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這是我腦中第一個浮現出的想法。


    伊爾迷的武器是釘子, 他是操作係的能力者, 被//操作係的能力者控製住絕對不是能夠輕易掙脫的。


    果然。我伸出手想要將那根插入我大腿的釘子拔出,身體卻在行動到一半時就停了下來。


    我動不了了。


    “阿江,你就是太急躁了。”


    伊爾迷歎了口氣, 被控製住的我不再是他的威脅,他放鬆了很多,還伸手揉了揉我的頭, 有些苦惱地道:“你總是這麽衝動, 一點都不像個殺手。”


    我瞪著他,不說話。


    “怎麽不說話?”他眨眨眼:“啊, 對了, 抱歉抱歉。”


    他伸手撫上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然後又拿出一根釘子在我脖子處紮了下, 提醒道:“好了,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我張了張嘴,試探性地啊了一聲。嗯, 還真能說話了。


    那麽————


    “你特麽的給我去死吧, 王八蛋, 你竟然敢釘我!”我破口大罵:“我衝動怎麽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 誰都跟你一樣心思深得跟深閨怨婦似的?”


    “但衝動對殺手而言不是好事。”被罵的伊爾迷淡定與我對視:“你曾經是意大利最神秘的暗殺組織巴利安的一員, 難道不知道這一點麽?”


    “知道啊。”我冷哼,“當然知道。要不我怎麽會是巴利安裏最冷靜的一個呢?”


    斯庫瓦羅和xanxus比我衝動多了,要不是曾經整日和他們混在一起, 我哪會兒這麽暴躁?


    不對不對,我本性不是個暴躁的人,主要還是怪伊爾迷,看到他我就氣得失去理智。


    “……啊。”伊爾迷似乎有些意外,“是嗎?那你們平時是怎麽執行暗殺任務的?”


    言下之意,如果全員都如此衝動,那還暗殺個鬼?


    我哼了一聲,懶得迴答他。


    其實答案很簡單。和伊爾迷不一樣,我們巴利安執行任務,大部分時間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守護彭格列。


    當然,除此之外偶爾也會接些“無傷大雅”的“小單子”。


    伊爾迷好奇為什麽身為暗殺部隊成員的我性格如此暴躁,可暗殺這兩個字,在巴利安裏有著不同的涵義。


    打個比方,如果暗殺目標是a,那精打細算的揍敵客一家在執行任務中,隻會殺a。


    為此,他們會小心隱藏自己的行蹤,不暴露自己,以便將暗殺成本降到最低。


    而巴利安不同。


    我們巴利安的成員一個個腦子都不大正常,要暗殺,那就轟轟烈烈的來,反正隻要所有目擊者都死了————那也叫暗殺了吧?


    xanxus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淩晨開槍,斯庫瓦羅一邊狂笑著一邊正大光明地衝入敵營,貝爾一邊陰笑一邊故意把現場弄得鮮血淋淋……


    暗殺?暗個鬼,就剩下殺了。既然擁有壓倒性的實力,那衝動一點兒又為什麽不行?


    “把你的釘子拔掉。”被控製住的我並不覺得自己大難臨頭,眼裏沒有丁點兒膽怯,怒氣衝衝地瞪著伊爾迷。


    伊爾迷麵無表情地凝視我,許久後,他輕輕歎了口氣:“哎,為什麽你和奇犽一樣,就是不聽我的話呢。阿江,乖乖嫁給我不好麽?”


    這話說的……


    “你想要個聽話女朋友,直接去買個充氣娃娃不好麽?別煩我呀!”我皺著眉。


    本來是隨口那麽一說,結果話說出口,我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實,挑高了眉毛道:“哦差點忘了,充氣娃娃可不能讓你用釘子紮呢。”


    伊爾迷:“……”


    伊爾迷:“乖,不要鬧了。隻要你像以前那樣聽話,我不會操控你的。”


    我被他逗笑了,嘲諷地看他:“你的腦子是痰盂嗎?裝的都是些什麽shi。”


    反正處於除了嘴哪兒都動不了的任人宰割狀態,左死右死都得死,我憋了這麽幾年,總算是開始放飛了:“伊爾迷,實話跟你說吧,我剛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吐槽了——你這發型什麽玩意兒?”


    “唔?有問題嗎?”


    “有。”我毫無忌憚地指出來:“跟個鬼似的。”


    “……”


    “還有,你這身衣服是不是太騷氣了一點。而且是我的錯覺嗎?這衣服看上去怎麽和西索的小醜裝看起來這麽像?該不會是————”我拖長了音。


    伊爾迷臉上刷得冒出幾根黑線:“……你想多了。”


    他解釋:“隻是剛好他給了我那家服裝店的優惠券而已。”


    我送了他一個白眼外加一句嗬嗬,繼續:“說起來,你說你這幾年都在找我,這話的可信度不高啊。你家又不是沒有情報網,你也不缺幾個打聽消息的錢,我在港黑都坐上幹部的位置了,你要是真心想找我,會找不到?”


