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化形為人,可是一見到江雲疏這般模樣,白澤還是按捺不住自己身體裏、來自猛獸本能的強烈欲|望。恨不得一把撲過去,狠狠咬住他的咽喉。(!!!審核請注意仔細看,這裏沒有十八禁內容!!!)


    白澤知道現在哪怕自己不克製,眼前的人也完全無法反抗。可是……他現在的身子極差,恐怕承受不住。況且,嚐了禁果之後,會是怎樣?……


    江雲疏看了一眼站在床前欲進不進的白澤,道:“過來,靠近點。”


    聽了江雲疏的話,白澤竟在床前現了原形,渾身長毛雪白,一對銀色的鹿角分叉多如梅花枝幹。靈獸的模樣好似一隻長了一雙銀色鹿角的白獅,兇猛而美麗。


    江雲疏從未見過這樣優美而強健的靈獸,一瞬有些恍惚。


    白澤一把向床上撲過來,整隻都壓在江雲疏的身上。


    猝不及防地,一隻巨大而溫暖的毛茸茸壓到了胸膛,江雲疏悶|哼一聲,道:“不是讓你這樣靠近,你要壓死我……”


    江雲疏的本意隻是讓白澤走近兩步,讓自己能夠得到他。


    【此處500字已刪除,大致內容為:白澤撲上去,江雲疏能夠到白澤,然後把腳伸進長毛裏畫符。並且,江雲疏脖子上被白澤咬了一口。】


    由於體質太弱,畫了一個符便已經筋疲力盡,踹完白澤後,江雲疏就身子一軟,無力地靠在了床頭。


    靈獸本來體魄強健,江雲疏這身子又弱,用盡全力踹的一腳和給白澤撓癢癢差不多。


    一道清心符從中注壓下,匯成一股寒流走遍全身,白澤一瞬清醒,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折磨得筋疲力盡的人,愣在了原處。


    江雲疏緩了好久,方才提起一口氣,虛弱地問道:“能下去了嗎?”


    白澤這才迴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從江雲疏身上爬下來,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地站在了床邊。


    剛才自己一時按捺不住,都對他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他會不會已經生自己的氣了?自己日後還怎麽麵對他?白澤站在一旁暗自著急,時不時抬起頭偷偷瞄一眼江雲疏的表情。


    江雲疏的衣服被完全扯開了,胸膛還留了兩道紅紅的抓印,脖子上也火辣辣的疼,他再次晃了晃手上的鎖鏈,對白澤道:“解開我。”


    白澤看了看那兩道鏈子,意念一動,把江雲疏的手從懸吊在床頂的姿勢放了下來,右手邊的鏈子卻還鎖在手腕上沒有鬆開。


    不解開就不解開吧,好歹能動了。江雲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然後抬手摸了摸脖子,雪白的指尖上沾染了一點鮮紅。


    白澤的目光一動,連忙轉身去拿了一瓶止血的靈藥,獻殷勤一般小心翼翼地遞到江雲疏麵前。


    江雲疏抬手推開了白澤遞過來的藥瓶。


    他經常受傷不得醫治,這種小傷,早就習慣了不上藥讓傷口自己長好。他沒有安全感,能不依靠藥物就好的傷,他就堅決不靠藥物,否則一旦習慣了用藥,日後沒藥的時候,受傷該怎麽好?


    白澤以為江雲疏在和自己生氣,手中拿著藥瓶,站在床前,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江雲疏。


    被敵人用這種怪異的表情看著,尤其是這個敵人方才還差點吞吃了自己,江雲疏覺得渾身發毛,隻好和他解釋道:“我不用這個。”


    白澤道:“那換一瓶。”


    江雲連忙叫住白澤:“不用,我……”我想要被你搶走的那株仙草。


    不過那種仙草,白澤自然不會輕易給,江雲疏也不會傻到直接開口去要。


    前世經曆的無數折磨,早已讓他學會虛情假意和示弱。江雲疏故作傷感地歎了口氣,道:“我是將死之人,用不用這些都是一樣的,不必浪費你的藥了。”


    和他重逢的第一刻起,白澤就看出了他身子不好。修為盡毀,就連根骨都全碎了。當年移山填海所向披靡,如今連畫一道最簡單的符都要耗盡全力。


    隻是他自己不提起,白澤也不敢去提,如今聽到他自己說起,語氣裏分明都是掩藏不住的失落和絕望,白澤心中一澀,蹙起眉頭,垂眸望著江雲疏道:“不許說這種話……我一定為你想辦法!”


