後，鄭號錫便借著在工作室修改歌詞的由頭躲進了練習室。
最終是閔玧其踢開了練習室的門，沒錯，的確是踢開的。
聽到聲響時鄭號錫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被閔玧其隨意扔過來的鴨舌帽遮住了視線，閔玧其伸手壓下帽簷不想去看鄭號錫，語氣莫名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們兩個縮頭烏龜，她躲你也就算了，你也躲著她”
“玧其哥……”
鄭號錫下意識地勾起唇角想笑，卻又在下一秒被閔玧其毫不留情地懟到笑不出來。
“別笑了，醜死了。”
他將帽簷又壓低了些，大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之中。
過度運動造成的長時間缺水讓他的嗓子發啞，說話也沒了氣力，但還是沒能卸下偽裝，沒什麽情緒地反駁著閔玧其，“是嗎？阿米都說我笑起來好看啊。”
“她們哪有說你不好看的時候”
“好像也有。”鄭號錫這迴是真的笑了起來，語氣越發平靜，心底也如同一潭死水，“也有人說我……”
“不想笑就別笑，不想聽就別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閔玧其掀起鄭號錫的帽簷，墨色的眸毫不閃躲地直視著他。
“為什麽你隻有躲在帽簷之下的時候，可以做到不笑，可以做到暫時忘記j–hope這個身份。”
“裴時恙的事情我沒資格過問，但是……”
“我也沒資格過問。”
鄭號錫出聲打斷了閔玧其，眸底的顏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他像是在其中編織了一張網，把自己困在了裏麵。
“她說我沒資格過問。”
總算是知道兩個人冷戰的原因了，閔玧其暫時地鬆了一口氣。
平時鄭號錫在鏡頭前多的是和幾個小孩打成一片的樣子，其實比任何人都不坦誠，消極的各種情緒都自己往肚子裏吞。
鄭號錫曾經說，是j-hope這個名字塑造了他，可在閔玧其眼裏看來，分明是吞噬了一部分的他才塑造了j-hope才對。
平時就數鄭號錫最讓他放心也最不放心，放心的是鄭號錫不似忙內幾個還有些孩子氣，不放心的就是鄭號錫什麽事都不願意發泄出來，就連這種情況下也還是非要他用法子套話才行。
“你們有心平氣和地聊過彼此的問題嗎？”
閔玧其問鄭號錫，可鄭號錫沒迴答。
閔玧其笑了笑，然後順勢就著鄭號錫身邊的空隙坐了下來，聰明地換了個話題，“裴時恙究竟是個什麽樣人，你和她在一起之前不是聽過很多傳聞嗎？”
“隻是傳聞，並不是她。”鄭號錫下意識地替裴時恙辯解，而後忽的想到什麽，語氣低落了下來，“我知道的，並不是她想這樣的，這不是她的本意。”
閔玧其偏了偏頭，透明的玻璃窗有光照進來。
他的聲線似是染上了午日的餘溫，藏著幾分笑意。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可不知道你家裴時恙的陳年舊事。”
“既然你自己明白，這是她跨不過去的坎，為什麽走上前不肯拉她一把”
正如閔玧其所言，他隻是個局外人。
自古以來總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旁觀者看來，這場冷戰其實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問題。
他們在一起是一件順水推舟的事情，感情和時機都成熟了，順其自然的，便在一起了。
同時，感情不能靠著彼此單薄的好感和喜歡維持，就像吃醋這種事，偶爾的話是情趣，次數多了便是矛盾。
早在鄭號錫剛剛告訴閔玧其他和裴時恙在一起的時候，閔玧其就問過鄭號錫一個問題，“你了解裴時恙嗎？”
這個“了解”包含很多層麵，是裴時恙整個人，包括著她的性格喜好以及過去。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想要長久地在一起，最基本的前提就是信任和坦誠。
顯然，那時候的鄭號錫不了解裴時恙。
可是，現在的鄭號錫卻是了解的。
他開始反駁所謂的傳聞，他對於裴時恙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是他對於裴時恙的信任，但是他們都還沒能學會坦誠。
“對她來說，那件事不是坎，坎可以跨過去，它永遠跨不過去。”
鄭號錫低著頭，又憶起那日他透過那些單薄的字句裏感受到的至深苦痛。
如果他也同裴時恙那般，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消逝，就算錯不在他，他也會覺得難辭其咎。
更別說，裴時恙和她曾經是至親好友。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交給時間去淡化，有些事情就算是過去十年二十年也還是會占據著心底的一隅之地，揮之不去。”
“如果真的要比喻的話，那應該是她血淋淋一道傷口，一旦提起便是在往她傷口上撒鹽。”
“是我不該提起。”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鄭號錫是個悲觀主義者，在這樣複雜又難以明確對錯的情況下，他會習慣性地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