    我嗤了一聲:“假惺惺的,為了求複合啥謊話都說得出來,就這樣還想讓我聽話嫁給你……我是眼瞎還是耳聾?”


    我嫌棄極了。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繼續嘴炮:“還有啊,就你這破德行,真的和奇犽是親生兄弟嗎?你倆的發色瞳色完全不一樣嘛,說不定————”


    “阿江。”


    他打斷我,黑幽幽的眼裏沒有任何光線,他緊緊盯著我,細長的彎眉微微蹙起,問:“你在計劃什麽?”


    我額前冒出細汗,無奈身體又無法動彈,隻能動了動唇,裝傻:“什麽計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五。


    “是麽?”伊爾迷眯起眼,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太奇怪了。”


    四。


    他說:“你的表現太反常了。”


    三。


    “說了這麽多,是在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嗎?”他摸著下巴,思考:“為什麽要分散我的注意力?”


    二。


    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麽,貓眼睜大:“難道……”


    一。


    轟——————


    熾熱的波浪襲來,滾滾的黑煙冒起,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味道。


    整個陽台都被炸彈炸成碎屑,我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恢複了行動力,衝進房間裏,才沒有和陽台一起墜下。


    哪怕這樣,因為行動力恢複得太慢,我使用[堅]保護自己的動作還是慢了將近半秒,身上有部分位置還是在爆破中被燒傷了。


    嘶————


    好疼。


    但至少比被伊爾迷操控著我要好,誰知道他之後會不會因愛生恨,求而不得殺了我呢?


    而且我一點兒都不想被他操控。要是真被他操控著被迫結婚,那還不如賭一把呢。


    幸好我反應夠快,在他提醒我低頭看大腿上的釘子的瞬間,眼疾手快扔了個微型定時炸//彈在他褲兜裏,嘴裏還一直逼逼著吸引他的注意力,這才在他沒發現的情況下順利等到炸//彈爆炸。


    我不是操作係念能力者,但我不是沒有和操作係的念能力者交手過,他們的能力強大卻麻煩,通常需要強大的集中力,在剛才那樣突然的情況下,伊爾迷一定會收迴控製我的能力,否則我倆都是死路一條。


    但意外還是有的。


    我做夢都沒想到,伊爾迷在收迴能力後,在那麽極限的零點零零幾秒內,除了保護他自己外,還抽空推了我一把,把我從爆炸中推開。


    我借著他推我的力量順利迴到房間,他雖慢我幾秒,也在幾秒後沿著天空競技場的牆壁順利爬進房間裏。


    炸彈是在他身上爆炸的,他需要抵擋的傷害比我多的多,好在他念能力高強,眼下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白皙漂亮的臉在爆炸中弄得髒兮兮的,頭發也不再柔順了。


    我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我身上就穿了件睡衣,手臂和大腿都被燙落了皮,沒傷到骨頭,但也是觸目驚心的一片紅。


    “你剛是想和我同歸於盡?”伊爾迷的聲音很低,或許是在爆破中被震出了內傷,他沒有靠近,而是靠在牆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問。


    我想擺手,無奈手臂實在太痛了,所以就搖了搖頭:“哪有?我就是想脫離你的控製。”


    然後又補充一句:“當然,要是能順便炸死你那就更好了。”


    伊爾迷當作沒聽見我的補充:“炸彈是什麽時候放到我身上的?”


    “就在你說我太大意的瞬間。”


    “哪來的炸彈?”


    “……拜托,我好歹在港黑混了五年,連個炸/彈都沒有像話嗎?”我扯扯嘴角:“我仇家那麽多,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念能力本來就不方便,要是被人看到啥隱私都沒了,可不得帶點兒炸/彈防身嗎?”


    “哦。”伊爾迷點頭讚同:“倒也沒錯。但下一次,還是別這樣做了。”


    他警告我:“阿江,你並不清楚的我能力。剛才就算不解除對你的控製,我也是可以順利逃脫的。而你————”


    他頓了頓說:“會死。”


    “那就死吧。”


    我無所謂地聳肩:“就算死,我也不想被你這個王八蛋控製。況且我若死了,你也逃不過,中也還在呢。他聽到動靜一定會趕過來的,要是發現我沒了命……”


    我很篤定:“你和西索,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伊爾迷皺眉:“他果然和你關係很好麽?”


    “那倒不是。”我迴想著認識中也的這五年,笑了,“但他是個重感情的笨蛋。”


    “……你說誰是笨蛋啊。”


    說曹操曹操到,中原中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是從對麵的大廈飛過來的,穩穩落在隻剩下一丁點可憐邊角料的陽台上。


    “剛才的爆炸怎麽迴……九鬼,你怎麽了!!?”