    “不必為我費神……”江雲疏搖了搖頭,望著白澤道,“我本早就該死在落雁山了……咳……想不到還能有幸遇見你,看到你如今過得好,我也放心了……咳咳……”


    江雲疏蹙眉,輕輕咳了一陣。


    白澤被他一番話說得心頭絞痛。為什麽他總是想著別人?千年前為拯救蒼生天下不惜以身殉道,把自己弄成如今這般模樣,還是不肯為自己想一想。剛才自己那樣對待他、那樣冒犯他,還在關心自己過的好不好?


    白澤的雙眼中一陣酸澀,轉身去給江雲疏到了杯水。趁著倒水背過身去的時間,使勁一閉眼,將那一點濕潤扼殺在了眼眶裏。


    白澤在床前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將水杯遞到江雲疏手中,柔聲道:“會好起來的,我不騙你。三年前,我在北荒尋到一株碧靈草。”


    聽到白澤說起那株碧靈草,江雲疏暗暗豎起了耳朵。看來東西還在。


    隻聽白澤繼續道:“碧靈草雖不能接你筋脈和靈根,但是足以延續一年的壽命,這一年裏另想辦法為你醫治不成問題。隻是碧靈草有些許毒性,需要再找到一樣東西,方可服用。”


    江雲疏心道,你可真能賣關子,你倒是說需要找到什麽東西。


    白澤道:“你無需操心,我自會去為你取來。”


    “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但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得之不易,你千萬不可為了我再去冒險。”江雲疏垂下眸子,微微蹙眉,沉聲道:“我來時路上都聽那些妖修說了,你為了碧靈草與人爭奪,還差點丟了性命……”


    “是哪個妖修胡言亂語?就是把你送來那幾個?”白澤微微眯起冰藍色的眸子,道,“你不提起我都差點忘記了,他們竟那般對待你,路上也欺負你了吧?我稍後再和他們算賬。”


    江雲疏心道,你對待我好像比他們更過分吧,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若不是他們,我也許就凍死在雪地裏了,你不要為難他們了。”江雲疏看了白澤一眼,故意提起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他們隻是說你和一個叫江什麽的人搶奪仙草,吃了些虧,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想到自己和江雲疏那一戰的狼狽模樣被他聽了去,自己雖然得了碧靈草,卻終究不夠光彩,白澤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把那群多嘴妖修的嘴都一一撕了。


    眼下還是挽迴形象要緊,白澤抬頭望著江雲疏,冰藍色的眼眸裏寫滿了邀寵的熾熱:“那些妖修都是胡說,你要相信我。江雲疏根本打不過我,我還在他左肩捅了一劍,他落荒而逃……”


    江雲疏:編,手下敗將你繼續編,我信你個鬼。


    幾年不見,道法不見得有什麽長進,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見長。江雲疏抬頭對白澤微微一笑,笑得好像帶著三月的陽光。他輕輕咳嗽一聲,像誇獎自己的孩子一般,諷刺道:“長本事了……”


    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兩樣東西,鱷魚的眼淚,江雲疏的微笑。前世,他每每笑得最燦爛的時候,都是最危險的時候,一抬手就扼斷對方的咽喉。


    他從前也會這樣笑著誇獎自己,白澤從他的笑容裏看不出絲毫危險和諷刺,隻覺得如沐春風。聽他又咳了,一直捧在手中的熱水沒有喝過,溫聲提醒道:“你先喝口水。”


    江雲疏一直隻顧著用熱水暖手了,低頭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水,隻聽白澤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馬上迴來。”


    江雲疏垂眸暗思,大概猜到了白澤是要幹什麽去。方才自己隨口提起了把自己抓來那幾個妖修,白澤是被人揭短惱羞成怒,迫不及待去找他們算賬了。


    其實那幾個妖修根本沒有提起過白澤和自己那一戰,不過就憑他們路上那些話,也是死有餘辜。


    白澤離開,正是自己偷了仙草就溜走的好時機。隻要得到碧靈草,江雲疏才不願意在白澤身旁多做停留。


    江雲疏抬頭對白澤道:“我方才睡了一陣,現在想出去走走。”


    白澤想到,落雁山到這裏,起碼五六天路程,他都被關在那樣一個籠子裏,確實憋悶得慌,道:“等我迴來,陪你去花園散散心。”


    江雲疏當然不想和白澤去花園散心,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捏緊了身下的床褥,道:“我想一個人走走……”


    白澤望著江雲疏,沉默片刻,認真道:“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的手心半步了。”


    江雲疏:“……”真倒黴,原主到底怎麽你了。


    見江雲疏不答話,白澤繼續道:“你太不懂得愛惜自己,還是不讓你亂跑的好,乖乖等我迴來。”


    江雲疏抬起右手,給白澤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鎖鏈,道:“你還用它鎖著我就是,我也跑不了……我不過想一個人走走……咳……”


    江雲疏話音未落,咳出一口鮮血。


    白澤心中一緊,連忙在他麵前半跪下來,伸手去探他的脈搏。


    江雲疏連忙甩開了白澤的手,嫻熟地抬手把唇角的鮮血拭去。


    見他忽然嘔血,卻是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白澤心疼得要死,緊張地望著江雲疏道:“別動氣,我什麽都答應你,你一個人出去走走,我不跟著你,我也不鎖著你。”


    江雲疏:“……”本君的表演還沒開始,你怎麽就投降了?