所以兩個人之間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可是，鄭號錫，傷口撒鹽的作用可是消炎呢。”
依舊是閔玧其慣有的平淡語調，漫不經心的笑。
“當事人沒說，你怎麽知道，是你不該提起”
他撐起下巴看向鄭號錫，散漫的語氣中卻帶著篤定。
“鄭號錫！”
急促的喘息聲落在耳側，隨之而來的是溫涼的擁抱。
還有魂牽夢繞的聲音。
“我找到你了。”
鄭號錫，我找你到了，迫不及待的，找到你。
傷口不消炎永遠沒法愈合，愈合的過程中難免帶著疼痛。
其實早在開始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有了所謂的資格。
無論是裴時恙的過往眼前還是未來，鄭號錫都有資格參與。
偏偏兩個人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倒是苦了兩隊的忙內們，以前嗑的糖到現在全成了玻璃渣，虐得不行。
不過兩個人的狀態則是不盡相同，裴時恙是一個勁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一個禮拜七天除了行程安排之外整個人就一直泡在工作室裏，宿舍的房間都快要落了灰。
而鄭號錫則是表麵上風輕雲淡，實則暗地裏焦頭爛額天天晚上躲著成員們往練習室跑，每天雷打不動地給裴時恙發上一堆短信，小到今天吃了些什麽大到今天有哪些行程，一如往常。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兩個人不得不見麵錄合作曲的那一天。
錄歌的地點選在了裴時恙的公司，約好了的錄製時間在下午，但是裴時恙卻連午飯都沒吃就趕到了錄音室，然後開始對著手機發呆。
【裴姐…】
【你別說話】
【我…】
係統沉默了下來，它一開始還能默不作聲地看著裴時恙翻看著鄭號錫給她發的短信。
但是當它看到裴時恙一條條地在手機備忘錄裏迴複著，可就是不敢迴複鄭號錫之後，它覺得自己沒法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裴時恙，你別因為我這樣，你總不可能躲他一輩子，他好感度滿了之後我早晚要離開的】
“不能不離開嗎？”
“他的好感度不滿不就可以了嗎？”
她低聲地問。
【難不成你因為我一輩子不和他見麵嗎？】
【不可能的，裴時恙。】
【你的任務快完成了，我自然也該離開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機會見麵呢，而且我現在這不是還沒走嗎？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
“騙子。”
裴時恙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眼眶濕潤著卻遲遲沒有一滴淚落下，然後那些淚水便像是被熱氣蒸發了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是騙子。”
蜷縮，是一個人的擁抱，手臂抱住腿。
蜷縮著，縮成很小很小的一點，小到痛苦被揉碎了，就可以消失了。
雖然那天鄭號錫和裴時恙吵架的時候係統全程都在場，但是它還是沒能想明白兩個人之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作為係統，其實它能幫上的忙少之又少，出了為兩個人創造機會之外，它也做不了什麽。
盡管這並不是它第一次執行戀愛係統綁定任務，但是它從來沒有遇到過裴時恙這種情況，所以才會天天催著裴時恙談戀愛。
在它所處的時代，戀愛早已成為了一個可以被大數據所控製的事情，人類的情感進入一種近乎淡漠的階段。
所以係統沒能明白，為什麽在這個時代，人類會有這麽複雜的感情變化。
好感，心動，喜歡，還有愛。
分歧，矛盾，爭吵，到分手。
就像是一個等比數列，當這個數列停下的時候，有可能是正數也有可能是負數。
成倍增加的同時，也在成倍減少。
痛苦猶豫的不止裴時恙一人。
在得知了要和裴時恙錄合作曲的消息之後，鄭號錫便借著在工作室修改歌詞的由頭躲進了練習室。
最終是閔玧其踢開了練習室的門，沒錯，的確是踢開的。
聽到聲響時鄭號錫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被閔玧其隨意扔過來的鴨舌帽遮住了視線，閔玧其伸手壓下帽簷不想去看鄭號錫，語氣莫名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們兩個縮頭烏龜，她躲你也就算了，你也躲著她”
“玧其哥……”
鄭號錫下意識地勾起唇角想笑，卻又在下一秒被閔玧其毫不留情地懟到笑不出來。
“別笑了，醜死了。”
他將帽簷又壓低了些，大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之中。
過度運動造成的長時間缺水讓他的嗓子發啞，說話也沒了氣力，但還是沒能卸下偽裝，沒什麽情緒地反駁著閔玧其，“是嗎？阿米都說我笑起來好看啊。”
“她們哪有說你不好看的時候”