    中也剛落地就聽到我說他壞話,下意識迴了我一句,結果下一秒就看見手臂和大腿都血肉模糊的我,驚了:“喂,你的傷——”


    我現在的樣子蠻恐怖的,他是真的嚇得不輕,我趕忙安撫他:“沒事,就是在爆炸中手臂和大腿燙沒了皮,養陣子就好了!你別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他看著跟沒啥事兒一樣的我一眼,深深的出了口氣,低著聲音道:“你是女孩子啊。”


    我:…………


    臥槽,有點感動。


    “中也也,你該不會暗戀我吧?”我實在是憋不住話,無視還在場的伊爾迷,直接問了。


    中也差點平地摔,穩住身形後大吼道:“…………哈!?別瞎說。”


    果然自作多情了。


    我吐了吐舌頭,突然想起什麽來,東看看西看看:“你是聽到響動迴來的?那西索呢?”


    中也嘁了一聲,走到我麵前來:“……不知道。”


    他有些煩躁地道:“被那家夥耍了。他沒想真和我打,故意把我調到了很遠的地方去。我也是後來才意識到這點,正趕著迴來找你,就聽到爆炸聲了。”


    他銳利的視線看向一旁默不吭聲的伊爾迷,又轉迴我身上:“剛才的爆炸威力很強,難道是之前研發出來的那個?”


    “嗯。”我點頭。


    中也默了幾秒,扶額:“我說那東西怎麽數量不對……你走之前究竟偷了多少東西?”


    我委屈了:“森鷗外那混蛋五年都不給我開工資,好不容易五年期限到了,我雖然重獲了自由身,但身無分文的,當然要拿點兒東西了。難道你想看我餓死街頭嗎!”


    “……那你拿炸/彈做什麽。能吃嗎?”


    我鼓著腮幫盯著他,說不出話了。


    好在他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沒和我計較太多,目光上下打量我的身上的傷,臉色不大好看地問:“所以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拿那炸//彈不炸敵人,反而炸自己?”


    有全世界戰力天花板撐腰,此時不告狀還待何時?我眼眶一紅,鼻子一酸,淚眼汪汪指著伊爾迷控訴:“他用釘子紮我,他還控製我,想要逼我和他結婚。我為了自保,迫不得已才把僅剩的微型定時炸/彈拿出來用,然後就兩敗俱傷了。”


    “逼你結婚?”中也抓住重點,聽得眉尾抽了抽,“……你們玩得這麽刺激?”


    我:……


    刺激個鬼啊!


    我還沒想好怎麽迴話,伊爾迷搶先一步迴答:“這是我和阿江之間的情趣,她太害羞了才會這樣。”


    究竟有多厚臉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簡直被伊爾迷驚得無語了,話噎在喉嚨好半會兒才發出聲來:“……你還要不要臉呢?”


    伊爾迷眨眼:“唔,我有說錯什麽嗎?本來就是你和我在鬧別扭而已。好了阿江,你的傷還是早些處理比較好。”


    他飛快地看了一直警惕著他的中原中也一眼,喃喃一聲:“既然你迴來了,那看來西索是失敗了。嘛,倒也在意料之中……”


    中原中也麵露不耐煩:“你嘰嘰咕咕一個人說什麽呢?”


    他從褲兜裏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將關節捏得哢擦作響,“喂九鬼,礙事的人不在了,這家夥我還揍不揍?”


    “揍!”這一次我毫不猶豫了:“不僅揍,你還要往死裏揍!”


    一想到剛才的強吻,我覺得之前的自己肯定是腦抽了才會想著要饒伊爾迷一命。他配嗎?!!


    難得中也在這兒,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中也可是戰力天花板,身後還有港黑支撐,就算他真的失手殺了他,我就不信惜命的揍敵客家還能為一個伊爾迷全員出動?


    他家不是四五個兒子嘛,反正伊爾迷又不是繼承人,死了就死了吧!


    “中也,等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哈。”


    我對中也說,洋洋得意地衝看不出在想什麽的伊爾迷抬高下巴:“放心吧伊爾迷,我說話算話,看在從前的份上,明年的今天我會去給你上墳的。”


    聽見我的話,伊爾迷漆黑的眼瞳裏稍微浮現出一些別的顏色。中原中也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伊爾迷看了他一眼,從牆壁上站直身子,走到已經被炸得沒了陽台的房間邊緣。


    “阿江。”在跳下離開前,他與中也身後的我四目相對,“之前你問我的事,我可以迴答你。”


    我本來都懶得看他了,聞言抬眸,“嗯?”


    “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和你求婚的。”他看著我道:“當然也是真心想娶你。不過那時情況緊急,沒有時間做太多準備。”


    ………………


    我被他的一番話驚呆了,什麽叫為了保護我?


