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之一族——無愧於人類對他們的防備和畏懼,果然很有壓迫感,看著就會是居高臨下的存在。


    ......


    她是指身高。


    ——by.櫻穀.165沒人權嗎.夾在一群肌肉壯漢裏麵的感覺太讓人絕望了.這裏果然不應該是她的戰場呢嗬嗬.裏繪。


    ——————————————————


    黑色的小轎車一路疾馳。


    而車裏的氣氛也很難用言語描述。


    尤其是喬瑟夫,一副糾結的神色,看起來滿肚子槽不知道跟誰去說。


    ——其實櫻穀裏繪挺理解這點的。


    想想吧,車裏西撒是意大利人,開車的叫做馬克的小夥子是德國人,而她自己則是日本國籍。現在時局動蕩,各國之間的關係本就複雜,被這三個國家的人包圍的jojo(這是位英國人)不感覺別扭就怪了。


    櫻穀裏繪非常體諒他。


    ......


    雖然隻是在心裏體諒一下。


    沒辦法,她不想再被卷進該死的修羅場了。


    別看這兩家夥的爭執剛剛才告一段落,就憑他們的血氣方剛,她隻要稍微表現出那麽一點點(比手指),稍微一點點偏心的跡象,世界大戰可能就又要爆發了。之前那一次拉架她已經足夠身心俱疲,不需要第二次,謝謝。


    她看了史比特瓦根一眼。


    老人露出一個溫和而無奈的表情。


    而在少女沒有留意的角落,剛剛已經“廝殺”過一場的兩人再次用眼神試圖殺死對方,不可言明的敵意在他們之間流淌。


    ——土包子,鄉下佬,沒競爭力。


    ——花花公子,沒正形,女孩子肯定不會信任。


    哼。


    無聲的戰鬥告一段落,兩個人齊齊扭開頭。


    ...看看這兩個弱智鬼。


    一眼留意到這個場景的少女歎了口氣,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可說的,幹脆一頭倒向旁邊的車窗,無聲無息地打了個嗬欠。


    困倦感一點點襲擊她的意識,不堪重負的睫羽輕顫著,甚至已經沾染了生理的水霧,顯得朦朧而迷離。


    剛迴過神來的喬瑟夫就看到這一幕。


    “?是累了嗎?今天確實好像有點晚了唉。”


    仗著都坐在後排,喬瑟夫幹脆高高興興地湊到少女身邊(哼,那個家夥果然不高興了,這樣更好!)。窄小的空間裏,他的身形帶給人的壓迫感更加濃烈,好在他的眼睛依然溫柔,帶著活潑的關切,讓她的理智不至於立刻拉響警報。


    “其實你也不用跟著我們來的啦。”他說得又可愛又甜,讓人的心都忍不住融化掉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什麽“異性危險”和“社交距離”,“這種事情就應該是我和這家夥兩個人做的,你該好好休息,女孩子熬夜會變得不好看哦。”


    喂——!


    你這家夥!


    他說了多少遍?離他的小師姐遠一點——!


    雖然很讚同這句話,但是從玻璃上看到後座景象的西撒還是瞬間炸成煙花,恨不得把這個人順著車窗扔出去。


    “誰讓這些生物永遠隻在晚上出沒呢?”


    實在是有些倦意,櫻穀裏繪也不是特別斟酌自己的用詞,閃爍的睫羽在喬瑟夫眼中如同最璀璨的星光,“早睡早起什麽的,成為波紋戰士之後就與我無緣啦,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習慣就好。”


    “唔...你說的好有道理。這些家夥的作息時間果然很煩哎,都不肯讓人好好睡覺,難道他們是想靠這種方式不戰而勝嗎?哇,真卑鄙!”


    “...雖然不喜歡他們,不過這點我覺得你還是想多了。”


    “?為什麽?我覺得很有可能啊!”


    “...不能曬太陽是柱之男的族群特點吧。”


    “對啊,我覺得就是這樣,他們才故意弄出了這什麽吸血鬼。你看,他們曬不到太陽,就讓吸血鬼也做不到,還能讓我們人類跟著他們夜間蹦迪。噫!好符合邏輯,我現在覺得事情就是這樣了!”


    ...所以你是用自己的邏輯把自己說服了嗎?


    邏輯怪。


    彳亍口巴。


    實在不想跟這隻大型犬做爭執,她就用“好好好對對對”的態度一律敷衍過去,以至於說著說著二喬又炸了毛。


    西撒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他們。


    最後他賭氣一般轉身,扯起馬克胸前的掛墜——這個動作引來了年輕人驚訝和羞澀的神色。果不其然,掛墜裏依然是那張照片,眉目清秀的姑娘笑得溫婉。


    “西,西撒!”


    年輕人的口吻頗有兩分不好意思。


    “說起來。”看著朋友這樣的表情,西撒的心情也終於有所好轉,忍不住重新露出了笑容,“說起來,馬克,你在祖國的戀人怎麽樣了?”


    馬克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事實上...”