    這具身體渾身筋骨已經碎得亂七八糟,咳出一口血再正常不過。受傷吐血對江雲疏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本來想花言巧語騙白澤幾句說服他,沒想到吐口血連編謊話都省了。


    白澤鬆開江雲疏手腕上的鎖鏈,俯身親手給他穿上鞋子,披上一件雪白的絨毛長鬥篷,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先送你去花園,馬上就離開,你一個人在花園走走,小心不要著涼。花園裏有一座小閣,是我平日收藏寶物的地方,你可以去看看,碧靈草也收在那裏。等我辦完事,再過去找你。”


    白澤想,就給他片刻自由的時間吧,等為他收拾完那幾個妖修,再去花園找他,取碧靈草為他醫治。


    江雲疏沒在意別的,隻聽到了一句有用的話:碧靈草在花園的閣樓裏。他暗暗記在心中,卻假裝並不在意,隻是伸手摸了摸鬥篷長長的白色絨毛,抬頭問道:“這是什麽毛?好暖。”


    真暖,本君以後也要做一件。


    白澤的臉一紅,道:“我……掉的。”


    江雲疏在心裏默默記了一筆,有朝一日東山再起,抓住白澤薅光他的毛,做一件鬥篷。


    白澤不知道自己的毛已經被江君上給惦記了,認真地替江雲疏理好長發,垂眸看了看他藏在鬥篷裏的手。


    躊躇了片刻,白澤還是不敢伸出手去觸碰江雲疏的手,和江雲疏一起出了門。


    白澤果真送江雲疏到花園,便轉身離開。江雲疏迴頭看了一眼,確定白澤走遠後,微微挑起了唇。


    江雲疏無心欣賞這花園裏的奇花異草,徑直找到了白澤說的那座小閣。閣樓有兩層,就是白澤所言收藏碧靈草的地方。


    閣樓前沒有任何人把守,隻有一道深不可測的結界。江雲疏抬手將門推開,結界竟然自動放行,看起來是受主人意誌操縱的。


    那麽自己在閣樓裏做了什麽,白澤也會有所感應。怪不得他放心讓自己一個人來這裏,原來是早有準備。


    江君上自然不會敗給白澤這種小算盤,他隻在結界周圍試探了一陣,便清楚摸到了結界運行的原理。


    江雲疏曾是法修,直到發現師尊教自己這些,不過是為了將自己變作一個叫容清殊的人的替代品,斷然棄法修劍,一生沒再碰過任何符咒法術。不過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隻好重操舊業。


    這裏是白澤收藏寶物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法寶。江雲疏隨手從架子上取下十幾樣法寶,用白澤的法寶在門前擺了個陣,把白澤的神識隔斷。


    必須在白澤發覺之前,速戰速決。


    閣樓共有兩層,寶物數不勝數,要找碧靈草也著實費勁。江雲疏又從架子上隨手取了一張符,咬破指尖在符紙上添了幾筆。明黃的符紙脫手飛出,帶著江雲疏到了二樓,落在一座博古架的第六層。


    江雲疏定睛一看,架子上是一隻玉匣。


    江雲疏將匣子打開,一片綠光瑩瑩撲麵而來,匣子裏躺的草如茶葉一般大小的仙草。仙草共分四瓣,一瓣不少。


    果然是碧靈草。


    江雲疏將碧靈草從匣中拈起,也管不得單獨服下有什麽毒性,隻管保命要緊。正要一口吞下,胸口猛然一陣絞痛,痛得江雲疏直直跪倒在地上。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識海中傳來:“小疏,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向別人投懷送抱?嗯?”


    江雲疏聽出二哥的聲音,背後一涼。


    二哥似乎身體不好,上輩子跟著自己時也經常閉關休養,一閉關至少十天半月,對外麵的事情一概不知。偏偏在這時候迴來了……


    江雲疏咬牙辯解:“我沒有……”


    “沒有?”二哥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你身上是誰的衣服?脖子上、胸前,都是什麽?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嗯?”


    “還是說你也很期待,被懲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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