“好像也有。”鄭號錫這迴是真的笑了起來，語氣越發平靜，心底也如同一潭死水，“也有人說我……”
“不想笑就別笑，不想聽就別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閔玧其掀起鄭號錫的帽簷，墨色的眸毫不閃躲地直視著他。
“為什麽你隻有躲在帽簷之下的時候，可以做到不笑，可以做到暫時忘記j–hope這個身份。”
“裴時恙的事情我沒資格過問，但是……”
“我也沒資格過問。”
鄭號錫出聲打斷了閔玧其，眸底的顏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他像是在其中編織了一張網，把自己困在了裏麵。
“她說我沒資格過問。”
總算是知道兩個人冷戰的原因了，閔玧其暫時地鬆了一口氣。
平時鄭號錫在鏡頭前多的是和幾個小孩打成一片的樣子，其實比任何人都不坦誠，消極的各種情緒都自己往肚子裏吞。
鄭號錫曾經說，是j-hope這個名字塑造了他，可在閔玧其眼裏看來，分明是吞噬了一部分的他才塑造了j-hope才對。
平時就數鄭號錫最讓他放心也最不放心，放心的是鄭號錫不似忙內幾個還有些孩子氣，不放心的就是鄭號錫什麽事都不願意發泄出來，就連這種情況下也還是非要他用法子套話才行。
“你們有心平氣和地聊過彼此的問題嗎？”
閔玧其問鄭號錫，可鄭號錫沒迴答。
閔玧其笑了笑，然後順勢就著鄭號錫身邊的空隙坐了下來，聰明地換了個話題，“裴時恙究竟是個什麽樣人，你和她在一起之前不是聽過很多傳聞嗎？”
“隻是傳聞，並不是她。”鄭號錫下意識地替裴時恙辯解，而後忽的想到什麽，語氣低落了下來，“我知道的，並不是她想這樣的，這不是她的本意。”
閔玧其偏了偏頭，透明的玻璃窗有光照進來。
他的聲線似是染上了午日的餘溫，藏著幾分笑意。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可不知道你家裴時恙的陳年舊事。”
“既然你自己明白，這是她跨不過去的坎，為什麽走上前不肯拉她一把”
正如閔玧其所言，他隻是個局外人。
自古以來總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旁觀者看來，這場冷戰其實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問題。
他們在一起是一件順水推舟的事情，感情和時機都成熟了，順其自然的，便在一起了。
同時，感情不能靠著彼此單薄的好感和喜歡維持，就像吃醋這種事，偶爾的話是情趣，次數多了便是矛盾。
早在鄭號錫剛剛告訴閔玧其他和裴時恙在一起的時候，閔玧其就問過鄭號錫一個問題，“你了解裴時恙嗎？”
這個“了解”包含很多層麵，是裴時恙整個人，包括著她的性格喜好以及過去。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想要長久地在一起，最基本的前提就是信任和坦誠。
顯然，那時候的鄭號錫不了解裴時恙。
可是，現在的鄭號錫卻是了解的。
他開始反駁所謂的傳聞，他對於裴時恙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是他對於裴時恙的信任，但是他們都還沒能學會坦誠。
“對她來說，那件事不是坎，坎可以跨過去，它永遠跨不過去。”
鄭號錫低著頭，又憶起那日他透過那些單薄的字句裏感受到的至深苦痛。
如果他也同裴時恙那般，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消逝，就算錯不在他，他也會覺得難辭其咎。
更別說，裴時恙和她曾經是至親好友。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交給時間去淡化，有些事情就算是過去十年二十年也還是會占據著心底的一隅之地，揮之不去。”
“如果真的要比喻的話，那應該是她血淋淋一道傷口，一旦提起便是在往她傷口上撒鹽。”
“是我不該提起。”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鄭號錫是個悲觀主義者，在這樣複雜又難以明確對錯的情況下，他會習慣性地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
所以兩個人之間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可是，鄭號錫，傷口撒鹽的作用可是消炎呢。”
依舊是閔玧其慣有的平淡語調，漫不經心的笑。
“當事人沒說，你怎麽知道，是你不該提起”
他撐起下巴看向鄭號錫，散漫的語氣中卻帶著篤定。
“鄭號錫！”
急促的喘息聲落在耳側，隨之而來的是溫涼的擁抱。
還有魂牽夢繞的聲音。
“我找到你了。”
鄭號錫，我找你到了，迫不及待的，找到你。
傷口不消炎永遠沒法愈合，愈合的過程中難免帶著疼痛。
其實早在開始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有了所謂的資格。
無論是裴時恙的過往眼前還是未來，鄭號錫都有資格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