    我皺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點!”


    伊爾迷看了眼中原中也,“唔,今天不是好時機,還是等下次再好好和你談吧。”


    “……喂?你等————”


    晚了,他已經縱身跳下190層,消失不見了。


    ……這他媽什麽鬼!要滾就滾,滾之前還先給我放個鉤子勾起我的好奇心的嗎?


    還下次再說,誰要和他有下次啊!


    我氣得牙癢癢,中也見狀,想幫我把伊爾迷追迴來,無奈又不放心把受傷的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恨恨地罵了句:“該死!”


    比起在深夜追趕一個擅長隱蔽自己的暗殺高手,中也還是選擇了留在我身邊,他真的看不下去我渾身血淋淋的了,四周環顧一圈,問:“九鬼,你家有醫療箱嗎?”


    我頭也疼,身上也疼,點頭迴答:“有的,在電視機櫃子下麵。”


    中也走過去,蹲下把醫療箱拿出來,走迴我身邊。


    一邊拿酒精為我脫皮的手臂和大腿消毒,一邊拆開一卷繃帶,細心為我纏上。


    我心情本來很煩躁,看著這樣的他,又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大概是第一次為別人做這種事,纏得歪歪扭扭的,不大好看。


    我有點嫌棄。


    在中也麵前,我一向都很直接,想都不想就吐槽他:“中也,你的技術不行啊,太宰比你厲害多了。”


    都是纏繃帶,太宰能憑他豐富的經驗,把繃帶纏成一朵花呢。


    中也顯然聽不得那個名字,好不容易才控製住想要掐死我的衝動,瞪我一眼沒說話,繼續默默為我纏繃帶。


    可能是熟練了點兒,他這次纏得好看多了。


    “簡單處理就這樣了,看上去沒傷到骨頭,但你最好還是去趟醫院。”中也半跪著蹲在地上,認真對我說:“方便嗎?不方便的話,等天亮了,我把我部下的醫務人員叫過來。”


    這哪兒好意思?


    我忙搖頭:“可以了,天空競技場有醫療室的,我是這裏的選手,免費獲得vip服務,你別擔心啦。”


    他還是有些擔心:“真的?”


    “嗯。”我說:“抱歉,今天這麽突然把你叫了過來,你在出差,肯定很忙吧?”


    港黑目前的狀況,我太清楚了。


    太宰走了,我也走了,眼下森鷗外能用的人就那麽幾個,中也肯定被他壓榨壞了。


    “還行吧。”中也隨意地迴答道:“但我的確還有事要處理,不能再久留了。”


    他看了眼已經快要泛起魚肚白的天,站起來,低下頭對坐在地上的我說:“要是那家夥還來纏你,你就給我打電話。”


    那雙鈷藍色的眼太過好看,我看著看著,莫名有點不好意思:“害,我的私人生活,哪兒能每次都麻煩你呢?我都已經脫離港黑了,你又不是我的誰,都和你沒關係的。”


    在港黑工作期間,曾有不少人打趣過我和中也的關係。不管是紅葉大姐還是森鷗外,都曾說過我和他很相配的話。


    叛逃前,太宰更是每天都拿這件事逗中也取樂。


    但不管是我還是中也都知道,我和他之間真的隻是很純粹的同事之情,最多因為天天被森鷗外壓榨,有那麽點同病相憐和惺惺相惜。


    我和中也要是能產生愛情的火花,早產生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五年前所發生的那件事後,我早就封閉自己的內心,不再讓任何人進入。中原中也對我也是沒有曖昧情感的,我和他吵架的次數不比太宰少,他除了工作時必須和我聯係,其他時候都巴不得離我遠一點兒。


    和他討厭太宰一樣,他應該也不大喜歡我,隻是為了港黑考慮才一直勉強著與我和睦相處吧。


    所以,這次他接到我信息立馬拋下工作趕來,我還有點小感動。


    看著眼前的中也,我正想告訴他,今天這件事我記在心上了,除了把他曾經欠我的那次人情抵消掉外,我還想把這次天空競技場裏收獲的獎金拿出一部分,送他一輛嶄新的跑車。


    人總要禮尚往來的嘛。他幫我這麽大的忙,我表示表示也是應該的。


    哪知我話還沒說出口呢,就看見他點了根煙,吐出一圈淺白的煙圈,有些詫異地抬起眸:“哈?什麽叫和我沒關係?”


    他注視著我,鈷藍色的眼平靜,且認真:“我們不是朋友麽。”


    ………………


    我望進他的眼裏,呆住了。


    ……啊,是麽。


    是這樣啊。


    原來在我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朋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中也股真香,但大家慎重啊!!!


    大哥陰森森地看著你呢


    ps:好了我虐完了,可以開始大哥的追妻火葬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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