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媚娰第一次喝酒,一股快要嗆死人的感覺浮上了她的心頭,她卻不能有一點的神色變化,硬著頭皮將那杯烈酒喝了下去。


    本來已經覺得有些麻木的手臂,霎時,就痛的入心了。


    夏燼染冷笑著拍掌道,“想不到魅兒你的酒量是如此的好啊,這酒可是三日醉,平常人喝了一滴,就已經倒了,你這麽一杯下肚,還能站著,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這種烈酒飲下,媚娰受了傷的身子,又怎能不發作呢!


    但是,她隻能忍。


    對於夏燼染來說,無用之人,無趣之人……


    留著作甚?


    還不如丟了出去喂狗來的實際!


    所以,媚娰在夏燼染的麵前,再苦再難再痛,也要撐著。


    要想活下去就要先學會‘忍’。


    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夏燼染是變著法子折磨媚娰。


    卻都離不開一個字:血。


    夏燼染不是讓她殺人,就是讓她殺野獸。


    而且每次完事之後,都會讓她陪他喝酒,起初是一杯,再然後是三杯,漸漸地變成了無數杯。


    看著蘇媚娰喝酒,夏燼染的心情看上去就特別的好。


    那一段日子,媚娰儼然就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儈子手”!


    不像個溫柔可人的丫鬟,卻像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這一個八歲小女孩的名字,在太子府中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了。


    眾人都知,他們太子主子的身邊,有著一個叫做“冥魅兒”的丫鬟,一個厲害的角色,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說是丫鬟還有些牽強,眾人都認為她是他們主子所圈養的一匹狼,沒有情感,沒有思想,沒有自我……


    他們沒想到,這些想法,根本就是最大的笑話。


    那個孩子,也許沒有情感。


    但絕對是一個比任何人還有自我的人。


    她的未來,一直都掌控在她自己的手中。


    在那些殺戮之下,慢慢地,就連夏燼染身邊的那幾個侍衛都有些佩服媚娰了。


    這個小女孩,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在那段如同鬼魅一般的日子中,也隻有夏燼祁出現的時候,媚娰才不用被夏燼染吩咐去做那些匪夷所思之事。


    夏燼祁每每來太子府,都要找媚娰,他的笑容親切,溫暖人心,是個人都要被他融化。


    媚娰看似也如常人一樣,實則,卻絲毫不為所動。


    這世上,能真正溫暖她心之人,至今還遲遲沒有出現。


    夏燼祁每每來,身邊都要帶上媚娰為他抓來的小狼,他顯得很高興,他皇兄告訴他這隻小狼是媚娰無意間撿到送他的,並不知道,媚娰是以血的代價將這隻小東西捉來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殺戮一日一日的積累。


    不知不覺,媚娰已經九歲了。


    而,夏燼染也已經到了十八歲了。


    那一年,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夏燼染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在府內了。


    這登位的時間快要到了,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皇宮之內,漸漸地,他也忘記了折騰府內那個倔強的小丫頭。


    那幾天,是媚娰最為輕鬆的日子。


    不需要見血,不需要害怕,不需要殺人,更不要與野獸以命相博……


    她每日都隻要呆在自己的房間之內休息即可。


    夏燼祁雖不似夏燼染那般忙碌,但也被夏焰宣進了宮。


    因此,媚娰也不用裝出一副乖巧虛弱的樣子,去應對那位主子。


    如若是五歲之前,蘇媚姒也就是風靈芊予,遇到這樣性子的夏燼祁的話,他們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也或許,芊予會有些喜歡那樣的夏燼祁。


    可惜,夏燼祁是在風靈芊予變成了蘇媚姒之後認識她的。


    一切都已經不同了,蘇媚姒是蘇媚姒,她可以是冥魅兒,卻不再是那純真無邪的風靈芊予了。


    再加上,夏燼祁最愛的哥哥,是日日折磨自己的人。


    這,就已注定,在媚娰的心中,永遠不可能將他當成同一路人。


    他們之間,就算沒有仇恨,就算不會對立,也絕不會是同道之人。


    經曆了這一年的血殺之路,媚娰的能力也越發的漸長了。


    不過,之前被冥纏所“賜”的毒,也愈發在她的體內折騰了。


    媚娰雖然自學醫術,卻也隻是杯水車薪,所用的藥材也相當的有限,若是想完全根除體內的毒素,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夏燼染,自是知道媚娰的身體狀況的。


    他會定時,賞賜媚娰一些靈藥。


    但,同時,也會賜給她一種毒藥。


    媚娰,不會死,卻永遠擺脫不了毒物的侵蝕,更無法擺脫夏燼染的控製。


    逃離這太子府,媚娰不是沒有想過。


    但,媚娰也很清楚,她根本就逃不掉。


    在這冷幽國,想在夏燼染的眼皮底下消失,怎麽可能?


    媚娰相信,隻要她存有異心,想背叛夏燼染,那在她踏出這太子府的那一瞬間,她的小命,定然不能保了。


    夏燼染,是變態,也是魔鬼……


    他就如同是地獄的掌控者,他想殺一個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媚娰在堅持的同時,也有些沮喪。


    究竟何時,她才能離開這個魔鬼,逃離這座煉獄。


    媚娰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那麽早,來的那麽的突然。


    那一日,雲朗風清,太子府內一片忙碌。


    後一日,就是夏燼染繼位的日子了,眾人都在做準備。


    也隻有媚娰一人,還淡然的呆在房內。


    一陣清風吹過,房門突然被打了開。


    媚娰並沒有察覺有異,隻當是自己沒有將門關好,於是就起身去關門。


    當媚娰關好了門之後,一轉身,她就發現了這房中多了一人。


    媚娰並沒有驚慌,也無法驚慌。


    因為,眼前之人,無論是誰看了,也不會產生驚慌之色的。


    那人,一襲水青色長衫,淡青色腰帶,上麵繡著儒雅的青竹,青帶束發,墨發順滑如水,但,那發絲之中卻多了一束奇異的白發,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優雅從容的清雅氣質。


    這樣的人,才應該住在這清雅居之內啊!


    他,眉目清秀,俊美清逸,神色淡然,雙手擺於身後,身姿穎長,一雙純清的眼眸一直看著媚娰,眉宇微蹙,眼底卻泛著絲絲柔光。


    風姿綽約,靈秀動人,出塵而不染人間煙火。


    那一縷白發,更是令他恍如是月上仙人,。


    “你是誰?”,媚娰有一刻的晃神,但隨即就鎮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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