    雖然說得結結巴巴很不好意思,可他的眼睛裏寫滿了期冀與幸福,“迴國之後,我們就要結婚了。”


    ?


    耳朵靈敏地捕捉到關鍵詞,也吸引了兩分櫻穀裏繪的關注力。


    她偏一偏頭。


    “馬克,你要結婚了嗎?”


    “啊,啊!是啊!”


    年輕人的語氣瞬間慌亂起來。


    他麵容漲得通紅,一迭聲地應和著,眼睛卻隻敢死死盯著前方的路,好像就怕自己稍微一分心,會看到少女如畫容顏。


    於是女孩子也隻笑了笑。


    “恭喜。”


    她輕聲說。


    禮貌中透出兩分疏離。


    ——其實,這個人她還是很欣賞的。


    因為是西撒的朋友,兩個人的交際圈這麽重疊,她當然也就早早認識了馬克。那個時候馬克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在第一次見到她心蕩神馳後,以後再也不敢和她多說話,甚至除非萬不得已,不肯抬頭看她一眼。


    無論他能堅持多久吧,這種態度是真的很感人。


    ......


    而她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少與這對未婚夫妻打交道——不給予自己機會,讓自己蠱惑其中的任何一人,這就是對這對相愛的人最好的祝福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願意,是絕對能做到這件事的。


    ...所以她絕對不能這麽做。


    ——————————————————


    真理之口。


    這是羅馬知名的景點,每年都會因為它給羅馬帶來不少旅遊業的收入。很少有人知道,這後麵居然藏著傳說中的遠古生物,一旦覺醒,人類的未來都會麵臨危機。


    幾個人沿著台階一路向下走。


    ...有點冷。


    櫻穀裏繪想。


    早知道今天會折騰到這麽晚,她就把鬥篷穿出來了,她可不是身邊這兩個大小夥子,冬天都可以穿短袖。


    “真奇怪呀。”


    馬克一邊給他們引路,一邊露出迷惑的眼神,四處打量,“這裏之前一直都是有德軍駐守的,那些人怎麽都不見了?”


    ?


    瞬間有不好的預感jpg。


    櫻穀.不會這就蘇醒了吧.運氣至於這麽糟糕嗎..真的不想在地下打架她是遠戰選手啊喂.裏繪,不自覺就放慢了腳步,露出一個頗深沉的眼神。


    有些時候,她真的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誰的運氣太爛。


    她可以轉身就走嗎......


    “嗚哇,這是什麽東西!”


    隨著“吱——”一聲仿佛踩到什麽橡膠造物的聲音,jojo突然驚叫一聲,打破了這讓人隱隱覺得不安的靜謐。


    他低頭。


    “我好像踩到了什麽特別惡心的東西!”


    他驚唿出聲。


    馬克也本能地用手電照過來。


    這裏應該插一句題外話。


    人是有本能的。


    比如說,人會本能地被聲音和光源吸引注意力。


    但是有些時候,這種本能真的是很糟糕的東西——尤其是現在,轉過視線的下一秒,櫻穀裏繪就開始痛恨這種本能。


    甚至想重金求一雙沒有看過這種景象的眼睛。


    ——隨著手電筒轉動的光亮,他們終於看清被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切:一張張仿佛放了氣的人皮連接著攤平於地,臉上都是驚恐的神色,像是有什麽東西抽空了除這一句皮囊以外的一切,又像是這隻是製作太過精致的充氣工藝。


    這一景象在恐怖與惡心之間來迴變換。


    少女本能地閉了閉眼睛。


    “全軍覆沒了...怎麽會,不是吧...”馬克蒼白著麵色喃喃著。


    他仿佛是被這景象嚇壞了,片刻後,他突然扔了手電筒,尖叫著向那讓人不安的黑暗深處逃去。


    逃去......


    ......


    ——等一等!


    小兄弟,恐怖片裏脫團是大忌,會死人的!


    “喂,德國小子,別去那邊!”


    喬瑟夫大喊一聲。


    “有什麽東西藏在那裏,不...什麽!”


    櫻穀裏繪麵色也變了。


    仿佛在看不清的迷霧之中,漸漸浮現出三個高大的身影,原始的穿著與非人的氣質無處不在訴說著他們的特殊之處。


    “這些家夥,已經蘇醒了......”


    在馬克震驚恐懼的目光中,那些人目不斜視地朝他走過來,如同無視一隻螻蟻一樣無視著他,眼看著就要從他身邊擦過去。


    “快逃啊,馬克——!”


    在西撒的呐喊聲中,少女抽出軟鞭。


    有句話說得好,隻有在必要的時候,這些人才知道偏科不可取——尤其是有一個遠程/輔助跟著的重要性。


    在鞭子繞住馬克的腰部時,她深沉地想。


    誰讓她沒有眼睜睜看著喜劇瞬間變悲劇的愛好呢?所以,這個可愛的小夥子還是老老實實迴家結婚吧,別讓他未婚妻繼續等著了。


    ......


    到時候的喜酒她是一定要喝的。


    敢賴賬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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